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心裏很生氣,可開出去一段距離後,他還是掉頭回來找她。
沒想到她已經離開醫院了,爲了确定她有沒有回酒店,他又開車來了酒店。
誰曾想才剛到了酒店門口,就看到了這麽一幕。
盧思柏輕蔑的笑了笑。
不是在笑别人,而是在笑自己。
他覺得自己很可笑,因爲自己心裏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緒而嘲弄的笑着。
最後他到底是沒打擾林暖,直接開車離開。
駛離酒店一段距離後,他覺得自己的情緒冷靜下來了,才給喬十一打 個電話,“喬總,林秘書随同我一起去考察現場的時候腳受傷了,考慮到她現在的情況,我這邊建議她回原京,y市的事我一個人調查就好。”
“也行,你看着辦。”喬十一還是很信任盧思柏的,不然也不會把這麽重要的事情交給他去做。
他也不知道盧思柏跟林暖之間的事,隻以爲是林暖受傷後不方便協助,就同意了盧思柏的提議。
所以沒一會兒,林暖就接到了喬十一的吩咐,讓她折返回原京。
接到電話的時候,林暖心情其實挺複雜的。
但又莫名的松了口氣,便拖着受傷的腿收拾好了東西動身前往機場飛回原京。
而盧思柏,則留在了y市,繼續替喬十一調查項目的事。
盧思柏是個很細心的人,沒兩天就查到了一點動靜。
他第一時間把消息反饋給了喬十一,“我推測這次的事件,是蘭林金融在這裏面動了手腳。”
蘭林金融是y市的龍頭企業,喬氏集團作爲y時引進的企業,并且拿到了這麽大的項目,等同于是分了蘭林金融的一杯美羹。
每個市的餅就那麽大,分給了别人,另外的人就會吃不上。
所以蘭林金融不願坐以待斃,就在這裏面動了手腳。
俗話說,強龍還壓不過地頭蛇。
這句俗話用在喬氏集團和蘭林金融上非常的貼切。
“據說當初y市敲定這個項目的時候,蘭林金融以爲一定是他們中标,所以提了很多苛刻的條件和要求,才有了y市想方設法引進其他資本的想法,蘭林金融也沒想到y市的人會釜底抽薪來這麽一招,眼看着痛失這個項目,必然是不甘心的,才會在項目進行到現在的時候,在上面做了手腳。”盧思柏把自己所設想的情況告知了喬十一。
喬十一心裏已然有數,“這樣一來,一切都說得通了。”
“怎麽說?”
“前兩天,有圈内人牽線了蘭林金融的人,那邊表達出想跟喬氏集團共同開發這個項目的強烈意願。”
“那就是了。”盧思柏笃定道。
“你繼續留在那邊調查,需要什麽協助盡管跟我說,我這邊先跟對方周旋着。”喬十一沉冷的吩咐。
“好。”
挂了電話,盧思柏才開車折返回酒店。
這一忙就是一整天的,好幾天早出晚歸,連三餐都不規律了。
路過附近一家大排檔的時,盧思柏把車停靠好之後,進了大排檔點了一些吃的,打算填一下饑餓的肚子。
飯菜還沒上桌呢,大排檔就來了一桌客人。
這群人一看就不是什麽正經人,男男女女穿得都挺奇裝異服的。
他到是沒那個閑心去管别人的事,可那群人一坐下之後,就吆五喝六的,吵得人頭痛。
“哥幾個今天表現不錯啊,這頓酒我請了,大家别客氣,想吃什麽随便點。”有人豪氣的道。
其他人就熱切的附議,“宇哥就是大氣!”
“跟着宇哥有肉吃,有酒喝,還有美女作陪。”馮曉宇嚣張得不行,尾巴都快翹上天了。
說完還調戲了一下身側摟着他腰的女人說,“叫老公。”
女人嬌嗔的叫了一聲,“老公。”
馮曉宇哈哈大笑,還在女人的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說,“我就喜歡你這騷樣,帶勁!”
“女人不騷,男人不愛嘛。”女人不以爲恥反以爲榮的嬌笑起來。
其他人跟着起哄,“嫂子,你和宇哥給咱們表演個法式熱吻呗,兄弟幾個想長長見識。”
“你們這群人,還真是會玩呢,既然你們這麽想看,那咱們就表演給他們看看?”馮曉宇摟緊了女人的腰調侃的問。
女人那勁頭也上來了,直接一甩頭發說,“來啊宇哥,咱們讓他們見識見識什麽叫真正的法式熱吻,我的舌頭很厲害的,宇哥你可要穩住啊。”
“來啊,誰怕誰啊。”馮曉宇也不甘示弱的道。
就這麽在衆目睽睽之下,兩人當街熱吻起來,吻得那叫一個火熱,叫其他人看得眼睛都直了。
還有的拿出手機拍視頻,各種角度的拍,一邊拍還一邊評價着,“哇,我看到舌頭了,啧啧啧,真帶勁,都拉絲了。”
“隻恨我身邊沒女人啊!”
就在兩人吻得熱火朝天,旁邊的人看得激情澎湃的時候,一大杯冷水直接潑開了兩人。
這大冷的天,被潑冷水,直接把馮曉宇懷裏的女人凍了個激靈。
馮曉宇當場就跳起來罵道,“誰啊!誰他媽潑的水!給老子出來!”
他一抹臉上的水,瞪想身側的人。
“宇哥,不是我啊,不是我。”
馮曉宇直接踹開了說話的人,看向這人身後站着的那個男人,怒氣沖沖的質問道,“你他媽誰啊?敢潑老子冷水!”
“潑的就是你。”盧思柏冷冷開口,手裏還端着一個空的水杯。
這話刺激得馮曉宇當場就炸了,直接沖過去就要打盧思柏,嘴裏還罵罵咧咧着,“你他媽是不是有病!是見不得别人親親我我嗎?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訓教訓你個王八犢子。”
他掄起自己坐的椅子,就狠狠的往盧思柏砸了過去。
盧思柏擡手很輕易就接住了他砸過來的椅子,反手便砸了回來。
馮曉宇就沒那麽幸運了,被砸了個猝不及防的,還直接砸到了臉。
額頭頓時冒出鮮血來,馮曉宇抹了一下額頭,下一秒就破口大罵,“你個傻逼,老子今天幹死你!”
其他人見馮曉宇受了傷,也都紛紛的沖過去,幫着馮曉宇打盧思柏。
單打獨鬥盧思柏到是不怕,可馮曉宇一行人有六七個呢。
盡管他一開始還能跟這些人抗衡,可漸漸地就處于下風了。
吃了幾下悶棍後,盧思柏發狠的拿起一旁的啤酒瓶,往馮曉宇腦袋上狠狠的砸了過去。
馮曉宇一陣慘叫後就坐在了地上,頭上血流如注。
盧思柏手裏還拿着半截啤酒瓶,指着其他人說,“來啊,我看看是你們的頭硬,還是啤酒瓶硬。”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鬥狠的最忌諱遇到不要命的。
再說了,馮曉宇都被打趴下了,他們心裏自然是發憷的,紛紛不敢上前了。
馮曉宇這人也是個欺軟怕硬的人,被盧思柏這麽揍一頓之後,老實了不少。
加上頭部受傷,他隻能捂着額頭問盧思柏,連氣勢都弱了不少,“我跟你無冤無仇的,你這什麽意思?”
盧思柏臉上也挂了彩,但絲毫不影響他的帥氣。
他眼神淩厲的掃了馮曉宇一眼,才冷冷開口,“就單純的看不慣你。”
馮曉宇差點被他氣吐血,“我哪得罪過你?”
“沒有。”
“那我是搶了你女人?”馮曉宇氣急敗壞的問。
盧思柏冷笑一聲,沒說話。
“握草,真是女人?”馮曉宇罵罵咧咧的起身,“我又不知道你女人是誰?如果真搶了你女人那不好意思了兄弟,下次我注意點就是。”
盧思柏又晃了晃手裏的啤酒瓶說,“誰跟你是兄弟?”
“是是是,我就是想說,女人嘛,多的是,你要是喜歡我都讓給你不就行了?”
他不這麽說還好,一這麽說,盧思柏眼神更冷了,手裏的啤酒瓶還晃了晃。
馮曉宇立馬吓得縮脖子,“哥哥哥,有話好好說,君子動口不動手的。”
“我就是提醒你,别玩弄女人的感情,好好對人家。”盧思柏說得很平靜。
可這話馮曉宇就聽不大明白了,“哥,我女人太多了,我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一個啊。”
“那就動動你豬腦子好好的想想。”
見他又要發狠,馮曉宇趕緊點頭,“好好好,我一定好好想想。”
氣勢上盧思柏已經壓制住了馮曉宇,他一同來的其他人自然就不敢造次了。
盧思柏扔掉手裏的酒瓶,從錢包裏掏出一疊錢丢到桌上說,“這個錢就當是醫藥費吧,記住我說的話,好好對她。”
“是是是。”
馮曉宇又連連點頭。
盧思柏這才甩了甩發疼的手腕,轉身上車離開了。
他人才剛走,那個先前都不敢吱聲的女人,一臉愛慕的說道,“哇,好帥啊,這種極品男人也太可以了吧。”
“閉嘴把你。”馮曉宇氣得拍了她一巴掌。
女人被打也不生氣,依舊一臉花癡的看着盧思柏離開的方向,坐着春秋大夢呢。
到是其他人幫着把馮曉宇扶了起來問,“宇哥,你好好吧?”
馮曉宇雖然很疼,但當着這幫人的面還是硬着頭皮說,“還好吧,這點傷不叫事,到是他這個人有點意思。”
他也不好說自己被盧思柏給壓制了,隻能拐着彎的給自己找回面子,“我就是看他是個有意思的人,才沒跟他繼續較真,我現在挺好奇的,他愛的是哪個女人?小鳳?還是麗麗?或者是娜娜?”
思來想去想不到,就罵了一句,“草!我女人那麽多!我怎麽知道他愛的是哪一個啊!真是麻煩。”
盧思柏也想不明白自己爲什麽會動手。
林暖那個女人那麽沒良心的,他爲什麽要因爲她而跟人動手?
——
阿璃璃:這就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