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躲進小溪水裏面!”
剛剛擦幹身體的三個女孩子一愣,完全不明白顧曉樂這話是什麽意思。
不過骨子裏出于對顧曉樂這個男人的絕對信任,三個女孩子還是毫不猶豫地沖進了旁邊的溪水之中!
就在她們剛剛鑽入水中,就看到一道密密麻麻的黑色地毯正快速地向着她們移動而來……
“這是?這是行軍蟻?”見多識廣的甯蕾失聲喊道。
行軍蟻是一種生活在熱帶雨林地區的肉食類螞蟻,與傳統的那種在地下建築巢穴的螞蟻相比這些家夥始終是保持着一種不斷遷徙的狀态。
而在遷徙的途中這些家夥會攻擊并吞噬掉一切擋在他們前面的任何動物,所以他們所到之處大部分的小動物如果不能快速逃開就隻能瞬間被這股行軍蟻大潮直接吞沒,甚至沉睡的蟒蛇有時候也很難來得及逃脫!
看起來剛剛讓那隻大棕熊落荒而逃的應該就是這些恐怖的家夥了!
不過行軍蟻雖然可怕,但是他們卻無法攻擊在水中的生物,這也就是爲什麽顧曉樂要高喊着讓幾個女孩子趕緊回到溪水中的原因了。
隻是這一大片行軍蟻浩浩蕩蕩地來到溪水邊上開始停滞不前了起來,面對着這麽一大片密密麻麻的螞蟻蹲在溪水中的三個女孩子大氣都敢喘一下隻能紋絲不動地蹲在水中。
忽然這些行軍蟻開始互相抱在一起翻滾了起來,不多時就形成了數十個巨大的黑色蟻團,這些蟻團從小溪的岸邊繼續翻滾着不多時就紛紛落入了溪水之中。
雖然落入溪水中的蟻團不斷有螞蟻被水流給沖擊的離開蟻團淹死在水中,不過更多的行軍蟻卻通過這種方式緩緩地通過甯蕾她們所在的小溪。
看着飄散在她們四周的那些行軍蟻屍體,甯蕾緊緊拉着林嬌林蕊好不容易挨到那些行軍蟻都過了小溪,又重新組成浩浩蕩蕩的螞蟻大軍向前行進後,三個女孩才算是長出了一口氣。
“我的媽呀!吓死我了!這麽多的螞蟻,我的密集恐懼症都要犯了!”一向很少說話的林蕊捂着自己的胸口說道。
甯蕾點了點頭說道:“我說姐姐,密集恐懼症還是小事這要是我們剛剛不是在水裏面而是在陸地上和它們遭遇的話,那後果可不堪設想啊!
我記得我去南美旅遊的時候當地土著導遊告訴我們,一旦發覺這種行軍蟻靠近村莊,所有的農戶都會被自己家裏的各種家畜和家禽全部遠遠地趕到别的地方!
如果誰家的牛馬之類的大牲口被圈在圈裏面沒有帶走的話,等他們回來可能就隻剩下一副被行軍蟻啃食後的骨架了!”
林嬌聽到這裏吐了吐舌頭說道:“好家夥,這麽厲害啊!那南美洲那些土著民應該很讨厭這些行軍蟻吧?”
對此甯蕾倒是微微一笑:“小嬌妹子,這你可就猜錯了!那裏的居民不但不讨厭這些行軍蟻反而還很歡迎它們的到來!”
看到兩姐妹一副驚訝的眼神,甯蕾更是得意地說道:
“因爲這些行軍蟻雖然什麽都吃,但是隻要不接近它們就不會有危險!而如果它們從村莊路過的話,就會生活在那裏的各種各樣毒蟲害蟲一掃而光,比什麽殺蟲劑都來的有效的多啊!”
甯蕾剛說到這裏,就聽到一陣鼓掌聲傳來:
“不錯不錯!到底是豪門的千金小姐,知識面掌握得還真全面啊!”
緊接着就看到顧曉樂和那隻大白貓牡丹從附近的一棵大樹上緩緩地爬了下來。
甯蕾聽到顧曉樂的表揚臉上的得意不免又加了幾分,可是這時候那個小丫頭林嬌卻大叫了一聲說道:
“曉樂哥哥,你在那棵樹上多久了?難不成我們三個人剛剛洗澡的時候,你,你也一直在偷偷地看嗎?”
顧曉樂被小丫頭這話弄得老臉一紅,連忙解釋着說道:
“我向佛祖起誓絕對沒有,我隻是在你們三個穿好衣服以後才領着大白貓牡丹過來的,沒等和你們打招呼就看到那些可怕的行軍蟻,提醒了你們一聲以後就也一直躲在樹上來的,絕對沒有偷看你們洗澡!”
甯蕾點了點頭從小溪中走出到岸上說道:“哼,希望你小子别撒謊!否則我……哎呀!”
她突然大叫一聲,原來剛剛上岸的她發現自己濕哒哒的衣服根本遮不住自己曲線玲珑的身體,這麽出來簡直和走光也沒多少分别了!
顧曉樂見狀直接給她們扔過來了幾大片芭蕉葉子說道:
“早就替你們想好了,先把這些葉子裹到身上吧?那些濕衣服給我,我生火幫你們烤幹好了!”
“曉樂哥哥,你想得可真周到!将來一定是個稱職的老公!”
小丫頭林嬌嘴甜地接過兩片葉子直接蹲在了溪水中就開始把身上濕透的衣服往下脫,一旁的姐姐林蕊連忙說道:
“你這個小丫頭人不大臉可不小啊,人家曉樂隊長還沒走遠你怎麽就換起衣服來了,一點都不知道害臊嗎?”
林嬌一點不在乎地說道:“怕什麽,這裏隻有我們三個和曉樂哥哥,要是我們真的離不開這座島了,大家之間豈不是遲早要坦誠相見了?”
小丫頭這話說得反倒讓顧曉樂有點不好意思了,他咳嗽了一聲說道:
“你們在這面溪水裏換衣服,我沿着河流往上遊走一走再生火好了,免得大家尴尬!”
說罷,顧曉樂領着大白貓牡丹沿着溪流一路向上地又走出去大概一百多米這才重新找了一塊地方開始收集枯葉和木材生火。
好在這裏的叢林地區,生火的東西可是随處都是,所以很快地一堆篝火就被點燃了起來……
就在這時,三個身上裹着芭蕉葉子的女孩各自手裏拎着濕哒哒的衣服也跟了過來。
看着還有些不好意思的甯蕾,顧曉樂一笑直接接過她們手裏的衣服放到了篝火的邊緣開始烘烤……
“顧曉樂,你覺得那艘貨輪上的家夥今天晚上會不會有所行動啊?”甯蕾挽了挽自己濕漉漉的秀發坐在篝火邊上問道。
“難說!如果我按照昨天晚上他們受到的攻擊來預測的話,他們今天沒道理再向荒島深處搜捕我們了!
不過我卻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甯蕾一愣又問了一句:“什麽不祥的預感?”
顧曉樂瞟了她一眼說道:“不知道爲什麽,今天我遠遠地看去總覺得那艘貨輪上突然多了一絲不安的因素,莫不是你們家裏的什麽好親戚想要你的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