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老師,中午好啊。”看得出來态度很迫切了。
封盡臣隻言簡意赅的回了一個标點符号,“?”
“吃飯了嗎?忙不忙?”
封盡臣隔着屏幕都能感覺到她在溜須拍馬,于是直白的回道,“有話直說。”
“啊是這樣的,我想問問上次劃走的那筆錢,什麽時候能分紅啊?”
郁舒還嫌少問起分紅的事,難得她開了口,封盡臣便回應了一句,“怎麽?急用?”
“嗯嗯!”郁舒回答完還不忘發一個大胖兔子的表情包,屏幕上那隻兔子乖巧可愛的點着頭,狗腿極了。
封盡臣便問道,“需要多少?”
“大概就是你上次劃走的那個數。”
封盡臣眉頭一皺,“這麽多?”
“嗯……”
“買什麽?”
郁舒總覺得這投資老師問得有點多,但她也沒多想,隻以爲是自己要得太多,便解釋道,“是這樣的,一個朋友說願意低價賣一座海島給我,價格差不多就是這個數,你也知道,我的目标就是這個,所以想問問這筆錢大概什麽時候能分紅,我好給朋友那邊一個明确的答複。”
封盡臣本來在忙的,在得知這事兒後直接停下手裏所有的工作,跟她提出了幾個問題。
“這個海島位置在哪裏?”
“……”她沒問。
“海島面積多大?”
“……”她也沒問。
“當地的地價又是多少?”
“……”這她哪裏知道啊。
“産權呢?”
“……”
封盡臣每一個問題,郁舒都答不上來。
所以封盡臣隻給出一個結論,“你遇上騙子了。”
郁舒趕緊說道,“不是的,他是我朋友,我們認識還挺久的,而且他還幫了我不少忙……”
畢竟還幫她破了血光之災,怎麽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了,怎麽說是騙子?
她不解釋還好,越解釋,封盡臣那邊就越肯定她遇上騙子了。
“那筆錢剛投進去,至少還要一個季度才能提現。”他給出了明确的答複。
郁舒大失所望,“那……就沒别的辦法可以提出來嗎?”
“沒有。”封盡臣回答得斬釘截鐵。
“好吧。”郁舒也不好強人所難,隻能讪讪的說了謝謝結束了本次聊天。
那邊,封盡臣直接叫了初十進辦公室,“幫我準備車子。”
“封總要出去?”初十看了看時間,會議馬上就要開始了啊。
“會議取消,明天的行程也取消。”封盡臣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封總這是要去哪裏?是有什麽急事要您親自去處理嗎?”初十幾乎是小跑着跟上了封盡臣并詢問道。
“橫店。”
“封總去橫店做什麽?”初十更迷糊了,集團在橫店那邊沒有任何業務啊。
封盡臣沒作答,人已經進去電梯。
看着封總那張冷峻的臉,初十這才猛然想起,太太好像在橫店啊!
所以封總是去找太太的!
初十立馬會意過來,非常恭敬的表示,“好勒我這就去安排。”
等封盡臣上車,初十已經把預訂酒店的信息發給了封盡臣,他覺得自己這次做得十分周全。
然而封盡臣隻回了兩個字,“取消。”
初十不解,封總既然是去找太太的,肯定要在那邊滞留幾天的,所以他自作主張的給封總預訂了酒店,好讓他好好陪陪太太,也省得他心情不好在公司折磨人。
多完美的預判啊,怎麽封總還生氣了呢?
初十委屈巴巴的回到辦公室,正郁悶呢,周思怡來找他了。
見他一臉喪氣,就關切的多問了兩句,“你這是咋了?”
“周姐姐,我可能也要失業了。”初十幽怨的道,并把自己的郁悶事跟周思怡說了。
周思怡聽後不僅不安慰他反而還打擊他,“我要是你,我就主動辭職!”
初十非常行不解,“爲什麽啊?”
“誰要你這麽個沒眼力見的助理啊!”周思怡無語望天,“封總既是去找太太,那他倆不就應該住一起嗎?你多此一舉給他訂酒店做什麽?好讓他倆分居啊?我要是封總我直接就辭退你!”
初十,“……”
他忽然覺得自己的年終獎不保了!
下午收工後,大師就來找郁舒要答複了。
郁舒說得支支吾吾的,“那個……我能打欠條嗎?”
“那可不行!”大師一口就否決了,“就我這價格,多少人搶着要呢,你居然還不趕緊下手!”
“主要是我最近手頭有點緊。”郁舒懊惱的道。
她也卻确實心動了,但又确實沒錢。
“那看來是咱們沒這個緣分啊。”大師感歎道,“那就算了,不過買賣不成仁義在,咱們還是好朋友。”
“不不不,大師,你再給我點時間呗,而且我還沒去你的海島了解一下情況呢,哪有東西都沒看到就買下的道理對吧。”郁舒極力的勸說着大師。
“你說得對。”大師也認可她的這個說法,“那就等你先去實地考察過後咱們再談好了。”
郁舒可算松了口氣,“就是就是,不過我最近拍攝任務比較重,暫時抽不開身。”
“沒事,這事兒不着急的。”大師面不改色的把合同收了回來,又提了一句說,“到是我昨晚給你提的那件事,你得趕緊了。”
“啊,什麽事?”
“當然是生孩子的事啊。”
郁舒,“……”
這事兒比買島的事還遙遠呢,她太難了。
偏偏大師還不忘提醒她,“這件事可耽誤不得,你得上點心,晚了你也就完了。”
本來郁舒隻有一件煩心事,這下好了,又多了一件,一件比搞錢還要難的事,她也太難了。
……
封盡臣到橫店的時候,已是夜裏十一點多。
他直接去了郁舒所在的酒店,因還沒收到她發來的晚安信息,可以确定她還沒睡,便直接敲響了她的房間門。
郁舒還在跟助理對台詞呢,聽到敲門聲,兩人都是面面相觑。
最後助理去門口試探的詢問對方的身份,并沒馬上開門。
封盡臣自報了家門,“我是封盡臣。”
郁舒助理并不知道封盡臣是誰,聽着很陌生就直接回了一句,“你找錯人了。”
封盡臣摸了摸,才擲地有聲的補充道,“我是郁舒的丈夫。”
這話連郁舒都聽見了,而且她也辨别出封盡臣的聲音了,趕緊下了沙發一路小跑過來把門打開了,“你怎麽來了?”
“我路過。”封盡臣徑直的走了進來,“知道你在這裏拍戲,就來看看。”
郁舒有些懷疑,但又覺得他似乎沒有道理騙自己,便信了,“你是過來這邊出差的嗎?”
可能是因爲看到了熟人吧,郁舒還挺開心了,俨然忘了自己是爲什麽提前離開原京到的劇組。
“嗯。”封盡臣視線在房間内掃了一圈,環境還不錯。
就是門口處多了個礙眼的人,而且這人還一直張着嘴。
郁舒也瞧見了,趕緊推了推已經傻眼了的助理說,“愣着幹什麽?趕緊幫我倒杯水過來。”
“啊,好!”助理這才反應過來,匆忙去給封盡臣倒了杯水。
遞過去的時候,止不住好奇的打量着他。
但又在觸及到男人沉冷的視線時,慌忙收回了打量的視線,規規矩矩的躲到了一邊。
郁舒坐立難安着,開場白說完後她就不知道說什麽了,而封盡臣也沒有要走的意思,就坐在她剛剛窩着的沙發上,神色一如既往的矜貴清冷。
“那個……你是一個人來的嗎?”郁舒努力找着話題。
“嗯。”
“你助理沒跟你來?”郁舒有點意外,他既是來出差的,怎麽會沒帶随行人員?
記憶中,似乎每次見到他,都有助理跟在身邊來着。
“沒有。”
從頭到尾,他說的話就沒超過三個字。
郁舒那邊都快絞盡腦汁了,“那你吃晚飯了嗎?”
“沒有。”依舊是簡單得近乎單調的回答。
但也是實話,他走得匆忙,又開了好幾個小時的車,除了中途去服務員買了水喝,壓根就沒顧上吃飯,更别提晚飯了。
就怕自己來晚了,這女人被人賣了,甚至還會幫人數錢!
郁舒看了看時間,由于太晚,那些店基本都關門了。
好在冰箱裏還有點吃的,她簡單的操作了一下,一碗熱氣騰騰的牛肉面就做好了。
面條是備用物資,她和助理偶爾餓了會煮一點吃。
牛肉是下午從片場帶回來的鹵牛肉,配上鹵牛肉自帶的辣子油,讓人很有食欲。
郁舒記着他愛吃醋的這個喜好,又刻意多放了一份醋。
等封盡臣吃上了面,郁舒才反應過來,她爲什麽要給他煮面啊!
可煮都煮了,總不能把人飯碗搶走吧。
郁舒默默的回到沙發上繼續背台詞,助理悄悄比劃了一個手勢,是在問她男人的事。
當着封盡臣的面,她總不好告訴助理說這男人是她在路邊撿的吧?
助理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又隻好用手機打了一行字發給郁舒,并提醒她看手機上的消息。
郁舒點開看,整個人都囧了。
助理問她,今晚她是不是要自己開個房間睡覺?
郁舒趕緊回她,“不用,他很快就走的!”
不等助理回複,那邊已經把碗筷收拾好的封盡臣走了過來說道,“今晚我就住你這裏吧。”
郁舒當場死機,完全不知該作何反應。
到是她的助理非常識相,立即起身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回房間了,舒姐晚安。”
說完又禮貌的跟封盡臣點了個頭,便一溜煙的跑了。
等郁舒意識到整個套房就隻剩下她跟封盡臣一對孤男寡女時,助理早已不見蹤影了。
她這會兒才反應過來封盡臣剛才那句話的意思,因爲男人已經脫下了外套,單手解着領帶的問她,“浴室在哪裏?”
郁舒本能的指了指浴室的方向,看着他解扣子的動作,下意識的咽了口口水。
這表情,被封盡臣盡收眼底,眸底深處精芒一閃而過。
等男人進了浴室,郁舒才回了神,猛然意識到自己剛剛的失态,懊惱得嗷嗚了一聲,羞得把臉直接埋在了抱枕裏。
她居然因爲一個男人單手解領帶的動作給誘惑得咽了口水!!!
甚至還有可能被對方看到了自己的反應,郁舒懊惱的捶打着抱枕,恨自己這種不值錢的行爲!
太丢人了!
就跟沒見過男人一樣!
咳咳……到也不是沒見過,準确的說,沒見過像封盡臣這麽蠱惑人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