大夏王朝雖然已經很窮了,但是關于戰功的獎勵,是額外剝離出來的。
事實上,這份錢非常的多。
初墨的戰功可以換很多很多的精金豆子,基本上是大夏儲備的二十分之一。
好在目前爲止,換精金的不多,還是完全可以給初墨兌換的。
拿着這份錢,秦清從吳起那裏購買了近三千副铠甲,品質有高有低。
這還是吳起擔心别人說他發洲難财,已經把價格壓得很低了。
這下子好了,甲子營的三分之一換上了寶甲,戰力更是提高了數個台階。
嬴兖将着一切都看在眼裏,專門當着吳起的面,将自己方圓物中的幾十套铠甲送給甲子營了。
他是修士,所以這玩意真的不多,留在方圓物的,基本都是有些奇異神通的寶甲,就圖個樂趣。
“我說老哥,你這覺悟不高啊,就這還好意思讓人家叫你祖師爺?”嬴兖故意惡心吳起道。
吳起呵呵一笑:“你知道什麽?我這寶甲都是實實在在買的,你那都是搶的,送起人來肯定不心疼。”
嬴兖在他身邊坐下,笑道:“我是說你們武廟整體覺悟不高,太平洲就來了你一個?”
吳起道:“那你還想來幾個?”
嬴兖砸吧砸吧嘴,一臉鄙夷道:“攏共就來了一個,還在這做起了生意,做的還是熟人的生意,你可真好意思。”
“你大方,你大氣,行了吧?别在我這裏顯擺,”吳起不滿道:
“做一套寶甲你知道有多費勁嗎?如果随便一個武者都能輕易得到一件寶甲,那麽他們就不會去珍惜,就像你可以輕易撩到妞,所以從不珍惜一樣,如果你一個都撩不到,或者好不容易才能撩到一個,你就不會這麽想了。”
說完,吳起拍拍屁股走了。
賣寶甲得來的錢,被他一分不少偷偷給了秦清,并且囑咐秦清,不要告訴别人。
寶甲本來就是損耗品,需要細心呵護,别以爲穿上一件寶甲就是不死之身了,就可以随便浪了。
武者真正能夠依靠的還是自己的體魄,寶甲這玩意,還是不要太過依賴。
蘇禦這段時間,一直和嬴盈呆在洞天。
嬴盈體内魔種已經越發成熟,她在等蘇禦,等到蘇禦将道心打磨完美之後,兩人就可以真正的結合。
不是肉體結合,是道心和魔種的結合。
有心事的人,心底就有了雜念,有了雜念心境就不夠純粹,嬴盈很想知道蘇禦到底有什麽心事,可是這段時間以來,無論她怎麽問都問不出來。
而她就厲害了,明知蘇禦是妖祖,但她還能讓自己的魔種處在一種微妙的平衡當中。
這就是修道萬年來練就的心境。
蘇禦這一點就不行,他踏入修行才多久?
兩人坐在一座山頂,眺望遠方的平原,大江如同一條絲帶蜿蜒而過,日落的餘晖映照在大地上,景色别有一番滋味。
嬴盈道:“阿房已經是混元境了,你再不抓點緊,會來不及的,我們隻有一年時間,最好趁早融合,畢竟過程複雜,我們不可能做到一蹴而就。”
蘇禦點了點頭:“我明白。”
“既然明白,那你更應該掃清心境上的塵埃,”嬴盈歎息一聲:“跟我說說,我或許能幫你想到辦法,别一個人胡思亂想。”
蘇禦靠坐在一顆巨松下,愁容滿面道:
“很奇怪,我自從見過阿房之後,心裏就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好像我和她非常熟悉,而且當時她話裏話外的表現,似乎确實和我很熟,并不是因爲阿琴和阿嬌的記憶在影響她,我能感覺到,阿琴對她的影響微乎其微。”
嬴盈聽到這裏,已經大概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你的另一半就是妖祖,你當然會覺得與阿房似曾相識,可見純粹魔種的蘇禦雖然不知道下落,但還是在無形中影響着現在的蘇禦。
唉.這種事情前所未有,嬴盈也不知道怎麽去解決。
她更不敢将真相告訴蘇禦,否則會釀成極爲可怕的後果。
“還有一點,我和三掌教其實是第一次見面,雖然外界一直認爲我是他的嫡傳弟子,但我心裏清楚自己不是,而且當時我和他說話的時候,他的表現并沒有将我當做弟子,又或是一個晚輩,這很奇怪。”
“更不可思議的是,初墨竟然是大掌教魚容轉世。”
“什麽?”嬴盈渾身一震,不可思議的看向蘇禦:“是誰告訴你的?”
蘇禦道:“起初是阿房對我說的,我當時也隻是半信半疑,不過後來我悄悄打探了一番,基本坐實了初墨的身份。”
嬴盈皺眉道:“你前段時間離開,就是去做這件事了?”
“對!”蘇禦點頭道:“我隻是奇怪,爲什麽大掌教和三掌教會和我扯上關系?這絕對不是巧合。”
“肯定不是!”嬴盈雙目一眯,沉聲道:“我也不瞞你了,我之所以來太平洲,就是三掌教找上魔宮,與我大哥密會一番後,大哥讓我來的,他們到底在私底下謀劃什麽?”
蘇禦沉默半晌後,無奈的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嬴盈越發覺得事情複雜,但他有不敢明說,隻好試探着問道:
“你的魔種分身是在咱們倆眼皮子底下溜走的,你知道他去哪了嗎?你能否感應到他的存在?”
“不知道,”蘇禦道;“事實上從他脫離我的那一刻,我們之間就沒有了任何聯系。”
蘇禦也不敢明說,魔種擁有穿越歲月長河的能力。
歲月長河?
蘇禦内心一震,看向嬴盈道:“除了妖祖之外,還有沒有誰具有穿越歲月長河的能力?”
這一刻,嬴盈幾乎快忍不住告訴蘇禦,你就是妖祖。
“有,至高五人,都具備這個能力,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了,但是”
蘇禦愣道:“但是什麽?”
嬴盈歎息道:“妖祖合道的就是歲月長河,所以其他四人想要進入某個時間點,難度極大,換句話說,可以任意穿越歲月長河的,隻有妖祖一人。”
蘇禦内心大震,
山頂上,長久的沉默後,蘇禦突然一笑,開玩笑道:
“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我的另一半就是妖祖?”
嬴盈故作輕松道:“應該.沒有吧?”
兩人相視一笑,同時轉頭,各懷心思的望向遠方天際線上,夕陽的最後一抹餘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