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齊老爺子就轉身回到他自己的屋裏,去取那張祖傳的符箓。
衆人頓時激動又詫異的竊竊私語了起來。
胖子擠眉弄眼的嘀咕道:
“你們說齊老爺子,是不是在替他們家老祖吹牛逼啊?”
“不必交手,隻要輕輕的撥動别人的命數,就可以逆轉别人的生死?”
“會算命的就是了不起,嘿嘿,不知道胖爺我要是改行,學不學得來這個?”
吳邪嘲笑的說道:
“胖子,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自古以來算命的,都應該是最吃天賦的職業了吧?”
“這行的上限極高,做出啥誇張到沒邊兒的事情,我都不意外。”
小哥少見的打擊了胖子一下,說道:
“你不适合。”
胖子擠到小哥的旁邊,露出了一個賤嗖嗖的表情,問道:
“小哥,那你覺得什麽樣的人,才适合幹這種逆天改命的活計?”
小哥搖了搖頭,說道:
“逆天改命,會成爲衆矢之的。”
吳邪有些忐忑的說道:
“但是等到咱們以後,跟‘它’正面怼上的時候……”
小哥語氣淡淡的,目光卻是堅定異常的說道:
“吳邪,沒有退路,要勇敢。”
吳邪緊緊的攥了下拳頭。
周凡目光微動,說道:
“齊老爺子先祖的手段,已經超出了算命的範疇了。”
“屬于能夠肆意逆天改命那種。”
“你們說,當初齊老爺子的先祖之所以早死,是因爲‘洩露天機’?”
“還是因爲跟‘它’怼上了?”
衆人都是一驚,面色變換個不停。
胖子哎呦了一聲,說道:
“如果齊老爺子,剛才沒太誇張的吹牛逼的話。”
“就憑借他先祖的那種手段,我看說是‘半個神仙’都是自謙了。”
“這要真是跟小周說的似的,齊老爺子的先祖,怼上‘它’都直接被滅了。”
“那可就草淡了。”
“咱們還得上哪兒才能找到一個,比齊老爺子的先祖更強的人,來幫襯咱們一把?”
此時,齊老爺子拿着一個古樸的木盒走了過來。
齊老爺子坐到衆人的對面,意有所指的說道:
“雙方死戰的時候,輸赢勝負跟強弱并沒有必然的關系。”
“有的時候,出現的時機不對,怎麽樣也都是白費。”
吳邪看着古樸的木盒,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齊老爺子,你剛才不是說,隻有你們齊家的血脈至親,和救命恩人才能看嗎?”
“那我們要不要回避一下?”
齊老爺子露出了一個狡黠的笑容,啪的一下就把古樸的木盒子給打開了,推到了衆人的面前。
衆人帶着好奇和一些尴尬的,抻頭一看,頓時面面相觑。
小哥皺眉道:
“空白的符箓?”
胖子先是湊近了看了看,再稍遠了瞅了瞅,又歪着腦袋,雙眼交替睜開閉上。
一連換了好幾次角度,也是隻看到一張空白的符箓。
胖子嘶了一聲,詫異的看向了齊老爺子,說道:
“齊老爺子您這是,放錯東西了?”
“還是說這個玩意,就是這麽的牛逼?”
“隻要是沒有你們齊家的血脈,也不是你們齊家的救命恩人,就看不到上面的字迹?”
齊老爺子樂呵呵的說道:
“沒錯。”
“這就是當年我齊家先祖,給留下來的唯一的物件。”
“既然定下了那兩個規矩,憑借先祖的手段,自然是可以達成的。”
吳邪瞅了瞅,聚精會神的盯着符箓看的周凡,疑惑的說道:
“但是老周,肯定不是你們齊家的人。”
“而且老周到目前爲止,還沒對你們齊家有過救命之恩呢吧?”
“爲啥老周就能看到?”
齊老爺子沉吟了一下,看了一眼小哥,然後對着吳邪說道:
“有的時候,時間并沒有那麽重要。”
小哥一怔,陷入了沉思當中。
吳邪眼神一亮,說道:
“齊老爺子,你的意思難道是。”
“在你算卦的時候察覺到了,老周以後會對你們齊家有救命之恩?”
“所以,他現在也算是符合能夠查看符箓的标準了?”
齊老爺子露出了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說道:
“差不多吧。”
周凡有些好奇的問道:
“齊老爺子,你之前不是說張大佛爺,是你的救命恩人麽。”
“那當年,你給張大佛爺看過這張祖傳的符箓之後。”
“張大佛爺得到了什麽?”
衆人唰的一下,就把目光都集中到了齊老爺子的身上,等着聽張大佛爺的八卦。
齊老爺子看着小哥,說道:
“佛爺張啓山,他的爺爺張瑞桐是小哥的前一任,張家族長。”
“張家族長的本命都是麒麟。”
“佛爺是本命窮奇。”
“看過我祖傳的符箓之後,佛爺就去啃食了一隻麒麟。”
“然後佛爺的本命,就從窮奇,變成了麒麟。”
衆人全都驚呼出聲,紛紛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的神奇。
周凡忽然想到了,有着和小哥身上一模一樣麒麟紋身的。
偶爾還會顯露出,個小哥同樣氣勢的盤馬老爹。
于是周凡就問道:
“那除了張家族長之外,還有沒有其他人是本命麒麟?”
齊老爺子笑道:
“自然是有的。”
“隻不過人數比較少罷了。”
周凡點了點頭,然後又拿着那張符箓,仔細的查看了起來。
周凡皺着眉頭,看向符箓上面灰蒙蒙的字迹,無語的想到:
“這上面寫的什麽?一個字也不認識……”
【叮!恭喜獲得特殊物品:勘破虛妄的符文印記。】
瞬間一個灰蒙蒙的,似乎是由灰色霧氣組成的。
指甲蓋大小的,勘破虛妄的符文印記,出現在了系統的物品欄裏面。
周凡驚訝的一挑眉,心念一動,催動了這枚符文印記。
然後周凡的目光,就在衆人的身上劃過。
周凡震驚的看到,每個人的身上,都突兀的出現了數量不等的,深灰色和淺灰色的小霧團。
周凡按捺住加速狂飙的心跳,心中暗道:
“這些灰色霧團所在的地方,難道就是每個人的緻命弱點所在之處?”
不出所料的是,小哥身上的緻命弱點最少。
而齊老爺子的身上,基本都快被灰色霧團給覆蓋了。
周凡嘴角一抽,心裏不由得佩服到:
“由此可見,齊老爺子自身算命趨吉避兇的水平,至少也是絕頂級别了。”
“證據就是,憑借着齊老爺子這一身的。”
“全是破綻,都是弱點,擦個邊就恨不得血線清零的戰鬥力。”
“竟然還能夠從槍林彈雨,粽子屍變,魚龍混雜的各道通吃的過程中,安然無恙的混到今天。”
“不過還真是沒想到,竟然真的能有人全身都是破綻,啧。”
“得虧我剛才,給了齊老爺子一個護體星辰珠。”
“這樣萬一齊老爺子,真遇到點啥生死攸關的事情。”
“也能利用我儲存在珠子裏面的星辰之力,硬撐到我回來救場。”
出乎周凡意料的是,又一個系統提示顯示了出來。
【叮!恭喜獲得特殊物品:撥動命數的手套的殘片】
周凡看了一眼,出現在系統物品欄裏面的,由灰色霧氣組成,一雙殘破不堪的手套。
周凡十分詫異的想到:
“這個難道就是齊老爺子的老祖,所擁有的天賦技能麽?”
“不過不知道這個東西,要怎麽樣才能夠修複好?”
然後周凡就把齊老爺子祖傳的,那張符箓給放回了古樸的木盒子裏面。
看到衆人全都一臉好奇的看向他。
周凡有些疑惑的問道:
“齊老爺子,我在這張符箓上面,看到了一些完全不認識的字迹。”
齊老爺子笑呵呵的說道:
“沒事,我們都不認識。”
然後齊老爺子又叮囑道:
“你最好這兩天,什麽雜事也别想。”
“就專心的在心裏面,反複的回想之前看到這張符箓的感覺。”
“之後就會有和你自身相關的天賦技能,被激發出來。”
“不過因爲每個人的機遇不同,所以就連我們齊家自己的血親之間。”
“被激發出來的天賦技能,也各不相同。”
胖子糾結了一下,說道:
“那就是有可能,是沒啥用的天賦技能呗?”
“比如狂能吃,這種天賦技能?”
衆人頓時一臉的黑線。
齊老爺子忍着笑,點了點頭,然後就催促衆人快去撿個客房休息。
周凡向客房走去的時候,回頭看了齊老爺子一眼,心中暗暗的想到:
“齊老爺子在礦山古墓深處,撿到的那個破舊的小荷包和奇怪的銅錢,絕非凡品。”
“按照齊老爺子所說的,他是在一個,被‘它’當做釘子。”
“釘住了一處龍脈靈穴的,發生了詭異屍變的‘人’的身上找到的。”
“不知道這個荷包和銅錢的原主人,又是個怎樣的人物?”
然後衆人就在齊老爺子的庭院裏面,混了兩天。
兩天後。
衆人就又在客廳集合。
看着桌子上面疊好擺放的數套鱗片護甲,衆人全都露出了一抹喜色。
胖子急忙伸手扯過來一件護甲,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周凡笑道:
“裁縫的手藝可是很不錯。”
“胖子這一穿上,就跟量體裁衣似的正正好。”
吳邪撓了撓腦袋,有點糾結的說道:
“但是咱們誰也不會,怎麽弄鐵水封棺,以及鐵水封屍。”
“那咱們用什麽東西,去裝張家湖泊底下,打撈上來的那些個‘怪東西’?”
胖子也是在原地背着手踱步了幾圈,說道:
“嘶,還真是。”
“咱們誰都沒關注過,鐵水封棺和鐵水封屍,這兩種類似的手段,到底是怎麽弄出來的。”
小哥淡淡的說道:
“不用。”
吳邪一愣。
小哥卻是不再多說,隻是坐在椅子上面,拿着張家古樓的某一層地圖。
以及刻在岩石上面的“限時三日挖掘”字迹的老照片,怔怔的出神。
周凡的眼神中帶着一絲冷意的說道:
“他們那些人,用鐵水封棺也好,鐵水封屍也罷。”
“就是兩個目的。”
“一種是因爲,暫時打不死某些發生了屍變的屍體。”
“所以使用鐵水封棺,或者次一等的鐵水封屍,來鎮壓住屍變。”
“第二種是因爲,要把一些屍變中的東西,給運輸走。”
“用鐵水封屍當個殼子,方便其他人來回的搬運。”
“等到達了目的地之後,再把鐵棺材,或者鐵殼子打開。”
“我和小哥一個看法,咱們不用學習怎麽制作,鐵水封棺和鐵水封屍的手段。”
“遇到了什麽粽子也好,屍變的東西也罷。”
“能直接滅殺的,就直接滅殺掉。”
“如果遇到了當時打不過的,迂回一下,換個手段再把它們幹掉就行了。”
“咱們不必把發生屍變了的東西,給儲存起來。”
小哥嗯了一聲,表示贊同。
胖子捶了下拳頭,說道:
“小周的這種說法痛快。”
“打的過就直接幹掉。”
“打不過就先跑,換個方式再殺個回馬槍,再把那些東西給滅掉。”
“天真,咱們别被以前人弄出來的,鐵水封棺和鐵水封屍給帶溝裏去。”
潘子抽了一口煙,說道:
“小三爺,把粽子和發生了屍變的東西,直接徹底滅殺掉,才是常規操作。”
“所以就不必再多做記錄。”
“想來是,隻有特殊的處理方式,例如鐵水封棺和鐵水封屍,才值當記錄一下。”
吳邪撓了撓頭,咧嘴一笑,說道:
“我這是慣性思維了。”
“一直看着收集來的各種資料上面。”
“除了鐵水封棺,就是鐵水封屍。”
“就下意識的認爲,要是處理張家湖泊底下的東西,隻能有這一種方法了。”
齊老爺子看了一下,自己手裏面的裝備單子,說道:
“其他的東西到還好說,都是比較常規的。”
“但是這次你們既然是打算,直接把張家的那片湖泊抽幹。”
“那些特大型鐵闆和抽水工具,需要臨時從别的地方運輸過來,會晚一點到。”
吳邪讪讪的笑了一下,說道:
“湖水也不是都要全抽幹。”
“按照解九爺的說法,湖水底下還有一片張家古樓的建築物。”
“我們就打算,圍繞着張家古樓的那一圈,抽幹一部分的湖水就行。”
周凡笑了一下,說道:
“如果是突然遇到了一片湖水,不知道裏面是什麽東西,直接潛水下去探索也沒什麽。”
“但是現在既然已經知道了,數方人馬,都曾經在那片湖泊裏面遇到過危險。”
“我們就沒必要,再去硬抗着‘潛水到湖底下探索’這一條風險了。”
“能夠提前剔除一項風險,就剔除一項風險。”
然後周凡就把,在張家湖泊和張家古樓交鋒過的各方勢力,一個一個的列舉了出來:
“就咱們現在已經知道了的,去到過張家湖泊底下的人馬,就有八方不同的勢力。”
“第一個是,二十多年前,XX考古研究所牽頭的,真的陳文錦帶隊,真的霍玲當隊員的,那一支考察隊。”
“第二個是,接到了假的調令,被神秘人诓騙過來的,假的陳文錦和假的霍玲。”
“第三個是,‘它’的人。”
“第四個是,裘德考的人。”
“第五個是,解九爺的人。”
“第六個是,真的考察隊的人,以及假的考察隊的人,都全軍覆沒了之後。”
“又來了一批,不知道是從哪兒蹦出來的人。”
“再次冒名頂替了考察隊的身份。”
“攜帶着一堆,鞋盒大小的箱子,從小村子裏面離開。”
“第七個是,咱們在XX大學研究所裏面找到的,被封存了的老檔案當中。”
“其中當年的隊員,拍攝下來的那張被摸了香灰,才顯露出字形的照片。”
“那上面寫了‘限期三日,從湖底岩石中,挖鑿出來數十隻某種東西,并且用鐵水封屍打包帶走’。”
“這些人,是目标明确的,直奔着張家湖泊底下的,那種東西去的。”
“而且看起來,在這些人的眼中,根本就是把張家湖泊當做了自己的菜園子。”
“看那些習以爲常的命令語氣。”
“應該是定期會派人來采集,一定數量的,掩藏在張家湖泊底下的某種東西。”
“不過咱們之前推測過,這種東西,應該是張家族人和一些其他外人。”
“經由張家人給予了一些,特定的屍變處理之後,埋入了張家湖泊底下,或者張家古樓裏面。”
“第八個是,在咱們上次第一次進入張家舊址的時候。”
“把小哥釣來的,假扮成旅遊團的人,他們是屬于霍老太太的手下。”
衆人聽到周凡列舉出來的,這麽多個不同勢力的人,都有點驚呆了。
齊老爺子看了一眼小哥,說道:
“不止這些。”
衆人都驚訝的看向齊老爺子。
吳邪更是拍了一下額頭,無力的說道:
“還有啊?”
“這個張家湖泊和湖底下的張家古樓,怎麽這麽熱鬧啊?”
胖子對着小哥揶揄道:
“小哥,你就不考慮把你們村子,給弄成一個收費的旅遊景點麽?”
“多的不說,就這些哐叽哐叽跟下餃子似的,不停的往你們湖裏面跳的人。”
“你一個人收他個八千八百八十八,都攔不住他們瘋癫的步伐。”
小哥看了胖子一眼。
胖子撓了撓頭,嘿嘿嘿的一頓笑。
齊老爺子看着小哥,說道:
“直到你手裏的這個黑金古刀,是從哪兒來的麽?”
衆人頓時都瞪大了眼睛,看向了齊老爺子。
小哥的手指,握住黑金古刀,因爲過分的用力,已經泛白了。
小哥有些不确定的問道:
“黑金古刀,難道也是從湖泊底下的,張家古樓裏面取出來的?”
齊老爺子點了點頭。
小哥皺着眉頭問道:
“是誰?”
潘子對着小哥說道:
“小哥你失憶了,把以前的事情都忘的差不多了。”
“黑金古刀是以前三爺,雇傭黑瞎子去找回來的。”
“但是黑瞎子去的哪裏,我就不太清楚了。”
“然後三爺就把這個黑金古刀,送給了你。”
“你收下這個黑金古刀之後,就挺感動的。”
“之後從跟着三爺混了。”
齊老爺子微微颔首,說道:
“黑瞎子也是個有點奇遇的孩子。”
“小哥的那把黑金古刀,就是他自己去到張家古樓裏面,給取出來的。”
“湖泊底下的張家古樓,不是那麽容易進出的地方。”
小哥點了點頭,把黑瞎子這個名字記了下來。
吳邪哦了一聲,說道:
“第九個勢力,就是之前受雇于三叔,進入到張家古樓,取出黑金古刀的黑瞎子。”
“另外那黑瞎子是靠的什麽本事,随意進出張家古樓的?”
“不是說黑瞎子的身手,比小哥要差出去兩條街嗎?”
齊老爺子停頓了一下。
周凡笑了笑說道:
“齊老爺子,我們在西王母國遺迹的時候,跟黑瞎子碰頭了。”
“當時他的身體又中招了。”
“在給黑瞎子解決新受的傷的過程中。”
“我和解連環,看到了黑瞎子後背上面,背着的那個兇殘的女鬼。”
“就是黑瞎子,以前被霍老太太坑的那次,惹到的,一直扒着他不放的那隻女鬼。”
“按理說,黑瞎子自身的實力,算是一流的高手。”
“但是那麽多方的實力,帶了那麽多的人手。”
“裝備齊全,還都有很多人,折在了張家湖泊和張家古樓的裏面。”
“黑瞎子隻有一個人,他又是憑借着什麽,才能夠在張家古樓裏面,随進随出的?”
“怎麽看,黑瞎子身上唯一特殊的,就是那隻一直跟随了他多年的,兇殘女鬼。”
“所以,合理的推測就是,黑瞎子是靠着他那隻兇殘女鬼的力量,平趟了張家湖泊和張家古樓。”
“齊老爺子,對不對?”
頓時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等着聽齊老爺子怎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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