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400名日軍勇敢的跳入冰冷的江水,向傲嬌的海軍傻缺們證明了他們其實是兩栖馬陸。
看着步兵們頂着炮火踏着水花沖上沙洲,秋田稚中佐滿意的點了點頭。
雖然陸軍馬陸們是很渣渣,但戰場執行力方面還是沒說的。
然鵝下一刻,炮艇周邊轟然爆起的漫天水花把秋田稚中佐的一顆心直接給炸掉到了後腳跟。
“規避!”海軍中佐的吼聲就像是被割了脖子的雞。
因爲,不斷炸響在炮艇周圍的轟隆爆炸聲,早已把他帶着十二分驚恐的怒吼湮沒。
三艘炮艇像是受驚了的魚兒,竭力擺動着堪稱巨大的身軀,想離開淺灘。
令淞滬戰争中最靓的日本仔驚惶的,不是雨點般砸過來的迫擊炮有多可怕,而是,和其糾纏了十幾分鍾的中國人一直都隻是用數量并不多的速射炮,等他們放下步兵登陸後卻突然用上了數量不詳的大口徑迫擊炮,這是打的什麽主意?
這是個陷阱,反正從秋田稚中佐到另外兩艘炮艇的日本海軍少佐瞬間都生出這樣一種令他們毛骨悚然的判斷。
尤其是,當‘嘭嘭嘭’的悶響連續出現,炮艇裝甲随之被打得火花四濺,不少鋼闆薄弱的艙室更是被大口徑子彈直接洞穿後,他們更加笃定了這個猜想。
死了死了的中國人,除了藏有大口徑迫擊炮,竟然還雪藏着高平兩用機關炮。
雨點般的炮彈落在水面上,濺起的滔天水花拼命提醒着這幫曾經最靓的日本仔,再不跑遠點兒,當那些鐵疙瘩砸到炮艇上,絕對是個災難。
這就是中國人布的一個局。
最靓的仔們幡然醒悟,扭動着肥大的身軀想溜,但顯然已是有些晚了。
憋了半天,不知道将江心洲邊上的淺灘坐标瞄準了多久的中國炮兵們第一發第二發第三發試射或許都會射偏,但不代表一直會偏離目标。
而且,日軍的三艘炮艇爲了保持穩定,将發動機下降至最小功率,此刻要突然增加至最大,還要掉頭,又談何容易。
戰場上決定生死的,往往也就是那麽一瞬間。
十秒鍾後,其中的一艘炮艇甲闆上接二連三騰起火光,連續三枚迫擊炮炮彈砸在甲闆上,從天上掉下來的迫擊炮炮彈或許穿透力方面遠不如加農炮,但爆炸的威力卻是一點都不弱。
最少有五六名躲在船舷機槍工事裏努力朝外射擊的日本海軍直接被爆炸卷起的氣浪掀飛到江中,還在向丘陵地帶噴吐着火舌的機槍火力爲之一窘。
士兵在戰場上最不講武德,最喜歡幹的事就是趁他病要他命,痛打落水狗。
六挺機關炮中的四挺盯上了這艘被迫擊炮精準命中的炮艇。
拇指粗的炮彈就這麽兇狠無匹的向炮艇的上層建築橫掃過去。
咱打不穿甲闆和船舷,還打不穿艙室嗎?
500米距離内足以洞穿20毫米鋼闆的機關炮炮彈肆無忌憚的在炮艇艙室内肆虐。
躲在其中的日本最靓的仔爆發出凄慘的嚎叫聲。
這其中也包括倒黴的秋田稚中佐,四發機關炮炮彈正中炮艇位于艦首的指揮室,一枚炮彈沒有正面擊中這位日本海軍中佐,卻很不幸的擊中了他面前的各種儀表,爆起的各種碎片直接把這位日本海軍中佐打成了一隻小刺猬。
渾身插滿各種材質碎片的那種刺猬。
雙手捂着臉的秋田中佐在艙室内痛苦的翻滾着,卻沒有一個人能來挽救他的生命。
因爲指揮室内的其他幾名日本海軍軍官的命運要遠比他凄慘的多,三枚炮彈幾乎是一舉将他們洞穿。
新鮮的血肉将整個指揮室塗抹成人間地獄。
等衛生兵強忍着惡心爬進來時,他們的中佐指揮官已經隻有出氣多進氣少的份了。
日軍炮艦編隊,和四門速射炮對射了半天,也不過是艦身上多了幾個洞,但在十門迫擊炮和六挺機關炮開始集火後的30秒,就失去了自己的最高指揮官。
失去操控的炮艇開始在江邊不規則的運動,速度猛然降低,另外兩艘炮艇也發現了異常,一邊拼命的以80毫米艦炮進行還擊、一邊勇敢的靠過來試圖用艦體幫着抵擋對手火炮對同伴的繼續打擊。
這種戰法放在海戰中自然是沒問題,其救助戰友的行爲甚至連對手都贊美其勇氣與犧牲精神。
但,他們面對的,不止是平射型火炮,更多的,是陸用型迫擊炮。
日艦靠的越近,命中概率越高。
150口徑迫擊炮之所以被稱之爲重迫擊炮,是因爲其射程最大雖然隻有3000米,但其專用開花榴彈重達22公斤,從高空而下的可怕動能加上其内部裝填火藥重量,其威力也就可想而知。
中原大戰中,東北軍這種火炮威震全國,讓某大佬都豔羨不已,命令鞏縣兵工廠仿制這款大口徑迫擊炮,就連九一八事變後,日軍在奉天城内繳獲這款火炮後也視若珍寶并編入關東軍現役,在諾門坎戰役還用這和戰鬥民族搞了一場。
威力大,炮自然也重,那可不是81口徑迫擊炮的幾十公斤了。
150迫擊炮炮身加炮架重達200餘公斤,騎兵們爲了運輸這十門重迫擊炮,用了足足40匹戰馬,每門炮準備了足足30發炮彈,300發炮彈又用了近20匹戰馬,再加上還要攜帶80名炮兵,光是這個迫擊炮營,就用去兩個騎兵連的備用戰馬。
用兩個中将的說法,那真是花老鼻子勁了。
但人家唐刀唐中校說了,既然是“大棒”計劃,就得有大棒的樣子,想不費力,那幹脆就叫‘小滴滴’計劃好了。
雖然不明白唐刀說的‘小滴滴’是個啥意思,但連澹台明月都聽出了這貨在開車。兩個大白眼丢過去,卻是比車燈亮多了。
這特麽也能達成眉目傳情?兩個過來人對年輕人的世界表示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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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另外兩艘炮艦的英勇,十幾秒鍾内,有超過十枚炮彈命中炮艇,炸得炮艇上濃煙滾滾,其中一艘甚至還被倒黴的擊中發動機艙位置,巨大的爆炸雖然沒有撕裂鋼闆将發動機擊毀,但卻造成了其損壞,動力瞬間銳減,和他們的指揮艦一樣,在江岸邊數十米的位置打旋。
如果這時,另外一艘炮艦見勢不妙掉頭逃往江心,随着距離變遠以及炮艇的靈活機動,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機會逃出生天。
但做爲此次淞滬會戰中最靓的仔,他們的艦艇除了因爲中方空軍的轟炸而傷過兩艘,日本海軍根本沒有在水面上遭遇過真正的戰鬥,其損失微乎其微,就連九月份于江陰長江水面的炮戰,也因爲日本海軍戰機參戰變成一面倒局勢。
逃?棄友軍而逃?恐怕都沒有在驕傲的日本海軍腦海裏産生過,哪怕是現在對手的炮彈猶如雨點般落下,三門80毫米艦炮的反擊根本起不到作用,6.5毫米重機槍對比對手的20毫米機關炮更是不在一個量級。
所以,在日方指揮官的怒吼聲中,三艘炮艦勉強排成一個直線,以炮塔調轉過來的80毫米艦炮反擊,一些沉寂的重機槍火力點重新怒吼,将最靓的仔那種不服輸的王者氣質在中國的黃浦江上盡顯無遺。
隻可惜,和他們對射的,是四門可破防50毫米鋼闆的速射炮和20毫米鋼闆的機關炮以及不求破防但求殺人的大口徑迫擊炮。
他們這一停下來,簡直就是個活靶子。
日本人勇氣十足,可已經被迫至絕境的中國人從一開始就打着來撈本的主意,自然是毫不猶豫的對射。
哪怕一門速射炮不幸的被六七米外炸響的炮彈氣浪給掀翻,七八名炮兵至少有三人當場犧牲,所有火炮也沒有停止炮擊轉移陣地。
無比渴望給自己正名的東北軍在比拼勇氣的這一刻,展現出了無與倫比的頑強。
清晨正在逐漸消退的白霧中,三艘炮艦上不斷騰起煙火,日軍的慘嚎就連數百米外的騎兵們都清晰可聞。
那艘本可以跑卻沒有跑的炮艦更是被重點照顧,六挺機關炮将其突起的各艙室掃射的千瘡百孔,也不知道裏面有多少最靓的仔被打成最爛的肉。
唐刀有理由相信,那個命令炮艦留下的日軍佐官一定會被自己已經所剩無幾的屬下罵成狗。
被迫擊炮和機關炮大量殺傷的日本海軍内心的凄涼無人得知,但岸上的中國軍人卻是敢保證,比正在被大棒子揍的日本海軍内心更憂傷的,大有人在。
兩栖馬陸們,在沙洲上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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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