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阿爾泰連忙往前走了幾步,看到那個大塊頭紮克此刻正捂着自己的裆部,在地上滿地打滾,黃豆大小的汗珠子不斷從頭頂滾落!
而周圍的那些水手頓時一陣大亂,有幾個平時和大塊頭紮克關系很好的,馬上撸胳膊挽袖子地往上去教訓顧曉樂。
原來剛剛就在大塊頭紮克給他們道歉的時候,顧曉樂突然擡起一腿正踢中紮克的褲裆!
紮克雖然長得膘肥體壯,但是那裏的防禦還是太低了,而且顧曉樂這出其不意的一腳踢得又狠又快,他連擋都沒來得及擋便中招倒地!
自然此舉一下子惹了衆怒,其中就連一直微笑着的杜米爾汗的臉色也變得陰沉了起來。
“我的朋友,雖然大塊頭紮克剛剛冒犯到了你的人!但是他已經向你們道歉了,你居然還出手傷人,未免有點太不把我們這一船人放在眼裏了吧?”
他的話音剛落,有幾個身材高大強壯的水手就想過來伸手教訓顧曉樂,不過卻被人群外的一聲“住手!”給叫住了!
原來是大副阿爾泰帶着愛麗達緩緩地擠進了人群說道:
“顧先生和甯小姐他們都是我們船上的貴賓,更是我愛人最好的朋友,你們不可以無禮!”
很明顯這個阿爾泰在這些水手中的威望甚至要比那個船長杜米爾汗還要高,一見他開口了,剛剛幾個躍躍欲試想要打顧曉樂的水手,也不得不停了下來。
杜米爾汗和阿爾泰兩個人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後對着顧曉樂說道:
“阿爾泰大副說得很有道理,不過我希望我的朋友你,能不能對你出手踢傷我的下屬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解釋?”顧曉樂淡淡地一笑,緊接着他直接走到那個還在甲闆上不停翻滾打滾的大塊頭紮克面前,深深地鞠了一個躬說道:
“實在太對不起了,剛剛看到你對我們道歉的時候,也不知道爲什麽我的那條腿突然間有些不聽使喚了,所以剛剛我踢你的那腳實屬意外!希望你不要介意,我在這裏向你道歉了!”
他的這番話一說完,本來圍着他們的這些水手一瞬間都有點發傻了,心說:
這小子不是擺明了就是在惡搞剛剛大塊頭紮克爲摸那個小妞屁股後道歉的事情嗎!
可是剛剛那番道歉的議論又偏偏是從自己的船長嘴裏說出來,現在這些人也不好因此再發作,所以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到了杜米爾汗的身上。
要是他一聲令下,這些五大三粗的家夥瞬間就能在甲闆上把顧曉樂他們幾個人可生撕了不可!
杜米爾汗此時被氣得臉色發青,連嘴唇都有些哆嗦,好半天沒有發言,直到最後還是那個大副阿爾泰直接拍手說道:
“好!剛剛大塊頭紮克摸了那位林小姐的屁股并爲此道歉,現在顧先生也爲了踢紮克的那腳而道歉,我覺得沒什麽問題,這件事情就這麽算了吧!你們誰也不要再惹是生非了!”
說罷一揮手,示意甲闆上的音樂繼續,所有人該唱歌的唱歌,該喝酒的喝酒,一切恢複正常!
可是不用想也知道,那怎麽可能呢?在發生了這一連串的事情後,顧曉樂以及他帶領的這些幸存者顯然已經和亞曆山大号上的衆水手徹底從蜜月期中結束了。
互相都是一副看對方不順眼的架勢,顧曉樂看到這個情況,知道再在甲闆上參加PARTY指不定還得惹出什麽幺蛾子,于是起身向杜米爾汗和阿爾泰提出要回船艙休息。
不出意料,這兩個人幾乎沒有做什麽挽留,就直接讓人帶着他們幾個走下了甲闆奔着自己的船艙走去……
望着顧曉樂他們幾個人的背影,杜米爾汗咬牙啓齒地說道:
“阿爾泰,你剛剛什麽意思?爲什麽要這麽輕易地放過顧曉樂那小子!”
阿爾泰冷笑了一下:
“放過他?我的老船長,你是不是老糊塗了!我們這一次費了這麽大精力和人手,不就是爲了活捉他們嗎?
而且不但要活捉,還要一定保證他們的身體健康,這樣組織上才會滿意,給我們情報的那個金主也會滿意!
如果像是剛剛那樣,我們的人一擁而上把顧曉樂打死了又或者打殘了,這個責任你能負擔得起嗎?”
一聽這話,杜米爾汗也冷靜了不少,點了點頭說道:
“可是我們整個船舶上這麽多的人,就讓一個毛頭小子這麽欺負?這口氣我實在是有點咽不下去啊!”
阿爾泰深深地喝了一口手中的葡萄酒說道:
“你就讓這個顧曉樂嚣張幾天好了,想要弄他的話,我們不還有的是機會嗎!
至于老紮克那面,等回頭我們這面手頭要緊的事兒都處理妥當了,讓剛剛那對姓林的小丫頭姐妹陪陪他,不就完了嗎?”、
說罷,兩人發出灰心地一笑……
一直等回到了屬于他們自己的船艙,小丫頭林嬌這才一屁股地坐到沙發上瑟瑟發抖地說道:
“吓……吓死我了!剛剛真的太危險了,那麽多彪形大漢圍着我們,曉樂哥哥你是不是有點太沖動了?”
“沖動?”顧曉樂一笑,回身到冰箱掏出一瓶冰水喝了一口說道:
“如果我當時要是不踢那個大塊頭一腳,你覺得他們以後會怎麽樣地對待你們?我敢打賭,他們隻會一次比一次更加的過分!”
幾個女孩子互相對視了一眼,最終都默然點了點頭。
是的,顧曉樂說的一點沒錯,這種事情一旦一開始要是開了個壞頭的話,後面肯定就是一發不可收拾了。
“那我們接下來怎麽辦?還不是需要繼續坐着人家的貨輪繼續在海上航行嗎?”
甯蕾歎了一口氣,坐在顧曉樂身邊問道。
“還能怎麽辦?肯定是要想法子逃走了!”
顧曉樂的這話一出口,把除了甯蕾以外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樣地盯着顧曉樂。
一向不怎麽說話的林蕊這一次也有些忍不住地說道:
“曉樂隊長,就算我們和亞曆山大号上的船員發生了一些不愉快,可是我覺得他們最多也就是對我們的态度差一點吧?
咱們因爲這點小事,就要棄船逃走?不至于吧?”
顧曉樂看了船艙客廳的周圍一圈故意大聲地說道:
“爲什麽不走,我們是和甯蕾在一起來的,而這艘亞曆山大号也是因爲甯家的緣故才來救援我們的!我們現在在船上不但沒有享受到貴賓應有的待遇,還要被這些水手騷擾!
哼!你們放心吧,隻要我們提出離開貨輪,那個大胡子船長就會馬上跪下來挽留我們!”
原來是這樣?所有人都想道:原來顧曉樂這小子玩的是欲擒故縱啊!
……
可是就在顧曉樂在自己的船艙裏,和這些剩餘的幸存者開會研究下一步的時候。
在亞曆山大号的駕駛艙裏,大胡子杜米爾汗和阿爾泰依然堅守在監控器的崗位前,死死地盯着顯示器裏的畫面。
“哼!我還以爲這個顧曉樂是多麽心思缜密難以對付的家夥,沒想到也是草包一個啊!”
在聽到顧曉樂剛剛的演講後,阿爾泰不屑一顧地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