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用一種複雜的目光看着吳邪。
吳邪忽然覺得心裏有點毛毛的,問道:
“小哥,難道你在哨子棺裏面,發現過啥特殊的東西?”
胖子正蹲在地上低着頭,一邊用小刀小心翼翼的,把紫金冠上面的寶石往下卸,一邊說道:
“依着胖爺我的看法,要是遇到了現成的哨子棺,大可不必伸手去探。”
“萬一以前制作哨子棺的人,或者是上一波探查過哨子棺的人。”
“甭管是因爲心黑,所以故意在哨子棺的裏面,給設置了一些暗器陷阱啥的。”
“還是因爲發現了哨子棺裏面的粽子太兇,所以塞進去了點‘加料’的東西。”
“後來的人就傻了吧唧的,直接伸手進去一掏。”
“好家夥,既有粽子,又有暗器。”
“别的都不說,就算是把粽子的嘴裏面,給塞進去一個浸了毒的老鼠夾子,這也是要了親命了。”
“要我說啊,探查哨子棺的時候,就應該按照小周的那套流程走。”
“直接扔火折子進去燒。”
“反正不是都說,哨子棺裏面,都是兇煞至極的屍變的粽子麽。”
“那就穩妥着點,求财也得有命來花,是這個理吧?”
“那些能被火燒掉的,肯定就不是真寶貝。”
“燒剩下的,就直接把整個鐵棺材一劈兩半。”
“然後再扒拉扒拉,看看還有啥好玩意,撿起來便是了。”
潘子也是贊同的說道:
“我頭些年也聽三爺說過。”
“就是大多數普通人倒鬥的時候。”
“不論是去直接開棺,還是更猛的單手探查哨子棺。”
“之所以那些人能夠活下來。”
“基本上都不是憑借實力,而是運氣不錯,趕上了‘死棺’。”
“那些棺材裏面,别說是詭異屍變的東西了,就連普通屍變也沒發生。”
“所以才能讓那些普通人,撿回來一條命,順便帶回去一些陪葬品。”
周凡笑了一下,說道:
“運氣好,其實也是實力的體現,最有代表性的就是齊老爺子了。”
“但是一般人可沒有齊老爺子那麽牛逼的,最頂級的幸運值加成。”
“所以普通人的話,還是不能純靠運氣混着。”
“咱們主要還是得走‘以物理說服’的道路。”
胖子一拍大腿的說道:
“射程之内就是真理,帶着最溫和的微笑,薅光最多的羊毛。”
衆人都是一陣悶笑。
吳邪又忐忑的問道:
“小哥,那你以前……”
小哥沉默了良久,說道:
“我記得一次。”
衆人頓時就都來了精神。
小哥用一種平淡的語氣說道:
“那個哨子棺裏面,有一個正在發生詭異屍變的人。”
“不過我發現的時候,那個屍體已經被人初步處理過了。”
“詭異屍變的進度被打斷了,并且臨時控制住了。”
吳邪悚然的說道:
“等等,小哥你是說‘臨時控制住了’?”
“那就是表明,你伸手進去的時候。”
“不僅僅要面對着,随時可能爆發的屍變。”
“還有前一波的人,設置的暗器?”
小哥嗯了一聲,接着說道:
“那個屍體嘴巴裏面的珠寶,已經被人給取走。”
“在屍體喉嚨的部分,也有反打的鋼針。”
胖子驚訝的說道:
“給正在發生詭異屍變的屍體上面,反向打入鋼針?”
“這種活,肯定得是個一流高手才能完成。”
“一般人來不了這個。”
周凡的目光微動,說道:
“按照常理來說,這種舉措。”
“要麽是把正常的屍體,給人爲制作成了詭異屍變的東西,并且在它的體内囚禁一些東西。”
“所以才會給這個屍變中的屍體,做一下處理。”
“爲的是讓屍體裏面的東西,老老實實的呆在這個‘培養箱’裏面。”
“就像是,禦龍氏的人,給這個女屍的體内安置了那個金屬囚籠,是同一種思路。”
“隻不過他們的手段,技術高低有所不同。”
“再一種就是,在小哥過去之前。”
“上一波撿屍的人,在伸手拿屍體嘴裏的寶珠的時候。”
“肯定就察覺到了這個屍體有問題。”
“但是那批人,又沒有能力幹掉這個鐵水封棺裏面的屍體,或者是屍體裏面裝着的東西。”
“所以才會退了一步,選擇使用衆多的鋼針,插在屍體的喉嚨處,當做‘路障’。”
“想要把從屍體裏面爬出來的東西,阻攔或者重傷。”
吳邪奇怪的問道:
“那爲啥都有時間,一個一個的鋼針紮進去,不能扔個火折子燒一下呢?”
胖子聳了一下肩,說道:
“天真啊,咱們把那波人往好處想,就是他們沒帶火折子,或者火折子正巧用完了。”
“往常見的方向想,就是那些人,覺得暫時打不過,這個正在詭異屍變人,體内要往外爬的東西。”
“但是,他們有自信,等到他們回去準備充分之後。”
“再帶過來一批新的武器或者人員,就能活捉那個東西。”
“所以當然舍不得,一把火燒個一幹二淨了。”
“那要是把那波人,往壞了想,就是他們陰險呗。”
“流下一個大隐患,給後邊來的人。”
吳邪苦笑了一下,說道:
“确實如此。”
“不過我這總是看着老周和小哥,每次不論是對着粽子,屍變的,還是詭異屍變的東西,全都能幹淨利索的,一刀兩斷,一了百了。”
“就都習慣了他們的這種處理方式。”
然後吳邪又有點糾結的問道:
“小哥你剛才,爲啥用那種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難道當初哨子棺裏面的屍體,是老九門的人?”
小哥搖了一下頭,說道:
“我沒看到那個屍體的樣子。”
“當時我取出幾枚牛毛鋼針,發現上面有劇毒。”
“并且鋼針的上面,還雕刻了紅水仙的花紋。”
“屍體的舌頭,則是被最開始安置那個哨子棺的人,給換成了一塊玉制的機關。”
“那個機關很靈敏,隻要用手輕輕一擡,就會觸發。”
“但是當時我趕時間,無法把整個棺材和屍體都處理掉。”
“所以就直接把那個屍體的脖頸擰斷。”
“又仔細的探查了一下,屍體的身體裏面,并沒有東西往外爬。”
“等到我把所有的,近百枚牛毛鋼針取出來。”
“發現上面除了人爲的往鋼針上面粹毒,還有另外一種幹涸不久的毒血。”
說到這裏,小哥帶上了一點疲态。
胖子趕緊的從背包裏面,翻出來可樂和塑封包裝的辣鴨腿,給每個人都分了一份。
特地給了小哥兩個辣鴨腿。
然後胖子又張羅道:
“趕緊的,咱們都陪着小哥一起吃東西,人多吃東西就有食欲。”
“小哥,今天你一下子說這麽多,可是辛苦了,快吃點東西緩緩。”
衆人全都開吃,小哥也不好不吃,隻能一起默默的吃。
然後衆人的視線,就都有些緊張的看向了吳邪。
周凡斟酌了一下,說道:
“小吳,你看小哥平時也就幾個字,十幾個字的說。”
“此番小哥把整個一件事,都完完整整的告訴了咱們,并且特地點了你。”
“所以說小哥當年探查的那個哨子棺,不止是跟老九門,應該是跟你的聯系也很大。”
吳邪頓時有些麻爪,但是他看到小哥好像比連續打死了幾十個詭異屍變東西,還要更加的疲憊的樣子。
吳邪也沒好意思,打斷小哥好不容易的吃東西休息。
吳邪撓了撓頭,看向了周凡,很納悶的說道:
“但是我也沒聽出來,哪個地方跟我有關系了?”
“我唯一見過的哨子棺,就是在療養院那次啊。”
“而且小哥還沒說,他是從哪裏遇到的那個哨子棺?”
“在哨子棺裏面,正在屍變的人是誰,小哥也不知道。”
“那在小哥之前過去的,先給臨時處理了,紮了鋼針的人,又是誰?”
“小哥當時爲啥又趕時間?發生啥事了?”
“這些問題小哥都說了是嗎?”
“但是我咋感覺,我還沒聽明白……”
“其實我剛才就是純粹的覺得。”
“張鹽城和小哥,都有發丘雙指,還都是張家族長,又都有返祖的麒麟金血。”
“張鹽城又以鐵水封棺著稱。”
“所以我才會問小哥這個問題,我真是純粹的好奇而已。”
“我也沒想到,小哥真的單手探過哨子棺,并且那個玩意竟然還和我有不小的聯系?”
“我這會兒有點暈乎啊。”
胖子一邊啃着辣鴨腿,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道:
“天真,胖爺我先給你解答一個疑問。”
“當年哨子棺裏面,屍體肚子當中往外爬的東西。”
“應該是趕巧了,在上一波人走後,小哥過去之前,這一段空白的時間段裏面爬走了。”
吳邪重重的吐了一口氣,說道:
“爬走了雖然算是個隐患。”
“但是我還是覺得,爬走的好。”
“要不然小哥一伸手進去,還不知道會遇到啥情況呢。”
“那會兒小哥身上的,返祖的麒麟金血,可還一丁點都沒激發出來呢。”
“不過說起來,也是夠驚險的了。”
“那可是近百個牛毛般細的鋼針!”
“還沾染到了兩種不同的毒素!”
“這也就是小哥,換一個人來試試?試試就逝世。”
說道這裏,吳邪又很困惑的問道:
“我知道小哥人好,但是,小哥爲啥還要在時間很趕的情況下。”
“那麽仔細的,把整個屍體都給處理好了?”
“我就是覺得,太細緻了。”
胖子揣着手說道:
“對,确實太細緻了。”
“如果小哥就是光把屍體,斬頭加攪爛,我都不覺得奇怪。”
“但是小哥竟然費心費力的,把近百個牛毛鋼針,都給取走。”
“我感覺小哥就像是,爲了避免别的人吃魚的時候,因爲不會挑魚刺,被紮到,導緻氣管破裂死掉。”
“所以小哥親自給後面的人,挑好了魚刺。”
“難道小哥,是爲了給當時的同伴掃清障礙?”
“但是又不對啊,同伴的話,小哥就可以跟他們在一起慢慢的弄。”
“這是着啥急呢?”
另外一邊的小哥,感覺話都已經說清楚了。
而且他因爲今天說了超出标準量很多的話,以至于十分的疲憊。
所以小哥就隻是在默默的吃東西喝水,不再參與衆人讨論這個問題。
周凡深深的看了一眼小哥,心中暗道:
“小哥果然是對同伴,一如既往的,發自内心的愛護。”
“隻不過,小哥以前遇到過很多心懷叵測,别有目的的‘同伴’。”
周凡笑了笑,說道:
“剛才小哥講述的那一段過去的經曆,讓我想通了幾件事情。”
衆人都看向了周凡。
周凡斟酌了一下,先是問道:
“小吳,你聽到雕刻了紅水仙花紋的,那些牛毛般的鋼針的時候。”
“你沒有想到什麽人嗎?”
吳邪一愣,有些茫然的說道:
“紅水仙?人?”
“我不認識什麽拿‘紅水仙’當做标識的人啊?”
“使用‘紅水仙’這種東西當做自己的代号,也太風騷招搖了吧?哈哈。”
“等等……我想起來了。”
“二月紅的标志符号是杜鵑。”
“但是那是他給改過了。”
“以前二月紅他們家,祖輩排下來的家譜上面的譜花,就是紅水仙。”
胖子一拍大腿,說道:
“嘿,怪不得,怪不得,小花那種風騷的氣質,敢情是跟他師父二月紅學來的啊?”
“胖爺我可是有所耳聞,道上面都說‘花兒爺是,長着最俊的臉,穿着最風騷的衣服,使着最拼命的手段’。”
“啧啧啧,‘俊閻羅’可不是白叫的。”
“不過說起來,二月紅那是唱戲的大家,身段風流那是必然的。”
“隻不過小花,就比二月紅的風流韻味,多出來幾分風騷。”
“我跟你們說啊,胖爺我上次遠遠的,那麽打眼看了小花一眼。”
“我靠!穿戴的那叫一個騷氣。”
吳邪頂着一頭的黑線,問道:
“胖子你這都啥形容詞啊?”
胖子拿着從女屍頭冠上面,撬下來的八塊寶石,在手裏面抛來抛去的說道:
“胖爺我這是有那麽一丢丢丢的羨慕,懂嗎天真?”
“我跟你講,小花那一身的粉紅色的襯衫,粉紅色的筆挺的西裝,粉紅色的锃亮的小皮鞋,粉紅色的手杖和禮帽。”
“哦對了,還有一輛粉紅色的超跑。”
“我靠!小花從那個車上一下來,一點不誇張啊,十字路口都堵了。”
“胖爺我都流下了,兩斤羨慕的汗水。”
吳邪眨了眨眼,有點懵圈,喃喃的說道:
“這……小花的穿衣服風格,倒是和小時候一模一樣,完全沒有一絲絲的改變。”
吳邪感慨了一番,又把話題扯了回來,帶着緊張的問道:
“老周你的意思是,當年小哥去探查的哨子棺。”
“比小哥先行一步的那一波人。”
“就是二月紅?還是二月紅他們家裏的人?”
周凡攤了一下手,說道:
“暫時沒有得到其他的線索之前,還不能确定具體是誰。”
“但是肯定是紅家的人。”
“而且還是在當時,是紅家裏面很厲害,技術很高的人。”
“大概應該是跟吳三省,解連環,陳文錦,霍玲,齊羽,他們這些人年齡差不多的二代吧。”
吳邪點了點頭,說道:
“要是這麽一回想的話,二月紅家是老派的沙客。”
“紅家會很多,我們其它八家不懂的失傳的手藝。”
“所以這也就是,爲啥明明解家要安排,被當做解家接班人培養的小花。”
“從小就跟着二月紅學藝的原因吧?”
潘子叼着煙說道:
“小三爺,二月紅好像收了小花當做關門弟子?”
吳邪點了點頭,又咬了一下後槽牙,說道:
“沒錯,這個事情我記得清清楚楚的。”
“小時候,小花就用‘終于當了二月紅的關門弟子’這個理由。”
“坑走了我整整兩年的零花錢,都給他買好吃的了。”
胖子感興趣的問道:
“那二月紅他們家,現在的當家人又是誰?”
吳邪卡殼了。
小哥淡淡的說道:
“是一個很厲害的女孩。”
吳邪驚訝的看向小哥。
胖子搓了搓手,興奮的說道:
“小哥你跟那個紅家的丫頭交過手?”
“小哥你用了幾成的功力?她能在你手下撐幾分鍾?”
小哥說道:
“五成,六分鍾。”
吳邪帶着幾分羨慕的說道:
“啊,那是很厲害了。”
潘子抽了口煙,說道:
“這位紅家姑娘倒是挺神秘的。”
“我跟在三爺身邊這麽久,都沒聽過她的什麽事,連長相也不知道。”
吳邪撓了撓頭,有些無奈的說道:
“老九門的一代,甭管是親近的,還是互相有小矛盾的,總歸都是彼此之間非常的熟悉。”
“二代的話,就開始有生疏感了。”
“三叔,就是吳三省以前還說過,他印象中第一次正式見到解連環的時候,都沒認出他來。”
“但是誰又能想得到,最終他們兩個人共用了同一個身份。”
“等到我們這邊的第三代,就都很少來往了。”
“現在,連紅家的當家人是個女孩,我都不知道,哎。”
周凡笑了一下,說道:
“說到吳三省和解連環,共用同一個身份這件事情。”
“小吳你還記得,在雲頂天宮出來之後。”
“解連環想從醫院偷偷溜走的時候,被咱們堵門,按在了醫院裏面。”
“當時解連環不是‘嘴裏跑火車’半真半假的說了一大堆,關于西沙海底墓穴的事情麽。”
“其他的事情都暫且不去管。”
“就單說其中的一件事情。”
“吳三省和解連環兩個人,頭一天不是偷偷的進去了一趟麽,你還記得吧?”
吳邪先是一愣,然後叫了一聲,又猛地轉頭看向小哥。
吳邪帶着不可思議的語氣說道:
“我草!在小哥後面去的人,就是我的兩個三叔,吳三省和解連環?”
一邊說着,吳邪一邊在原地踱步了起來,嘴裏不停的念叨着:
“怪不得,這樣的話就說的通了。”
“當年吳三省和解連環他們兩個,在海底墓穴裏面,被人偷襲破壞氧氣瓶之前。”
“先是發現了一個,看起來異常恐怖的哨子棺。”
“他倆誰都不敢弄,然後互相擠兌之下,還是解連環稍微嫩了一點,但是也更沖動一點。”
“解連環先是想單手探洞,但是手要伸進去的時候又慫了。”
“然後扔了個火折子下去。”
“一時間白煙滾滾,眼看着火勢就要蔓延出來,但是當時他們呆的地方,相當于一個半密封的位置。”
“空氣不多,氧氣瓶裏面的氧氣也不多。”
“再加上又被另外一個尾随過來的神秘人,給偷偷放了一部分的氧氣,又跟吳三省對打了一波。”
“所以他倆一合計,就用尿遁大法,澆滅了哨子棺裏面的火。”
胖子提醒道:
“天真,當時有一個人是尾随着吳三省和解連環,另外一個是預先埋伏在那裏的。”
“雖然吳三省和解連環,在之後各種猜測和排查,但是總是不能把那兩個神秘人,給同時對上身份。”
“因爲他們光想着排查,當時一起去的考古隊的人員了。”
“但是吳三省和解連環,肯定是萬萬沒想到。”
“當天,除了他們一隊,彙集了各方暗探的考古隊。”
“還有小哥,二月紅的人,分了兩批,在他們之前潛入了進去。”
周凡看向小哥,笑道:
“小哥,你是察覺到了,吳三省和解連環就在你後面不遠處。”
“所以怕他們對付不了,那個哨子棺裏面的,詭異屍變的東西。”
“才特地給他們掃清了障礙,是吧?”
小哥嗯了一聲。
吳邪聽到小哥明确的回答,百感交集的說道:
“怪不得,後來吳三省魯莽的直接伸手進入哨子棺。”
“啥危險也沒遇到。”
“手一碰到那個屍體的舌頭,就直接從天花闆上面,彈下來一個跪地的長滿蛆的骷髅。”
“我記得可清楚了,解連環說他們倆個都特别的納悶。”
“覺得在那麽顯眼的位置,擺着那樣一個造型特别恐怖的哨子棺。”
“結果就被一個火折子給幹掉了?”
“他倆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胖子啧了一聲,頗爲感慨的說道:
“小哥又是做好事,不留名的一天。”
吳邪也是很感慨了一番,然後又奇怪的問道:
“不過就算當年的哨子棺。”
“關系到了二月紅他們家,吳三省,解連環,還有小哥。”
“可是,這也跟現在的我,沒啥關系吧?”
周凡,小哥,胖子的視線交彙,然後又都同時轉頭看向吳邪。
三個人伸手點了點自己的腦袋,又異口同聲的說道:
“小花和汪藏海。”
吳邪驚愕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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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