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殺時刻!”
血霧籠罩的賈睜開猩紅眼珠,随後張口一吸,周身血霧回流入口。
“小心,還有一位祭司學徒!”敵方一位手持弓箭的戰鬥侏儒冷靜道。
這位戰鬥侏儒中的弓箭手被保護在中間,他的目光極爲敏銳,目前爲止他隻射出兩箭,但每次出手必有一位戰鬥侏儒死亡。
陰影中的賈雖然隐藏得極好,但對于一名資深弓箭手來說,還是暴露出一二痕迹。
“你太多事了!”
賈從陰影中走出,無視那些沖向他的灰侏儒雜兵,他的眼神盯着被保護在中央的侏儒弓箭手。
“信仰古老者的異端們,這裏的土地不是你們能夠踏足的。”
賈的話音剛落,一支箭矢以極其刁鑽的角度從他側面射來。
“嗯?”
賈的眼神瞬間睜大,他沒想到暗處還隐藏一位資深弓箭手。
“奪!”
一聲輕響,鐵質箭頭紮進賈的側腰上。
“鑲鐵皮甲!”那暗中射箭的資深弓箭手低呼一聲。
賈将紮在腰間的箭矢拔出,腰間隐藏在皮革下的鐵片爲他擋下這一傷害。
“好!難怪上一次的狩獵隊會出現大量傷亡,你們不是普通的流亡侏儒。”賈低聲冷笑道。
矮個侏儒賈不慌不忙的在木矛與骨刃中穿行,灰侏儒們的武器根本無法阻攔他的腳步。
賈的速度雖不如洛那般迅猛,但多了一份遊刃有餘之感。
賈的手掌并攏成刀狀,在灰侏儒中一陣砍殺,将這些灰侏儒們砍得血肉橫飛。
“低等動物!”
賈的眼神冷漠,他看着這些醜陋的灰侏儒,好像在看一頭頭牲畜一般。
又一支箭矢向賈射來,賈不慌不忙的側頭閃避開來。
“哼!”
賈冷哼一聲,顯然同一種伎倆對他已經沒有威脅。
“奪!奪!”
這一次是兩位資深弓箭手同時出手,一前一後,試圖封鎖賈的閃避動作。
賈嘴角上揚,雙手一伸一拉,兩個進攻他的灰侏儒被他拉到身前擋住射來的箭矢。
賈依靠着灰侏儒雜兵抵擋箭矢,并且越發靠近那被敵方戰鬥侏儒保護的資深弓箭手。
“拖住他!”
那弓箭手對周圍保護他的戰鬥侏儒命令道。
三個戰鬥侏儒頓時如餓狼般撲了過去,戰鬥侏儒果然比灰侏儒強大許多,一加入圍攻賈的戰團便抵擋住了他的攻勢。
現在這場小型戰役的勝利關鍵就在山嘎身上,山嘎統率着一十三位戰鬥侏儒,雖然在資深弓箭手的射殺下折損幾名,但依舊是左右戰局的重要力量。
可惜山嘎正沉迷于殺戮中,對敵方灰侏儒的屠殺讓這位隊伍領袖忘記自己的職責。
“蠢貨!”
賈看着另一個戰鬥圈中殺得興起的山嘎,狠狠地咒罵一聲。
“洛!”
賈一聲大喝,附近的洛頓時明白他的意圖,手中血紋短木劍在身前橫掃,将圍攻他的四位戰鬥侏儒逼退。
“殺!”
洛反手将短劍抛射過去,短劍穿梭似箭,竟筆直射向賈的後背。
賈目光一閃,眼中隐隐又得意之色,“這一必殺連招沒有人能夠躲避開。”
隻見賈猛然彎腰一滾,那背後射來的短劍徑直朝賈的對面射去。
對面的戰鬥侏儒也是經驗豐富,手中骨矛一擋,短劍上強大的力道硬生生将他擊退幾步。
血紋短木劍在空中打了個轉,就在它快掉落地面之時,一隻手精準抓住它。
正是向前滾去的賈,抓住短劍的他一個箭步沖上去,劍刃平對敵方戰鬥侏儒。
“啊!”
那正踉跄後退的戰鬥侏儒一聲慘叫,此刻正是他舊力已去,新力未生之際,對方的時機顯然把握得十分精妙。
劍刃入身,将這位戰鬥侏儒紮了個對穿。
擊殺一位戰鬥侏儒,賈立刻向前沖刺,此時他與那資深弓箭手隻有十步之遙。
“拖住他,快拖住他!”那資深弓箭手頓時慌張道。
“噗!”
賈緊閉的嘴巴用力一吐,一道血水箭射向資深弓箭手。
血水凝成的箭射中資深弓箭手的面龐,血水箭的傷害并不大,真正的緻命傷害是血水中的猛毒。
這血毒箭正是賈利用狂血狀态創造的殺招,他的皮膚上塗有毒藥,狂血狀态下血管中的血液高速流動,體溫快速升高。
快速流動的血液會通過毛孔排出,并混合皮膚上毒藥溢散成霧。
這血霧被他盡數吸入口中,在對敵之時用力吐出,這就成了賈獨特的必殺技—血毒箭。
資深弓箭手痛苦的倒在地上,他臉上滿是破裂開的毒泡,流出的膿瘡發出惡臭氣味。
賈甩了甩手中血紋短木劍,慢條斯理的轉過身來,面對剩下的兩位戰鬥侏儒以及諸多灰侏儒雜兵。
勝利的天平已經向他們傾斜,敵方的戰鬥侏儒不再有進攻的動作,而是組成盾型陣防守。
賈面對防守的侏儒們沒有立即進攻,他擡起劍指向對面,“秉承偉大祭司的指令,投降者将爲我之族裔。”
敵方的戰鬥侏儒們面面相觑,臉上似有動搖之色。
一直潛藏暗處的另一位資深弓箭手走出,“作爲讓我們背棄信仰的代價,祭司需要讓我們其中一人接受祂的洗禮。”
賈沉思片刻搖頭道:“隻有祭司的學徒才能夠獲得洗禮,這件事情需要征求祭司的同意。”
“好!”資深弓箭手果斷說道。
矮山之下,馬修眺望遠方,一支龐大的隊伍自西南林地而來。
“侏儒部落的勢力又要壯大,混亂的腳步也近了,我也需要盡快邁上權力的階梯。”
流亡侏儒們的加入讓部落氣氛越發高漲,一直居住于嚎叫之頂的喬也親自出面迎接,安撫住流亡侏儒們的情緒。
山嘎随着這一次的戰役威望大增,部落的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爲歡迎新侏儒加入而舉辦的宴會聲勢龐大,馬修即使在岩洞中也能聽到那歡呼聲。
“這一次宴會似乎沒有奴隸們的慘叫了!”馬修撫摸着懷中蜥蜴道。
三位追随者坐在洞邊營火旁,其中威爾斯和克萊眼神緊緊盯着營火上炙烤的蜥蜴肉。
唯有老布爾沒有被食物吸引,他小心說道:“在喬的暴力幹預下,現在沒有幾個侏儒敢随意虐殺奴隸了。”
“是啊!是啊!”克萊立刻附和,并補充道:“現在奴隸的待遇很好,隻要好好爲部落做貢獻,不僅可以在營地自由活動,還能購買自己需要的物品。”
馬修撫摸蜥蜴的動作一頓,他清楚克萊年紀還小,很容易被環境影響,隻是沒想到會這麽快被影響。
威爾斯冷哼一聲,“奴隸始終是奴隸,這種虛假的自由可以随意給予,也可以輕易收回。”
馬修正準備說些什麽,忽然胸口一痛,整個人直接倒在地上。
“大人!”三位追随者頓時驚呼。
“扶我到床鋪上!”馬修痛苦的喊道。
威爾斯和克萊擠開老布爾,一左一右将馬修扶到絨草鋪上。
“血!”馬修低呼道。
威爾斯讓克萊先扶住馬修,他先将外側的籬笆們關上,隔絕老布爾探尋的目光,然後再從絨草遮掩的洞中取出一個石匣。
石匣中存有溫熱的血液,那是食腐蜥蜴的血液。
馬修接過石匣猛灌下去,整整一個石匣的血液被他喝下。
“威爾斯,你做得很好!”
馬修痛苦稍退,對細心的威爾斯投去稱贊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