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嘟！”
一口吞咽的聲音響起。
能夠看到，那黑衣男子的脖子變粗一截，血紅色光球還隐約透過他的皮膚在散發着光芒。
不過，很快血紅色就消失了。
姜獨立在虛空，沒有輕舉妄動，他看着這男子，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麽存在。
這家夥把嗜血之風，吃了？
男子目光轉向了姜獨，臉色冷漠，并沒有什麽多餘的神态。
“你的身上，有盤古的氣息。”
清冷的聲音從他的口中響起，他的身影已經來到了姜獨的面前。
速度奇快。
“前輩也是人類？”
姜獨心中不安，這家夥到底是敵是友？
認識盤古的話，那豈不是說明他是上一個時代的人。
“人類？”
盤夜念叨着這兩個字，深邃的眼眸深處似乎出現了一種懷念。
姜獨心中一個咯噔。
這個家夥難道不是人類？
“原來，你們人類，稱呼我們爲神靈。”
盤夜緩緩的說道。
神靈！
行吧，神靈其實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畢竟姜獨經曆的境界實在是太多了。
“前輩要準備做什麽？
這方世界和前輩的差距無異于天差地别，前輩想要做什麽，晚輩必然全力配合。”
姜獨一臉光明磊落的說道。
人爲刀俎我爲魚肉，人家讓幹啥咱就幹啥。
“你身上有盤古的一部分氣息，現在的盤古如何了？”
盤夜平靜的問道。
“不知前輩和盤古的關系是？”
姜獨大膽嘗試了一下問道。
姜獨的兩套說辭已經準備好了。
“盤古，按照你們人類的說法，應該是我的弟弟吧。”
盤夜緩緩說道。
弟弟？
姜獨隻感覺一個巨大雷霆狠狠地劈在了自己的腦殼之上，劈的自己不知道東西南北。
眼前這位，是盤古他哥？
“前輩，我身上東西不多，沾染上盤古前輩氣息的，應該隻有這個鏡子了，若是您需要，自然可以給您，不，這應該說是物歸原主。”
姜獨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拿出來荒古之鏡，笑着說道。
盤古他哥，自己這也算是盤古的後人。
三下五除二，這男子，完全就是自己的祖宗？
不過，盤古真的有哥嗎？
可是讓姜獨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盤夜壓根就沒有看向荒古之鏡。
他的聲音依然平靜。
“我說的，不是它。”
姜獨的手，僵硬在半空，他雙眼瞪大，渾身肌肉想要緊繃，可是卻憑借他莫大的毅力讓自己放松下來。
一種強烈的恐懼出現在他的心底。
他接觸的盤古，隻有荒古之鏡。
而盤夜說的不是荒古之鏡，那會是什麽東西？
是……系統？
若是其他人，恐怕被如此吓上一下，早就已經無比失态。
可是姜獨卻不一樣，畢竟，他是一個演員。
飛快的控制自己的肌肉，即便是内心震撼且恐懼，可是卻隻能從他的面容之上看到茫然。
“不是這個？”
姜獨一臉的茫然，那神色就是清晰的在說，我隻有這個啊……
“我自己來取吧。”
盤夜平靜的伸出了手掌，向着姜獨抓了過去。
不老天尊趕到，見狀臉色大變，不假思索就要沖上來。
其實師尊這人挺能處的，有事他是真的上。
就是實力有點弱，其他的沒啥。
不老天尊被完全靜止，盤夜的手掌已經落在姜獨的頭頂。
“呼！”
輕輕抓了一下，一個模糊的身影已經被盤夜抓在手中。
姜獨眼睛瞪大。
這是……盤古天道？
被抓出來的身影，不是盤古天道還能是誰？
此時的盤古天道依然是一副胖管家的模樣，被抓出來都一臉的茫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
“老闆，怎麽了？
找我有什麽事嗎？
這位前輩是？
我看着前輩爲什麽有種特别親切的感覺？”
盤古天道看到了姜獨，頓時就如同看到了主心骨一般，順帶着還不忘記巴結了一下盤夜。
這反應速度之快，姜獨看到都不由得在心中點贊。
盤夜可不管盤古天道的讨好，他死死的盯着盤古天道，深邃的眼神之中，似乎閃爍出過往的一切。
“真的放棄了？”
盤夜眼中露出了一抹失望。
這個類似于天道之靈的東西，原本應該是盤古留下來的一個後手，可惜現在，後手已經主動破滅。
似乎盤古真的心存死志。
姜獨沒有貿然開口，現在姜獨還是搞不清眼前這人是要做什麽。
“罷了，既然他已經放棄，那就沒有必要說什麽了。”
盤夜做出了決定，他壓根就不再和姜獨以及盤古天道廢話，身影消失不見。
被束縛住的不老天尊也恢複原态。
姜獨感覺周圍緊張到壓抑的氣息驟然消失，渾身都充滿一種輕快的感覺。
走了？
就這樣便走了？
姜獨眼中帶着一縷沉思，這個人在找盤古？
之前盤古說過，他留的後手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
難道盤古清楚，他留的後手，會被這樣的一個人看到，于是故意摧毀？
可是若是這樣的話，未免也太吓人了？
他所經曆的一切，在盤古的眼中，都仿佛是小孩子過家家一般。
嗯，應該不至于如此，自己現在所想的事情，純屬是自己吓自己。
“姜獨，剛才那是誰？
虛幻和嗜血呢？”
不老天尊來到了姜獨的面前，眨巴眨巴眼睛問道。
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麽了？
他僅僅是一個突破的時間，就有種物是人非，滄海桑田的感覺。
一切都變得極爲陌生，讓他無比不适應。
主要是姜獨太快了！
快到一種别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他都已經好了的那種。
“那位應該是一直沉睡在虛幻河流最深處的人物，具體是什麽身份，我也不清楚。
不過嗜血和虛幻兩個劫風，似乎已經徹底消失在這方世界了。”
姜獨閉上了雙眼，感知了一下。
整個虛空，格外的清朗。
劫意消失了。
世界和平了。
“真消失了，爲什麽我有一種做夢的感覺？”
不老天尊還是難以接受，他什麽力都沒有出，三個劫風都沒自己的徒弟玩死了這種事實。
别說不老天尊，姜獨都有種做夢的感覺。
糾纏了這麽長時間的劫風，這一次歸于虛無了，那是不是也意味着，自己的征途走到了盡頭？
可是，自己的頭頂……
姜獨慢慢的擡起頭。
在無垠的虛空之上，姜獨似乎看到了，有風在呼嘯，有水在洶湧，有火焰在澎湃，有罪與罰在交織。
那些東西，都在他的頭頂，随時都有可能墜落，将他完全的淹沒。
不過無論怎麽樣，目前來說，姜獨算是輕松下來了。
可惜的是，虛幻和嗜血都挂了，也沒有爆出來一點什麽東西。
真的挺可惜的！
要不然，怎麽着系統也要升個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