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大部分人來說,每晚的睡眠是解乏充能的最好途徑。
經過充足的睡眠人體會調節到最佳狀态,人睡着了就會做夢,夢也是人類區别于大部分動物的一項指标。
關于做夢,每個人也不盡相同。
大部分人做的夢,醒來就忘了。也許遇到噩夢或者夢到特殊的人或事,醒後還會記得。
也有一部分人,基本上不做夢,或者做夢與否都忘了。這類人的睡眠質量最好,大腦能得到最大程度的休息。
還有極小的一部分人,不僅每天晚上都做夢,而且能記住夢境。
尹揚就是這一小部分中的“佼佼者”,他每次睡覺都做夢。
每天晚上入睡時,他就做好了進入未知世界的準備。平均下來,每晚可以夢到幾個到幾十個不同的場景。
第二天醒來時,他還能記住昨天晚上做的所有夢,前天晚上做的所有夢,上周做的每一個夢,他甚至記得孩提時代做的一個的噩夢。如果忘了某個夢,在他看來就像丢了件重要的記憶。所以當自己醒來時,他會把昨晚的夢都記錄下來。
他給記錄下來的夢起了一個名字,叫《夢境啓示錄》。
當然做夢太多也給他帶來了不便,那就是精力嚴重不足,老話講“夢做多了像打仗一樣”。醒來以後特别疲倦,即使睡足十二小時,也絲毫不會有精神抖擻的感覺。
而且他發現,自己做夢的能力也在逐漸發生變化。從開始的每個夢都能記住,發展到一些特殊夢境出現。
特殊的夢有很多種,舉幾個比較常見的例子。
第一種被尹揚命名爲清晰之夢,在這種夢裏他可以比現實中更加清晰地看到事物的細節,哪怕衣服上的花紋,葉子的脈絡都清晰可見。
其次就是真實夢境,在這種夢裏。一切都平談無奇,因爲邏輯和場景太正常了,和現實世界太像了,所以很難意識到自己在做夢,很難自主醒來。
再者就是預知未來的夢。相信很多人都有過這樣的經曆,在現實生活中,突然對某個場景、某個人、某段話,有以前夢到過、似曾相識的感覺。這種感覺的學名叫做叫既視感,科學上解釋爲大腦颞葉内的海馬回體對事物産生了記憶讀取重合導緻的錯覺。
但尹揚不這麽認爲,如果是錯覺的話,總不能提前預知迎面走來的同事下一句話要說什麽吧?正常人這種既視感每年會遇到幾次,但尹揚一周都會出現四五次,有幾次關鍵性的預感還幫了他不小的忙。
最後一種就是,輪回夢境。
這種夢很特别。
做這種夢的時候,尹揚認爲自己醒了。起床刷手機,洗漱完畢穿好衣服準備出門,推門的瞬間一睜眼,原來他還在夢中。剛才那些起床出門的步驟都是在夢裏模拟的,這次才是真的醒來。
起床後重複夢裏的工序,再次出門的時候,一睜眼還是在夢裏。這樣似夢似醒地周而複始數次,才能真正醒來。這種夢是所有夢中最危險的一種,在科學中把這種夢命名爲遞歸效應夢境,這種夢境重複太多次會直接導緻死亡。
爲了解決自己的多夢問題,尹揚看過很多醫生。
中醫講多夢是氣血兩虛,虛火擾頭所緻,開過中藥。
西醫說多夢是壓力過大、神經焦慮導緻的異相睡眠過多。給他開了思諾思和來士普,兩種藥分别是幫助睡眠和治療焦慮的。
心理醫生認爲是尹揚想象力豐富,内心活動過多導緻的多夢。讓他參加心理疏導,多聽舒緩的音樂,多參加戶外運動。
這些尹揚都試過,除了中藥裏一味叫遠志的藥材稍稍可以緩解睡醒後的疲憊外,其它的并沒有什麽用。
最後他放棄了治療,既然無法解決,就應該樂在其中。
“與其說治好了就會忘記夢,我還是選擇每天累一點。”——尹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