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除‘與神爲敵’稱号。”明日川說道。
而後他将視線再次投向了初鹿野的領口。
本來男式衣服的衣領就比較寬大,再加上剛才初鹿野猛然間護胸掙紮的緣故,前襟開了大半,露出了裏面她穿着的小背心。
就是那種運動風的白色背心,花邊帶點蕾絲很是性感。
此時随着初鹿野緊促的呼吸,那微微隆起的小背心也随之一起一伏,很是誘人。
再加上道具組真的是非常用心,幾塊隔闆做成的閨房裏居然還噴了點香水,随着兩個人的劇烈運動,汗液揮發混着香水味,讓明日川隻覺得好像從鼻腔裏扔進去了一團火,熊熊燃燒着。
眼前這身材曼妙的女人身上是帶着體香的,這在明日川許久之前就知道,那是一種淡淡的栀子花的氣息混合的奶香味。
明日川在心裏笑着,而後再次戴上了“與神爲敵”的稱号。
“你,我警告你要是真敢動手,我這次就下嘴咬你了!”
初鹿野露出了兩排糯米般的牙齒,聲嘶力竭地警告着明日川。
她怕明日川是認真的,越想越怕。
但明日川看見那些糯米,腦子裏的念頭卻是這女人的牙齒還蠻好看的嘛。
他還以爲應該是像毒蛇一樣有兩顆咬人的毒牙呢!
初鹿野不知道這次自己的讀心術到底管不管用,隻能是掙紮着一隻手護胸一隻手放在腰部,提防着明日川。
其實她知道如果明日川真的動手的話,自己根本擋不住。
她隻寄希望于能抓住明日川的手,然後真的在他手臂上狠狠咬上一口,讓這個狗男人爲今天調戲她付出代價!
但明日川怎麽可能這麽簡單就被初鹿野猜到了呢?
今天初鹿野雖然穿的是男士的水幹款式,但因爲本身她還是個女生,不習慣男士水幹那種在水幹袴下還套着白袴的穿着。
所以她今天扮演天皇微服私訪,穿的是道具組準備的寬大水幹,十分蓬松的下擺宛如裙子,裏面隻套了一條純白色的連褲襪。
因爲水幹下擺一直到她的小腿,隻漏出一點白色的腳踝,所以離得遠了跟在裏面穿了條白袴效果無二。
但卻因此便宜了明日川。
此時初鹿野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上半身,明日川便很輕松地順着水幹開叉的位置,伸進手去攀上了她的大腿!
初鹿野在明日川碰到她的腿時,猛然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明日川望着那雙震驚的眸子,笑着說道:“你初鹿野說一不二,我還真怕你跟條瘋狗一樣咬我……看,現在咬不到了吧?”
初鹿野現在是躺在地上的姿勢,如果她想咬到放在自己大腿上的那隻手,就必須要完成一個卷腹動作。
但那樣的話,就會和近在咫尺的明日川再來一次熱吻。
因爲他們兩個人離得實在是太近了。
他靜下心來都能用胸膛感受到初鹿野的心跳聲。
剛才那個吻是初鹿野主動,她喜歡那種将對方玩弄于股掌之間的感覺。
但現在自己卻成了刀俎上的魚肉,她哪裏還有那個臉面敢主動吻上去?
那不是把自己往狼嘴裏送嗎!
所以她一時間沒了脾氣,做好的咬他一口的準備也泡了湯。
“把手拿出來!别……”
“猜錯了就要接受懲罰,啧,手感真好。爲什麽你的每一條絲襪摸起來都這麽舒服?應該很貴吧?”
明日川心裏想着,最貴的那條還能當複活甲用呢。
大概是絲襪的手感實在是太舒服了,亦或者是明日川腦子裏臆想飛飛的緣故,他的手一直在那柔順的絲襪質感上遊走,有些忘乎所以了,直到……
直到他在一片雪白中,看到了一個藍白碗。
“這……”明日川有些尴尬,怎麽跟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這麽卡哇伊的款式,跟你的人設一點都不符啊!
但還沒等明日川說話,一個黑影呼嘯而來!
“啪!”
“你這個流氓!!!”
……
稱号解除之後,初鹿野咬着牙臉色燙紅,臉色陰沉着離開了。
以至于在舞台上的石原慎太看到初鹿野從輝夜姬閨房走出來的瞬間渾身一顫,好像被什麽洪水猛獸鎖定了一樣。
那可是殺人的氣勢!
此時的初鹿野僅僅是一個眼神,都能将石原慎太這種練劍道的肌肉男給唬住!
本來山崎亞衣一臉憤慨是打算等初鹿野下場以後好好跟她對峙的。
但當看到初鹿野臉色居然比她都差的時候,山崎亞衣到了嘴邊的話又說不出來了。
望着初鹿野坐在候場區闆凳上努力克制自己憤怒情緒的樣子,山崎亞衣過去也不是、不管不顧也不是。
初鹿野這突然間跟個受了氣的小媳婦似的,還給她整不會了。
不明明自己才應該是委屈的那個嗎?
啊?
這要是NTR,自己那就是妥妥的苦主啊!
現在黃毛在自己眼前一副委屈羞憤的快哭了的樣,讓山崎亞衣心裏還挺爲難的。
氣氛有些僵住了,山崎亞衣明顯想跟初鹿野理論,但卻礙于她現在的情緒沒有付諸行動。
山雨欲來風滿樓,明眼人看着這對死對頭又要開始腥風血雨了,紛紛找借口幫忙逃離了候場區。
終于這份壓抑的氣氛憋不住了,初鹿野率先沖着山崎亞衣嬌聲吼道:
“他跟你在一塊的時候也是那副色批無賴的樣嗎!啊?!衣冠禽獸……說他是狗都是侮辱了狗!!狗還知道交配的時候安撫母狗呢,他知道什麽?!”
最後這一聲震得候場區裏其他那些沒來得及離開的演員是噤若寒蟬,有個正在化妝的小姐姐甚至吓得一筆畫歪了。她雙肩聳着想回頭看又不敢,脖子十分僵硬。
大家紛紛滿臉惶恐地看着初鹿野,心想究竟是誰敢把仁德學院當之無愧的第一人給惹成這樣?
而且現在仔細看看,好像初鹿野會長還有些……衣衫不整?
“眼神再敢亂瞟就請三年假去治治眼睛!”
初鹿野環視四周那些意味深長的陽光,厲聲喝道。
“該幹什麽幹什麽,舞台劇是已經大獲成功了是吧?待會若是誰在台上忘了詞出了意外,别怪我把你們社團強退!”
發洩了一通,初鹿野火氣小了那麽一點點,但還是胸膛一起一伏的,每一口氣都喘得很厲害。
山崎亞衣不解地看着初鹿野問道:“你剛才說什麽?”
初鹿野有些幽怨地瞪着她,沒有回答。
剛才吼出來那是正在氣頭上,現在再讓她說一遍她還真不好意思說了。
一想到剛才那個狗男人衣冠禽獸的微笑和溫暖的手掌,初鹿野的火氣“噌”就上來了。
但想着想着,她又覺得闆凳可能不太舒服,兩條大腿不安地小幅度摩擦着。
那個微笑好像……還挺讓人欲罷不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