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妮瞧見他的神色，頓了頓才問，“是不方便回答嗎？”
“到也不是。”周子羨趕緊解釋，隻是說到這裏，又無奈的歎了口氣，“我們正在和技術部的商議，要不要修改程序的設定，隻是目前還沒确定下來，所以這個榜單就一直還在。”
“原來是這樣。”溫妮忍不住建議道，“其實可以把榜單上的假數據清除掉，再做一批内部調試，這樣或許能讓技術更成熟。”
“那個不是假數據。”周子羨尴尬的道。
“啊？”溫妮錯了個大愕，費解的問，“什麽叫不是假數據？”
“我的意思是，那個榜單上的數據是真實的，是真實對弈玩家留下的數據。”周子羨又解釋了一遍。
溫妮直接傻眼。
這怎麽可能呢？
就那個難度，她當時對弈兩局，還是選擇的快棋模式，都用了四十分鍾加一個半小時的時間。
而這個榜單上的對弈成績，十次隻用了不到一個半小時的時間。
那可是十局啊！
完全不可能！
哪怕是當今世界排名第一的雲柯，都做不到這樣的！
然而不等溫妮細問，周子羨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對方不知說了什麽，他隻能匆忙起身跟溫妮說抱歉，“溫小姐很抱歉，我臨時有點急事需要去處理，這頓飯算我請的，等下次我再請溫小姐吃飯，好好賠個罪。”
溫妮趕緊善解人意的道，“周先生不用這麽客氣，你有事就先去忙吧，吃飯随時都可以的，辦事更重要，以後有的是機會一起吃飯的。”
“抱歉了。”周子羨再次緻歉後匆匆離開。
溫妮自然也沒有了吃飯的心情，随後也離開了餐廳。
回去的路上，她正給周勇發消息說自己剛跟圍棋協會副會長周子羨吃完飯的事呢，好穩定一下周勇的軍心，方成倉就給她打電話來了。
“妮妮，你過來一趟，我有點事要跟你說。”
“好的師父。”溫妮聽出他的語氣有些不對，就趕緊讓司機改道送自己到方成倉的住所。
才剛進屋，溫妮就瞧見方成倉有些沉冷的神色了。
她立即問道，“怎麽了師父？”
“你跟那喬忘栖是怎麽回事？”
溫妮沒想到他會這麽問，一時間居然不知該如何回答。
“這兩天的傳言弄得沸沸揚揚的，好多人私底下都在說，妮妮，你可得記住了，招惹誰都不能去招惹這喬忘栖。”方成倉耳提面命的道，隻是希望她能明白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這就讓溫妮有些不解了，“爲什麽？師父你跟我說過，隻要能達到目的，不看手段，不看過程，隻看結果的。”
“我是這麽跟你說過沒錯，可喬忘栖不一樣。”方成倉也不方便跟她多說什麽，隻道，“你隻要記住這一點就夠了。”
溫妮就這麽被莫名其妙的訓斥了一頓。
她心裏覺得窩火，甚至覺得委屈。
因爲從頭到尾，她跟喬忘栖都沒任何亂七八糟的關系。
别說關系了，他們說過的話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怎麽就成了她想攀附喬忘栖了？
從方成倉那裏離開，溫妮心裏是憋屈的，可卻沒法去發洩這一股憋屈的怒氣，還隻能忍氣吞聲着。
她隻希望這件事情快點過去，别影響她未來的發展。
然而事與願違，在娛樂圈這個風波算是漸漸過去了，可在圍棋界卻掀起了一股動蕩。
原因就出在溫妮的這場直播上。
因爲是圍棋協會研發的一款圍棋程序，并且已經邀請過不少圍棋高手使用過這款程序，所以在圍棋界也很受關注。
很快就有專業的人士分析了本次榜單事件。
世界排名第一的雲柯更是公開發了微博問，是他（她）嗎？
沒多久，付雲城轉發了雲柯的這條微博，“我也感覺是他（她）。”
這兩人關系還算不錯，在大型賽事上有碰到過，所以認識，粉絲們也知道。
可周克潤跟這倆是沒什麽關系的，連他都跟着轉發回複了雲柯的微博，“你們确定嗎?”
這些人平日裏都很低調，鮮少在社交平台上發動态什麽的。
可這次不知是什麽原因，圍棋圈的三大巨頭一起出現，讨論的還是同一個人，難免不引起圍觀。
雖然圍棋界的粉絲不如娛樂圈的粉絲，但也是有一定影響力的。
更何況三個人一同出現呢！
其中當屬周克潤的粉絲最多，畢竟他是圍棋界公認的門面擔當，長着一張無比帥氣的臉。
是那種即使進娛樂圈，也能讓人驚豔的長相。
也因此他的粉絲比其他兩人都多，盡管他在世界排名上比兩人低。
粉絲們紛紛在幾人微博下留言問，“什麽情況？”
“你們在說什麽暗語，我們怎麽都看不懂啊？”
“有沒有人能解釋一下？我表示很懵圈。”
溫妮也是混圍棋圈的，多多少少認識一點人。
三大巨頭的行爲，自然會在圈内引起熱議。
她在群裏潛水看了一下，才大緻明白是怎麽回事。
這三人口中所說的他（她），是曾經在圍棋圈做過一件很偉大事件的傳奇人物j。
關于這個j，溫妮也有所耳聞。
當年國内圍棋的發展其實并不是很樂觀，雖然圍棋的發源地是本國，可将這一項目發展得教好的是h國的人。
久而久之，導緻國際上的人都以爲，圍棋是h國的文化遺産。
這些h國的選手跟他們的國家一樣，驕傲自大不可一世，在赢了機場比賽之後，更是目中無人，總在公開場合上大放厥詞。
說什麽圍棋是他們國家的文化遺産，還說華國圍棋後繼無人等等。
一波嘲諷直接把仇恨值拉滿，引起了華國圍棋界内不少人的憤慨。
衆人商議着，要怎麽樣去挫一挫這群人的銳氣。
說難聽點，就是教他們做人的道理。
誰知第二天，這群h國的狂妄之徒們就被狠狠的教育了。
而教育他們的，便是一個代号叫j的人。
j直接屠了當時國外非常具有權威性的圍棋榜，隻用了兩天時間，就更新了榜單上所有的成績。
從第一到第十，昵稱都是一個字，結合起來便是一句話。
圍棋是華國的文化遺産。
他（她）用強悍到可怕的實力，證明了一切。
這一舉動在國際社會上都引起了很大的轟動，h國那幾個圍棋選手自然是不服的。
幾人更是沒日沒夜的去刷天梯榜，試圖把前十刷下去。
然而他們耗盡所有的力氣，也沒能撼動j所打出的成績。
因爲這一事件，大振了國内圍棋界的人心，一群熱血少年們更是把這位神秘的j當成了自己的偶像，并且在後來的幾年内，一直在努力的追逐着偶像的步伐前行，且先後都拿到了不錯的成績。
随着這幾年國内對圍棋的扶持，選手們也紛紛在國際上取得了不錯的成績，改觀了國内圍棋在國際社會上的地位。
而j所刷新的天梯榜，在往後的三年内，沒都有再更新過。
後來還是國際圍棋研究協會經過商讨之後，取締了這個天梯榜，j的傳奇事件才慢慢的淡出了衆人的視線。
可這件事卻根深蒂固的種在了國内圍棋愛好者的心裏，成爲了國内圍棋發展的一個裏程碑式的存在。
新一代的圍棋人，哪一個不是j的粉呢？
這次圍棋三巨頭齊齊發聲，很顯然的把那個創造了傳奇的j，與那日在溫妮直播時更新了程序内置榜單的人聯系在了一起。
畢竟其手法都如出一轍，很難不讓人把兩者聯系到一起。
溫妮在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第一時間在心裏否認了這個說法。
“怎麽可能呢？怎麽可能是j！”溫妮覺得這群圍棋人也是挺可笑的。
j可是那個在國際上聲名鵲起的傳奇人物。
怎麽可能是那個在她直播時給她難堪的人呢？
就算手法一樣，也隻不過是在模仿j而已。
她剛剛才否定了這些人的讨論，就見雲柯突然冒了個泡說，“我剛跟周子羨見了一面，得到了一點消息，程序内的榜單确實是真人所爲，并非是系統數據。”
“有确定是j嗎？”有人問雲柯。
“目前還不确定，周子羨不願多說。”雲柯如實說道，“隻能确定那個成績是真實有效的，我們已經提出申請，想觀看那十場棋局，周子羨說稍後在給我答複。”
“有消息記得要第一時間分享啊，我們都在等着結果呢！”
“＋1！”
雲柯回，“會的。”
畢竟他比任何人都更想知道這個結果。
溫妮想起她跟周子羨的對話，周子羨當時的表情很耐人尋味。
她突然間就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那邊，周子羨在結束跟雲柯的會面後，思來想去，還是給江羨打了個電話。
江羨這會兒正陪小甜橙曬太陽呢，整個人曬得懶洋洋的，還犯困。
犯困主要是因爲晚上沒休息好，至于爲什麽沒休息好，得細品。
周子羨問她，“你知道j嗎？”
“什麽j？”江羨困兮兮的問。
周子羨本來是想直接問的，聽到她這語氣，突然又打住了，隻說，“沒什麽，我随便問問。”
“那沒事我挂了，我困死了，我午睡去了。”
“好的。”周子羨恭恭敬敬的挂了電話。
隻是腦子裏難免的又開始糾結雲柯說的種種可能。
江羨會是j嗎？
周子羨顯然不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