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遲,她立即撥了個電話出去,“越澤,你不是在江海嗎?有時間來我的宴會嗎?就現在。”
越澤壓根不想去,要不是因爲朱迪的身份,他連這個電話都不想接的,“我是在江海,但我這邊挺忙的,可能抽不出時間啊。”
“那挺遺憾的。”朱迪失落的道。
越澤便下意識的問,“怎麽了朱迪姐?”
“你先前不是一直跟我說想認識松葉大師嗎?她現在就在呢,我本來想介紹引薦你們認識的,可你說抽不出時間……”
越澤一聽是松葉大師的事,立即來了勁,“松葉大師也來了?那我馬上來,朱迪姐,還得麻煩你把地址發我一下,謝謝了。”
“你剛不還說沒空的嗎?”朱迪一副質疑的語氣,“怎麽一聽松葉大師來了,你就有空了?哦我知道了,你來是看在松葉大師的面子上,而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是姐的面子不夠大請不到你了。”
越澤趕緊哄道,“哎呀朱迪姐,你别生氣啊,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我是真的忙,你也知道年底了,我好多通告呢,我剛還給你我經紀人說能不能提前結束,我去給朱迪姐撐撐場子的,可他就說沒時間啊,都是他的問題,沒把時間安排好,朱迪姐你就别生氣了好不好,今晚我給你好好賠罪怎麽樣?“
越澤嘴巴甜,最能哄女人開心了。
幾碗迷魂湯一下去,朱迪果然就心軟了,不跟他計較了,“那你趕緊過來吧,晚點可能就趕不上了,因爲我也不确定松葉大師會在這裏停留都就。”
“好的好的,我馬上過來。”
事不宜遲,越澤立馬動身前去參加朱迪舉辦的名流宴會了。
此時,溫雪麗正在給宋也介紹自己的牌友們呢。
有顔太太和林語等人。
名流也是個圈,轉來轉去也就是這麽些人。
林語老公的公司雖然不濟,但還是夠資格參加這樣的宴會的。
來之前宋也和溫雪麗是通過氣的,以她的助理身份參加宴會,那些個太太們也沒多在意宋也的存在。
到是把溫雪麗恭維了一番,而且她的禮服也是真的好看,讓太太們都很羨慕呢。
顧夢漁一過來,這些個太太立馬正色起來,恭恭敬敬的跟她打招呼。
“江太太好。”
“江太太今天真漂亮。”
“好久都沒見江太太了呢,怎麽又年輕了呀。”
諸如此類的恭維話,顧夢漁都聽膩了,但還是得虛僞的回應一番。
好不容易應付完這些人,顧夢漁才拉着溫雪麗去說話。
“小也,你是跟我一起去還是在這邊玩?”溫雪麗下意識的問宋也,她怕宋也不習慣這種場合的。
宋也想着他們肯定是有閨蜜話要講的,自己去不太合适,就主動提出留在這裏。
“那你先玩着,你們幫我照顧着點啊,我和江太太聊會天。”溫雪麗千叮咛萬囑咐的,“小也,有什麽事你記得找我啊。”
“好的阿姨,你去忙吧。”宋也乖乖巧巧的道。
溫雪麗這才安心的跟着顧夢漁走了。
顧夢漁還好奇的回頭看了看宋也,問溫雪麗,“你怎麽和宋也認識啊?”
“你也認識她?”溫雪麗有點意外。
“認
識啊,之前我去參加羨羨婚禮的時候,見過這女孩的,她好像是什麽設計師,羨羨那婚紗就是她設計的,很好看的,這女孩有點才華的。”
哪怕是當着溫雪麗的面,顧夢漁也沒有掩飾自己對宋也的欣賞,更是大方的贊許。
要知道,能得到顧夢漁贊許的人,還真不多。
溫雪麗頓時就來勁了,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的和顧夢漁說道,“你知道她是誰嗎?”
“宋也啊。”顧夢漁一臉莫名。
溫雪麗卻洋洋得意的道,“不,她是我未來兒媳婦。”
顧夢漁果然被驚訝到了,“真的?”
“當然是真的!”
“歲言這小子,有眼光啊。”顧夢漁又誇了賀歲言一句。
溫雪麗就更驕傲了,“那肯定啊,你也不看看是誰的兒子。”
“你可真會給自己貼金。”顧夢漁揶揄她。
倆人關系從來就好,而且以前還是鄰居來的。
在江羨和賀歲言挺小的時候,兩人還開玩笑說要結娃娃親的。
雖然這倆孩子長大後,都南轅北轍了,但她們之間的關系是真的好。
這些年來,江家的産業日益擴張,一躍成爲江海首富。
賀家也不遜色,把商業版圖擴大了好幾倍,其家産在江海隻僅次于江家了。
當然,賀溫書時常把這點差距怪罪在賀歲言不接管公司上。
畢竟人家江知奕又個全能的女兒啊。
而他的兒子,隻一門心思的創作歌曲,對公司的事不聞不問的,愁壞他這個老父親了。
至于南方商會會場這個位置,其實最開始成立商會的人是江知奕。
第一屆會長也是他,後來他就找借口退下來了,并把賀溫書給推了上去。
賀溫書是後來才反應過來自己被老友江知奕給坑了,但沒辦法,他也隻能硬着頭皮頂了上去。
顧夢漁和溫雪麗不一樣,她喜歡冒險。
沒生老二的時候,就滿世界的旅遊,可沒少讓溫雪麗羨慕。
她也曾信誓旦旦的跟賀溫書說,要像顧夢漁那樣去周遊世界的。
結果賀溫書一句話就把她給否定了。
賀溫書說,“顧夢漁那是從小就野大的丫頭,走南闖北的,隻有她坑别人的份,沒人敢坑她,你不一樣,你屬于那種被人賣了還幫着數錢的人,我不放心。”
雖然話說得有點傷人,但卻是大實話。
溫雪麗隻好打消了這個念頭,乖乖的在家當個家庭主婦了。
好在賀溫書不是那種薄情寡義的人,對她也是幾十年如一日的好,讓溫雪麗也活成了讓别人羨慕的模樣。
兩人好久沒見,自然是有很多話要聊的。
另一邊,溫雪麗走之後,宋也就随意的找了個地方呆着。
反正她也不認識這些人,偶爾對上視線,隻需要笑一笑就能應付過去。
可能是等得太無聊了吧,她就小範圍的轉了轉。
正走馬觀花的浏覽着朱迪擺放出來的收藏品呢,卻意外的聽到有人在講電話。
那語氣,很憋屈。
宋也記得這聲音,是一個叫顔太太的女人。
剛才阿姨介紹的時候,她也打過招呼的。
顔太太是個有些微
胖的女人,長得不算特别漂亮,但也耐看。
“你到現在還要護着那個狐狸精是嗎?她都欺負到我頭上來了你還要護着她?要不是考慮到顔家的顔面,我早就跟她撕破臉了!”顔太太非常憤怒的說道。
盡管她已經克制的壓低了聲音,但還是聽得出來她的情緒很激動。
“顔明達,這些年你在外面惹了多少風流債,我爲了孩子,爲了顔家,一直忍氣吞聲的,我還要我怎麽樣?”顔太太情緒已經有些失控了,聲音裏都夾着哭腔。
“我告訴你,你别太過分!公司我也是有股份的,你把我逼急了,我把股份全都賣了,我和你離婚!”
男人大概是被她這态度給刺激到了,直接丢下一句随便你就挂了電話。
顔太太直接崩潰,哽咽得渾身都在顫抖。
可又怕被其他人瞧見,所以哭得很壓抑。
人在生氣的時候是不會流淚的,但委屈的時候會制止不住自己的眼淚。
眼淚已經将她的妝都暈染花了,她知道自己這會兒肯定很狼狽,卻又不知要如何逃離。
正無助的時候,有人遞上了一方紙巾。
顔太太一陣緊張,第一念頭就是有人瞧見了自己的狼狽,她會被取笑的。
在看清楚送紙巾的人時,又愣了一下。
“這裏沒其他人,你先擦擦,我幫你看着。”宋也柔聲的安撫道。
明明是很簡單的一句話,可卻有着莫名的安撫,讓顔太太緊張的情緒漸漸松懈下來。
她敢接的接過紙巾,低低的說了一聲謝謝,就去擦拭自己的狼狽了。
宋也禮貌的沒有看她,而是背過身去幫她看着外面的人,怕有人貿然的闖過來,瞧見了她的狼狽。
顔太太哭得那麽慘,妝自然是沒法看了。
她都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隻能抱着僅存的一點希望開口叫了宋也,“喂,你,你有補妝的東西嗎?”
“有的。”宋也立馬說道,“不過這裏随時都會有人來,我們去洗手間吧,我幫你補。”
顔太太看了看宋也,最終還是選擇了相信她。
因爲宋也的眼神很真誠,讓人下意識的信任她。
宋也還貼心的幫她擋着外面的視線,和她一起去了就近的洗手間。
顔太太這會屬實有些狼狽,眼睛都腫了,更别提那花得一塌糊塗的妝了。
宋也拿了紙巾輕輕的給她擦去狼狽,眼神專注而溫柔。
連顔太太都感覺到了安撫,那剛才還覺得很難受的心,這會兒慢慢的活了過來。
爲了找話題緩解她悲傷的情緒,宋也還主動找了話題,說,“我以前經常幫人補妝的,你放心好了,肯定不會被人看出來的。”
“你是做化妝師的嗎?”顔太太好奇的問。
宋也頓了頓,笑着說,“差不多吧。”
她剛出國的時候,要一邊打工一邊上學,所以找了跟自己學業有關的工作,四處跑秀場,也沒少吃苦。
爲了更熟悉那個環境,她也做過造型師的,幫着那些模特做造型,做搭配,改妝容等等……
這一身的本領啊,就是那段時間學會的。
顔太太也看出來了,她手法很熟練的,随便的弄了幾下,先前還腫得不行的眼皮,就消腫了不少,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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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三更,嗚嗚嗚,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