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内,八品武者連殺六名玉璞大妖,金山口方向,無數修士武者見證了這一幕。
尤其是最後初墨仿佛洩憤一般的祭出仙劍,朝着遠方妖族軍陣狠狠的劈出了一劍。
戰功第七,一天時間,躍至第二位,僅次于姜沛甯。
回到城牆上的初墨,卻被蘇禦給罰站了三天。
蘇禦已經想好了,不管你是不是大掌教,我都是你哥,你一天在我手底下,就得乖乖聽話。
初墨心甘情願的受罰,三天後,嘻嘻哈哈的在慈音和景來的簇擁下,去找湯佑麟吹噓去了。
吳羊看在眼中,頗爲無奈,我的好師姐欸,咱能别這麽傻憨傻憨的嗎?
蘇禦早在回到城牆上時,就前去拜見吳羊,說實話他當時心裏還非常忐忑,畢竟太平洲都認爲他是吳羊的關門弟子。
但是吳羊并沒有跟他多說話,隻是讓他早做準備,
至于嬴盈和夏桀,可謂是棋逢對手,兩人打打停停長達十天,依然沒能分出勝負,隻好約下時間再戰,各自返回本方。
直到此刻,絕大部分人還不清楚局面究竟出現了怎樣的變化,不過随着時間推移,二十一位聖人的名諱漸漸在北境傳揚開來。
這對于原本戍邊的那些人來說,無疑是最大的鼓舞。
文廟漂浮在北王庭皇城上空,坐鎮後方,負責整個太平洲的統籌運作,拓跋英雄終于卸下了擔子。
數十座洞天福地出現在邊境各洲,爲長城戍邊帶來了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優質資源,這時的太平洲,真可謂是劍仙如雲,強者如雨。
這一切都拜嬴兖所賜,正是他義無反顧的破壞了人族與妖族之間的賭約,才會出現眼下的盛況。
當然,是好事還是壞事,現在還看不出來,因爲妖族那邊也是群妖齊聚。
事實上直到此刻,雙方仍在聚兵,也就是說,人族和妖族的大部人馬,還在趕來的途中。
到了那個時候,城牆上的普通士卒就算是完成了他們的使命,可以從前線撤出,專注于後方。
趙玉京等人得知吳羊駕臨金山口之後,紛紛趕來拜見掌教祖師,
因爲吳羊坐鎮此處,所以妖族那邊沒有任何一個大妖敢來挑釁,至于那些妖修,自然留給小輩們曆練,有興趣了吳羊也會随意指點一下,但凡被他指點過的人,都仿佛沖破了自身桎梏,進入一個全新的天地。
雙方大佬非常默契的按兵不動,任由小輩厮殺,這也是北境自開戰以來難得的太平時光。
彙通城,
這是閟府榮家的起源之地,天下任何一件東西,都可以在這裏買到。
如今已經被家主榮祿帶到了太平洲,就坐落在一座風景秀美的山腳下。
數不清的修士來來往往,在這裏購置一些必須品,又或是飲酒飽腹,風流快活。
意氣消沉的賀若亭在這裏跟人打架了,原因不過是人家說了幾句難聽話,諷刺法家在太平洲的不作爲。
他本來就一肚子氣,又喝了不少酒,就和人家打起來了。
這要是放在從前,還真沒幾個能摁住他的,但今時不同往日,一個玉璞境真的不算什麽了。
三倆下就被人打趴在地。
姜沛甯今晚也在這裏,她是幫朋友來尋覓幾味靈藥。
在北境這段時間,她結識了不少朋友,都是一起殺妖出生入死的同伴。
當她看到賀若亭此時的狼狽,忍不住上前,淡淡道:
“你果然不行。”
說完她就走了。
賀若亭目瞪口呆,他靠坐在街道一邊,見到姜沛甯過來,還以爲對方會安慰他幾句,誰知道竟然來了這麽一句?
特麽的.
“姓姜的,我要與你問劍。”
姜沛甯完全不理睬,像是沒有聽到這句話一樣,
突然間,姜沛甯停下腳步,轉換方向,徑直步入臨街一座名爲養心苑的地方。
盡歡殿,今晚被人給包下來了,
榮鳳堂今日做東,宴請霞舉洞天,少家主榮鳳中也在。
姜沛甯登上四樓之後,瞬間露出笑容,直接朝着蘇禦所在的方向過去。
上百張長幾,數百人坐在蒲團上把酒言歡。
今晚,是蘇禦的一次家庭小聚會,主角是李晴雪和她肚子裏的孩子。
景來當初随後胡謅了一個蘇霞舉,沒想要一語成箴。
李晴雪懷着的是個女孩,蘇禦做爲父親自然要給孩子取名,取的就是蘇霞舉。
“好名字,”太子妃秦婉道:“既然老蘇家已經有了繼承人,那麽丫頭再生一個的話,可以姓秦了吧?”
放在從前,蘇禦說不定會拒絕,但是随着秦廣陣亡,他已經不在意這些了。
大廳内,衆人在聽到秦婉這句話後,紛紛垂頭,神情落寞,他們都想到了秦廣。
倪坤忽然痛哭舉杯:“敬秦公!”
“敬秦公!”
“敬秦公!”
“敬秦公!”
衆人紛紛起身,喝光杯中之酒。
良久後,秦晖起身,朝着四周拱手一圈後,道:
“父親征戰沙場數十年,早已不在乎生死,今日求仁得仁,也是死得其所,幸虧蘇禦将父親魂魄帶回,在丘仙師的主持下,魂歸北疆,願有朝一日蕩平妖族,咱們弟兄再喝個痛快。”
陳亭甯牧,此刻已經是泣不成聲,兩人少年時便追随秦廣,戎馬幾十年,早已将秦廣當做親生父親。
雖然後來與秦晖發生嫌隙,導緻差點兄弟反目,但是自從來到北境之後,兄弟三人已經前嫌盡棄,恢複往日情意。
在場的這些人,都是将生死看的很開,并不會因秦廣之死而一蹶不振,反而會繼承北疆之志,讓秦字王旗在北境大放光芒。
嘭的一聲,門被踢爛,賀若亭提着劍,怒氣沖沖的進來,冷冷掃視衆人一眼後,直指姜沛甯道:
“你沒聽到我說的話嗎?我要與你問劍。”
姜沛甯無奈的歎息一聲,看向蘇禦:“怪我,我見他萎靡不振,想着刺激他一下,沒想到将他引導這裏來了。”
“沒事的,自己人不要這麽見外,”蘇禦笑道。
接着,隻聽又一聲嘭,嬴盈不知如何動作,已經将賀若亭扔出了城外。
“真是掃興,好了,今晚誰和我拼酒?”
衆人聽到這句話紛紛低頭,左顧右盼,沒人敢接她這個茬。
沒辦法,實在是被她喝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