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嘛,兒子孟沂深能抱得美人歸就已經是件皆大歡喜的事兒了!
誰知道還是個雙喜臨門!
啊不對,是三喜臨門!
就這,足夠她吹一輩子的了!
于是當晚,徐夢穎的朋友圈就瘋狂營業,連發了十條動态。
萬寒煙是第二天早上才刷到的,看到那十條動态,她忍不住笑出聲。
“阿姨這操作,怕是要把金素阿姨給氣到跟她絕交了。”萬寒煙調侃着道。
這倆怨種閨蜜競争了幾十年,沒想到這一次徐夢穎大獲全勝。
萬寒煙已經可以想象金素被氣到吐血的樣子了。
“不然你以爲我媽爲什麽會發那麽多條朋友圈呢?”孟沂深也是忍俊不禁,不過他不忘提醒萬寒煙,“現在還叫阿姨,是不是不該改口了?”
萬寒煙臉色一囧,“下次我會注意的。”
兩人大事已定,婚禮什麽的也得提上日程了。
徐夢穎早就盼着這一天,她一人獨攬了所有的活兒,隻讓孟沂深好好的陪萬寒煙,畢竟她現在還懷着二胎呢。
孟沂深也正有此意,反倒是萬寒煙有些過意不去,畢竟是他們自己的人生大事,全權交給徐夢穎去操持,怕她累着。
“你還是不夠了解我媽,她啊,巴不得呢。”末了他還不忘提醒萬寒煙,“你要是不讓她去弄這些,她可能會來找你,并把你當成是國寶一樣來照顧,保不齊一天五頓營養湯,就怕你到時候扛不住。”
萬寒煙腦補了一下,随即猛搖頭,“那還是讓她操持咱們的婚禮去吧!”
“這就對了嘛!而且我有另外的安排。”說這話的時候,孟沂深神神秘秘的。
萬寒煙追問他也不說,隻說到時她就知道了。
因爲多了小狐狸這個意外驚喜,孟沂深不得不臨時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計劃,把度假路線小小的改了一下,變成了親子遊。
用孟沂深的話來說,這是他們一家四口的蜜月旅行。
萬寒煙知道後啼笑皆非,“我們還沒舉辦婚禮呢,怎麽就蜜月旅行了?”
“怎麽不算蜜月旅行?我說是就是。”孟沂深到是很堅持。
萬寒煙不想掃了男人的興緻,就笑着附議,“行行行,你說是就是。”
不得不說孟沂深的安排還是很恰當的,不僅考慮到了小狐狸的喜好,還考慮到了她身體各方面的因素。
所以這趟蜜月旅行,還是很惬意的。
如果不是中途接到一通電話的話!
既然是度假,孟沂深跟萬寒煙約法三章過,兩人必須放下所有的工作,來一場徹底放松身心的度假。
可這通電話萬寒煙卻不得不接,因爲這通電話是封盡臣打來的。
“得請你回原京一趟。”封盡臣在電話裏吩咐道。
封盡臣是師父的兒子,他的吩咐就等于師父的吩咐,萬寒煙自然義不容辭。
孟沂深雖覺得遺憾,但也沒有阻攔,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責任。
他随同萬寒煙一同回了原京。
因封盡臣并未在電話裏細說,但語氣卻十分的凝重,萬寒煙誤以爲是有什麽很重要的患者需要救治。
結果到了醫院才知封盡臣讓她來問診的患者是郁舒!
見到萬寒煙,郁舒還怪不好意思的,她小聲又卑微的解釋了一下自己的情況。
“我真的有在好好保護我的腿,就是吧……昨天不是總決賽嘛,我爲了讓我那組的學員能取得一個好成績,就略微的拼了拼。”
說略微這個形容詞時,她還小心的比劃了一下,想表達自己真的隻是小小的拼搏了一下。
“所以呢?”萬寒煙抱着雙臂詢問結果。
郁舒尴尬的輕咳了一聲,“就一個不小心把鋼闆給弄斷了。”
萬寒煙,“……”
醫生最讨厭的是什麽?
最讨厭的就是不聽話的病人!!
就跟老師最讨厭調皮惹事的學生一樣!
當初爲了郁舒這條腿,她可沒少費心思,千叮咛萬囑咐的,讓她一定要顧好腿,可别再鬧出什麽事情來了。
結果呢?
這才不到一年,她居然把固定骨頭的鋼闆給弄斷了!
萬寒煙默默的給她豎了個大拇指,“你真是個人才!”
郁舒一囧,“萬醫生,我錯了。”
她這會兒沒功夫來責備她,立即安排院方給郁舒做了個詳細檢查,好确定後續的治療方案。
看到片子時,萬寒煙冷冷的掃了一眼郁舒。
郁舒縮了縮脖子,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根據片子上的影像顯示,足以判斷出郁舒當時的動作弧度有多大。
也就這女人撒謊不打草稿,隻說略微的拼了一下。
萬寒煙拿出手機,帶着些情緒的給封盡臣打了個電話,“能不能管好你老婆?再這麽折騰,她腿就廢了!”
電話那頭一片沉默。
因骨頭位移比較嚴重,得負重歸位後才能進行二次手術,所以這一周時間裏,郁舒都得乖乖躺在床上哪裏也不能去。
這次她到是很配合,萬寒煙說什麽就是什麽。
萬寒煙每天都回來檢查她骨頭歸位的情況,也順帶陪她聊聊天,省得她郁悶。
“你說你沒事這麽拼做什麽?昨晚我看過你那場比賽呢,那麽高難度的動作你也敢做!你不受傷誰受傷?”萬寒煙闆着臉教訓她。
郁舒摸摸鼻子,“我這不是想早點實現自己的遠大理想嗎?”
“什麽遠大理想?”
“買個島。”
“……”
門口處,封盡臣站在那兒并沒進去,但卻把兩人的對話都聽了進去。
郁舒出事那一晚,他人還在國外。
得知消息後,他第一時間了解了郁舒的情況,并親自給萬寒煙打去了電話,讓她回原京一趟。
即使他很清楚萬寒煙當時正在休假。
但他人并沒趕回來,而是等那場拍賣會結束之後,才回了原京。
一下飛機,就直奔醫院這邊,正好在門口處聽見了她跟萬寒煙的對話。
對于郁舒口中所說的這遠大理想,封盡臣是知曉的。
但他和萬寒煙一樣,不認同她這種不顧身體的拼命行爲。
“封總,您不進去看望太太嗎?”
封盡臣的助理初十看着就站在門口處并未有所行動的男人,忍不住開口問道。
“不了。”封盡臣語氣有些淡漠,收回了視線轉身往外走。
初十聽後十分不解。
封總連夜趕回來,下了飛機就直奔醫院,不就是來看望太太的嗎?
怎麽到了病房門口又不進去?
他小心的跟在封盡臣身後,看着他有些冷然的背影,到底是沒敢多問。
初十跟着封盡臣也有兩年了,但卻始終沒有摸透過封總的心思。
從封總連夜趕回原京的行爲來看,他覺得封總是在乎太太的。
可這會兒又不怎麽确定了,因爲封總上車之後,又開始進入工作狀态了,甚至還直接去了原京分公司開了一場會。
結束會議後,還去參加了一場商業酒會,并在酒會上與那些個商業大佬們談笑風生,似乎早忘記他還有個太太在醫院住院一樣。
酒會結束已是深夜,初十親自護送封盡臣回他原京的住處。
在路過太太住院的那家醫院時,初十略有些猶豫,想問問封總要不要去看望太太。
可他從後視鏡中打量了一下,卻見封盡臣靠着椅背閉着眼在休息,便把話咽了回去,車子直接路過了醫院,回了他的住處。
“明天的行程推一推。”
初十把封盡臣送回家的時候,他有些突兀的開了扣。
初十怔了怔,下意識的問,“封總是有别的安排嗎?”
他的詢問換來了封盡臣一個冷然的眼神,初十趕緊改口,“好的封總。”
封盡臣關上門,在門口處站了幾秒。
這幾秒時間裏,他掃視了一圈這個家。
大,且冷。
因爲工作原因,他常年居無定所,去哪兒都是住酒店,也從未有過置辦房産的想法。
反正對于他這種人來說,家就等于酒店,不過是夜裏有個睡覺的地方而已。
當初也不知是怎麽想的,會心血來潮在原京買了這棟别墅。
這事兒是他吩咐初十去操辦的,初十還誤以爲這是他跟郁舒的婚房來着。
實際上從買房到現在,郁舒都沒來過,就更談不上所謂的婚房了。
封盡臣走到沙發邊坐下,拿出手機打開微信,點開了唯一一個置頂聊天的好友。
是郁舒。
他并沒有給人置頂聊天的習慣,給郁舒置頂,也是因爲她頻繁找他了解投資的事兒。
而郁舒并不知道,他就是她口中的投資老師。
一開始她總有許許多多的問題問他,問題都千奇百怪的,他會選擇性的回答了一些。
也因爲他工作繁忙的原因,有時候一整天都沒看手機,但爲了能第一時間看到她的問題,他才把她的微信置頂,就爲了能在忙完之後,及時看到她的消息。
不知不覺中,好像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就像他習慣的看她朋友圈,也習慣她的早安晚安一樣。
即使他心裏很清楚,郁舒這樣的問候隻是出于對他這位投資老師的感激,并無其他任何含義。
就在半小時前她剛給他發了晚安信息,說明她睡下了。
也對,她現在在醫院裏,作息都變得正常了。
封盡臣想起了她跟萬寒煙說的那些話,手指在手機背面輕輕的敲了兩下後,當即就退出微信,點開了網銀APP。
幾分鍾後,郁舒放在床頭的手機響了兩聲。
她剛眯着,聽到信息的聲音還是努力睜開眼拿了手機。
這一看,她整個人都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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