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帶着滿臉的驚詫和難以置信,緩慢的轉過頭,有點虛的看了一眼潘子。
潘子叼着煙,一臉的深沉,說道:
“小三爺,我也沒鬧明白,花兒爺和汪藏海他倆是啥關系。”
吳邪悄悄的松了一口氣,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容,随後又有點忐忑的問道:
“老周,小哥,胖子,你們爲啥還用手指點腦袋?”
“難道小花,汪藏海,還跟我腦袋裏面的‘被奪舍,被天授,被斷片’有關系?”
“莫非小花也這麽倒黴?跟我和小哥遭了同樣的難?”
小哥用一種複雜的目光看着吳邪。
吳邪感覺渾身發毛,四肢僵硬,呼吸都變得不順暢了。
吳邪顫抖的說道:
“我爲啥又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小哥帶着一臉的,因爲說話量超标而導緻的異常疲憊,說道:
“說來話長。”
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
吳邪更是緊張的握緊了拳頭,聚精會神的看着小哥。
胖子更是趕緊的從背包裏面,掏出來一罐牛奶,打開遞給小哥。
胖子殷勤的說道:
“小哥,先喝口,潤潤喉嚨。”
小哥拿着牛奶罐子,在手裏面轉了幾個圈,淡淡的說道:
“汪藏海,張啓山,二月紅,齊老爺子,吳老狗,解九,陳皮阿四,吳三省,解連環,解雨臣,吳邪。”
說罷,小哥就仰頭把牛奶喝掉,捏了捏眉心,不再出聲。
吳邪眨了眨眼,滿臉茫然的說道:
“不是……小哥,說來話長?所以答案就‘略’成這樣了嗎?我……”
然後吳邪不死心的,表情嚴肅認真的問道:
“小哥,你真的覺得,我已經聽懂了是嗎?”
小哥也是認真的點了點頭。
吳邪面色複雜的說道:
“我其實……小哥,我其實還沒聽明白,你能給詳細的再說說嗎?”
小哥指了指自己的嗓子。
然後小哥的視線掃過地上的女屍殘骸,對着胖子一伸手。
胖子立馬從背包裏面,掏出來兩個火折子,遞給了小哥。
胖子趕緊的招呼衆人向後退了退,又帶着無奈的神色說道:
“小哥,這個女屍生前也是你曾經認識的人。”
“但是它既然已經被洗骨峒,藥王谷,禦龍氏,三個勢力共同出手。”
“給制作成了一個特殊的,詭異屍變的東西。”
“而且早已沒有了神志,隻能靠着本能行事,并且對咱們直接下殺手。”
“咱們此番也算是讓這個女屍,能夠在死後得到安甯。”
“常言道,死别已吞聲,生别常恻恻。”
“咱們把它身上的寶物拿走,之後尋着機會,再把它的敵人給鏟除了。”
“也算是給它報仇雪恨了。”
“小哥,給它燒了吧,就此塵歸塵,土歸土,也算是了結了一場相識。”
【叮!恭喜獲得特殊物品:一張拖拽“神魂”進出的車票(碎塊)。】
【注:魂來楓林青,魂返關塞黑。】
周凡驚訝至極的,看着系統物品欄裏面多出來,一個指甲蓋大小的,車票碎片。
周凡震驚的想到:
“我靠!胖子這次掉落的東西可是厲害了。”
“小哥腦袋裏面的,屬于汪藏海和鐵面生的,兩個糾纏不清的,時刻準備着伺機奪舍的‘意識’。”
“以及吳邪腦袋裏面的,屬于另外一個不同的,鐵面生的‘意識’。”
“等到這個‘車票碎塊’集齊了,兩個整張的車票之後。”
“就能夠把它們都給用一種,在不傷害到小哥和吳邪,他們自己的神魂的前提下。”
“把他們腦袋裏面的‘被奪舍的意識’給拖拽出來了。”
“這個寶物,對于小哥和吳邪來講,太重要了。”
“畢竟在原本的進程當中。”
“鐵面生和汪藏海,一個人産生的兩份意識,所形成的‘兩個人’,到了最後統共給搗鼓出來了‘七個人’。”
“現在小哥和吳邪的身上,有三個。”
“另外的四個還不能确定,到底是被幹掉了,還是潛伏起來,等着陰了小哥和吳邪?”
“要知道,所有的鐵面生和汪藏海的‘意識’。”
“在他們選中的‘等待被他們奪舍的容器’體内徹底的複蘇之後。”
“優先級最高的任務,就是弄死其他的,腦袋裏面同樣有,鐵面生或者汪藏海‘意識’的人。”
“這就是最草淡的地方了。”
“我們無法明确的知道,那些飽含着汪藏海和鐵面生‘意識’的丹藥,到底都被誰給吃掉了。”
“也無法知道,共計七個汪藏海和鐵面生的‘意識’,到底在那些人的腦袋裏面,複蘇的進度如何。”
“雖然在我開啓了‘能夠勘破一切虛妄’的符文印記的時候,我能夠看出來。”
“但是,開啓這個挂B級别的符文印記的時候,每一秒鍾,都會消耗掉我海量的神魂之力。”
“以我目前的,神魂之力的等級來說,茫茫人海,我要是真一個一個的人看過去……”
“呵呵,肯定還沒把人都給找齊了,就把我自己給耗死了。”
“所以,既然不能挖地三尺的,全方面,全角度的排查。”
“那麽在抓緊一切機會,提高我方實力的同時。”
“就要反過來,利用七個汪藏海和鐵面生的‘意識’,在複蘇之後能夠得知彼此位置,并且最優先幹掉其他六個的這種特性。”
“給他們來一個守株待兔。”
“想必,把另外五份,汪藏海和鐵面生的意識,給剝離出來之後。”
“胖子剛剛掉落的這個,能夠拖拽“神魂”進出的車票(碎塊),也能拼湊齊全了吧?”
“到時候就可以,把小哥和吳邪腦袋裏面的,汪藏海和鐵面生的‘意識’,給拖拽出來,簡直完美。”
想到此處,周凡也是一陣心情舒暢。
啪嗒。
小哥把火折子搓開,扔到了女屍的殘骸上面。
熊熊火焰。
小哥的眼眸微垂。
【叮!恭喜獲得特殊物品:一隻倒着旋轉的懷表。】
【注:殘年如寄讓先歸,隻将死别當生離。】
周凡看了一眼小哥給掉落的寶物,在心裏微微的歎了一口氣:
“倒着旋轉的懷表?倒計時麽。”
“果然對應着,小哥在因爲長時間,高強度的,反複的‘天授’之後。”
“小哥在徹底的失去記憶的時候,嘴裏一直念叨的‘沒有時間了’。”
片刻之後,女屍的殘骸被燒的一幹二淨。
衆人的神色都有些怅然。
胖子擺弄着,手裏面拿着的,從女屍頭冠上面卸下來的八個寶石,說道:
“潘子,這八個寶石也能夠驅散一小片,張家古樓這裏的詭異漆黑。”
“之後我和小周,小哥,天真,還要再張家古樓底下探查。”
“所以這幾塊寶石,就不分給你了啊。”
潘子抽了一口煙,說道:
“說這話,就顯得見外了不是?”
然後潘子又指了指他自己的那份,“3秒無敵”的蹙金銀麒麟蠟燭和銀絲小魚,笑呵呵的說道:
“小周不是還給了我這個麽。”
“這種保命的東西,不比那些隻能當‘手電筒’的寶石牛逼多了?”
胖子嘿嘿一笑,又從背包裏面掏出來四個小網兜,把八個彩色的寶石分裝好了,又扔給了其他人。
周凡看着吳邪滿臉困惑,和欲言又止的糾結神情,笑道:
“小吳,小哥因爲突然說了很多話,導緻有些疲憊,就把‘說來話長’的内容給‘略略略’了。”
“正好我因爲小哥之前的講述,想通了幾件事情。”
“我就把這部分,幫你捋一捋。”
吳邪立馬興緻勃勃的看向周凡。
周凡把屍鼈皇拿了出來,說道:
“現在整個張家古樓的第二層,其他能帶走的東西,咱們都給打包好了。”
“就剩下了,屍鼈皇之前給存下來的隕玉之精。”
“也别跟這站着了,讓屍鼈皇帶路,咱們邊走邊說。”
然後衆人就推着裝上了青銅鎖鏈的藥鼎,跟着屍鼈皇,往它啃出來的小坑走去。
吳邪奇怪的問道:
“小哥剛才提到了,張大佛爺,二月紅,齊老爺子,我爺爺吳老狗,解九爺。”
“雖然我還有點迷糊,不知道他們跟汪藏海是咋回事。”
“但是倒也沒太覺得奇怪。”
“尤其是吳三省和解連環,他們兩個也來過西沙海底墓穴嘛。”
“所以他們倆可能在那裏發現了啥,跟汪藏海有關的東西。”
“但是,汪藏海跟小花解雨臣,還有陳皮阿四,又是咋回事啊?”
說着說着,吳邪忽然眼神一亮:
“哦,對了,我想起來了,陳皮阿四特地去了雲頂天宮。”
“那三條小魚!”
“蛇眉銅魚身上的鱗片,拆開來之後,可以通過光線的轉動,映照出來女真文字。”
“但是我記得,當時咱們讨論之後,你們都說那些蛇眉銅魚有問題。”
“不,準确的說是。”
“一開始大家都公認蛇眉銅魚,是汪藏海被萬奴王,掠過去翻修雲頂天宮的時候。”
“偷偷的給留下來的暗号。”
“但是從古至今,懂得女真文字的漢人很少。”
“然後老周你就說,身爲漢人的汪藏海。”
“卻特地使用,基本沒啥漢人能夠看懂的女真文字。”
“寫下了女真的大秘密,并且還表示,希望是被漢人發現這個秘密。”
“所以老周你就覺得,是有人冒用了汪藏海的名頭在搞事?”
“除了這件事情之外,陳皮阿四還有跟汪藏海有聯系的地方嗎?”
“然後小花呢?”
周凡挑了一下眉,問道:
“小吳,陳皮阿四和小花的共同點是啥?”
吳邪不假思索的說道:
“二月紅啊。”
“陳皮阿四是二月紅的徒弟。”
“小花是二月紅的關門弟子。”
“可是,陳皮阿四和小花,基本沒啥聯系吧?”
“在很久之前,二月紅和陳皮阿四就徹底的鬧掰了。”
“二月紅都不允許,陳皮阿四進他們家的門。”
“等到很久之後,小花跟着二月紅學藝的時候,應該都沒見過陳皮阿四吧?”
“至少在二月紅的宅子裏面,他們兩個人沒見過。”
周凡低笑了一聲,說道:
“二月紅和陳皮阿四撕破臉,鬧掰了,不讓他進門,這個沒錯。”
“但是不進門,不代表着不能說話,沒有聯系,對吧?”
“我以前聽到過一個保真的傳聞。”
“二月紅在他太太死後,悲傷欲絕,決心不再下墓倒鬥。”
“但是,據我所知,二月紅在他太太死後的第七年。”
“被陳皮阿四,喊出去下了一個墓。”
吳邪一愣。
衆人也都是很驚訝。
唯獨小哥的眼神中,露出了一抹回憶之色。
周凡猶豫了一下,看了小哥一眼。
小哥和周凡的視線交彙,然後又看了一眼吳邪。
小哥閉了一下眼睛,又對着周凡,緩慢而堅定的點了點頭。
吳邪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的說道:
“老周,小哥,你們這樣子弄得我有點慌啊。”
周凡盡量用一種,像是說一件極其普通的事情的語氣說道:
“小吳,汪藏海确實不止一個。”
吳邪驚訝的“啊?!”了一聲。
小哥用一種複雜的神色,望着吳邪,說道:
“沒錯。”
吳邪看到小哥的眼神,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使勁的搓了搓臉,吳邪再三确認了周凡和小哥的話。
吳邪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說道:
“其實,到底是一個汪藏海,還是十個汪藏海,我也不是很在意。”
“但是,小哥的這種眼神,讓我覺得,我攤上大事了。”
小哥沉默了一下,說道:
“吳邪,在繼續深入張家古樓之前,有些事情你應該知道了。”
吳邪頓時渾身的汗毛都炸起來了,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周凡拍了拍吳邪的肩膀,安慰道:
“小吳,那些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隻是現在告訴你一下。”
“畢竟咱們一會兒,還要繼續深入張家古樓。”
“如果你接受不了這件事情,可以在回去之後,暫時在家等待。”
“等着我,小哥,胖子,把張家古樓打通,把你能夠用得上的東西,給你帶回去。”
“因爲我和小哥都比較擔心,在你深入張家之後,會再次受到,更加嚴重的影響。”
吳邪深呼吸了好幾次,還是覺得有點暈,索性直接停下了腳步,盤坐在了地上。
衆人也就跟着盤坐在了周圍。
吳邪抿了抿嘴,使勁的攥住了拳頭,然後面色嚴肅的說道:
“你們說吧,我做好了要接受一切的準備。”
胖子拍了拍吳邪,擠眉弄眼的說道:
“小天真,别這麽緊張。”
“你這會兒就相當于,考試都考完了,分數也打完了,就等着念分了。”
“其實你現在緊張還是不緊張,這玩意也不會影響到你的考試分數了。”
“所以,放輕松點吧。”
吳邪頗爲惆怅的說道:
“胖子你這說的還挺有道理的。”
“那行吧,我就盡量放松心情的聽吧。”
胖子扔給了吳邪一塊芥末味道的糖。
吳邪有些心神不甯,也沒注意,就直接給吃下去了。
胖子趁着吳邪剝糖紙的時候,對着周凡和小哥,指了指吳邪。
然後胖子一臉愁容的,張嘴沒發出聲音的說道:
“天真,腦袋裏面的‘待奪舍的意識’。”
“是汪藏海?還是其他的汪藏海?”
周凡對着胖子比了一個“2”。
胖子愁容不展的,繼續沒發出聲音的說道:
“天真要是被奪舍成功,也會變成‘其他的汪藏海’?”
小哥點了點頭。
胖子愁容滿面的,指了指小哥,繼續無聲的說道:
“那小哥呢?腦袋裏面兩份。”
“難道是兩種不同的‘汪藏海的意識’?”
周凡點了點頭。
胖子奇怪的,無聲的問道:
“小哥,你咋知道的?”
“難道是它們在你腦瓜子裏吵架的時候,告訴你的?”
小哥點了一下頭。
胖子的眼圈一下子爆紅,抹了一把臉。
吳邪皺着眉頭的說道:
“胖子,你這芥末味的糖,可是真夠竄的。”
胖子趕緊也剝了兩個芥末味道的糖,塞進了嘴裏,含糊的說道:
“誰說不是呢,都給我辣出鼻涕來了。”
然後胖子就借着,被芥末糖辣出來鼻涕的借口。
從兜裏面掏出一包紙,狠狠地擦了一下眼睛,又使勁的擤了擤鼻涕。
吳邪無奈的看了一眼胖子,不過沒發現什麽異常。
小哥看着胖子,微微的歎了一口氣。
然後吳邪又轉回頭,對着周凡說道:
“老周,你說吧,我做好準備了。”
周凡笑了一下,說道:
“小吳,爲了避免你聽迷糊了,我先把西沙海底墓穴這邊,簡單的說一下。”
吳邪點了點頭。
周凡一挑眉,說道:
“西沙海底墓穴,是汪藏海特地修建了準備給自己埋進去的。”
“雖然咱們現在還不能肯定,汪藏海到底有沒有葬在那裏。”
“但是可以肯定的而是,汪藏海很重視西沙海底墓穴這個地方。”
“因爲在這個古墓裏面,還有像是,纂刻了咒文的青銅鈴铛,這種大殺器。”
胖子此時又恢複了活力,搓了搓手,露出了羨慕的神色,說道:
“咱們也是見過很多次,小周使用這套青銅鈴铛的威力了。”
“雖然這玩意,對神魂之力的消耗極大。”
“但是絕對是個攻防兼備的頂級裝備了。”
小哥面色凝重的說道:
“制作出這套,‘纂刻了咒文的青銅鈴铛’和小周撿到的半個‘極海聽雷鼓’的人,很厲害。”
衆人都是神色一凜。
周凡點了點頭,說道:
“所以說,在西沙海底墓穴裏面。”
“在一個特别醒目的地方擺放的哨子棺,應該是古代正統的那種。”
“就是對着一個兇煞至極的詭異生物,在往上灌澆鐵水封棺的同時。”
“鐵棺材上面同時鑄出來,具有鎮壓驅邪作用的咒文。”
“并且裏面還會放置,具有同樣作用的符箓。”
小哥嗯了一聲。
周凡接着說道:
“那麽,當年二月紅的人,爲啥要去摸那個哨子棺?”
“按照常理來說,下墓倒鬥的時候。”
“應該是盡量在有限的時間裏面,盡量少接觸特别危險的東西。”
“選擇相對安全的地方,多拿陪葬品或者寶貝,對吧?”
“但是當年二月紅的人,卻很奇怪。”
“因爲在海底墓穴裏面的是,古代正統的哨子棺,裏面必然是大兇之物。”
“周圍可是一大片的,汪藏海的墓穴,理論上來說,裏面應該裝滿了寶貝。”
“所以,但凡對于古代正統的,鐵水封棺的哨子棺有所了解的人。”
“都不會選擇在那個地點,去硬剛那個棺材。”
“因爲付出和收益明顯相差太多。”
“除非,去摸棺材的人,有着特殊的理由。”
“比如小哥,以前一貫的風格都是,跟隊友走着走着就消失了。”
“但是咱們都知道,小哥不是跑走玩去了。”
“小哥是去替隊友們,把那些極其危險的,很可能導緻團滅的東西,給提前鏟除掉。”
“并且小哥還總是做好事不留名,默默的付出。”
“要麽就是,像當年的吳三省和解連環。”
“兩個人誰也不懂,還互相擠兌,年輕人嘛又比較沖動。”
“就把心一橫,伸手就掏。”
“但是顯然,二月紅的人,跟小哥,吳三省,解連環都不一樣。”
“小吳你也說了,二月紅是家穿的手藝,好多輩了。”
“以前更是全國巡遊的戲班子,白天唱戲,晚上倒鬥。”
胖子咂麽了咂麽嘴,忍不住的說道:
“好家夥,兢兢業業,從不睡覺,佩服佩服。”
吳邪的嘴角一抽,對着胖子比了一個“噓”的手勢。
周凡笑了一下,又說道:
“所以說,二月紅的人,都是訓練有素的,并且常年實際操練的,配合度極其默契的一個又一個小隊伍。”
“那麽他們到了汪藏海的墓,别的地方都不去。”
“上來就趴在,這個一看就能給很多人團滅的,異常恐怖的古代的哨子棺上面,來回的搗鼓。”
“這代表着,二月紅的人,絕對不是臨時起意。”
“他們應該是早就知道了,這個棺材裏面大概有什麽東西。”
“所以他們是目标明确的,過來取走,他們看上眼的東西。”
“但是,鑒于二月紅的人,隻是摸走了屍體嘴巴裏面放的東西。”
“就用祖傳的手藝,耗費了近百枚牛毛鋼針,給插在了那個屍體的喉嚨上。”
“想要拖延,阻擋,重傷,能夠從屍體裏面爬出來的東西。”
“也有可能,他們想要的就是這個玩意,但是這個東西比他們預計的,要更兇。”
“所以他們才會采取了,一種防禦型的攻擊手段。”
“由此可見,二月紅的人,得到的消息是不全面的。”
“他們或許被提供消息的人,給陰了一下。”
“所以他們第一次探查棺材的時候,才沒有完全得手。”
衆人都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吳邪擦了一把冷汗,說道:
“哦,看來當年三叔他們那個考察隊的運氣還不錯。”
“他們那堆人,在海底墓穴鬧騰成那樣了,也沒有人被從棺材裏面爬走的東西攻擊。”
潘子抽了一口煙,說道:
“好消息是,三爺他們當年沒遇到那玩意。”
“壞消息是,那玩意不知道遊蕩去哪兒了。”
胖子的眼神一亮,說道:
“對了,當時咱們也沒去汪藏海的主墓室。”
“就因爲海上風季,怕在裏面餓死和憋死,所以被迫提前早退了。”
“回頭哪天抽空,咱們再去一趟啊?”
小哥點了一下頭。
周凡露出了一個溫和的微笑。
胖子搓了搓手,對着吳邪說道:
“走啊,天真。”
吳邪呵呵了一聲,說道:
“去,我不去不就成了三缺一了嗎?”
“必須去。”
吳邪又好奇的問道:
“那這麽說起來,海底墓穴裏面的哨子棺,裝的就是一個古代人了,雖然咱們都不知道他是誰。”
“但是我之前看小哥的眼神,我還當哨子棺裏面裝的二月紅家的人呢。”
周凡沒往下接話,而是先問道:
“小吳,你知道二月紅家的頂針嗎?”
吳邪撓了撓頭,說道:
“我聽說,二月紅家有一個‘千挂箱子’,裏面裝的都是定制的頂針。”
“他們紅家的人,都各自有一個那種頂針,當做辯識身份的記号。”
周凡沉吟了一下,說道:
“張大佛爺和齊老爺子,在去礦山古墓之前,曾經開過一個哨子棺。”
“裏面有一個詭異屍變的屍體。”
“在它的嘴裏面,發現了兩根斷指,以及一個二月紅家的特制頂針。”
吳邪驚訝的張大了嘴巴,說道:
“礦山古墓?就是底下也有一個‘它’放置的,用來釘死龍脈的‘釘子’的那個古墓?”
(求訂閱!求打賞!求票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