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眉頭緊蹙,一臉擔心的樣子,江羨終究是演不下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逗你的1
喬忘栖抓着她叫的手緊了緊,随後佯裝生氣的看向江羨。
什麽也沒說,就那麽瞪她。
江羨趕緊讨好求饒,“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這樣捉弄你的。”
她一服軟,喬忘栖就沒有任何辦法了。
隻能歎了口氣說,“我早晚被你吓出心髒玻”
江羨抱着他手臂賣萌撒嬌,“就逗你一下嘛,你看你膽子小得跟什麽似的,這叫夫妻情趣。”
“我不喜歡這種情趣。”
“那你喜歡什麽情趣?”
江羨問得很快,等問完才意識到自己好像跳進喬忘栖挖的坑你了。
再看向男人,眼底是一片撩人的深意。
江羨迅速甩開他的手就往前跑,撒了歡的跑。
喬忘栖隻能一臉笑意的跟着她。
“以前一直沒覺得雲島這麽美過,這次過來卻很有感觸。”江羨一邊捋着被吹亂的頭發跟喬忘栖說話。
“嗯?爲什麽?”喬忘栖順勢問着。
“因爲這次有你陪我埃”江羨笑得情真意切,眉梢眼角全是溫柔之色。
這次換喬忘栖看得入神了。
腦子裏不免冒出一個念頭,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她這麽适合他的人呢?
除了她,再也不會有的。
他很慶幸沒有錯過。
“你要是喜歡,以後每年都陪你來這休假。”喬忘栖都沒發現自己的語氣有多麽的寵溺。
“我到是沒意見,就怕那老頭有意見。”江羨被逗笑了。
說起這事兒,江羨就有些忍俊不禁。
先前喬忘栖說回雲島看看,她就故意給老頭子打了個電話,說特地回來看他。
老頭大概是虧心事做多了,聽江羨說要來看自己,心裏有鬼着呢,以爲她是來折騰自己的。
他想着自己一把年紀了,經不住折騰,就在江羨來雲島之前開溜了。
所以江羨跟喬忘栖撲了個空。
不過話說回來,沒有那讨厭的老頭,他們一家人到是玩得很開心的說。
所以喬忘栖剛剛說以後每年都帶她來這兒度假的時候,她就想到了開溜的賊老頭。
有些忍不住想笑,笑他有家不能歸。
事實證明,壞事别做太多,免得一把年紀了還要四處奔波。
兩人本來有說有笑的往回走來着,江羨突然覺得腳下一痛。
雖然不是很痛,但她還是感覺到了,便生生的聽了下來。
“怎麽了?”喬忘栖立即問道。
江羨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說,“我不應該嘲笑老頭的,我自己也現世報了。”
“嗯?”男人挑了挑眉。
江羨指了指自己的腳,“這次好像真的被貝殼劃破了。”
喬忘栖的眉頭又肉眼可見的蹙了起來,快步到了她身邊,低頭去檢查她被傷到的腳。
很小的一個傷口,但卻一直在往外冒着血,大概是正好傷到血管吧。
男人心裏頓時一緊,直接将江羨一把抱了起來,直接往莊園趕。
江羨摟着他的脖子說,“不是很痛,傷口應該不大的。”
她的意思是,她可以自己走。
但喬忘栖沒理她,抱着她走得很快。
路過碼頭,先前那個給江羨指路的大叔還跟兩人打招呼呢,“先生太太散步回來啦?”
喬忘栖神色緊繃,像是沒有聽到大叔的話。
到是他懷裏的江羨探出個頭回應了大叔,“嗯,大叔你也收網準備回家啦?”
“是呢是呢,今天的收獲不錯,一會兒給廚房送去。”
“那謝謝大叔埃”江羨喜笑顔開的道。
說話間,喬忘栖已經抱着她到了莊園了。
院子裏,管家正在收拾澆完花的水管,見連個人進來,恭恭敬敬的點了個頭,“先生太太散步回來啦?”
“幫我叫一下萬醫生。”喬忘栖語氣凝重的吩咐,“太太受傷了。”
一聽是江羨受傷了,管家哪裏還顧得上收拾水管,立即緊張的道,“我這就去請萬醫生。”
喬忘栖徑直的抱着江羨回到了房子内,傭人正要打招呼,就聽他吩咐道,“取熱水和毛巾來,太太受傷了。”
“啊,好。”傭人反應到是塊,立即去準備了。
江羨在喬忘栖懷裏窘迫得不行不行的。
她那個真不叫受傷啊!
真的用不着請萬醫生來啊!!!
可她還沒開口呢,就被喬忘栖小心的放到了沙發上,擡起她的腳但心地檢查起來。
管家很效率,幾乎是強行把萬醫生給薅過來的。
可能是動靜太大了,就連在外遛彎的郁舒都叫傭人推着她回來了。
就因爲聽說江羨受傷,便全都跑了過來。
江羨一下子就被團團圍住,跟國寶似的。
她這下連争辯的勇氣都沒有了。
萬寒煙匆匆趕來,聽管家說得很嚴重的樣子,以爲是受了多嚴重的傷呢。
當她看到江羨腳下那個小得不能再小的傷口時,唇角無語的抽了抽。
就這?
就這?!
就這算手上?!
“應該是傷到血管了,剛剛流了不少的血。”喬忘栖語氣凝重的說着情況。
萬醫生幹笑兩聲說,“是挺嚴重的,我要是來得再晚一點,傷口都要愈合了。”
江羨,“”
圍觀的人聽到這話,有些憋不住,但又不敢明目張膽的笑,就隻能硬憋。
特别是郁舒,小臉都憋紅了。
江羨悄悄的抽回自己的腳說,“我就說不嚴重的,他太緊張了,謝謝萬醫生埃”
“沒事,還是消個毒吧。”萬寒煙到是很平靜。
主要是這種情況她見得太多了,已經見怪不怪了。
畢竟同一種狗糧吃多了,就不覺得有味道了。
郁舒到底是忍不住了,樂出了聲,“以前隻聽說喬先生很寵羨姐,是出了名的寵妻狂魔,事實證明,百聞不如一見埃”
“诶诶诶,我可是你老闆,你對我尊重點,我不要面子的啊?”江羨出聲兇道。
可惜她這會兒的兇,一點都不可怕,反而顯得很奶。
奶兇奶兇的那種。
郁舒完全沒放在眼裏,還樂呵的道,“我實話實說埃”
就在江羨快被羞得無地自容的時候,今溪到了。
郁舒進公司的時候,今溪已經退圈了,兩人連面都沒碰過。
不過郁舒聽說過不少今溪的事,畢竟她當年很紅的。
當初在給郁舒做人設定位的時候,還曾想過把她打造成第二個今溪呢。
一開始郁舒的确是走得這個路線
直到某個瘋狂的夜晚,她喝醉了酒,跟一把椅子掰頭之後
今溪才剛到雲島,就被這裏的風景給驚豔到了。
先前羨姐結婚的時候,放過一些視頻和照片的。
那會兒她就覺得舉辦婚禮的地方肯定是個唯美得像是人間仙境的地方。
事實證明,貧窮限制了她的想象。
雲島的美,根本沒辦法用語言去形容。
什麽渣男,什麽煩惱,什麽壓力
一到這裏,全都是個p!
可見避風港對一個女人來說有多重要!
今溪摘下墨鏡,雖然臉上還挂着傷,但她心情卻出奇的好。
有人來接她,幫她拉着行李,還順帶給她介紹了雲島的格局。
吃喝玩樂,應有盡有!
這哪裏是什麽避風港啊!
這簡直是天堂啊!
一路到了莊園,她正尋思着先去跟喬先生和羨姐打招呼呢,卻見他們都在大廳裏。
雖然她已經挺久沒見羨姐了,但羨姐也不至于用這種眼神看她吧。
怎麽去形容她的眼神了,就像是看到了救星?
今溪隻以爲是自己錯覺了,趕緊笑着跟衆人打招呼,“羨姐,喬先生,各位好。”
除了羨姐夫妻之外,她還認識郁舒,雖然兩人沒什麽交集。
隻是郁舒這會兒坐在輪椅上,見她眼神看了過來,就笑着說道,“今溪姐,歡迎你加入吃狗糧團隊。”
今溪一臉的問号。
什麽團隊?
“以後你就知道了。”郁舒笑着調侃。
因爲今溪臉上還帶着傷,萬寒煙出于醫生的本能,就幫她看了一下。
問題不大,就是一些淤青,回頭開點活血散淤的要即可。
這裏的人都太熱情了,弄得今溪有點不好意思。
特别是江羨還給她準備了一頓豐盛的接風宴,今溪挺開心的,拿着酒要敬江羨。
喬忘栖下意識的蹙眉,正欲開口說江羨不喝酒的。
江羨就伸手在桌子下小小的拉了拉喬忘栖的衣袖。
動作雖然輕柔,卻似在祈求,又似在撒嬌。
喬忘栖吧,就是扛不住她這種時不時的撒嬌行爲。
心裏一軟,就沒做聲。
江羨和今溪碰了杯,說了一些歡迎的話,還讓她把這次當做全身心放松的度假時光,不要有任何的顧慮。
那種吹着海風,聽着海浪聲,品着上好的紅酒,吃着海鮮大餐的感覺,簡直不要太美好。
今溪忍不住感歎,“我也要努力掙錢,争取早日買下像雲島這麽美的小島,作爲自己的家1
頓了頓,似乎覺得這話有點過了,又改口道,“小一點的島就行,大的我努力一輩子怕也是買不起的。”
郁舒失笑說,“看吧,又一個想買海島的人。”
之前郁舒被帶到這裏來,本來還挺窩火的呢。
沒想到那狗男人當天就走了,再也沒出現過,郁舒也樂得自在。
做完手術可以下床後,她出來轉了一圈,鬼知道她當時的心情有多激動。
應該跟此刻的今溪感受是差不多的吧!
當時她就萌生了要爲自己買一座海島的想法
就是目标太遙遠了,可能這輩子都實現不了的那種。
但不妨礙她做夢啊!
這段時間,她哪裏是在養傷,她完全是在度假埃
“我就想想,想想不犯法的。”今溪感歎道。
人總要有夢想的嘛,不然跟鹹魚有什麽區别呢?
江羨隻喝了兩杯,人就已經開始犯迷糊了。
喬忘栖提前帶着她離席,留下她們幾個叙舊聊天。
看着喬忘栖背着江羨離開的背影,身後的衆人都投去了豔羨的目光。
啊,又是爲别人唯美愛情落淚的一天啊!
“我現在不吃東西也覺得好撐啊,可算明白你剛剛說的那個吃狗糧團隊是怎麽回事了。”今溪無奈的跟郁舒說道。
郁舒笑得肩膀都在發抖,“這就撐了啊?這就是個餐前開胃菜而已,以後有的狗糧給你吃。”
狗糧吃得最久的萬寒煙表示,“沒事,撐着撐着就習慣了,要是哪天吃不上了還會想念呢。”
可她們卻不知,她們隻能被叫做吃狗糧小分隊而已,畢竟被喂狗糧的不止是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