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孟沂深摟得更緊,似笑非笑的道,“演戲要演全套才行,萬一他掉頭回來呢?”
“哪有那麽多萬一?”萬寒煙瞪他,心知這男人是在占她便宜。
偏偏她還沒辦法阻止,畢竟是自己送上門的。
好在孟沂深沒有做得太過分,雖然松開的時候很依依不舍,“時間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明天見。”
出于禮貌,萬寒煙還是回了一句,“明天見。”
她向來潇灑,說完後轉身就走。
隻留孟沂深站在原地一直看着她,直至她的背影消失在大堂内,這才搖搖頭失笑轉身離開。
不遠處,宋柯跟幾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随後五個人往孟沂深的方向走了過去。
萬寒煙回到酒店洗了個澡就睡下了,這一覺睡得還挺安穩的。
第二天一早,她神清氣爽的出現在了工作室。
今天有很重要的會議要開,工作室的其他同事也來得很早。
她剛坐下都還沒來得及喝口水,餘醫生就來找她了。
“萬醫生,我這有個問題想請教你。”餘醫生抱着一疊資料進來跟她請教。
萬寒煙細心的給她講解完,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之後了。
“謝謝萬醫生給我解惑,要不是你,我可能還要困惑好久呢。”餘醫生感激的道,“你看耽誤了你這麽久,真不好意思。”
“沒事。”萬寒煙到是沒在意,“不過馬上就要開會了,你還是先去準備準備吧。”
“好的好的。”餘醫生匆匆道别後離開。
萬寒煙也着手把會議需要的資料整理出來,随後趕到會議室。
到的時候,會議室裏已經來了不少的人,萬寒煙慣例的去了常坐的位置。
等入座後,才掃了一眼會議室,并沒看到孟沂深。
她又低下頭去看資料。
十一點整,按理說會議應該正式開始的,可卻遲遲不見孟沂深。
這個會議是他召開的,他自然得出席。
而且昨晚兩人道别的時候,也說了今天會議室見的。
萬寒煙看了看時間,在她印象裏,孟沂深不是個不遵守時間的人。
衆人正疑惑着呢,孟沂深的助理匆匆進來通知道,“我這邊聯系不上孟醫生,去他家也沒人在家,你們有誰還有孟醫生的其他聯系方式嗎?”
連助理都聯系不上,其他人自然也沒别的辦法。
萬寒煙蹙了蹙眉,拿出手機給孟沂深打了個電話。
電話提示關機,聯系不上。
她想了想,又給于夢穎打了個電話過去。
于夢穎到是很快接了電話,對萬寒煙一如既往的熱情,“萬醫生呀,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孟太太,孟醫生在家嗎?”萬寒煙禮貌的問道。
于夢穎愣了一下說,“沒有啊,他不住家裏的。”
“那他有跟你聯系嗎?”萬寒煙追問。
“昨天他不是和你一起去玩了嗎?後來我們沒再聯系過,昨晚我還給他發消息問他和你玩得怎麽樣呢?他也沒回我。”于夢穎解釋道。
萬寒煙心裏緊了緊,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于夢穎也意識到氣氛不對,急忙問道,“怎麽了?”
“沒事,他開會遲到了,估計昨晚玩太晚沒起得來吧。”萬寒煙趕緊找了個理由安撫她,到底是怕她擔心。
“原來是玩太晚啊,沒事沒事,等他睡醒了就聯系你了。”于夢穎難掩語氣裏的愉悅。
萬寒煙好不容易才敷衍過去,挂了電話,臉上的表情卻格外的沉冷。
孟沂深不來,這個會議自然也開不成。
她第一個起身離開會議室,卻沒有回辦公室,而是直接離開工作室,去了孟沂深家。
雖然有很長一段時間沒來這裏,但萬寒煙還是記得很清楚,包括他家的開門密碼。
房子的格局從沒改變過,一如她從前在的時候。
可房間裏清清冷冷的,孟沂深并不在。
她又去到停車場,卻沒找到他的車。
心裏那股不好的預感愈發的強烈了,昨晚他們是在酒店門口道别的,當時他人還好好的呢。
萬寒煙不甘心,又坐車回到酒店,去到他停車的位置,驚奇的發現他的車子還停在昨晚送她回來時所在的位置。
她彎腰看了看車子裏的情況,确認裏面并沒人,又試着去打開車門。
很奇怪的是,車門一下就打開了,車并未上鎖。
心底的恐慌愈發強烈起來,萬寒煙關上車門,打算去找酒店的負責人幫忙調取一下停車場附近的監控,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可沒走兩步腳似乎踢到了什麽東西,她彎腰撿起,發現是車鑰匙。
準确的說,是孟沂深那輛車的車鑰匙,她按了按,車立即給了反應。
萬寒煙心緊懸起來,思忖着到底是什麽樣的一個緊急情況,讓他這樣匆匆丢下車鑰匙和已經打開的車不顧?
她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危險,孟沂深遇到了危險。
萬寒煙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并立即給喬忘栖打了個電話求助。
這是原京,找喬忘栖幫忙比什麽都好使。
喬忘栖得知情況後,立即安排人幫她調查孟沂深的事。
不到二十分鍾,萬寒煙就得到了确切消息。
是宋柯動的手。
很顯然,宋柯這麽做,是沖着她來的。
她太了解榮斯爵和他的手下都是些什麽樣的人了,無非是劫走孟沂深來逼她就範。
也就是說,孟沂深是因爲她才受到的牽連。
萬寒煙當即就給榮斯爵打去了電話,對方不緊不慢的接起,聲音一如既往地欠揍,“喲,這不是萬大美女嗎?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把人放了!”萬寒煙冷聲的喝道。
榮斯爵輕慢的笑着,笑得有些欠揍,“什麽人?我怎麽聽不懂你在說什麽啊?”
“榮斯爵,我沒工夫跟你廢話,你趕緊把人放了!”萬寒煙極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緒。
電話那頭的人笑得愈發邪氣橫生了,“我還沒見過你生氣的樣子呢,好想看一看,你生氣的時候是不是也這麽美。”
萬寒煙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忍了又忍,才道,“你在哪裏?”
“萬醫生想見我了?”
“别廢話!地址!”
榮斯爵笑聲更肆意,“這麽迫不及待的嗎?”
要不是怕把萬寒煙真的惹炸了,榮斯爵估計還要逗下去,“好,我這就讓宋柯把地址給你,難得你這麽想見我,當然要滿足你啦,寶貝,明天見。”
萬寒煙真的有被他這個稱呼給惡心到。
她現在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另一邊,挂完電話後,榮斯爵用手指摩挲着下巴,俊美的臉上全是笑意。
可能是天生女相的緣故,這笑容讓他看起來很無害,甚至還很賞心悅目。
可隻有了解他的人才知道,這男人很危險,笑的時候更危險。
“宋柯。”榮斯爵出聲叫道。
“少主有何吩咐。”
“帶我去會會你帶回來的那個男人。”榮斯爵眼底閃過頑劣。
宋柯跟在他身邊多年,多少知道一點這位少主的脾性。
被他好奇,實在不是什麽好事。
隻能怪那個男人太倒黴了吧。
宋柯規規矩矩的帶着榮斯爵去見了昨晚帶回來的那個男人。
說來也奇怪,這男人不吵不鬧,冷靜得很。
他沒少幹這種事,卻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冷靜的男人。
看樣子也不是個簡單的人,或許還有兩把刷子。
不過這都不重要,遇上榮斯爵,隻能算他倒黴了。
孟沂深被關在一處很空曠的房間裏,裏面除了最基本的床和衛生間,就别無其他。
從昨晚到現在,他一直在猜測這幫人的身份。
在逐一排除自己的仇家之後,他可以确定這些人不是沖着他來的。
可就是這樣才讓人覺得麻煩,畢竟他現在不清楚對方劫走自己的目的和用意。
而且從這段時間的判斷來看,這群人很有章法。
不僅沒洩露任何消息,甚至還自有一套反偵查的手段。
所以他現在隻能靜觀其變。
房門打開,孟沂深微微側眸看向來人。
先入眼的,是一個長相極爲俊美的男人,他的臉上噙着幾分邪氣的笑,一雙狹長的桃花眼看上去無害又誘人。
可那眼底,盡是頑劣,一看就是個不好惹的主。
俊美男人就坐在輪椅上,但卻看不出是哪裏受了傷。
身後推着輪椅的,便是綁架他的人。
一個彪形大漢,長得嚴正得很,臉上始終沒任何表情。
其他的,便是和這彪形大漢差不多身形,身着統一黑色西服的男人了,應該是這位坐在輪椅上的人的保镖。
在孟沂深打量幾人的同時,榮斯爵也在打量着他。
用很玩味的眼神打量着,從下到上,仔仔細細。
随後漾起一個看似很無害的笑容,揶揄的道,“長得還不錯,沒想到萬醫生喜歡這種款式的男人。”
孟沂深立即注意到他口中所提到的萬醫生,并從中汲取着有用的信息。
這人和萬寒煙認識,就是不知跟萬寒煙是什麽關系。
朋友?
還是仇家?
“我說,咱們做個交易怎麽樣?”榮斯爵單手撐着輪椅的扶手拖着下巴,斜靠着,臉上的笑容愈發邪氣了,“我放了你,你把萬醫生讓給我,怎麽樣?”
——
我回來啦,嗚嗚,是不是都被忘記了,本來隻打算休息兩天的結果感冒了就多休息了幾天,别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