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雪!不要殺他!”
要不是顧曉樂喊出來的話快了半拍,絡腮胡子的小命就馬上要交代了!
好在在最後一刻,沐雪狠狠地瞪了絡腮胡子一眼,這才悻悻地從他身上跳了下來。
直到這個時候,那個絡腮胡子才感到自己脖子上有熱乎乎的東西流了下來。
他伸手一摸濃濃的全是血液!
“你們!你們居然敢偷襲意圖謀殺紅巾軍的軍官!”
這時才明白過味來的兩個人馬上就想掏槍,不過這時候他們身後傳來一陣蒼老的聲音:
“二位稍安勿躁,按照你們威尼克将軍給你們下達的規定,作爲重生号5層船艙以上的客人是不必必須接受你們的檢查的。
所以這件事兒如果真的鬧大了,恐怕對二位的仕途也是相當不利的啊!”
兩個軍官轉過頭,看到那個四層船艙的管家老約翰佝偻着身軀正滿臉堆笑地站在門口看着他們……
兩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最後狠狠地瞪了幾眼船艙裏的幾個人,這才悻悻地走出顧曉樂他們的房間。
老約翰看到他們去了别的房間,這才看了看屋子裏的四個人說道:
“親愛的顧先生,作爲你們忠誠的仆人我老約翰給你們一個真誠的建議,最好不要離開重生号甚至暫時不要離開你們的房間!至于吃喝的東西,我會派人送到你們的房間裏的!”
看着老約翰替他們關上房門轉身離去,甯蕾這才把緊張的神經稍稍放松了一些說道:
“天啊!這些紅巾軍的人簡直就是沒有王法了!他們剛剛是在用意大/利語調戲我們,顧曉樂伸手阻止他們的時候,這些家夥居然還用死亡威脅他!”
對此,早有預感的愛麗達無奈地苦笑了一下:
“人性本來就是醜惡自私的,如果沒有了強權系統來執行法律的話,那道德根本就不會存在了!”
這時,顧曉樂蹲在小丫頭沐雪近前用手指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微微一笑。
甯蕾還以爲顧曉樂要罵沐雪,于是連忙說道:
“這件事兒可不能怪沐雪妹子,讓那兩個壞蛋死一百次都不過分!”
哪知道顧曉樂聞言笑着說道:“誰說我要怪小沐雪了!我是表揚她剛剛做的對!”
聽到顧曉樂褒獎自己,難得一笑的小丫頭臉上也露出一絲笑容。
隻聽顧曉樂繼續說道:
“在這種極端的世道上,對付這種人确實沒有必要手下留情。
不過出于對我們自身的安全考慮,我們現在不能随便殺他們!畢竟這裏可是他們的地盤,否則事情就會變得非常麻煩的!
沐雪,你懂了嗎?動手一定要看時間和場合!”
小丫頭眨了眨水晶一般的眸子輕輕地點了點頭。
不過就在這時,他們幾個人聽到整個重生号很多房間都響起一陣陣嘈雜的人聲……
有男人的怒吼聲,也有女人和孩子的哭泣聲,看起來剛剛這一幕不僅僅是在顧曉樂他們的房間發生……
就是不知道其他房間的客人是不是也像他們那麽幸運了。
當然對于那些大人物來說,這些都是小事情。
此時在重生号的甲闆上一襲紅裙的卡萊爾正推着坐在輪椅上的弗蘭克明走下重生号。
在碼頭上,一個五官如同刀削出來的高大白人将軍正瞪着鷹隼一樣的眼睛看着他們兩個人……
“非常歡迎您,尊敬的弗蘭克明先生!”
看到輪椅下來了,白人将軍快步走到近前伸手一隻大手殷勤地說道。
輪椅上的弗蘭克明面容慘淡地一笑,輕輕地握了一下對面将軍的手說道:
“威尼克将軍,老朽何德何能讓您這個整個威尼斯地區的指揮官來親自迎接呢?”
威尼克非常陽光地一笑說道:
“老先生您實在是太客氣了,您和您的重生号是我們紅巾軍重要的合作夥伴和盟友,是我們穩固這片海域統治的重要保證,您的到來我怎麽能不親自來呢?”
威尼克一邊說着一邊笑着和卡萊爾并肩前行,一直把他們兩個引到一輛勞斯萊斯防彈車前。
弗蘭克明看了看嶄新的勞斯萊斯說道:
“威尼克将軍,你們紅巾軍真的是越來越厲害了!居然還能找到這種沒有遭到破壞的豪車?”
威尼克微微一笑,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走吧!二位,我們已經爲你們準備一場小小的歡迎酒會!”
……
時光如同流水一般,可以輕易地拂去任何痕迹,就如同上半夜還在滿是各種吼叫聲和哭泣聲的重生号,到了下半夜就已經完全恢複了安靜……
隻是不知道爲什麽,正在客廳裏熟睡的顧曉樂突然被頭腦中的金色面孔叫醒了!
“你有個熟人有危險!”
顧曉樂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說道:“什麽熟人?”
金色面孔不帶任何表情地說道:
“是一個女人!”
“女人?什麽女人?”
不過他一說完這話就馬上跳了起來,沖到甯蕾的房間跟前想要推門查看是不是甯蕾出事了?
頭腦中的金色面孔又說話了:
“不是她!”
“難道是愛麗達或是沐雪?”顧曉樂剛一轉身,就聽到金色面孔同樣否定地說道:
“也不是她們倆個!”
“你他丫的!大半夜的耍我是不?除了她們三個我還需要關心别人嗎?”
顧曉樂氣得罵了一句,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準備繼續睡覺。
但是金色面孔卻繼續說道:
“難道那個卡萊爾的生死你就不管了嗎?”
“卡萊爾?”顧曉樂一愣,随即腦海中浮現出那個一襲紅裙,手指間冒出火焰的高傲美人。
“卡萊爾能有什麽事情?人家是重生号上的高級管理人員,更是船主弗蘭克明的女兒她會有什麽危險?”
盡管顧曉樂嘴上在這麽問,但是還是不由自主地走到了房門前。
“具體發生了什麽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訴那個卡萊爾現在處境很危險。
當然了,我隻是出于在你見到她時候分泌的荷爾蒙激素水平來判斷你應該對她有一些其它的想法,才叫醒你的!
至于救與不救,那和我可一點關系都沒有了!”
“你他丫的,仗着在我的腦袋裏,知道我想的是什麽就故意惡搞我是不是?”
顧曉樂雖然說的義正辭嚴的,不過他還是從窗戶看向一片漆黑的威尼斯港口,心中想着:
“那個卡萊爾到底遇到什麽危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