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臉色發青,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
“小哥,你接任族長的那天。”
“他們是不是也把詭異樂器的制作大師,弄出來的那種有問題的東西,給你安排上了?”
小哥的瞳孔猛地一縮,緊接着他的目光當中就浮現出了,迷茫和悚然一驚交織的矛盾神色。
衆人齊刷刷的心裏一突,都浮現出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小哥沉默了一下,搖了搖頭,神色凝重的說道:
“我不記得了。”
“但是,我當天缺失了一段記憶。”
吳邪直接驚駭的叫了一聲,他的臉上,滿是茫然和錯愕的問道:
“小哥,爲啥你不記得了,還能知道當天缺失了一段記憶?”
“難道你當天是‘被奪舍,被天授,被斷片’了嗎?”
話音未落,吳邪自己又覺得不對勁,皺着眉頭說道:
“不對,當天小哥你是在,新老張家族長的交接儀式上面。”
“如果小哥你隻是普通的‘被天授’的話。”
“這種衆多的張家族人,都有的問題。”
“那麽在你恢複神志之後。”
“上一任張家族長,張大佛爺的爺爺張瑞桐,還有其他的長老們,肯定會把這件事情告訴給你的。”
“那麽小哥你就不應該,現在突然想起來之後,感覺到驚詫了啊?”
胖子揣着手,在原地來回來去的踱步了幾圈,用鼻子噴了一口氣,擰着眉頭的說道:
“天真,事情肯定沒有這麽簡單。”
“之前小哥提起‘被奪舍,被天授’的時候。”
“雖然小哥也表示出了,這是一個困擾他數十年的重大問題。”
“但是很明顯,小哥在主觀上并沒有把這個玩意兒太當回事。”
“小哥完全就是一副,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可以臨時被強敵所傷。”
“但是心裏,完全不怵、不怕、不驚、不擾、不懼的,純粹的世外高人的氣度。”
“所以依着胖爺我說啊,小哥當天缺失的那段記憶。”
“啧,肯定跟那些,從小哥小的時候起。”
“就各種變着法的,或主動,或冷眼旁觀,或縱容,抽小哥的血的,那些糟逼的上任族長跟長老們,脫不了關系。”
周凡的目光微動,點了點頭,說道:
“我認同胖子的說法。”
“另外,至于小哥是怎麽察覺到了,當年他缺失了一段記憶。”
“我認爲,這或許是因爲小哥當天,被人放血了。”
“而且我猜,應該是被人放了大量的血。”
“小吳你還記得吧,以前的小哥從小到大,被張家族人,還有各方勢力的人,都當做灑血車來使用。”
“小哥的身體,一直有一個‘傷口很難愈合’的特征。”
“尤其是流血之後的傷口。”
“咱們四個人最開始一起下墓倒鬥的時候,也看到過小哥流血不止的樣子。”
吳邪一拍額頭,說道:
“這事我沒忘。”
“但是自從咱們一起組隊之後。”
“除了那次,小哥不得不通過放血,開啓二十多年前的那個麒麟保險箱之外。”
“小哥就再也沒放過血了。”
“而且小哥剛一受傷,老周你就拿出了‘祖傳靈丹’給小哥把傷口治療好了。”
“所以在我的潛意識裏面,就把小哥‘被放血’這個事情,給扔到腦袋後面去了。”
衆人又都看向小哥。
小哥點了點頭,沉聲說道:
“我接任族長那天,在缺失了記憶的那段時間裏面。”
“具體發生了什麽事情,我現在仍然回憶不起來。”
“但是那種流失了太多血液之後的虛弱感,我已經回憶起來了。”
周凡,吳邪,胖子,對視了一眼。
但是一時之間,他們全都不知道怎麽寬慰小哥。
小哥的目光微動,神色恢複了一如既往的淡然的樣子,淡淡的說道:
“沒事,已經過去了。”
周凡側了一下頭,看了看三青鳥。
三青鳥眨巴了眨巴,圓溜溜的小眼睛。
然後嗖的一下,飛蹿到了小哥的面前。
三青鳥就呼扇着小翅膀,懸停在小哥的臉前面,對着他啾啾啾的叫了幾聲。
小哥愣了一下,下意識的伸出手來。
三青鳥就非常不客氣的,直接啪叽一下,站到了小哥的手腕上面。
然後三青鳥就歪着小腦袋,盯着小哥的衣服兜使勁看。
小哥順着三青鳥的視線,伸手往兜裏面一摸,掏出來上次每個人分到的那一小瓶隕玉之精。
小哥單手把瓶子蓋擰開,往掌心裏面倒了一些隕玉之精。
三青鳥就撲撲撲的抖了抖毛,跳到小哥的手掌心裏面。
小雞啄米似的,幾口就把那些隕玉之精給吃完了。
然後三青鳥又看了小哥一眼,撲棱棱的飛回到了周凡的肩膀上面。
小哥看着三青鳥飛走的樣子,笑了一下。
【叮!恭喜獲得特殊物品:煙霧狀态的籠子。】
【注:如夢鳥空啼,煙籠十裏堤。】
【注:可以通過消耗神魂之力或者威懾之力,增強煙霧籠子的使用範圍和強度。】
周凡微微一愣,看了一下系統物品欄裏面,多出來的東西,心中暗道:
“好家夥,三青鳥小崽崽,去吃了小哥的東西,小哥還給掉落了寶物。”
“啊這……也不知道是因爲三青鳥小崽崽太過可愛,男女老少通殺。”
“還是因爲小哥人太好。”
不過小哥被三青鳥一打岔,情緒也是徹底的從回憶當中脫離了出來。
胖子敏銳的察覺到了,小哥此時是真的恢複了淡然的狀态。
而不是剛才那種,怕他們擔心,而裝出來的“假淡然”。
胖子對着三青鳥打了一個“你牛逼”的眼色。
不過三青鳥也看不懂這個,就繼續來回的扭頭,盯着地面掃視。
似乎是在尋找,從哪裏往下面的隕玉山脈走更好。
吳邪也是佩服的看了一眼三青鳥,然後又糾結了一下,還是問道:
“對了小哥,當年既然有那麽多的,篆刻了咒文的青銅鈴铛。”
“都把整個得張家古樓,給布置的滿滿當當了。”
“小哥,你還有印象,這件事是誰拿的主意麽?”
“這種整體防禦工事的部署,是族長一個人說了算嗎?”
胖子龇了龇牙,說道:
“天真我跟你說,問題的關鍵還不在這裏。”
吳邪疑惑的看向胖子。
胖子擰着眉頭說道:
“就小周之前,是怎麽收服的那些,篆刻了咒文的青銅鈴铛,天真你又不是不知道。”
“何況那還是四十九個,就被也不知道哪個汪藏海,給藏的那麽保密。”
“天真你回想一下。”
“咱們推平了的,張家古樓的這三層,到底有多大。”
“小哥剛才可是回憶起來了,在他小時候。”
“張家古樓裏面,那些破鈴铛,可是挂的滿滿當當的。”
“這特娘的,得需要多少個那種鈴铛啊?”
“天真,我跟你說,這要不是裏應外合的勾結一氣。”
“他們都湊不出來,那麽多的破鈴铛。”
吳邪撓了撓頭,苦笑了一下,說道:
“還真是。”
“小哥,看來你們張家的高層,早就被‘它’還有跟‘它’有密切牽扯關系的人,給滲透了。”
胖子嘀嘀咕咕的說道:
“胖爺我老早就猜出來了,可惜沒證據。”
周凡沉吟了一下,補充道:
“咱們不提别的。”
“就說當年整個張家古樓裏面,使用了數量衆多的紅色絲線,拴住了無數的,篆刻了咒文的青銅鈴铛。”
“就單單這件事情,不僅僅有詭異樂器的制作大師的手筆。”
“至少縫屍人也參與了其中。”
“能夠把那些特殊的青銅鈴铛,鏈接成陣,牽一發而動全身。”
“那些紅線,絕對不是普通的東西。”
“鑒于咱們之前就遇到過了好幾次,他們那些特殊職業的人,會在某些情況下合力出手。”
“我覺得,當年張家古樓的那些布防,肯定隐藏着很多的内幕。”
“另外就是,在之前的幾十年期間,張家古樓被其它勢力給占領了之後。”
“那些特殊的青銅鈴铛,又被放到哪兒去了?”
衆人聽到周凡這麽說,都是一陣的心裏發毛。
小哥點了點頭,說道:
“當年用來布防的,那些篆刻了咒文的青銅鈴铛。”
“确實是被看似普通的紅線,給拴成了陣法。”
“隻要碰觸到了一個,就會讓整個一層的特殊青銅鈴铛疊加攻擊。”
聽到小哥的話,衆人的臉色又由綠轉黑。
胖子“害”了一聲,搓了搓拳頭,說道:
“依着胖爺我說啊,反正整個張家。”
“就是從老早之前,就陷入了一個巨大的陰謀的漩渦當中。”
“不過咱們這會兒也沒有啥頭緒。”
“心裏記着點就行了。”
“反正那些破鈴铛,都是神魂攻擊,就算把耳朵戳聾了也不管用。”
“現在擔心也沒啥用。”
“咱們得抓緊薅每一隻,從眼前路過的羊的毛。”
“以戰養戰,盡快的提高自己的實力,對吧?”
衆人就都收拾了一下裝備和武器。
周凡也把那兩個,功能玄妙的投龍奠玉的挂墜。
還有特殊的交通工具“烏篷船”,全都給收到了系統的物品欄裏面。
随後衆人又吃了點東西,補充了一下體力,便準備進入隕玉山脈的深處。
三青鳥和屍鼈皇頭前帶路,衆人緊跟在後面幾米的距離,在石殿裏面慢慢的行走。
吳邪一邊走,一邊有些好奇的問道:
“不是随便挑個地方,隻要直接往下挖,就能直通到隕玉山脈的深處嗎?”
“它倆是要找什麽特殊的位置嗎?”
“我看之前屍鼈皇自己去探路的時候,好像就很随便的啃了一個洞,就飛下去了吧?”
“而且屍鼈皇跟老周反饋的信息,說隕玉山脈裏面,像是一個‘地下城’?”
“難道它倆要帶咱們去翻城牆嗎?”
周凡摸了摸下巴,說道:
“應該是有類似于陣法結界的東西,把整片隕玉山脈,都給禁锢或者叫做保護了起來。”
“畢竟之前,西域魔鬼城的那個西王母國遺迹裏面。”
“隻是一個直徑一公裏左右的隕玉。”
“就不知道有多少波的人,去争來搶去。”
“這麽一大片的隕玉山脈,就位于張家古樓的底下。”
“如果張家族人,不想每天都被無窮無盡的,前來争奪隕玉山脈的人,給幹擾到了啥都幹不了。”
“那麽肯定是要找東西,盡量把隕玉山脈給遮擋起來。”
“屍鼈皇自己進去,或者跟三青鳥一塊進去,倒是好說。”
“但是咱們一起進去的話,肯定要找結界當中,方便破壞,又不太容易引人注意的地方。”
“畢竟咱們還得去尋找,張家族長的傳承之物,那兩個手環。”
“而且那些密洛陀,還會不定時的改變隕玉山脈‘地下城’裏面的地勢。”
“所以咱們要盡量的,悄悄的進村,打槍的不要。”
胖子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撇了一下嘴,說道:
“依着胖爺我看啊,這些老張家的人要是真不想讓人知道,隕玉山脈在哪裏。”
“就不應該把張家古樓,給搭建在隕玉山脈上面。”
“這特娘的,百十年前,張家族人浩浩蕩蕩的整個族群,能搬家的都遷徙過來了。”
“就算本來看不出來,這片湖泊底下有隕玉山脈的人。”
“也知道,張家以往的那些年,每次整個族群大規模的遷徙,都是去了龍脈所在之地吧?”
“那就索性,直接跟在張家族人的屁股後面過來得了。”
“然後再在隕玉山脈的外面,弄一個結界術法,這不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
“整的跟一個夜晚的探照燈似的,生怕别人不知道老張家占領了一個寶地。”
“簡直實在拿着擴音器大喇叭,不分晝夜的狂呼‘快來打劫我啊’,沒錯吧?”
吳邪忽然臉色鐵青的提醒道:
“胖子你忘了?”
“鐵水封屍的密洛陀裏面,可不光是張家族人,還有好多的其他‘路人’。”
小哥忽然說道:
“張家族人,原本也沒有那麽多。”
“而且經年累月,有很多人戰死,或者其他原因死掉,或是叛逃,或是被驅逐出了張家。”
周凡的目光微動,說道:
“就像是詭異的紋身師,給盤馬老爹和小哥紋上了一模一樣的麒麟紋身。”
“所以盤馬老爹又在經過了,多次的輔助手段修正之後。”
“他就變成了一個,比小哥全方面低了幾個等級的弱化版本。”
“但是盤馬老爹,又比普通的張家族人,強上很多倍。”
小哥嗯了一聲。
吳邪疑惑的看了看周凡,又看了看小哥。
胖子則是一拍大腿,對着滿臉茫然的吳邪說道:
“天真,密洛陀的原料不夠消耗的啊。”
“首先要把張家族人,制作成密洛陀。”
“然後再由詭異的釀酒師,把密洛陀釀制成。”
“給普通屍體喝的,給詭異屍變的人喝的,給正常普通人喝的。”
“三大類别的瓊漿玉釀,這三種酒是從本質上面就不一樣。”
“就咱們現在知道的,‘它’的人,屍國之城的人,屍宴,新月飯店。”
“對了還有那個,人肉餡料的外賣店。”
“都怼到天真你家門口開鋪子的,老闆絕逼問題大了去了的奶茶店。”
“再加上胖爺我小時候,胡同口的那家,賣‘炸羽屍體内的蟬’的私房菜館子。”
“還不算别的咱們不知道的。”
“天真你想想,這得多大的需求量?”
“就張家族人這種,長壽吧,但是又不咋生小孩的人。”
“你瞅瞅,那張勝晴跟它媳婦,從清朝早年,一直活到了民國後期,統共才生了兩個小孩。”
“就照這種頻率,張家族人統共能有多少個?”
“再減去一些實力強的,跑走了的。”
“還有那麽多被‘它’或者‘它’的爪牙,給禍禍死了的。”
“還能剩下多少,能夠被制作成,以密洛陀爲原材料的瓊漿玉釀?”
“所以,必然是有方法,能夠人工培育出來大批量的,擁有張家族人特性的人。”
“當然水平就别強求了,肯定會是更加差勁一些。”
周凡和小哥,都是點了點頭。
吳邪臉色發綠的搓了搓雞皮疙瘩,說道:
“那咋培育啊?”
“抓個普通人過來,一通搗鼓,就擁有了張家族人的麒麟血?長壽?發丘雙指?”
“我也知道‘它’是一直在制作,小哥的低配版本,用來各種試驗。”
“但是,那些制作出來的水平,就算比不上盤馬老爹,也得差不多吧?”
“而且顯然消耗的人力物力極多。”
“别的不說,如果把盤馬老爹那種,消耗資源的大戶給釀成密洛陀的靈酒。”
“我瞅着‘它’都不用咱們去打了,自己就把自己耗死了。”
“而且詭異的紋身師,應該很稀少吧?”
“咱們這麽久了,也隻見過一個盤馬老爹而已。”
“我覺得,像是給兩個不同的人紋身。”
“就能把其中一個人,包括血脈的力量,複制到另外一個人的身上去。”
“這個事情,我反正是越想越覺得震驚。”
“這麽逆天的技術工種,肯定極難學會。”
“難道不是嗎?”
“嗯?等等……小哥你的眼神怎麽飄忽了?”
“難道你也會這個技術?不可能吧。”
“小哥你要是會的話,那能不教給我們嘛?”
“雖然教給我也不一定學得會,但是老周這個挂逼,肯定能學會,是吧?哈、哈。”
“我靠!難道小哥你認識的人裏面,也有人得到了,詭異的紋身師的傳承?”
此時三青鳥和屍鼈皇,已經懸空停了下來。
衆人也跟着停下了腳步。
小哥帶着一抹回憶之色的說道:
“張海琪會一點。”
胖子驚訝的說道:
“就是南部檔案館的負責人,張海琪?”
“那個美豔禦姐,結果被張海洋那個龜孫子,聯合屍國之城的人,給禍禍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還被他挖下一個眼珠子,又送去了屍國之城的内城?”
小哥嗯了一聲。
吳邪震驚的說道:
“不是,等等,張海琪是怎麽學會這種,詭異紋身師的傳承的?”
“難道詭異的紋身師已經死了嗎?”
“那小哥你身上的麒麟紋身的隐患,還能夠解開嗎?”
“之前不是說藏海花那邊,還有類似盤馬老爹,但是比他更強,比他更像你的人嗎?”
小哥搖了搖頭,說道:
“詭異的紋身師沒死。”
“我身上的麒麟紋身是祂給紋的,如果祂死了,我會有感覺。”
“張海琪在百十年前,曾經在南洋得到了,詭異紋身師早年間遺落的一份手劄。”
“張海琪從裏面學到了一點,但是副作用很大。”
周凡斟酌了一下,說道:
“之前不是說,小張哥張海鹽和張海蝦,都是張海琪在一起巡視期間,撿回來的兩個孩子麽?”
“但是根據之前咱們知道的信息來看。”
“小張哥張海鹽曾經和張海琪,結伴同去洗骨峒尋找小哥你。”
“但是你們走岔了,過了好長一段時間,他們才找到你。”
“之後小張哥張海鹽,便跟小哥你結伴而行,闖蕩了一番。”
“而且小哥你和小張哥張海鹽的關系,應該是很好的吧?”
“那麽一個被張海琪,從半路上面撿回來的孩子。”
“能夠陪着小哥你去闖蕩,這也說明,小張哥張海鹽的身手是極好的。”
“那麽就是說,張海琪,曾經使用了,她得到的那一點點,源自于詭異紋身師的手段術法。”
“給小張哥張海鹽跟張海蝦,紋身換命?”
“并且成功的,讓他們倆個人,嗯,至少是小張哥張海鹽一個人。”
“擁有了遠超同輩的,正統血脈的張家族人的本事?”
小哥的目光中,帶着一種很複雜的神色,點了一下頭,說道:
“沒錯。”
吳邪和胖子都驚呆了。
吳邪震驚的說道:
“張海琪隻不過,學到了一小部分的,屬于詭異的紋身師的術法。”
“就能通過給别人紋身,讓對方增長壽命,改換血脈,增加天賦技能。”
“我靠!我都想象不出來,那要是詭異的紋身師自己來,祂的極限,能做到哪一步?”
胖子則是一臉興奮的搓了搓手,對着周凡說道:
“小周,趕快的,有機會你也學一下。”
“然後看看給胖爺我紋一個啥?”
周凡笑了笑,說道:
“胖子,如果有機會,我能薅到真正的詭異的紋身師的羊毛,我再給你弄。”
“但是如果是張海琪的那種,殘缺不全的,副作用極大的就算了。”
胖子“哎呦”了一聲,趕緊對着小哥問道:
“小哥,那張海琪沒出師,學了個皮毛的副作用是啥啊?”
說着話,胖子突然一愣,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
胖子的臉皮抖了抖,聲音有些發抖的說道:
“等等……”
“不會是,張海琪是把自己的壽命,血脈,天賦技能。”
“通過給小張哥張海鹽,還有張海蝦紋身,分給他們倆人吧?”
小哥用一種驚訝,但是又完全不意外的眼神,看了胖子一眼,說道:
“對,但是不僅如此。”
吳邪和胖子,直接倒吸了一口冷氣,異口同聲的說道:
“草!都這樣了,還不僅如此?”
胖子又趕緊的跟周凡說:
“小周,胖爺我冷靜了,如果你沒學到完整版本的,千萬别給我紋身。”
“這特娘的,不是就等于我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嗎?”
“而且轉移給别人的,自己不能再恢複了吧?”
“這是啥傻逼術法?”
周凡點了點頭,皺了一下眉頭,說道:
“看來張海琪找到的東西,是詭異的紋身師,故意‘不小心落在她的必經之路’上面的了。”
“既然張海琪身爲,張家東南西北中,五個檔案館的負責人之一。”
“有厲害又陰險的人,專門組團去算計她,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
“不過既然張海琪作爲‘臨時紋身師’,會付出自己的壽命,血脈,天賦技能的代價。”
“我不相信詭異的紋身師,會有那麽好心,隻是弄一個單純的轉移術法。”
“畢竟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也會有很多人,或主動,或被迫的,‘被成爲’臨時紋身師。”
吳邪悚然一驚的說道:
“不會吧?”
胖子則是神色一凜,面色嚴肅的說道:
“如果一個人被人反複折磨,生不如死。”
“但是突然有人告訴他,隻要他學一小段術法,給别人紋個身。”
“他本人隻需要付出一部分的,壽命,血脈之力,天賦技能。”
“然後就放他走。”
“天真你猜猜,有多少人,會在這種身不由己的情況下,不得不同意?”
吳邪簡直一下子,頭皮都炸了起來,震驚的瞪大了雙眼,緊緊的捏住了拳頭。
小哥直接說道:
“當時張海鹽和張海蝦,被張海琪以‘臨時紋身師’的部分術法。”
“紋上了張家旁支的窮奇紋身。”
周凡忽然心裏一突,說道:
“難道會變成張海洋那樣?”
“但是小張哥張海鹽,是個好的,小哥你親自認證過的。”
小哥的目光當中,閃過了一股回憶之色,說道:
“張海鹽當時從效果上來說,很成功。”
“但是不久之後,就有了很明顯的,逐漸像剛才使用血刀的張海洋變化的趨勢。”
衆人全都神色緊張的,盯着小哥看。
小哥緩緩的說道:
“張海鹽能抗過來,是因爲他跟我去了一個遺迹。”
“原本要去找尋蛇祖,給張海鹽緩解一下屍變的進度。”
“沒想到被人捷足先登。”
“不過我們發現了一隻蟲子,給張海鹽徹底解決了問題。”
吳邪頓時松了一口氣,帶着興奮的表情問道:
“啥蟲子?”
胖子則是搓了搓手,問道:
“那蟲子,打哪兒來?往哪兒去?”
“既然那蟲子那麽的牛逼,小周應該也感興趣吧?哈、哈、哈。”
吳邪奇怪的看向周凡,問道:
“老周,你怎麽一點都不好奇,那個蟲子的事情?”
周凡啧了一聲,說道:
“我好奇,我也想薅那蟲子的羊毛。”
“但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咱們的實力現在不允許去薅那蟲子。”
吳邪立刻瞪大了眼睛,疑惑的問道:
“老周,小哥還沒說蟲子是從哪兒來的,你就猜出來了?那你快說說。”
周凡看向小哥,說道:
“那個蟲子。”
“既然能夠把詭異的紋身師,特地針對身爲張家檔案館負責人之一的張海琪。”
“下的專門的套子,都給一舉破除了。”
“那麽肯定是來曆非同小可。”
“那個蟲子,應該是從青銅門裏面飛出來的吧?”
小哥點了點頭,說道:
“沒錯。”
吳邪頓時臉色都煞白了,焦急的問道:
“小哥,你怎麽對付的那個蟲子?”
胖子卻是擺了擺手,說道:
“小哥應該沒逮住蟲子,要不然不能叫做‘發現了一個蟲子’,是吧?”
吳邪眨了眨眼睛,茫然的說道:
“那,難道那個蟲子,主動給小張哥張海鹽,治療了屍變?”
周凡想了想,說道:
“大概是,那個從青銅門裏面出來的蟲子。”
“認爲當時在小張哥張海鹽體内的,被詭異的紋身師下的‘屍變的毒’,是一種它喜歡的食物吧?”
“所以那個蟲子,就主動覓食,把張海鹽體内的屍變的毒,給吃掉了?”
“然後張海鹽就恢複正常了?”
小哥帶着一點不确定的,皺着眉頭,嗯了一聲。
看到小哥的這個表情,吳邪和胖子,剛剛放松的心情,又給提了起來。
吳邪忽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擦了一把冷汗,看了看胖子。
胖子感覺心裏突突的,也擦了一把冷汗,看向吳邪。
周凡撓了撓頭,目光在吳邪,小哥,胖子的身上轉了一個圈。
周凡嘶了一聲,說道:
“小吳,胖子,你倆對于‘冥冥之中的不祥的預感’好像都挺敏銳的啊。”
“那麽就是說。”
“當年小哥和小張哥張海鹽,遇到的那隻暫時替張海鹽解了,詭異的紋身師下的屍變之毒的蟲子。”
“好的,從青銅門裏面溜達出來的一個小蟲子。”
“尾随着小哥和小張哥張海鹽,跑到了張家古樓這裏?”
胖子臉色發綠的,伸手指了指腳底下,龇牙咧嘴的說道:
“小周,你可以詳細點。”
吳邪臉色慘白的,也指了指腳下的位置,說道:
“老周,三青鳥小崽崽和屍鼈皇,停留的這個位置,我現在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了。”
周凡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正在眼冒金光的,三青鳥和屍鼈皇,笑道:
“好的,當年那個從青銅門裏面出來的蟲子。”
“也是從這個位置,進入到了隕玉山脈的深處。”
小哥點了點頭,說道:
“沒錯。”
周凡笑了一下,說道:
“好巧。”
吳邪臉色由白轉綠的說道:
“老周,我覺得吧,三青鳥小崽崽和屍鼈皇。”
“根本就不是,爲了帶着咱們找一個,容易潛入隕玉山脈的結界,又不容易被發現的地方。”
“我感覺,它倆從哪個地方帶着咱們進去都一樣,真的。”
胖子龇牙咧嘴的說道:
“依着胖爺我說啊,這倆小崽崽。”
“就是尋着,當年那個從青銅門裏面跑出來的蟲子的味道,特地追過來的。”
衆人全都扭頭看向三青鳥和屍鼈皇。
屍鼈皇身上金燦燦的光芒,閃爍了一下。
三青鳥直接撲棱棱的飛到了周凡的頭頂,啾啾啾的叫了幾聲。
周凡笑眯眯的說道:
“它說,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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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