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聲發悶的破裂聲響。
瞬間吳邪的整個手臂,就直接戳破了棺材闆子,埋了進去。
吳邪帶着一臉莫名其妙的震驚感,還沒來得及說話。
小哥直接一把扳住吳邪的膀子,把他往後扯。
吳邪卻是驚悚的喊道:
“我靠!小哥等等,有東西在棺材裏面黏住我了!”
吳邪此時,也被向他所站的方向,順着側面傾倒過來的棺材,給帶着往地面的方向閃了一下腰。
與此同時。
吳邪面前被他的手臂戳破的棺材。
以及在他身後不到兩米距離的,剛才伸出過手爪,扒住他腳踝的棺材。
全都發出了極其細微的,機關開合的聲響。
瞬間,數個米粒大小的空洞,就突兀的出現在了棺材闆子的上面。
幾乎是眨眼間,那個米粒大小的洞口,就以一種讓人措手不及的速度,擴大到了碗口大小。
一個又一個,長滿了白色絮狀物的胳膊和腿,就速度飛快的順着洞口,悄無聲息的伸了出來。
随即便對着衆人輪砸了過來。
眼看着一片一片的,細小的白色不明絮狀物,伴随着奇怪的胳膊和腿,在空氣中紛紛揚揚的飄落。
胖子大喊一聲:
“防毒面具!”
周凡和胖子,直接伸手戴上了防毒面具。
小哥之前已經帶好,吳邪卻是被迫彎着腰不得勁。
小哥就直接拽下吳邪腰上的防毒面具,一把扣在了他的臉上。
全透明的防毒面具,是從齊老爺子那裏買到的最新款,有點像是宇航員帶着的那種“頭盔”。
完全不會影響到視野,也可以清晰的看到隊友的表情。
小哥聽到吳邪說棺材裏面有東西黏住他,皺了一下眉頭。
轉頭看了一眼周凡,然後小哥就改用雙手,卡住了吳邪的膀子。
周凡手掌一翻,暗金色的金錢镖在他的手中浮現了出來。
周凡直接十指連彈,對着吳邪身前和身後的,兩個發生了異動的棺材,飙射而出。
撲撲撲。
暗金色的光芒交織成左右兩片光網。
對着這兩個棺材怒砸而下。
噗。噗。
這兩個棺材的闆材,就如同在幹燥的室内放置了一周以上烙餅皮,變得又幹又脆,并且極易被折斷。
那些從棺材上面突兀出現的空洞裏面,伸出來的胳膊和腿。
更是在金錢镖的攻擊之下,顯得十分脆弱不堪。
小哥直接把吳邪,給“拔”了出來。
看了一眼吳邪的胳膊上面,粘上了一層看起來很新鮮的絮狀物。
不過這層東西,并沒有突破超級防護服的防禦。
但是吳邪在剛才,卻是實實在在的,感受到了一種“被黏住,被拖拽”的感受。
周凡手掌一翻,又把玉骨青蛟盾給取了出來,直接彎成一個反向的“C”形。
把他們四個人,都給框在了玉骨青蛟盾的裏面。
吳邪又納悶的說道:
“真是怪了啊,我胳膊上面粘住的這層絮狀物。”
“當我的胳膊,處于這個棺材裏面的時候,感覺像是普通人掉進了沼澤裏面的那種‘吸力’。”
“但是我這會兒,胳膊從棺材裏面拔出來了之後。”
“那些奇怪的吸力,就完全不見了。”
說着話,吳邪用另外一隻帶着超級防護服配套手套的手,随意的拍打了幾下胳膊上面的東西。
那些絮絮狀态的東西,就都簌簌的掉落了下去。
衆人都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然後幾個人又都趁着,棺材闆子被擊碎的瞬間,全都凝神去看。
隻見這兩個棺材裏面,分别放置了一個很奇怪的屍體。
屍體的主體部分,還能夠看出來是一個人。
但是人的腦袋,卻被大力揪拽了下來。
因爲屍體脖子的斷口處,還可以很清晰的看到一些。
被大力撕扯過之後,留下來的鮮明的撕裂痕迹。
屍體的軀幹中間,則是被挖出了一個腦袋大小的凹槽。
有人把屍體的頭,給端端正正的,塞進了軀幹中間的凹槽裏面。
屍體的眉心處,似乎有着一隻要死不死的,身體殘缺不全,模糊不清的蛾子,趴在那裏。
屍體原本腹部的内髒,也沒被丢棄。
而是像給生日蛋糕旁邊,用奶油擠出來的裝飾物似的。
圍繞着腦袋和腹部交疊在一起的地方,拼了一個“花邊”。
心肝脾肺腎等大塊的内髒,一個挨着一個擺放。
腸子則是被拉扯開,一圈一圈的繞在腦袋的旁邊。
讓人猛地看去,還以爲是堆疊帶起來的圍脖。
隻不過這些内髒的上面,也紮着一些,白絮狀的東西。
讓人乍一看過去,也說不好是那些白絮狀的東西,是從外面鑽進去的,還是從裏面生長出來的。
而軀幹的四周,又被人爲的縫制了上了十六隻胳膊和腿。
即便衆人隻是随意的掃了一眼。
也能夠看到縫合處露出了一些,像是用來縫制大米袋子,或者面袋子的那種,相對來說比較粗的白線。
而且在每一個胳膊和腿的,與軀幹相互連接的位置上。
還都統一的縫制了一根,和“狗尾巴草”長得很像野草。
這種野草不論是外形還是顔色,看起來都很普通。
似乎就是公園草地裏面,随處可見的那一種“狗尾巴草”。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
在這種詭異造型的屍體上面,是絕對不會出現,真正的普通的東西的。
特别是野草跟肢體交接的部位,還特地使用那種比較粗的白線。
給縫上了另外一個的野草,編制而成的“小窩”。
已經從棺材裏面,伸出去了的胳膊和腿上面的,野草“小窩”裏面是空蕩蕩的。
而仍然被團在棺材裏面的肢體上面,縫制的野草“小窩”裏面,則是趴着一個黑芝麻似的小蟲子。
一些白色的,如同棉絮撚成的極細的線。
又分别從這十六個胳膊和腿的上面,連接到了棺材四壁和棺材蓋子上面的不同位置。
另外在屍體的腦袋,軀幹,胳膊,腿,内髒的縫隙當中。
都有着一些,明顯是油膩膩,亮晶晶的東西,被當做了“填縫劑”。
此時一層油,在黑紙燈籠的映襯下,反射出了亮閃閃的油光。
衆人都是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小哥沉聲道:
“剛才棺材上面,突然靜悄悄出現的那些空洞。”
“應該是這些黑芝麻大小的蟲子,給啃食出來的。”
胖子搓了搓手,問道:
“這是啥蟲子啊?”
“看起來還挺厲害,挺實用的。”
“要是不吃人的話,咱們就要是帶走幾隻?”
“以後開棺材啥的,還省事了。”
周凡和小哥,都搖了搖頭,表示不了解這種蟲子。
小哥又擡了一下手,阻止了胖子,說道:
“這種蟲子有點不對勁。”
“暫時不要動。”
胖子點了點頭。
吳邪又茫然的問道:
“小哥,那你之前聽到的,輕微的機關開啓的聲音,是什麽?”
“咱們在棺材裏面,也沒看到機關啊?”
小哥搖了搖頭。
胖子則是接過花頭,說道:
“天真,那個機關的聲音,依着胖爺我看啊,可能在棺材的夾層裏面。”
“雖然整個棺材,現在脆的跟張紙似的。”
“但是應該是棺材裏面的這堆東西,發生了異變之後。”
“棺材的木闆被那些溢散出來的能量,給‘腐蝕’了的結果。”
“所以即便是天真你随手一按,也能給戳破了。”
“這種意外的情況,咱們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見到吧?”
“但是你看看,就憑借這棺材原本最外面一層闆材的樣子。”
“還有這一拳半的厚度。”
“在最開始的時候,棺材選擇的木材肯定也是非常好,非常結實的。”
“我覺得吧,應該是在棺材的夾層裏面,被人給放置了啥小巧的機關。”
“也沒啥别的作用,就是能夠檢測出來,有沒有活人站到了棺材的附近。”
“如果有的話,那個小機關就啓動。”
“喚醒趴在類似于‘狗尾巴草’上面的小黑芝麻似的破蟲子。”
“那些蟲子就能夠,順着綁在棺材裏面的白線,爬到棺材闆子上面。”
“咔吃咔吃一頓啃,就把棺材闆子給悄無聲息的啃出來一個洞了。”
“沒錯吧?”
周凡和小哥都是點了點頭。
吳邪卻是很困惑的說道:
“但是有一個地方,好像不太對啊?”
“小哥不是說,從棺材裏面伸出來的,拉扯我腳踝的那個屍體的手爪,還沒屍變嗎?”
“但是那個黑芝麻大小的蟲子,要是負責把棺材闆子啃掉的話。”
“那些屍體的胳膊和腿,又是咋出來的啊?”
“話說回來,這些黑芝麻似的小蟲子,啃食棺材闆子的動靜,可是真夠小的。”
“比屍鼈皇還要更加的靜音。”
“我記得之前,屍鼈皇還離着好幾米的距離,啃地的聲音,小哥都能夠聽到呢。”
“現在這些黑芝麻小蟲子,在距離小哥不到半米的距離。”
“接連啃出來了好幾個,碗口般大小的洞,愣是把小哥的耳朵都給騙過去了。”
周凡眯了一下眼睛,說道:
“這種黑芝麻似的小蟲子,應該不止是吃飯靜音這麽簡單。”
“不知道它還有什麽功效。”
然後周凡又伸手指了一下。
在屍體腦袋的眉心處的,那個模糊不清的,殘缺的厲害的蛾子。
周凡語氣比較嚴肅的說道:
“這種東西,是‘霧翅煙須人面鬼臉五彩屍蛾’。”
吳邪眨了眨眼睛,有些茫然的說道:
“名字真長啊。”
“老周你的表情爲啥嚴肅了?”
“難道這種,嗯……屍蛾,很厲害嗎?”
周凡笑了一下,但是還沒等他說話。
此時,随着形成了暗金色大網的金錢镖,“轟”的一聲。
對着他們前後兩個棺材,都無差别的,如同暴雨般的犁過了一遍之後。
兩個棺材裏面的怪異屍體和蟲子,全都被砸成了徹徹底底的肉醬。
與此同時。
兩大片棉絮般的絮狀物,帶着一種看起來不太對勁的,亮閃閃的油光。
直接從屍體的殘肢當中,被炸了出來。
劈頭蓋臉的對着衆人埋了過來。
胖子直接“我草”了一聲,語速飛快的招呼道:
“咱們是往那個方向跑?”
“棺材廣場的中心石台?還是先往外撤?”
“可别傻站在這吸灰。”
玉骨青蛟盾最外面閃爍的淡淡光芒,直接把飛濺出來的,衆多的奇怪白色絮狀物,全都給擋在了外面。
周凡,小哥,吳邪,全都往石台的位置一指。
然後四個人就都順着,被密密麻麻的棺材,給隔斷出來的小路。
往棺材廣場中心的位置跑去。
但是随着他們一邊跑,卻又發現了一件奇怪又悚然的事情。
随着他們越來越接近棺材廣場的中心。
那些從棺材裏面伸出來的胳膊和腿,越來越頻繁,并且活動範圍也越來越大。
一開始是他們在棺材旁邊,停留一分鍾,就會有屍體的胳膊和腿,悄無聲息的伸出來。
随着他們繼續向裏走去。
他們能夠停留的時間,被迫縮短了。
很快,就從1分鍾,縮短到了1秒鍾。
隻要他們當中,有人停下了腳步。
那些棺材裏面被縫制而成的怪異屍體,就會不停的伸出肢體,來對他們劈頭蓋臉的拍打。
甚至很快,就不僅僅是緊鄰他們兩側的棺材,會發生這種異變。
連再往外幾列的棺材當中的屍體,也會随着他們行走的速度。
而把十六個胳膊和腿,連接起來,向他們攻擊。
再後來,甚至于他們幾個人,隻要跑步的速度慢了下來。
也會被一堆從天而降的胳膊和大腿攻擊。
胖子此時跑的滿頭大汗的狂喊道:
“這特娘的,是不讓咱們歇着,隻能狂跑了?”
“小周,小哥,你們确定這些從棺材裏面,伸出來拖拽咱們的胳膊和腿,真的沒發生屍變嗎?”
“但是這怎麽幾個胳膊跟幾條腿,全都連接到一起了?”
“而且這些兩溜棺材當中的夾道,也就将将兩米寬的距離。”
“咱們也不是沒換過跑道。”
“問題是這都換了第四次跑道了,還是一樣的草性。”
“要不是現在還有玉骨青蛟盾,被小周給彎成了一個‘門’字形,頂在咱頭上硬抗着傷害。”
“咱們哥幾個,估計就跟砸蒜的時候,那些蒜瓣似的,都被砸扁了。”
“這特娘的,胖爺我也是第一次見識到,如此熱衷于督促别人跑步健身的屍體。”
“真特娘的無語。”
“而且你還不能打它們,一打就炸,炸了就狂噴白絮狀的東西。”
“那些白絮狀的幾把玩意,飄到哪個棺材上面。”
“那個棺材也跟着來這一套。”
“草!十六個胳膊跟十六個大腿,被連接到一起,弄得跟個老吊車似的,就爲了拍咱們哥幾個?”
“真特娘的鬧心,呼哧,呼哧……”
說着話,胖子回了一下頭,看了一下吳邪。
發現吳邪已經跑的臉頰紅撲撲,但是整個臉色卻是十分的蒼白,整個人也直接張着嘴呼吸。
胖子趕緊的招呼道:
“天真都快跑冒煙了,要不咱們歇一下?”
吳邪搖了搖手臂,指了一下不停的激蕩出了漣漪的玉骨青蛟盾。
以及數量衆多的,不斷狂拍玉骨青蛟盾的屍體手臂,以及屍體的大腿。
然後吳邪又用喘不上來氣的聲音說道:
“我就自當負重跑馬拉松了我,呼哧,呼哧……”
“我現在一直跑着,也能勉強堅持的住。”
“我要是一停下來,估計就得被你們背着走了。”
“别到時候我還沒真暈,老周因爲消耗了太多的神魂之力,用于維持玉骨青蛟盾,先咔叽暈過去了。”
周凡笑了笑,說道:
“不至于的,要不就先歇一會兒。”
“這距離咱們之前看到的,棺材廣場的中心石台,還有差不多一半的距離吧?”
吳邪一聽,整個臉都變綠了。
小哥淡淡的說道:
“再跑二十多米,前面的棺材不一樣。”
吳邪大吼了一聲:
“不就是區區二十米嗎?”
然後吳邪就直接悶頭狂奔。
數秒鍾後。
果然在黑紙燈籠光芒照射出去的最前方,看到了截然不同的棺材樣式。
一溜的大紅色的棺材。
胖子直接一個急刹車,“我草!”了一聲,震驚的目瞪口呆,直接飙出了一身的冷汗。
吳邪則是壓根就沒注意到胖子的神情,而是滿臉的幸福感,狂喘着停下了腳步,說道:
“我靠,果然棺材都不一樣了。”
周凡,小哥,胖子,對視了一眼。
看着滿目的大紅色,以及猩紅色摻雜的棺材,都是神情一凜。
不過正如他們之前所預料的那樣。
當衆人從看起來是普通木色的棺材區域,跑進了整片紅色的棺材區域之後。
那些從棺材當中伸出來的胳膊和大腿,果然就如同不敢跨越雷池半步似的,消停了下去。
看着吳邪直接就把背包,給甩在了地上。
然後就要往背包上面坐。
周凡和小哥,一人一邊架住了吳邪的胳膊。
胖子掐着表,看着吳邪原地踏步了十分鍾之後,才讓他坐下。
當吳邪終于能夠坐到背包上面的時候,帶着十二萬分的滿足感,重重的吐了一口氣,說道:
“我這也是頭一回體會到,站着不動,随便蹲坐,都是那麽的幸福。”
周凡,小哥,胖子,都十分警惕的環視了一圈四周,暫時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便都把武器放在最趁手的位置,盤坐在地上,拿出食物和水,補充能量。
吳邪吃了一陣,感覺緩和了一些,就充滿好奇的問道:
“對了老周,剛才咱們被那些奇怪的肢體,給攆着跑之前。”
“你說那個棺材裏面的,那是啥屍蛾?”
“有啥特殊的地方?”
周凡笑了一下,說道:
“霧翅煙須人面鬼臉五彩屍蛾。”
胖子啃着牛肉幹,問道:
“小周,我看你那會兒表情好像還挺嚴肅的,難道這種……屍蛾,成熟之後,會很厲害麽?”
周凡點了點頭,說道:
“我先說以前發生過的兩件事情,這樣讓你們對這種特殊的屍蛾,能夠重視起來。”
“在漢朝的時候,有一年八月份。”
“這種‘霧翅煙須人面鬼臉五彩屍蛾’的成熟體,突兀的出現在東都門。”
“自從一出現就是遮天蔽日的,從東都門,一路飛到了太後的陵寝。”
吳邪感覺心裏有些毛毛的,緊張的問道:
“然後呢?”
周凡看向小哥,說道:
“這件事情,小哥你們張家的東南西北中,五個檔案館裏面,應該也記錄了吧?”
小哥嗯了一聲,又搖了搖頭,說道:
“當時的皇帝,派遣了很多人,去往那個太後的陵寝。”
“一個活着出來的都沒有。”
“後來直接把那些‘霧翅煙須人面鬼臉五彩屍蛾’霸占的陵寝舍棄。”
“直接用火藥狂炸了好些天,又在上面蓋了一層布滿了對于普通人來說,一進必死的機關的假陵寝。”
胖子恍然大悟的說道:
“看來當年用火藥狂轟濫炸,也沒能把這些怪異的屍蛾給滅絕了。”
“但是應該是被鎮壓起來了吧?”
“類似于,古代完全版的鐵水封棺,裏面給封住的那些妖物?”
“是想靠着漫長的歲月,把那些妖物和這種名字一聽就巨詭異的屍蛾,給活活的耗死?”
“但是又怕有不信邪的人,跑去那些詭異的屍蛾,盤踞的那個太後的陵寝裏面,破壞掉封印鎮壓的東西。”
“所以才會在上面,加蓋一層假的,并且全是異常恐怖的機關的,假陵寝?”
周凡和小哥都點了點頭。
吳邪撓了撓頭,說道:
“但是,我爲啥又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按照普通人的想法就是,越是危險的地方,越是有寶貝,對吧?”
“或許還有人,聽說了那種屍蛾的‘豐功偉績’,竟然被大批量的火藥,狂轟濫炸好多天,都弄不死。”
“肯定有不少人,爲了這種特殊的屍蛾,特地跑去尋寶,是吧?”
胖子搓了搓手,說道:
“對了小哥,我記得你以前說過,你們張家弄那麽多個檔案館。”
“一方面是用來收集各種古墓的訊息。”
“再一個是反偵察,‘它’和‘它’的爪牙同夥們。”
“那麽,那個太後的陵寝,你們張家族人進去過沒?”
“怎麽樣?”
小哥的目光微垂,說道:
“具體的我還沒想起來。”
“但是我記得這件事情。”
“那份‘霧翅煙須人面鬼臉五彩屍蛾,以及漢朝太後陵寝’的相關檔案,是标注着‘極度危險’。”
停頓了一下,小哥又補充道:
“張家檔案館卷宗中的極度危險,代表着,進去過的張家族人,沒有一個活着出來。”
衆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吳邪臉色發綠的說道:
“小哥,你們這個危險等級的标注,是不是有點保守了啊?”
“但凡進去過的,都死絕了,還是‘極度危險’嗎?”
“那相對應的‘絕對禁止進入’級别的,得是成啥樣了?”
小哥面色嚴肅的說道:
“隻踏入了古墓最外圍,就都死絕。”
所有人都感覺汗毛炸起。
吳邪擦了一把冷汗,又問道:
“那麽既然張家族人在後來進入到,那個陵寝當中,都是進去的都死光了。”
“别人肯定更是如此了吧?”
“哦,‘它’和‘它’的狗腿子們,可能除外。”
“所以咱們剛才看到的,被人給放到了那些棺材裏面的屍蛾,現在都是半成品?還是幼年期?”
“也不知道是被哪個腦子進水了的人,給帶出來的。”
“這種屍蛾的成熟體,就連漢朝當時的皇帝都搞不定。”
“不會真有人以爲,自己能夠調動的資源,比古早的,強權鐵腕做派的皇帝,更牛逼吧?”
周凡看了小哥一眼,又說道:
“以前聽說過有一個人,把這種屍蛾,從那個太後的陵寝當中,給帶了出來。”
吳邪和胖子,都目光卓卓的看向周凡。
周凡說道:
“你們還記不記得,鐵水封屍的密洛陀身上的那種花紋?”
“還有當着咱們的面,自己把自己給制作成了密洛陀的張塌塌?”
“當時它的身上也有幾乎完全一樣的花紋。”
“但是,還有一個人。”
“采桑女,你們還記得麽?”
胖子的眼珠一轉,捶了一下拳頭,說道:
“我想起來了,說是在古代的時候,有個山中女神。”
“她就是一身采桑女的打扮。”
“采桑女給她的手下們,用某些特殊的植物汁液,給花了很多的花紋。”
“那種花紋,跟密洛陀身上的花紋,幾乎是完全一樣。”
“區别就是,顔色不同而已。”
“然後采桑女,就可以帶着她的手下,分溪穿山而行。”
“采桑女這個妹子,确實是很牛逼的一個人。”
“咋了?小周你這會兒提到采桑女,難道是……我草!”
“采桑女,蛾子,蠶繭?!”
吳邪震驚的說道:
“那個采桑女,到底是啥時候的人啊?”
“那麽能活嗎?”
周凡點了點頭,說道:
“不過我不清楚,采桑女最開始出現,以及最後出現的時間。”
“但是漢朝的時候,有人見到采桑女從那個太後的陵寝裏面出來。”
“并且帶走了一大布兜的東西。”
吳邪臉色發白的說道:
“老周,咱們要是往好處想的話,也許采桑女,隻帶出了一個人腦袋出來呢?”
周凡聳了聳肩,說道:
“在漢朝的時候,有一個特别有名的布料商人。”
“那個布料商人應該是有什麽特殊的體質,但是咱們現在也不知道到底是啥了。”
“但是采桑女之所以,親自去了一趟,那個太後的陵寝,帶出了一大布包的詭異屍蛾的卵。”
“就是爲了把當年的布料商人,讓他心甘情願的歸于自己的麾下。”
“當年的采桑女,帶着‘五色神蛾’其實就是‘霧翅煙須人面鬼臉五彩屍蛾’。”
“但是很顯而易見的是,五色神蛾,聽起來就正派多了。”
“采桑女,用一種特殊的香草喂食那些屍蛾,并且幫助布料商人養蠶。”
“那些所謂的蠶,就是由屍蛾化成的。”
“後來他們得到了一百二十個,比大水缸還要更大的繭。”
吳邪又好奇的問道:
“那後來呢?”
周凡搖了搖頭,笑道:
“我暫時也不知道。”
“不過,說到采桑女和布料商人,小吳你就沒想到啥麽?”
吳邪撓了撓頭,說道:
“我就知道一條,還是老周你說過的。”
“采桑女的手下身上的花紋,跟密洛陀身上的花紋很像。”
“看來采桑女跟張家古樓的,某些專門培育密洛陀當做釀酒材料的高層。”
“還有詭異的釀酒師,以及新月飯店,都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
小哥忽然說道:
“采桑女特地去找的布料商人,神錦爵弁服。”
胖子也是嘶了一聲,說道:
“西王母國遺迹裏面的甯王,收到了寒荒之國的女祭司的密信。”
“安排甯王去弄,神錦爵弁服。”
“張家古樓那個鐵闆壁畫,上面刻畫的。”
“屍國之城,屍宴當中的,帶着‘髒面’面具跳舞的女祭司的身上,穿着的就是,神錦爵弁服。”
“之前我還納悶來着,那麽漂亮的衣服,還是使用了那麽珍奇的材料制作而成的。”
“這特娘的,總不會是随便拎過來一個裁縫就能搞定的。”
“那種蘊含了特殊能量的材料,普通人怕是碰一下,就得立地屍變。”
“如此看來,當年給設計并且制作了,神錦爵弁服的人。”
“就是采桑女利用了,這種詭異的屍蛾,給勾搭過來的,那個著名的布料商人。”
衆人都是點了點頭。
吳邪搓了搓雞皮疙瘩,說道:
“我原先還以爲,采桑女是個飄忽于野外的人。”
“沒想到,這個采桑女,也是一個連接衆多勢力的樞紐型的人物啊。”
吳邪感慨了一番,又問道:
“對了,老周,小哥,胖子,剛才我看到你們見到這些紅色的棺材,好像神情都很緊張的樣子?”
“難道是因爲各地的風俗不一樣的關系嗎?”
“我們這邊,活到九十多歲的老人,都叫做‘喜喪’。”
“就是慣用的紅色的棺材。”
“難道在你們的印象當中,不是這樣嗎?”
小哥搖了搖頭,沉聲道:
“兇煞。”
周凡認真的說道:
“禁锢,鎮壓,虐殺。”
胖子啧了一聲,說道:
“紅色的棺材,就是讓冤死的人,死了也得老實的呆着。”
咔。咔。
突然,周圍穿出了大量的,棺材崩裂的聲音。
緊接着,一陣陣尖銳刺耳的蟬鳴聲,接連響起。
(求訂閱!求打賞!求票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