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踏着滿地棺椁碎片的女屍,婷婷袅袅的走了出來。
它穿着刺繡精美的修身旗袍。
纖細白皙的手臂和腿上,遍布着密集的屍斑。
全身上下都是密密麻麻的彈孔,多半個腦袋早已被炸飛。
一小片巴掌大小的,灰白色的頭蓋度碎片。
被一條極細的骨鏈,如同項鏈般的拴在了女屍的脖子上面。
而張海洋之前扔出去的,從雙色手鏈上面扯下來的,那個指甲蓋大小的黑紅兩色的紙片。
此時正端端正正的,貼在了這個頭蓋骨碎片的上面。
肉眼可見的,原本灰白色的頭蓋骨碎片,正在漸漸的,被那層泛着油光的黑紅兩色給侵染了。
與此同時,女屍的動作也是越來越順暢自如,它身上的氣勢同樣也是在節節攀升着。
吳邪倒吸了一口冷氣,不可思議的驚呼了一聲,說道:
“我靠!這個女屍都被打成篩子了吧?”
“等等……不是說那個跟清朝首席建築師樣式雷的人,合力搭建了這個張家古樓的,那一位張家族長張勝晴。”
“當年是死于一場火拼,但是張勝晴的妻子,把他的屍體給帶回來,埋了在特殊的地方了嗎?”
“我還以爲,當年張勝晴的妻子是武功蓋世的那種,把他的屍體給硬搶出來了呢。”
“我也知道在民國那會兒,槍林彈雨裏面硬搶一個,被無數人集火的屍體。”
“肯定是難度極大的一件事情。”
“但是我看那個墓志銘的意思,這個女屍明明是成功的,把張勝晴的屍體給帶回來了啊?”
“所以我就完全沒想過,當年她也是死在那一場火拼裏面了。”
“不過她這到底是中了多少槍啊?”
“而且還有一點也非常奇怪,除了她多半個腦袋,都被炸沒了之外。”
“她身上中了那麽多的子彈,竟然肢體還都健全?”
胖子咧了一下嘴,說道:
“天真,你也甭奇怪了。”
“顯而易見的是,當年張勝晴的這個妻子,在跑過去把張勝晴的屍體,給撈回來之前。”
“她就已經發生了屍變了。”
“不出意外的話,當年她就發生了詭異屍變。”
“要不然,這麽些個子彈誰扛得住?”
“咱就不說死不死的了,整個人都得被炸碎成,額,肉泥都找不到了。”
“況且當年的張勝晴,肯定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
“一方面是因爲,能夠擔任張家族長的人,自身實力肯定都得是超一流高手吧?”
“另外一方面,當年的張勝晴在張家族人裏面的号召力,一呼百應都是謙虛了。”
“絕對不是小哥這種光杆司令的待遇。”
“對于普通人來說,搬家都是一件大事了,更何況是遷族?”
“雖然說,咱們這會兒待的這個張家古樓。”
“是更早之前的,某一任的張家族長給确定下來了位置。”
“但是畢竟當年,實行了遷族這個重任的,可是張勝晴本人。”
“當年的張家族人可是,真真的家大業大,一遷族還不得數千人,乃至數萬人啊?”
“這特娘的,如果不是在張家是說一不二的地位,張勝晴也搞不定這個遷族的頭等大事。”
“所以更能證明,當年直接把張勝晴那種人,都在一場火拼當中給滅殺掉。”
“必然是一場策劃已久的,精心布局的,彙聚了八方勢力的大陰謀。”
“這就是死局。”
“反正依着胖爺我看啊,雖然咱們暫時還不知道,當年的張勝晴,具體都遇到了啥情況。”
“但是從側面想一下也知道,肯定是放在一般人的身上,都是百分之兩百的,死的連骨灰都找不到的局面。”
“所以所,當年這個能把張勝晴的屍體,從那一場混亂無比的火拼當中,給成功的撈出來的人。”
“那就必須不是人啊,是吧?”
“發生了詭異的屍變,有了超乎想象的獨特之處,所以能夠破局,這咱們還能理解。”
“如果當年把張勝晴,在那種情況下都給安全的撈出來,動手的人還是普通人類的身份,那就隻能是挂逼了。”
“但是挂逼,是不可能被人用子彈射殺成,比窗戶上面的紗窗,都要更加密集的彈孔的。”
“所以張勝晴的妻子,在去撈屍體之前,就發生了詭異屍變,才算是符合常理的。”
在吳邪和胖子,因爲看到了破棺而出的女屍,而語速飛快的小聲讨論的時候。
周凡把大量的神魂之力,注入到了手裏面拿着的那個,源自于禦龍氏的,金棕色的細網籠球。
等到這個金屬圓球,已經呈現出了,可以随時丢出去自動開啓的狀态之後。
周凡就湊到小哥的身邊,用身體擋住張海洋和女屍的視線,把這個金屬圓球遞給了小哥。
小哥接過了金屬圓球,目光微垂,又看了一眼衆人身上佩戴着的,有着特殊功能的團隊徽章。
小哥的目光當中,浮現出了一種複雜的神情。
【叮!恭喜獲得特殊物品:一大麻袋的,在水中浮沉的樹葉。】
【注:一生蹤迹任浮沉,最難平托是人心。】
【注:可以用來尋人。】
周凡微微一怔,看了一眼系統物品欄裏面,小哥哥新給掉落的寶物,心中十分感慨的想到:
“看來小哥又回想起了,他以前經曆過的那些烏七八糟的,糟心隊友們了。”
“本來吧,我也覺得我做的挺好的了。”
“但是經過小哥以前的,那些各種狗屁倒竈的‘隊友們’的襯托,我簡直就是爆表級别的超棒了嘿嘿嘿。”
“小哥絕對是霸榜級别的實在人了,每次給掉落的寶物,都是那麽的使用。”
此時,女屍已經走到了張海洋的旁邊。
女屍脖子上面帶着的,那塊殘缺的灰白色的頭蓋骨。
隻差最後一丢丢,就能夠完全變成和她之前的棺椁,以及張海洋扔出來的泛着油光的紙片,同樣的黑紅色了。
小哥把黑金古刀拿在手裏,對着吳邪和胖子說道:
“你們專心。”
胖子就擠眉弄眼的對着吳邪說道:
“天真,專心。”
吳邪趕緊露出了一個,過年期間接紅包的時候的專屬表情,表示自己非常的專心緻志。
然後胖子跟吳邪,就繼續不停的使用那些特殊的子彈。
去射擊懸浮在他們頭頂上方不遠處的,那些仿佛泰山壓頂一般的腐肉血泥。
周凡笑着搖了搖頭。
不過吳邪一邊緊跟着胖子的節奏開槍,一邊還是臉色發綠的,忍不住的問了一句: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哎,你們說,那個女屍爲啥要在脖子上面,挂着一個頭蓋骨啊?”
“那個頭蓋骨是誰的啊?”
“是她給撿來的,特殊品種的頭蓋骨啊?”
“還是她自己的頭蓋骨啊?”
周凡一挑眉,有些疑惑的說道:
“她自己的頭蓋骨,不是都被轟飛了多一半麽。”
“這就是想撿回來,留着當做紀念品,也撿不到了吧?”
“估計早就給炸成飛灰了。”
小哥淡淡的說道:
“應該是張勝晴的一片頭蓋骨。”
吳邪頓時臉色菜綠色的“噫……”了一聲。
然後吳邪又是不死心的問道:
“但是,張勝晴的這個妻子,難道不是因爲跟張勝晴本人感情好。”
“才去把張勝晴的屍體,給撈回來嗎?”
“那爲啥要扣下一塊張勝晴的頭蓋骨,當做紀念品啊?”
胖子則是理所當然的說道:
“天真,你别忘了,當初張勝晴的妻子是先發生了詭異的屍變,才去撿屍的。”
“如果是把一個人的好處費給眯了,或許有的人還會因爲面子的關系,繼續把事給你辦了。”
“但是要想不給粽子跑腿費,哪個粽子替你辦事?”
“那粽子當場翻臉不是人……不對,人家粽子早就不是人了,發生了詭異的屍變,隻不過能夠跟别人溝通而已。”
“這年頭,誰敢眯粽子的好處費啊?膽兒可是夠肥的。”
吳邪的臉色又由青轉白,竟然無言以對。
“哼。”一聲九轉十八彎的嬌聲冷哼,從那個缺失了多半邊頭蓋骨的女屍體内,傳了出來。
衆人都是神色一凜。
周凡和小哥,全都凝視着張海洋和女屍。
吳邪和胖子,此時已經把那一大片的,如同“肉泥穹頂”給打掉了2/3。
戰果喜人,但是也絕對無法停下手來。
所以吳邪和胖子,隻能抽空斜眼掃了一眼對面的人。
然後繼續把九成九的精力,都給集中到不停的換特殊子彈和開槍的上面。
在此期間,原本位于胖子這個位置的人,心理壓力應該是最大的。
畢竟隻要他稍一疏忽,行差踏錯一步。
就會徹底的直接激發出所有的,羽屍和普通人混合而成的血泥,産生的極爲兇殘的攻擊。
但是胖子現在卻是一點也不慌,毫無心理負擔。
畢竟,胖子他不是一般人,他是“瞎幾把猜,全都能蒙對”的牛逼人。
而原本處于吳邪這個位置的人,更是應該心理壓力巨大無比的。
畢竟他需要一直緊随着胖子的步伐,并且每一槍都要精準的跟對位置,還要嚴格控制在2秒半的時間間隔。
但是吳邪卻也全然不怕這個,畢竟他是一個“百發百中”的“心很大,大到沒邊”的少年。
吳邪現在隻是對于,早就屍變了的張海洋,以及那個怪異的女屍,感到心裏壓力極大。
不過一想到那兩個玩意,有周凡和小哥負責解決掉,沒他什麽事。
吳邪頓時又覺得,剛才炸起來的汗毛,慢慢的趴了回去。
此時女屍伸出滿是屍斑和彈孔的手。
一把扯下了她脖子上面挂着的,那個已經完全變成黑紅兩色的頭蓋骨碎塊。
女屍手指用力,把這塊頭蓋骨給碾成了碎末,撒到了她自己缺失了多變邊的腦袋上面。
悄無聲息的,女屍的身上爬上了一些紅黑兩色相互交纏的紋路。
女屍伸出一隻手,點了點小哥,用一種冷傲中帶着嬌柔的聲音,說出了狠辣的話:
“你是第幾任的,張家族長張起靈?”
“你的本名叫什麽?”
“我不斬無名之輩。”
小哥隻是靜靜的看着她,并沒有理會她的話。
胖子小聲嘀咕了一句,說道:
“我靠,果然是在民國時期就死了的妹子。”
“那個年代的人,可是最流行‘我不殺無名之輩,速速報上你的名字,我再跟你開打’。”
吳邪眨了眨眼睛,好奇的問道:
“那如果有一個人,就是死活不說他叫啥,他們還打嗎?”
周凡笑道:
“當然打了,就說自己打的是‘匿名人士’呗。”
由于女屍的多半個腦袋,早就被炸沒了,所以衆人也看不出來她到底是個啥表情。
張海洋則是帶着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微微彎着腰,對着張勝晴的妻子,恭敬的說道:
“那個拿着黑金古刀的,就是‘最後一任’張家族長。”
“他沒有自己的名字。”
“當年他被抱回族裏面之後,被當年的族長和衆多的長老一緻決定。”
“把他給放到了,您隻知道的,那個‘三千年聖嬰’的棺椁裏面,狸貓換太子了。”
“這方面您肯定了解的比我多,我就不再詳細說了。”
“所以,對于别的曆任張家族長來說‘張起靈’不過就是個過渡的代号而已。”
“但是,張起靈,就成爲了這個小子的名字。”
女屍點了一下頭,先是對着張海洋說道:
“行了,你喚醒我,算是第一件功勞。”
“你把一個曾經放到過,三千年聖嬰的龍紋棺椁裏面的假聖嬰,給帶到了我的面前,算是第二件功勞。”
“我不殺這個小張起靈,我給他留下一口氣。”
“其他那幾個廢物,你能處理幹淨吧。”
“如果處理不幹淨,你也沒有活着的必要了,懂嗎?”
張海洋連忙點頭哈腰的答應了。
不過一絲不以爲然的蔑視神色,卻又從張海洋的眼神中快速的掠過。
女屍的整個鼻孔以上的部分,都早就被炸沒了,所以也看不到張海洋的眼神。
不過女屍平時是能夠通過其他方法,察覺到對方的情緒變化的。
隻不過此時,女屍的精力卻沒有放在張海洋的身上,所以把他給忽略了過去。
女屍順着高大的石台,對着衆人所在的方向狂跑幾步。
一個白鶴亮翅,就跳下了石台。
直接單膝跪地,伸出一隻手,緊握成拳。
對着吳邪和胖子所站的方向,怒砸地面。
轟。
張家古樓的地面,直接被僅剩了少半個腦袋的旗袍女屍,給捶出了一個一立方米的大坑。
喀喇。
一道兩米寬,半米深的巨大裂痕,被從地面當中撕裂開來。
這道裂痕,正在以一種點燃炸藥上面的引線般的速度。
直對着挨在一起站着的,吳邪和胖子轟了過去。
雙方之間的距離,原本就不過是幾十米的距離。
幾乎是可以預見的,這道溝渠般的裂痕,即将要在極其短暫的時間内,就能把吳邪和胖子給吞噬掉。
即便吳邪和胖子,及時的往旁邊逃竄出去,避開了這道地面裂痕給他們帶來的傷害。
也必将影響到,他們兩人持續不斷的,并且不能間斷停歇下來的,對着“血獄肉泥穹頂”的攻勢。
張海洋抱着膀子,看了一眼懸浮在距離地面數米的半空中,僅僅剩下了,最後十分之一的那些“混合肉泥”。
張海洋情不自禁的鼓了鼓掌,對着旗袍女屍恭維道:
“您這一出手,就是不同凡響。”
“直接給他們幾個垃圾玩意兒,來了一個釜底抽薪。”
“我到要看看,他們到底怎麽辦。”
“躲開,就前功盡棄,這些羽屍用術法弄成的血泥,别說還剩下了十分之一。”
“哪怕就剩下了最後的,一個手指頭大小。”
“隻要沒給全都消滅掉,就還有狂化反撲的機會。”
說到這裏,張海洋也是從石台上面跳了下來,又站到了旗袍女屍的身邊。
張海洋又用一種意味深長的語氣,說道:
“要是不躲開,我看這一擊,族長就算把他身上的返祖的麒麟金血,給放出來一半,也是扛不住吧?”
旗袍女屍在聽到“返祖的麒麟金血”的時候,明顯的身體僵硬了一下。
旗袍女屍帶着抑制不住的激動情緒,對着張海洋問道:
“這個小張起靈的身上,有已經激發出來的,返祖的麒麟金血?”
“你說的是真的?”
“敢欺騙我的人會是什麽下場,你應該清楚。”
張海洋立馬換了一副忠心耿耿的表情,說道:
“雖說我管他也叫族長。”
“但是咱們張家的族長,在這數千年時間裏面,出現的多了去了。”
“他一個張起靈,跟别的曆任族長比起來,也沒有什麽特别之處。”
“不過您就不一樣了。”
“對了,這個小張起靈常年失憶,很多東西他原本就不知道,還沒我知道的多呢。”
“另外就算他自己知道的事情,也是隔個幾個月,就要徹底的再次失憶一次。”
“另外的那幾個垃圾玩意兒,就更别提了。”
“他們對于咱們張家的真正的隐秘,根本就是一無所知的純粹外人。”
“他們不知道您,我還不知道您嘛。”
“當年把大部分的族人,都給遷徙過來的張勝晴族長,确實牛逼。”
“但是那又怎麽樣呢?不還是被您給在他活着的時候,活生生的扣下去了一片頭蓋骨嘛。”
“隻不過您這會兒剛剛醒來,實力還是百不存一。”
“不過碾死他們幾個,也就比碾死幾隻螞蟻,稍微多費一點點的力氣。”
“再一個,您也不必擔心徹底恢複實力的問題。”
“隻要咱們兩人合作了這一次,把這個小張起靈給活着,哎,對,就算是隻剩下了最後一口氣,也算是活着。”
“咱們給他帶回到屍國之城裏面去,自然少不了您的好處。”
旗袍女屍伸出一隻手,輕輕的,如同情人般溫柔的,拍了拍張海洋的一邊臉頰,柔聲說道:
“你最好沒有瞞着我的事。”
張海洋露出了一個他最帥氣的笑容。
旗袍女屍把手收回的時候。
張海洋被她碰過臉頰上面,遺留下來了一連串的,如同極其細微的彈痕般的東西。
并且有着一些古怪的尖銳的氣息,從那些小空洞裏面滋滋作響。
張海洋的身體猛地一震,一層血水,從那些個小空洞裏面湧了出來。
瞬間就把那些滋滋作響的小空洞,給填平了。
張海洋舔了舔嘴唇。
旗袍女屍微微颔首,說道:
“還不算太垃圾。”
此時那到巨大的地面裂痕,已經逼近到了衆人面前不到半米的位置。
衆人都是吃了一驚。
他們都對于體型纖細的旗袍女屍,能夠擁有如此極爲霸道的肉身力量,感到不可思議。
吳邪簡直快被氣的冒煙,怒氣沖沖的說道:
“我靠!這啥人啊?”
“不對,這個女屍早在民國的時候,就是個屍體了,而且還是個沒了多半拉腦袋的屍體。”
“怪不得盡不幹人事。”
吳邪又無奈的催促道:
“胖子,趕快打趕快打,我跟得上。”
“還有最後不到1/20了,趕緊打完了,他們打架的時候,也别拿咱倆當能夠拖後腿的軟柿子了。”
胖子更是被氣的跳腳的吼道:
“天真,這特娘的,是能催的事嗎?”
“你這打槍打了半天,光打熱鬧呢?天真你就沒聽出來,這破聲音,跟鼓點似的?”
“不對,準确的說,咱倆配合的槍擊聲音,就是一種古代的戰鼓,所特有的鼓點聲音。”
“我草!這玩意是有節奏的,這又不是趕公交車,說擠一下就擠上去了?”
“這玩意開槍打的節奏錯了,咱倆就……雖然肯定死不了,但是也給小周和小哥拖後腿了不是?”
“穩紮穩打,天真,莫慌。”
吳邪連忙應聲說道:
“對對對,安全第一。”
周凡和小哥對視了一眼。
小哥張了張嘴,沒發出聲音的說道:
“詭異樂器的制作大師?”
周凡則是無聲的說道:
“古代的鼓點?戰鼓?”
“或許跟海底隧道附近的,那個戰國古墓群裏面的‘虎座鳥架鼓’有關系?”
“那個玩意是戰國時期,楚國鼎盛的時候流行過的戰鼓。”
“據我所知,那兩隻對稱着蜷縮的老虎底座的底部,會雕刻着十二個字。”
“戰鼓驚山欲倒,斬海釣龍安甯。”
“隻不過咱們沒看到其他的照片而已。”
小哥的目光一沉,點了點頭,又無聲的說道:
“得空就去。”
此時那道從地面上崩碎過來的裂痕,已經逼近到了,距離胖子和吳邪,不到二十厘米的位置。
吳邪也抓緊時間,對着張海洋和旗袍女屍,各自比了一個中指。
然後吳邪清了一下嗓子,就擺出了一副氣到要暈厥的同時,卻死不瞑目的表情,咬着牙說道:
“還有最後三塊肉泥,看看是你這民國老粽子砸地快,還是我們開槍快。”
胖子則是咳嗽了一聲,帶着一股子,一點都不安然的赴死,所以死後必然會詐屍的表情,吼道:
“草!還有十厘米!胖爺我絕對不躲,誰躲誰是三孫子。”
“我要是不躲,誰發招攻擊我,誰就是我們所有人的三孫子。”
“胖爺我要是死了,死後肯定超重的。”
“胖爺我要是屍變了,肯定直接人工置頂,泰山壓頂砸死你們這些狗東西。”
張海洋用一種鄙視的目光看向小哥,唾棄的說道:
“族長,你這次終于決定,眼睜睜的看着隊友,死在你面前了嗎?”
“哎呀,我身爲一個普普通通的張家族人,真的爲了擁有你這樣一個見死不救的族長,感到欣慰啊。”
旗袍女屍則是對着小哥勾了勾手指,發出了一種嬌媚的笑聲,說道:
“小張起靈,你是張家族長,體内擁有返祖的麒麟金血。”
“好巧呀,我以前的相公,也是張家族長,他體内也有返祖的麒麟金血。”
“你要是把你的麒麟金血,分給我一半,再分給我相公一半。”
“我就答應你,給你換換血,然後給你留下一條命。”
“小張起靈,你看你長的這麽的帥氣,就算是做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也能活的很好的。”
“你體内的這些返祖的麒麟金血,應該留給更需要它的人。”
“讓這些麒麟金血,能夠發揮出最大的作用,去幫助更多的人,對不對?”
“我看的出來,你是一個心底善良的小帥哥。”
“所以,你就不要那麽小氣嘛,把你體内的血,都抽出來給我們吧。”
“之後,我們會好好的照顧你的,乖,聽話。”
就在旗袍女屍說話的同時。
轟!
一股恐怖的氣息,直接就從她的體内爆發開來,無數的鋒利異常的細絲般的尖刺。
就順着旗袍女屍身上的那些彈孔,對着四個人飛射而去。
不偏不倚,每個人受到的攻擊,都是均等的。
與此同時。
地上的巨大裂痕,也到了距離吳邪的腳邊,之後最後三厘米的位置。
周凡的手掌一翻,玉骨青蛟盾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周凡的手腕輕輕一抖。
哐的一聲。
面積被拉抻到了六米x六米的,透明的玉骨青蛟盾,就直接插到了,吳邪和胖子面前的地裏。
把他們四個人都給護在了裏面。
轟。
如同地龍般翻滾的巨大裂痕,直接沖擊到了玉骨青蛟盾的上面。
那些尖銳的,一看就很不對勁的尖刺,也都密密實實的,如同暴雨般的紮了過來。
玉骨青蛟盾則是帶着點點星光的閃爍,一層又一層的,如同水波紋般的漣漪蕩漾。
煙塵漸漸的消散。
旗袍女屍對着周凡冷笑了一聲:
“你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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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