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
許秋雯看着後台又漲了一大截的粉絲數據和新歌銷量，興奮地與劉銘擊掌。
這次突然出現的水軍其實是打了他們倆一個措手不及的，原本還很無辜地被歐陽牧雲的粉絲施加網絡暴力呢，結果突然就出現了大批水軍幫忙，在網上打得有來有回。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太假了，對于劉銘的同情也大打折扣。
二人迫不得已，隻能铤而走險發文主動把買水軍的事情捅出來。不管網友們信不信，反正總比默不作聲好。
而且在歐陽牧雲粉絲們的襯托下，劉銘路人緣還算可以。于是還真的有不少路人網友好奇地點進劉銘主頁，看一眼之前轉發的綜藝短片和新歌。然後就發現，這個小夥子還是有點東西呀！
硬實力擺在那裏，總歸能吸引到人的。
于是，這麽一鬧騰，劉銘的圍脖粉絲量成功突破了二十萬的門檻，新歌的銷量也突破了五萬單。
歐陽牧雲的粉絲還在網上鬧騰，但劉銘已經無所謂了，她們罵得越兇，越是不饒人，他在路人眼裏就越無辜，人氣也越高。
“就是不知道哪家的富婆給你買的水軍，我看了一下剛才網上的水軍規模，業内報價估計得有十來萬，把你賣歌的錢都填進去也不夠呀。”許秋雯笑道。
“富婆？”劉銘腦海中本能地浮現出福樂集團董事長夫人的身影。
目前他有交集的也就這一位了，難道是她？
就在這時候，許秋雯的工作手機響了。
“來業務了？”
許秋雯看了眼來電提示，是未知來電，不過沒有被手機智能識别成廣告推銷，應該是正經的私人号碼。
于是，她接通了電話：
“您好，這裏九洲傳媒劉銘工作室……”
劉銘也不再糾結富婆的事情，好奇地湊過來旁聽。
許秋雯沒開外放，但湊得近一些也能聽清電話裏說什麽。
電話那頭是個男人的聲音：“我是宋哲，歐陽牧雲的經紀人。”
“……”
許秋雯與劉銘下意識地對視一眼，笑容不約而同地收起來了。
電話那頭繼續聲音冰冷地說道：“許秋雯，你壞規矩了。”
“壞什麽規矩啦？”許秋雯滿臉無辜地問道，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呀眨。
劉銘在邊上直挑眉，心說：這老女人戲真多，電話那頭又看不見，演給誰看呢？
“我說什麽你心裏有數，大家都是吃這碗飯的，别把别人當傻子。”宋哲沉聲道。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如果是網上的事情，這場鬧劇差不多該結束了，粉絲之間的誤會而已。”許秋雯淡然微笑。
“許秋雯，我知道你們九洲傳媒家大業大，但這裏是鄭國，不是故土。強龍還壓不過地頭蛇呢，惹急了我看九洲傳媒保不保你們！”
許秋雯無畏一笑：“宋大哥，您這是來下戰書的呀？”
“隻是提醒你們一下，守規矩才能活得長久。”電話那頭的男人冷哼一聲，先把電話挂斷了。
“喂？喂？”許秋雯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的忙音，翻了個白眼也将電話挂斷了。
“秋雯姐，沒事兒吧？”劉銘問道。
“沒事兒，會叫的狗不咬人，過來放兩句狠話讨回點面子而已，能有什麽事兒？看到你開小号冒充粉絲跑去歐陽牧雲那裏挑事的時候我就已經有心理準備了，這麽做肯定會惹他們不痛快的，但有公司在上頭頂着，大動作不會有，隻要防着點小動作就行。”
劉銘點點頭，雖然這些天他私下查閱了不少關于這個世界的資料，但畢竟是紙上的東西，不可能太全面的。
他簽約的九洲傳媒娛樂公司按照資料上的描述，是目前全球最大的娛樂公司，實力雄厚，勢力龐大。但具體有多牛，他也不太清楚。
現在看來，似乎還是有點厲害的。
歐陽牧雲背後的木糖娛樂在鄭國也是第一梯隊的大公司，結果旗下當紅藝人被許秋雯這麽薅一手也隻是打通電話放句狠話而已。
看着像是威脅，實際上是告訴許秋雯，這件事他們就算賣九洲傳媒一個面子了，做人别太過分，真惹急了九洲傳媒是靠不住的。他們後續也不會有報複行爲，如果遇到什麽麻煩事兒，肯定不是他們幹的，别找他們。
“秋雯姐，看不出來呀，九洲傳媒這個名号還挺好用的……”劉銘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容。
許秋雯拍打下他的手臂：“别作死啊，狐假虎威也是有限度的。”
“嘿嘿，我是那種人嘛？我就是以公司爲榮！啧，背靠這種大樹，簡直是我的榮幸呀！話說大樹能不能再給點資源呢？總不能讓咱們頂着公司的名号自己出去敲詐資源吧？”
“踢死你哦，别再給我搞小動作了啊，惹出事情來真給你調去昆侖洲給酋長暖床！”許秋雯威脅一句，起身回書房整理材料和報告了。
劉銘在她背後浮誇地模仿着她威脅人的樣子，做無聲的嘲諷，但也無可奈何。
許秋雯說的沒錯，隻要他的賣身契還在，就随時可能被賣掉。
這個世界，可不比他原世界善良。
……
……
淩晨的時候，劉銘又被許秋雯從床上揪下來了，快速梳洗打扮後帶到書房去，連線大洋彼岸進行視頻會議。
劉銘困乏地打着哈欠，這女上司是真的折磨人，每次視頻都是在他睡覺的時候。
但想想也的确沒辦法，兩邊隔着個地球呢，這邊淩晨的時候，那邊正好是下午工作時間，總得有一方時間不方便，反正肯定不能是女上司。
電腦視頻通話連上線了，許秋雯抱着桌上的材料回到劉銘身邊坐下，開始彙報這次工作。
劉銘坐在邊上，感覺又回到了學生時代的課堂，腦袋蜻蜓點水。
“劉銘！”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許秋雯拍了他一把，将一份提前拿到的文件塞他懷裏。
“嗯？啊~結束啦？”劉銘抹了下嘴角的口水看向電腦屏幕，屏幕裏，那個披着紫色金紋披風的貴婦還在。
她今天又換了個發型，從上次的單螺髻變成了雙螺髻，從一坨變成了兩坨。
“劉銘，這次通告是鄭國分公司剛從木糖娛樂手裏搶到的，好東西來之不易。半天不到的功夫我已經收到好幾份申請了，看在阿雯的面子上才強行截下來撥給你，你最好不要讓我們失望。”
女上司冷聲訓話道，語氣中流露着對劉銘剛才打瞌睡的不爽。
劉銘趕緊端正态度，抱着手裏的資料站直了：“老大請您放心，我一定加倍努力，保證讓您滿意！”
“嗯。”女上司這才不冷不淡地應了一聲，挂斷了視頻通話。
劉銘松了口氣，忽然又想到了什麽：“等等，從木糖娛樂手裏搶過來的？”
劉銘下意識看向旁邊的許秋雯，許秋雯無奈地點點頭，顯然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這原本是給歐陽牧雲的。”
“……”劉銘。
這梁子，結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