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小心的解釋,“不過沒什麽事,就是個沒看路的小女孩。”
榮斯爵對這類事向來不感興趣,也就沒理會司機的解釋。
司機重新啓動車子進了醫院。
榮斯爵今日是來醫院做個檢查的,醫院新進了一個設備,是目前世界上僅有的一台最先進的醫用設備。
術後這小半年以來,他的情況越來越好,但畢竟是一場大手術,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難以避免的後遺症。
醫院這邊早早的做好了安排,待他人一到,就立即爲他提供服務。
就是檢查結果要過兩天才能出來。
從醫院出來,司機按照原本的安排準備把榮斯爵送回家的,誰知他直接問司機要車鑰匙。
司機結結巴巴的道,“夫,夫人說了,檢查完就得把你按時送回家。”
“不給是嗎?”榮斯爵微微揚了揚眉。
榮家上下誰不知道這祖宗的劣性,哪裏敢得罪,隻能把鑰匙遞到了榮斯爵手裏。
榮斯爵按着車鑰匙上了車後頭兒也不回的離開了。
司機趕緊給宋柯打電話,“榮少自己開車走了,不讓我跟!”
“知道了。”
宋柯到是一點都不意外會有這麽個結果,他早安排了人跟着的,讓司機自行回去。
榮斯爵駕着車在街道上轉了兩圈,覺得很無聊,又上了高速開了一路。
沒多會兒他就發現了後方的車,眼裏的興緻頓時被掃,也就從前方一個出口下了車返回。
剛上返程高速,就接到了榮夫人打來的電話。
榮斯爵按了接聽鍵,聲音還算溫和的叫道,“媽,我馬上就回來了。”
“好,我就是問問你什麽時候回來,晚飯想吃什麽?”榮夫人說話永遠都是溫溫柔柔的。
偏偏就是她這種溫柔,把他爹和他這兩個不可一世的男人制得服服帖帖的。
在榮夫人面前,榮斯爵乖巧得不得了,“我想吃媽媽煎的牛排。”
“好,那我給你煎牛排。”榮夫人像在哄小孩子一樣哄着他。
每每這個時候,榮斯爵都要小小的抗議一下,“媽,我二十多了,不是兩歲多,你别總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
“二十多怎麽了?二十多也是我孩子,在媽媽眼裏你跟你姐姐永遠都是小孩子。”
榮斯爵無力反駁,隻能順從了,畢竟再多抗議一句,回去就要被他爹削。
一般來說他答應榮夫人的事都會做到,所以榮斯爵乖乖的開車往回走。
到了市區下了高架後,路過了一條街道。
他鮮少出來,即使從小就生長在這個城市,可對這裏卻沒有太熟悉。
但這條街道,他卻有一點印象。
腦子裏不免閃過那一晚的瘋狂,以及那張絕美的臉。
宋柯過來敲響車窗,榮斯爵才回過神來。
他到是一點都不意外宋柯會出現在這裏,甚至都沒看他一眼便松松倦倦的開口,“就回了。”
“需要我來開車嗎?”宋柯恭敬的問道。
“不用,我自己開回去,你們也散了吧。”榮斯爵丢下這句話後就關上車窗離開。
宋柯跟在榮斯爵身邊多年,還是很清楚這位祖宗的性子的。
他說會回去,自然就會回去。
回頭遣散了所有人,這才回到車上準備回去的,卻被街邊的一起争執引起了注意。
一個妝容十分誇張穿得也十分誇張的女人,正被三個高大的男人和一個同樣穿得很花裏胡哨的女人圍堵在了街角處。
其中兩個男人摁住了那女人,穿着花裏胡哨的女人擡手就給了那女人一巴掌,打得非常的響亮。
被控制着的女人掙紮了一下,但到底是抵不過兩個大男人的力道,再次被摁回了牆上。
“你TM還掙紮是吧?”花裏胡哨的女人似乎被惹怒了,再次擡手左右開弓給了女人幾巴掌。
被打的女人這次不敢再反抗,低着頭沒說話,但身體依舊被男人控制着不能動彈。
“這次我隻是小小的警告你一下,以後别再跟我搶客人!否認就不是打你幾巴掌這麽簡單了,知道了嗎?”花裏胡哨的女人态度非常嚣張。
被打的女人最終還是向她低了頭,“知道了,雯姐。”
被叫雯姐的女人這才給同伴使眼色,“行了,走吧。”
“雯姐,這女人長得挺正的。”抓着滕嬌嬌的男人在看清楚她臉之後就起了歹意,心懷不軌都寫在了那張蠻橫的臉上。
雯姐聽後罵了一句,“還真是死性不改!見着女人就邁不開腿了是吧?”
“雯姐懂我。”男人被罵還一臉笑嘻嘻的。
雯姐看了看被打得不敢反抗的滕嬌嬌,厭惡的說了一句,“這張臉還真是會勾引人!那就便宜了你吧。”
滕嬌嬌原本都已經跟雯姐低了頭了,可在聽雯姐要把她交給這滿臉刀疤的男人時,又開始反抗起來,“你打我我認了,你不讓我搶客戶我也認了,但是你不能把我送給這男人!”
“喲,他嫌棄你呢刀哥。”雯姐故意嘲諷的道。
刀疤男一聽就不爽了,直接揪着滕嬌嬌的頭發罵道,“你個臭婊·子居然還敢嫌棄我?那我今天必須讓你知道我的厲害了1"
雯姐等人幹脆抱着雙臂在一旁看好戲,刀疤男直接上手去撕扯滕嬌嬌的衣服。
她穿得本來就很少,哪裏經得住這樣的撕扯,眼看就要衣不蔽體時,他們所在的地方突然一片明亮。
先前爲了方便自己教訓滕嬌嬌的不懂事,雯姐和其同伴故意選在了這個角落人少又沒什麽光線的地方。
這猛然一下一片明亮,到是讓所有人都停頓下來。
滕嬌嬌反應很快,迅速推開刀疤男就往車燈的方向跑了去。
待那幾人反應過來時,滕嬌嬌已經沖到了車子旁,也不等車主的答複直接打開車門坐了上去并迅速按下了中控鎖不讓外面的人打開車門。
連宋柯都沒想到這女人反應會如此的迅速。
那幾人本來是想來追滕嬌嬌的,可湊近後發現這車以及車牌号都不對勁,确認之後是他們惹不起的人,便紛紛的退開了。
“大哥,幫個忙吧。”滕嬌嬌雙頰腫脹·疼痛難忍,可她卻顧不上,隻想趕緊逃離這裏。
宋柯本不是個愛管閑事的人,剛才也不知怎麽想的,就那麽打開了車燈。
很顯然這個決定并不是什麽明智的,這個女人似乎纏住了他。
“大哥,你就幫我這個忙吧!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滕嬌嬌雙手合十在胸前祈求着他。
宋柯蹙了蹙眉,總覺得自己似乎惹上了什麽麻煩。
但他現在無暇去細想,最終還是啓動車子載着這個突然跑上車的女人離開了停車場。
滕嬌嬌不停的往後看,确定那些人沒追上來後,才長長的舒了口氣。
這一歎氣,牽扯到了臉頰兩邊的腫脹,登時疼得龇牙咧嘴的。
她嗷嗚的叫了幾聲,惹來了宋柯的注意。
滕嬌嬌趕緊道歉,“抱歉大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有點疼。”
宋柯到也沒多說,而是收回視線繼續看着前方的路,并沒什麽感情的問道,“到哪裏?”
“啊?”滕嬌嬌一開始沒反應過來。
頓了頓才明白男人的意思,趕緊說道,“你随便找個地方把我放下來就行!我自己可以打車回去的。”
宋柯沒接話,臉上也看不出任何的情緒來,似乎是個捉摸不透的男人。
當然滕嬌嬌這會兒疼得難受也沒心思去研究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她拿出手機看了一下自己的臉,登時氣得罵罵咧咧起來,“這個賤·人!就知道打我臉!肯定是嫉妒我長得比她好看!”
宋柯清了清嗓子提醒她車裏還有人。
滕嬌嬌這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大哥,剛剛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肯定會被他們糟蹋的。”
她說話一直都是直來直去的,也不懂隐晦什麽的。
跟宋柯平日裏所接觸到的女人完全不同,甚至可以說有些粗俗。
宋柯沒接話,繼續開着車,似乎并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滕嬌嬌自言自語了兩句,自讨了沒趣後隻好道,“大哥,你把我放前面就行。”
宋柯沒理會,又開過了她說的地方後,滕嬌嬌才感覺到了不對勁,有些戒備的看向了宋柯,“大哥,你放我下去啊。”
難得宋柯被她的戒備給逗得扯了扯唇角說,“現在知道害怕了?”
“那到沒有,大哥這面相看上去就是個好人。”這種溜須拍馬的話,滕嬌嬌向來是張口就來。
宋柯輕笑了一聲,這才說道,“前面就是醫院,你還是去看看你的臉吧。”
“我就說大哥是個好人嘛。”滕嬌嬌稍稍安了心,“其實沒事,我有經驗的,這種傷回家冰敷兩天就好了,就是兩天不能上班損失有點大。”
一說起這個,滕嬌嬌就怨氣沖天的,“耽誤我掙錢就跟殺我父母一樣,我跟她這梁子是結下了,以後我還搶她客戶!”
宋柯嘴角抽了抽,看出來了,是個犟種。
不過這是别人的事,他不關心,隻把這女人送到醫院門口。
滕嬌嬌還是很感謝宋柯的出手相救的,她再次跟宋柯表達了自己的感激之情,又熱情的揮手送大哥離開後,這才拍拍屁股到街邊攔車。
不就是被人打了幾巴掌嗎?過兩天就消了,哪裏需要去看醫生,純屬浪費錢。
她剛剛也沒撒謊,這種事她真的很有經驗的。
畢竟她從小就跟着母親混迹風塵,打巴掌被羞辱這種事簡直司空見慣,根本不會放在心上的。
就是她現在還不敢正面跟雯姐叫闆,被欺負這件事也隻能暫時放在心裏了。
滕嬌嬌提前回家,司眠覺得有些奇怪。
偏偏她進門的時候,故意用頭發擋着臉裝作喝多了的樣子跟司眠打了個招呼就準備回房間,“眠眠,我喝多了頭好暈我先回房間睡覺,你也早點休息啊。”
“等等。”司眠叫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