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七人是一個一個上呢?還是一起上?”
李衍看向全真七子,毫不謙虛的問。
神雕世界強者不多,最巅峰者當屬五絕,能與五絕相比拟的還有數人,五絕之下也有一些稀奇古怪的高手,但較之全真七子也不過隻勝一線。
而全真七子聯手所用的天罡北鬥陣更是能與五絕打平,可謂是鑒别一個人是否達到五絕層次的鑒定器。
此時全真七子已被歐陽鋒打死一人,也有兩人未在終南山之上。
但現在有三位功力最深厚的三代弟子替補,威力也沒有下降多少。
李衍很想知道自己此時在這一方世界達到了何種水平。
通過實戰的方式。
全真七子互相對視一眼,随即答道:“天罡北鬥陣,還請賜教!”
他們都知面前這人一招便敗了尹志平,若論武藝,全真七子之中實力最弱的孫不二還未必有尹志平厲害,一個一個上,勝算實在不高。
爲了全真之名,他們也隻好不要臉圍攻這年輕人了。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情。
李衍大笑一聲,道:“甚好,甚好。”
“數十年前華山論劍,分出了什麽勞什子五絕。于我看來,什麽南帝北丐,不過依仗先人遺澤,恐怕連前人所傳的武功都未練至極境;什麽東邪西毒,也不過是倚奇制勝,若能識得破綻,破之易如反掌,唯有中神通還勉強能看一看,誰知他竟短命如此,今日能與他所創的天罡北鬥陣一分高下,也算是能彌補我一番遺憾。”
他互吹一氣,似乎整個天下之中沒有誰能被他放在眼中。
“天下武功,無非避虛就實、持強勝弱、以柔克剛,行快打慢。
“七人成陣,自然将己身之剛強增多了七倍,那剛強之氣勢也強盛了三分,但自身之弱點也多了七倍,更不用說七人之陣,其速度便會受到最慢之人的拖累,縱然配合最精妙的天罡北鬥陣,打敗敵人後也無法進行追擊,一追陣必散。”
李衍一襲白衣,閑庭闊步般走入天罡北鬥陣之中。
他既不取巧尋找陣眼,也不自負蠻力破陣。
竟然托大到一邊破陣一邊當旁白解釋。
每逢天罡北鬥陣攻擊,若是一二人來襲他以太極拳技巧,借力打力;若是七人同擊,他則以八卦掌奧義,遊走挪移。
一時之間,風頭無兩。
隻是以少敵多,最是累人。
一人對戰七人,李衍耗費的心力卻是比這七人多了十四倍不止,消耗的真氣内力也遠超全真教七人。
堅持一會後,他有些力有不逮。
那全真七子卻越打越順暢。
隻覺得面前這人不過如此,實力雖也不錯,但也頂多與他們持平罷了,面對天罡北鬥陣,隻有敗亡之理。
堅持了三十餘招後,李衍的處境便越來越險。
他心道,我卻是低估了古人,按照現代物理的規則去解釋天罡北鬥,那恐怕是解釋不通的,這七人聯手決計不應強大到如此地步。
若要我用現代物理的理論去破這陣,我的内力至少也要比得上這陣法之中最強的丘處機,可惜的是,比力氣我比丘處機強了不是一點半點,單挑我能讓他一支胳膊,但比真氣,我還差了一點點。可惜了,還是我修行内力的時間太短了,想要以我現在的實力破這天罡北鬥陣,需得用陰陽五行的道理才行。
想到這,他一邊回憶各種經典,臨陣學習陣法技巧;一邊全神貫注的觀察着這天罡北鬥陣。
到了四十餘招,李衍的衣服已經被劃破,留下好幾道劍痕,破爛不堪。
他卻是絲毫不慌。
避過馬钰、孫不二兩人的左右夾擊,李衍一步跳出陣法。
“這天罡北鬥陣倒還不錯,隻可惜主持陣法的人實力太差了,當真是可惜了。”
他脫下大氅,擰布成棍。
持棍作槍,對着天罡北鬥陣之中最強的丘處機一刺而出。
丘處機巍然不懼,也是一劍刺出,準備與李衍比拼内力,天罡北鬥在其身後,與他比内力便是與七人合力比内力,縱然是五絕高手也不可能勝出。
其餘六人見這一擊非比尋常,連忙變陣支援。
誰知此時陣中一位三代弟子不知爲何出了差錯,攔在了其餘五人身前。
原本應當七星彙聚,北鬥共指李衍的陣法突然變成了五星之力灌入那位三代弟子的身上,而後那弟子又撞在丘處機之上。
那三代弟子自不必提,五名内力深厚的前輩同時打在自己身上,雖然那幾人都在最後關頭收了真氣,但依舊身受重傷,不養個三年五載是決計養不好傷了。
丘處機在承受了那五道真氣合一的一撞之後,步伐卻是連連失誤,竟然直接撞到了李衍的刺出去的布棍。
李衍真氣灌入後,那布棍威力不比鐵棍弱多少。
丘處機又被打中胸口要穴,頓時口吐鮮血,也負了重傷。
至于其餘五人,本要全力出手,卻突然眼見要傷到弟子,連忙收手時,卻是岔了真氣。
李衍隻是一兜,便将這五人手中的長劍繳下。
“你……你這是什麽妖法?”
未曾受傷的馬钰等二代弟子連忙給丘處機和三代弟子甄志丙運功療傷,湊數的尹志平和趙志敬兩位三代弟子卻大驚,他們實力也不算低,在江湖中也被人稱爲大俠、道長。
但什麽時候見過如此詭異的攻擊。
敗都不知道是怎麽敗的。
甄志丙剛才突然亂來,在這二人的眼中,必然是妖法作祟。
李衍輕笑一聲,他不屑說謊,“妖法?九陰真經上的功夫罷了。”
“可惜,當年王重陽有命,全真門下不準學習九陰真經,你們若是想學,現在退出全真教,加入我門下,倒也不是不能教給你們。”
全真教掌教馬钰皺眉說道:“禅師,莫要太過分,吾等技不如人,自然願賭服輸,惑亂我全真門人,難不成真的要與我全真上下爲敵?”
“開個玩笑嘛,何必如此當真。”
李衍走上前道:“天罡北鬥陣的确精妙,在下也隻能用取巧的方式來破,至于破陣之力那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傷了二位道長,的确是李某人的不是。”
他不想将全真教得罪死,又說道:“在下略懂岐黃之術,若不嫌棄,我可爲二位療傷。”
全真教幾人本想拒絕。
誰知他們拒絕之話還未說出口,李衍便已經來到丘處機身前。
幫助丘處機療傷的郝大通本想攔住李衍,卻被一股柔勁推到一邊,跌坐在地上。
李衍十指在丘處機經脈要穴連點,丘處機體内混亂的真氣被逐漸逼到膻中氣海之中,之後李衍一掌拍在那要穴之上,那混亂的真氣便井井有條的流向丹田氣海之中。
氣順之後,丘處機那看似嚴重的傷勢已不要緊。
隻需要養一兩個月,便可恢複如初。
這便是李衍這半個多月的收獲,在給上千人體檢之後,對道家眼中的‘健康’之定義有了明确的印象,甚至還在陰陽五行的基礎上計算出一套計算公式,隻需要将身體的某些數據代入公式,便可以得到中醫的辯證結果,再通過辯證結果進行對症下藥。
治療丘處機這樣剛被真氣打傷的外傷,根本不值一提。
全真教衆人看向李衍的目光又發生了變化。
這等醫術在他們這群也了解武功醫學的人眼中幾近于道。
那一掌之中包含了六道精細的真氣,每一道真氣都細如絲堅如鐵,如統帥一般統禦那些混亂的真氣。
如他們全真七子,對真氣的控制能力已爲當世最高的那一批,但也頂多如此控制一道真氣,而且還未必有這般精細。
丘處機體内的内力混亂無比,在經脈之中亂竄,若是尋常高手恐怕早已經經脈寸斷,身死人亡了。
也就是全真内力中正平和,對經脈的保護最佳,丘處機方才活了下來。
如此嚴重的傷勢,竟被李衍反手醫好。
全真七子不禁懷疑面前這人的身份了。
難不成面前這人真的是佛?
治好丘處機後,全真教衆人都明白李衍醫術驚人,對他治療也不在阻撓。
全真教幾人配合之後,甄志丙的傷勢雖更重,同樣被李衍輕松醫好,隻因爲他肋骨斷了好幾根,想要養好外傷也需不短的時間。
如此一傷一治,全真七子縱然心中有些不服,口中也隻得稱服。
紛紛表示對終南山之下的一切變化都不在幹涉。
李衍對這個承諾并不是很滿意。
他以爲自己能王霸之氣爆發一波,全真七子願意鼎力相助,
可惜,他有點高估自己的魅力了。
爲了給自己的信徒請來有些水平的老師,李衍隻好再上終南山,叨擾全真教的那些小道士。
正所謂不打不相交,他都和全真教高層相交了,前去拜訪‘好友’那是再合适不過了,拜訪的過程中稍稍指點一下全真教的小道士那也是長輩的關愛,至于被關愛之後會怎麽懷疑人生那就不是李衍的責任了。
普通人在天才面前總是容易受到打擊的。
李衍一邊在全真教毆打小朋友,一邊傳授那群小朋友更精妙的武學,一邊還毆打那些小朋友的師傅。
幾次三番的套路之後,他不但将全真教的武功學了個遍,還得到了十幾個小道士的簇擁。
一聽李衍準備光複漢家河山,那十幾個小道士便急不可耐的表示,他們願爲此項事業赴湯蹈火。
成功忽悠到十三名志字輩的道士、五十五名清字輩的道士後,李衍總算有了充足的幹部。
全真教弟子雖良莠不齊,但論資質可是比一無所知的村民好多了。
再加上小道士在全真教之中就已經接受了基礎教育,識字、認經脈等基礎都不需要李衍再費心。
隻培訓半個月,這群小道士就有好幾個能獨當一面了。
有了這些基層,李衍準備的擴張計劃,也正式啓動。
“隻能在這個世界待二十年,我統一這個世界越早,所能得到的信仰念力就越多,最終轉化的潛能點就越多,爲了這個目标,稍微丢點節操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