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先給潘子和周凡,兩個人互相介紹了幾句。
然後吳邪就和潘子,情緒激動的聊了一個下午。
周凡就坐在旁邊的沙發上,一邊喝茶吃點心,一邊跟着聽,制造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直到快要到晚飯點了。
周凡默默的把系統商城打開。
【叮!已購買,1張,匿名人士“托人給你帶句話”的十個字便條,減少威望值29點。】(目前威望值1666點)
周凡想了一下,在系統裏面給便條填寫上了一句“小三爺楚光頭投名狀”,然後點擊了使用。
這個時候,也不知道是誰的肚子咕噜了一聲。
吳邪一怔,然後笑道:
“行了,這也到晚飯點了。”
“咱們兄弟之間的話說也說不完,先吃口東西吧。”
“今兒個也就不去外面吃了,我打電話叫點,讓人給送過來。”
潘子也是說道:
“之前我也一直在打探三爺的事,托了好些人問。”
“趁着吃飯前,我也再打幾個電話催催他們,看看有什麽信沒有?”
然後潘子就走去窗邊打電話。
吳邪看向旁邊的周凡,問道:
“老周,你有什麽想吃的?”
周凡無所謂的說道:
“我不挑食,就是愛吃肉。”
吳邪哈哈笑道:
“那就老規矩,抽煙就抽黃鶴樓,吃飯就吃樓外樓……”
話一出口,吳邪的神色變得黯然,這是以前老癢最愛調侃他的話。
吳邪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然後情緒有點低落的說道:
“咱們今天不吃那個了,叫點熟食吃吧。”
然後吳邪就撥通了,附近熟食家的電話叫了好些肉和菜。
再一看時間,拍賣會已經結束了。
吳邪就又給老海打了個電話,嘀嘀咕咕了幾句就挂斷了。
吳邪帶着幾分幸災樂禍的說道:
“老海說,那條起拍價1000萬的青眉銅魚,沒人拍。”
“我尋思着也是,1000萬起拍?就這個價?誰拍誰是沙币。”
“這也是拍賣行太黑心,他要是抹個零頭,定個100萬,沒準還真賣出去了。”
周凡笑道:
“好家夥,抹個零頭,就從1000萬抹掉一個零,變成100萬了。”
吳邪捶了下拳頭,帶着一點點惋惜的說道:
“其實吧,他那條魚,要是真能賣個一兩千萬的話。”
“那我手裏的那兩條魚,我也就不留着了。”
“索性也跟着一賣,換個兩三千萬花花。”
周凡憋笑道:
“可惜差了億點點。”
這個時候潘子還在不停的打探消息。
周凡和吳邪又扯了幾句,熟食家的老闆就把訂的菜都給送來了。
吳邪去拿菜的時候。
熟食老闆又遞過來一個塑料口袋,裏面裝着一張對折了好幾次的紙條。
熟食老闆說道:
“小三爺,之前有對小情侶買完東西,留下了一個折起來的紙條,讓我交給你。”
“說是有一句挺重要的話,寫在這個紙條上了,讓我一定親自交到你的手上。”
“我就問他們怎麽不直接給你。”
“他們說,是另外的人托他們帶的東西。”
“然後我這不是正好晚飯點了嗎,來買熟食的人又多,我就也沒顧得上再問。”
“不過我瞅着,這就是一個作業本子上面扯下來的紙,随便疊了疊,外面貼了個雙面膠的膠條。”
“應該也不是什麽特别重要的東西吧?哈哈。”
“啧,你們這些小年輕啊,還盡整這些神神秘秘的。”
吳邪先是謝過了熟食老闆,又問道:
“那托您給我帶東西的人,您還記得長什麽樣嗎?”
熟食老闆翻着眼皮冥思苦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
“正好來買熟食的人又多,我就沒太注意,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對小情侶。”
“小三爺,那我這會兒店裏還忙着,就先走了。”
然後熟食老闆就騎上電動車,飛快的離開了。
吳邪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拿着熟食和這個便條走了回去。
吳邪把滿滿兩大口袋的熟食,往桌子上面一墩。
周凡把一個一個的塑料小盒子,分開擺好,準備開吃。
吳邪帶着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把剛才熟食老闆說的話,跟周凡一說。
周凡眼神一亮,笑着說道:
“那快打開看看,沒準真寫了什麽大秘密。”
吳邪從塑料口袋裏面,掏出了那張紙條,拿在手裏彈了一下,頗爲無語的說道:
“老周,你說這是啥人跟我整這事啊?”
“就這麽一張作業本上面,随便撕下來的紙條。”
“而且就我看這紙張的質量,這個作業本要是超過一塊五毛錢,它都賣不出去。”
周凡嘿嘿一笑。
吳邪的眼神中,也帶着一點好奇的說道:
“還左托一個人,右托一個人的輾轉過來。”
“我真是……服了氣了。”
吳邪把紙條打開,看到上面有一行,像是用尺子比着畫出來的鉛筆字迹:
“小三爺楚光頭投名狀”
吳邪納悶的道:
“就這九個字?沒了?”
“既然都托人帶話了,就不能把話說的清楚點嗎?”
周凡心中暗道:
“字多的貴。”
然後周凡說道:
“小三爺就是指你,投名狀也很好理解,就是打算拿你祭旗。”
吳邪嘴角一抽:
“也不知道誰家熊孩子跟這吓唬我呢。”
“而且這個楚光頭又是誰啊?”
“我認識的人裏面,距離光頭最近的,就是小哥假扮的張秃頭了。”
吳邪正在納悶呢。
潘子走了過來,皺着眉頭說道:
“小三爺,恐怕你得跟我走一趟了。”
吳邪一愣,問道:
“怎麽,出什麽事了?”
潘子語氣急促的道:
“三爺在長沙找了一個人,給你留了話。”
“那邊的人叫我帶你過去,才能親自跟你講。”
吳邪驚訝的接連問道:
“三叔留了話給我?”
“他爲什麽不直接跟我說?”
“而且我之前,也跟長沙那邊打過很多次電話了,怎麽從來沒人跟我提起這個事情?”
潘子表情非常嚴肅的,催促道:
“那邊催的很急,小三爺,您看咱們現在就出發?”
吳邪站起身來就想跟着潘子走。
但是吳邪又低頭看了一眼,手裏攥着的那張皺巴巴的紙條,猶豫了一下。
潘子一直瞅着吳邪,發現了他的異常,急促的問道:
“小三爺,怎麽你不着急?”
“這可是和三爺有關的事。”
周凡很無語的看着潘子,說道:
“潘子,就算你再着急。”
“也應該先跟吳邪說一下,到底‘那邊的帶話人’是誰吧?”
“既然這麽着急,有什麽話不能打電話直接跟吳邪說,非要等吳邪人過去才能說?”
“如果是打電話說話都怕不安全。”
“那等到吳邪親自過去了,豈不是更不安全。”
潘子盯着周凡,一下子火氣就上來了,壓抑着怒氣說道:
“我犯不着跟你說!”
周凡帶着幾分玩世不恭的,誇張的拉長聲音的“哦”了一聲。
潘子怒視着周凡。
周凡輕笑了一下,做了個“請便”的手勢,說道:
“你可以悄悄的跟吳邪說。”
潘子瞪着周凡,怒道:
“你……”
吳邪看了看周凡,又瞅了瞅潘子。
然後吳邪皺着眉頭的,用力捏住手裏面的紙條,盯着潘子問道:
“潘子,我也想知道一下。”
“那個非要讓我親自過去之後,才能替我三叔,給我帶話的人。”
“是誰?是什麽身份?和我三叔是什麽關系?”
潘子鼻子噴氣,不可思議的大叫:
“小三爺,你不相信我?!”
吳邪捂着額頭,一陣頭痛。
周凡正喝着水,直接被嗆到了,一連咳嗽了好幾聲才緩過勁來。
然後周凡索性直接把一盒麻辣鴨脖拿過來,一邊啃着鴨脖,一邊饒有興緻的看着潘子和吳邪。
潘子的目光,終于注意到了,被吳邪捏在手裏面的紙條。
潘子點了根煙,狠狠地抽了幾口,一根煙直接抽完。
潘子又點上了第二根煙,情緒恢複了正常,問道:
“小三爺,你那紙條上面寫了什麽?誰給你的?”
吳邪把紙條按照原來的折痕折疊好,放到了桌子上面,但是用一隻手指頭按住。
潘子撇了一眼周凡。
周凡又把麻辣鴨翅,麻辣鴨腸,牛蹄筋,都拿到了自己跟前開吃。
吳邪擺了擺手,先是對着潘子說道:
“老周和我也是過命的交情,你直接說,沒事。”
然後吳邪又對着周凡攤了下手,說道:
“潘子這個人不錯,跟我三叔感情又特别好。”
“遇到和我三叔有關的事情,他就急懵了。”
周凡做了個“我懂”的手勢。
潘子把手機通話記錄打開,指着上面的最近聯系人說道:
“給小三爺帶話的人。”
“是一個錢莊的老闆,這個人跟三爺合作三十年了,絕對靠的牢。”
“他隻跟我說了兩句話。”
“一是讓我馬上把小三爺帶去長沙,三叔留了話,他必須當面才能告訴你。”
“二是長沙出了狀況,讓我們小心警調子,然後就挂斷了。”
“三爺其他的事情,就是必須你過去之後,才能當面告訴你。”
然後潘子就和吳邪,兩個人大眼瞪小眼了起來。
周凡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用個鴨腿的骨頭,敲了敲桌子,說道:
“那個人叫什麽?有什麽體貌特征?”
潘子又是一瞪眼,剛想說點什麽,又猛抽了幾口煙,把火氣壓下去,說道:
“我就管他叫‘楚哥’,是個光頭中年男性……”
吳邪聽到“楚光頭”,頓時臉色刷白,攥緊了拳頭。
潘子一驚,連忙道:
“小三爺?小三爺你怎麽了?!”
吳邪臉色蒼白的擺了擺手,把那張折疊的紙條,遞給了潘子。
潘子打開一看,面色也是一變。
潘子皺着眉頭踱步了幾下,又是問道:
“小三爺,您說這紙條是誰給的?”
“那人是什麽意思?是什麽來路?”
“這是不是一個離間之計?”
“但是三爺的行蹤,現在隻有楚光頭知道,所以我們……”
吳邪把熟食店老闆跟他說的那些話,又給潘子說了一遍。
然後也把熟食店老闆送菜過來的時候,打電話的通話時間指給潘子看。
潘子把兩個手機并排在一起,對比了一下通話時間,震驚道:
“小三爺,說實話。”
“楚哥是三爺合作了三十年的人,我不相信三爺的眼光會出問題。”
“但是,你收到這個紙條的時候,我還沒給楚光頭打電話……”
“甭管怎麽說,小三爺,給你傳紙條帶話的人,是個牛逼的人物。”
周凡啃着麻辣鴨腿,腦子中回憶着,胖子在把老舊的漁船,開出快艇般的速度的時候,哼唱的那個不成調的小曲:
“……無敵就是這麽的寂寞……”
吳邪吐了一口氣,神色鄭重的對周凡和潘子道:
“我也傾向于楚光頭出了問題。”
“但是現在三叔唯一的線索,就捏在楚光頭的手裏。”
“所以,我們要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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