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是有錢,但那是霞舉洞天的錢,前期基本都花在北境了,沒剩下多少。
不過洞天的資源還多的是,老舅他們在北境出生入死,想要套寶甲過分嗎?
一點也不過分。
人家武聖吳起收點錢那更是情理之中了,沒有他,你想拿錢買套天品寶甲都不知去哪買。
此刻的洞天已經被蘇禦帶回了北境,坐落在一個叫大青山的地方。
秦清找榮小雅一合計,對方也覺得非常劃算,而且認爲吳起并不會獅子大開口,既然是意思意思,那咱們就給他意思意思。
秦清本來想以一座金礦做抵押,從榮小雅這裏借點,但榮小雅說了,借錢就借錢,不需要什麽抵押,交情在這呢。
借了多少呢?
三萬六千顆精金豆子。
這點錢聽起來真可怕,但天品寶甲的價值更可怕。
秦清搞到錢,和老舅一起返回金山口,而小姑秦婉也已經收到消息趕來了。
她是有錢,但也隻是一點私房錢,放在世俗王朝是巨款,放在眼下那就是毛毛雨。
秦清像是一個晚輩一樣,嘻嘻哈哈的呈上一些洞天本土特産,在那跟吳起套近乎呢。
畢竟對方和祖父是老相識,有着這層關系,很好打交道。
吳起吃着一顆大瓜,頻頻微笑點頭:“我是見過你母親的,事實上你滿月的時候我也備了一份賀禮,但是當時路途太過遙遠,我身上的錢不夠了,隻能當掉換取路費,人到禮未到,也是一番情意嘛,你說是不是?”
“是是是,我知道前輩跟我家是故交啊?我常聽爺爺說起您老人家,”秦清胡扯道:“爺爺說您就像他的兄長一般,他是發自肺腑的敬重您。”
秦婉就站在不遠,侄女的胡說八道她都聽在耳中,不得不說,老秦家臉皮厚這一點真是遺傳。
“欸其實也沒什麽,”吳起聽的哈哈大笑,故作謙虛道:“不過沒有我的引路,秦廣也不可能達到後來的成就,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别說是叫大哥,叫我一聲師父也不爲過。”
“清兒拜見師祖!”秦清趕忙行禮。
“哎呀哎呀,”吳起趕緊起身去扶:“好徒孫快快請起。”
兩人相視一笑,這關系算是定下了。
隋棠默默的在心裏給秦清豎了個大拇指。
秦清是蘇禦的妻子,這麽一來吳起在蘇禦面前就憑空長了一個輩分,下次再見到吳羊的時候,那牛鼻子對自己的态度說不定就要改一改了。
至于在秦清看來,對方對爺爺确實有授業之恩,嚴肅點講,确實不是外人,何況現在還要找人家買寶甲,套套近乎不吃虧。
“師祖,我給您介紹一下,這位是我老舅,這位是風叔,這位是我項伯,這位是我倪叔”
反正不是叔就是姑,要麽是姨,要麽是表哥。
秦清嬉皮笑臉道:“都不是外人,聽說您老人家将他們收入門下?那可真是親上加親了,”
“欸你比他們高一個輩分,他們得管我叫祖師爺,”
吳起呵呵一笑:“我這二十套天品寶甲,就是給他們留着的,我當然知道他們不是外人。”
嘴上說要送,但一點沒有送的意思。
秦清什麽人,看的明明白白的。
她從袖中取出一個方圓物,雙手遞給吳起,
“這是弟子們的一份孝心,您老人家可不要嫌少,”
“不少不少,”吳起送出一縷真氣,立時就探查到方圓物中的兩萬顆精金豆子,頓時笑開了花。
他的意思,本來沒這麽多意思,但是人家既然意思了,那自己也不好意思不收啊。
“來來來,孩兒們,拿走你們的寶甲。”
隋棠大喜,與衆人一擁而上。
這可是天品寶甲,榮家那邊都沒賣的,這門生意算是完全被武廟壟斷了。
武夫有了寶甲,等于多了一層頂級防禦,品質越高的寶甲防禦越高,不但能護住體魄神魂,還有其他特殊神通。
隋棠拿了寶甲,和大夥到另一頭分去了。
隻有二十套,誰都想要,大家又都不是外人,那隻能是抓阄了。
攏共參與抓阄的有六七百号人,結果到最後,隋棠傻眼了。
他沒有,風寒也沒有,就烈開走了狗屎運,抓到了一副金身明光铠。
高品質的寶甲穿戴在身,沒有絲毫重量,而且是無形無質的,隻有在受到猛烈的攻擊時才會顯化出原來的模樣,平時穿在身上,别人根本看不出來。
秦婉倒是弄了一套日月護心甲,心裏那叫一個開心。
而秦清那邊也沒閑着,她這裏可是還有一萬六千顆精金豆子呢。
“師祖,二十套寶甲不夠分啊,您那還有沒有?”秦清笑嘻嘻道。
吳起猜出秦清的心意,故作沉吟道:
“天品的是真沒了,地品的倒是不老少,玄品更多,你是不知道,這世上的寶甲都是來自武廟的神兵閣,我從他們那裏拿貨,也是要給錢的,那幫孫子把錢看的太重,我這個人呢又實在,從神兵閣買到寶甲兵器,意思意思加一點前就賣了,利潤不高的。”
“原來是這樣,”秦清笑道:
“既然都是師祖花錢買的,那弟子可不能讓您破費,您再賣給我一點,甲子營的弟兄可不老少,大家在北境出生入死,沒身寶甲傍身,實在是太危險。”
“好說好說,”吳羊嘿嘿道:“自己人當然不賺你們的錢,我多少錢買的,多少錢賣給你們,隻當是給自己家的徒孫們添點家當。”
他們倆在這談生意的時候,初墨她們也來湊熱鬧了。
秦清剩下的那點錢,以友情價批發了一百七十套寶甲,品質各有高低。
初墨蹲在一旁看着兩人沒臉沒皮的讨價還價,突然對秦清道:“你好像錢不夠,我有啊。”
秦清愣道:“你哪來的錢?”
“我現在沒有,”初墨道:“但是我的戰功可以換啊?”
整個北境第二的戰功,殺過七名玉璞大妖,想想也知道這些戰功能換多少錢了。
秦清大喜,拉起初墨就走:“走,找拓跋皇帝要錢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