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斯大人,沒想到這麽晚了,您還能親自帶着這麽多人來迎接凱瑟琳夫人啊?”
面對顧曉樂的調侃,威爾斯勒住駿馬的缰繩淡淡一笑:
“顧先生,您應該很清楚我這一次的使命!所以我希望您能讓開一條路,讓我們的人過去!”
“您的使命?您難道不是來迎接伯爵夫人的嗎?”顧曉樂明知故問地說道。
威爾斯依舊克制着自己的脾氣:“我們是來找夫人的,不過不是迎接她回城堡的!而是讓她去見聖母瑪利亞的!”
顧曉樂似乎直到這時才明白自己的處境,他一攤手說道:
“那可太糟糕了,您有您的使命,想必也應該知道我的使命吧?”
威爾斯冷笑了一聲:“恐怕這一次我隻能抱歉地說一聲,閣下的使命看來是注定無法完成了!”
顧曉樂搖了搖頭:“您是不是有些太健忘了?我們前一天剛剛交過手啊?難道您覺得現在的您就可以擊敗我了嗎?”
威爾斯臉色一紅擺了擺手:“對不起,上一次我是出于一個騎士的尊嚴和閣下單打獨鬥的!
但是現在我是爲了完成偉大的使命,所以這一次不存在什麽公平不公平,如果您要打算阻攔我們,那我和我身後的這一百多名騎士都将成爲閣下的敵人!
想必您還沒有自負到那種程度吧?”
顧曉樂看了看威爾斯身後黑壓壓的那一片騎士苦笑了一下:
“人确實不少!我一個人卻确實沒什麽勝算,不過我沒也沒打算阻攔你們!”
“沒打算阻攔我們?”威爾斯一愣,馬上說道:
“那看來今天我們之間不必再進行一場較量了!”
哪知道顧曉樂卻搖了搖頭說道:“那倒也不是!”
說着他擡手一揮喊道:“出來吧!”
緊接着在顧曉樂身後的陰影處,他們乘坐的那輛由四匹高頭大馬拉着的馬車緩緩行駛了出來……
“你們看到了吧,凱瑟琳夫人和我的幾個朋友現在就在這個馬車車廂内!如果你們一會兒可以攔得住這駕馬車的話,那我就甘願承認失敗!
怎麽樣?”
顧曉樂提出的條件讓威爾斯一愣,心說:自己這面這麽多人這麽多馬,無論是從人數還是戰鬥力上來講都沒有可能攔不住他們啊!這個顧曉樂這不是擺明了要認輸嗎?
這時那個威爾斯的親信再次策馬來到他的近前,在他耳邊低聲嘀咕道:
“威爾斯大人,我覺得這小子隻是在給自己找一個失敗的理由而已,這樣即便是我們一會兒擊敗了他們,他也算有台階可以下!”
威爾斯沉思了片刻搖了搖頭:“永遠不要低估你的敵人!”
說罷威爾斯對着顧曉樂大聲說道:“很好!我接受你的提議!如果要是我們攔不住您和凱瑟琳的馬車,那麽我們這些人将任由你們回到愛莎城堡中,絕不會再有一絲阻攔!”
聽到這個保證,顧曉樂點了點頭随即登上了身後那架馬車趕車的位置,他輕輕地抖動了一下手中趕馬的缰繩說道:
“那我們就一言爲定!”
威爾斯望着不到100米外的馬車點了點頭,随即把自己幾個心腹叫過來吩咐自己的命令。
很快這些訓練有素的騎士們就擺好了一個防禦的陣形,這些人并沒有完全把路封死,而是弄出一個類似于口袋似的形狀。
這是因爲雖然威爾斯口中說要送凱瑟琳去見聖母瑪利亞,但實際上費爾南德斯給他的命令還是要他盡可能地活捉凱瑟琳。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威爾斯并沒有直接下殺手,他也絕對有理由相信憑借着自己手下這一百多名騎術精湛的騎士,就是用這種口袋型的布陣,拖也能生生把這輛馬車給拖住!
而按照威爾斯的經驗來判斷,拉着這輛馬車的四匹駿馬要是一旦落入到他們這些騎士的陣形之中,用不了多久就會出現慌亂受驚的情況,到時候甚至不用他們這些人出手就可以兵不血刃地直接把他們這輛馬車拿下!
看到對面的陣形已經布好了,趕車的顧曉樂招了招手喊道:
“威爾斯先生,怎麽樣?我們現在可以過去了嗎?”
威爾斯淡淡地一笑:“來吧!我年輕的異國朋友,我會讓你知道什麽才是戰場上真正的騎士!”
顧曉樂用力地抖動了一下手中缰繩,口中大喝了一聲:“駕!”
那四匹高大的洋馬分别發出一陣長長的嘶鳴開始向着前方加速奔跑起來!
因爲他們雙方的距離并不算太遠,再加上這是一條不算太寬的路,所以很快地顧曉樂趕着的馬車和對面已經弄好的口袋陣形就已經相距不遠了!
威爾斯位于他們整個隊列的正前方,他揮了揮手中的長劍喊道:
“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可以輕易動手!記住,費爾南德斯大人要我們抓活的!隻要保持住跟随的模式,這輛馬車很快就會自亂陣腳!”
後面的那些騎士分别答應了一聲,各自握緊了手中的武器!
話音未落,那輛馬車已經疾馳而來!
威爾斯再次大喊:“給我圍住他!”
說罷,他自己第一個身先士卒地沖了上去!
可是不知道爲什麽他的馬匹剛剛接近顧曉樂的馬車,忽然自己胯下的戰馬開始不受控制戰栗了起來!
威爾斯大吃一驚,要知道他現在騎乘着的這匹戰馬可是和自己征戰了五年沙場的一匹良駒啊!
什麽大大小小的戰鬥它沒有經曆過?
這一次怎麽突然會這麽緊張呢?
威爾斯不愧是戰場的老手,連忙用手不斷撫摸着自己戰馬的頭顱希望它能盡快恢複過來。
可就在這時威爾斯和顧曉樂的距離已經非常近了,他忽然注意到趕車的顧曉樂正在滿臉笑意地看着他……
緊接着他就感到自己的坐騎完全不再受自己的控制了,它“籲溜溜”地發出一陣長鳴戰馬人立而起緊接着一個猛子紮進了道路兩邊的深溝之中……
就在威爾斯的馬匹沖向道路兩旁深溝的同時,他用眼角的餘光注意到發生意外情況的戰馬似乎并不是隻有他這一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