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不等于夢瑩的話說完,孟沂深就挂了電話。
于夢瑩再打過去,就不接了,急得她罵了一句,“這孩子,真是的!”
孟振業在一旁聽着呢,似乎早知道是這麽個結果,傲慢的冷哼了一聲,“冥頑不靈,沒救了。”
“好了好了,你們父子關系這麽差,還不都是你這張嘴。”于夢瑩氣鼓鼓的道,“每次兒子回來,你就拉着個臉,我看多了我也不想回來。”
孟振業,“……”
怎麽還怪到他頭上了?
“一會我再想辦法約他出來吧,必要的時候,用點必要的手段也行。”于夢瑩在心裏盤算着。
反正她一定要讓孟沂深和萬寒煙碰個面。
大家都是年輕人,碰了面,說不定就能擦出火花呢!
光是想想,于夢瑩就很開心了。
爲了保險起見,于夢瑩又給萬寒煙打了個電話,言語間有些意有所指。
萬寒煙是個聰明人,一下子就聽出了孟伯母的意思,她挺難的。
早知道這是一場變相的相親局,她方才就不答應了。
然而她都沒機會開口拒絕,于夢瑩就滿心歡喜的挂了電話。
萬寒煙無奈的歎了口氣,尋思着到時候見了面再說清楚吧。
雖然就是個插曲,萬寒煙多少還是被影響到了。
再加上孟沂深不出現,她心情就更浮躁了。
這一點萬寒煙自己都弄不懂,這狗男人出現了她嫌煩,不出現她也嫌煩,真不知自己這是怎麽了?
“萬醫生,你還好吧?”同會議室的年輕醫生擔心的問了一句。
萬寒煙有些茫然的看向她,“啊?怎麽這麽問?”
“從開會到現在,才不過半小時,你已經歎了十幾口氣了。”年輕醫生意有所指的道。
萬寒煙自己毫無察覺,被人注意到,她有點不好意思,趕緊搖頭,“沒事。”
“你表情看上去也不太好,是不是遇上什麽麻煩了?有什麽事你可以跟我說,沒準我能幫上忙的。”女醫生很是熱情的道。
萬寒煙雖然到這個醫院沒多久,但人際關系還是很不錯的,人緣也好。
再加上她性格好,又有才華,還長得年輕漂亮,大家都很喜歡和她做朋友。
難得見她唉聲歎氣的,大家不免都會多關心關心。
“也沒什麽事……就,晚上有個相親局,有點犯愁。”萬寒煙找了個借口。
當然也不全是借口,畢竟這事兒她也發愁。
聽到這話,其他幾人都很詫異。
年輕女醫生更是驚訝的問道,“萬醫生這麽漂亮還需要相親嗎?這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就是就是,咱們醫院多少男醫生想要追萬醫生啊,居然還要去相親,希望萬醫生能内部考慮一下啊。”
“對啊對啊,給咱們院的單身男醫生們一點機會嘛,内部消耗内部消耗,肥水别流了外人田。”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都在打趣着。
年輕女醫生捂嘴笑道,“你們一個個的都沒眼力見,不知道萬醫生早就被人預定了啊。”
“誰啊誰啊?”衆人都好奇起來。
女醫生故意賣弄着關子,“這還用問嗎?誰跑萬醫生辦公室跑得最勤啊?門檻都快踏破的那種?”
經她一提醒,大家都反應過來了,看萬寒煙的眼神都變得暧昧起來。
整得萬寒煙怪不好意思的,急忙否認道,“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們誤會了。”
“我們都懂,萬醫生不用解釋的
。”
“哎呀,真不是,如果是的話,我爲什麽還得去相親呢?”萬寒煙無力的反駁。
這話說得也是有道理的。
好在衆人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轉移了,沒在讨論她,萬寒煙這才松了口氣。
好不容易撐到會議結束,也快到下班的點了,她得準備準備去赴約了。
孟伯母第二個電話打來說讓她打扮打扮來着,萬寒煙看着鏡子裏素面朝天的自己,很無力的,長長的歎了口氣。
生活不易,萬萬歎氣啊。
爲了尊重一下孟伯母的一番好意,萬寒煙還是簡單的打了個粉底,塗了個口紅。
松開了長發,随手梳了梳,這才拿着包直奔停車場。
爲了方便醫院酒店來回跑,她找喬忘栖借了一輛車。
才剛到停車位,拿出車鑰匙準備開鎖上車的時候,突然被人一把攔腰抱住扛了起來。
她愣了一秒,下一瞬就開始掙紮起來,“放開我!誰啊!”
這掙紮,換來了男人的一巴掌。
這一巴掌重重的打在了她的屁股上,又脆又響的,打得萬寒煙都愣住了。
她一愣住,人也就老實不掙紮了,孟沂深扛着走得也平穩了。
他輕車熟路的道了自己的車旁,打開車門就把她給丢了進去。
待萬寒煙看到他的臉時,火氣頓時一下就上來了,“姓孟的,你又開始了是嗎!!”
孟沂深根本不理她,上車就直接啓動車子駛離了停車場。
萬寒煙試着去打開車門,發現被鎖了,根本打不開。
她隻能氣惱的去跟孟沂深争辯,“你做什麽?你放我下車!我約了人的!”
聽到她這麽說,孟沂深踩油門的腳更用力了,車速有些快。
萬寒煙見狀,不敢再吱聲,怕讓男人分心。
這麽快的車速要是出事,那可能就雙雙殒命了。
安靜下來後的萬寒煙,偷偷的打量着孟沂深。
男人的神色說不出來的沉冷,渾身都寫着生人勿進四個字。
下颚線條緊了又緊,像是憋着極大的怒意。
萬寒煙尋思着,自己也沒得罪他啊。
那晚她不還讓他折騰得半死不活麽?
到是他,吃完就走人……
什麽話也沒說,什麽屁也沒放的。
今天還直接沒出現過,她都以爲他不會出現了,臨下班了給她來這麽一出!
她多大的心髒也承受不住啊!
真不知道這狗男人一天都在想些什麽。
這個問題,半小時後萬寒煙就知道答案了。
當她被壓在床上予取予求的是,她才明白過來。
狗男人腦子裏一整天想的都是這破事!
她是想反抗的,可她不是對手啊。
而且在床上,這狗男人總把她拿捏得死死的,知道她哪裏敏感,知道如何對她下手。
反正就可着勁的折騰她,到最後她真的沒力氣反抗了。
後半段直接放棄掙紮,任由他壓榨自己。
事後,萬寒煙累得連跟手指頭都不想動了,被男人抱在懷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隻是睡着前,總惦記着自己還有什麽事沒做,然而又累到不想去想。
看着懷裏熟睡的萬寒煙,孟沂深心裏的怒火才稍稍消了一點。
他憋了一天了,準确的說,是憋了一夜一天了。
從昨晚開始,那股氣就在他心裏面憋着。
而問題的根本就出在這女
人的身上。
昨晚他就是想不開非要問那個問題,明知道答案是什麽,還是偏向虎山行了。
最後的答案沒有任何的意外,看着她的臉,那股怒氣又撒不下去,最後隻能氣到自閉,氣到自己離開。
本以爲這女人會多少惦記着他一點,會給他打個電話問問情況,或者是發個信息問問他的态度。
可她愣是什麽反應都沒有。
這一整晚,他都在抽煙喝酒,心情煩悶到爆炸。
反反複複看了很多次手機,甚至有很多次氣到想把手機給砸了。
可想到如果是那樣,萬一錯過了她的電話和信息又會很可惜就生生的忍住了。
這一忍,又是一整天。
他一直在克制,一直在克制,心想她但凡有一點點心,都會想到他的吧。
哪怕是罵他的話也行啊。
可愣是什麽都沒等到。
終究是他自己等不下去了,想跑來找她的,結果就從醫院的同事那裏聽到她要去相親的消息。
鬼知道孟沂深當時有多生氣,那股怒火,來十頭牛他都能生生的踹死的那種。
當時也顧不上去多想,隻想把這個女人狠狠的打一頓。
所以在停車場,他直接劫走了她。
她掙紮的時候,還直接在她屁股上狠狠的拍了一巴掌。
那一巴掌挺用力的,他的手都麻了一下,萬寒煙也愣住了。
他也沒像以前那樣跟她去解釋去道歉,隻是一個勁的把她帶回家,狠狠的占有她。
似乎隻有在床上的時候,他才覺得這個女人是完完全全屬于自己的。
卡這占有之後的空虛和落差,卻是任何言語也形容不了的。
明明她就在自己的懷裏,看得見,摸得着的,他卻一點都不踏實。
總覺得隻是一場夢,總覺得這場夢會醒來。
孟沂深拼了命的想抓住的,奈何她一次次的在把他推開。
煩悶讓他的煙瘾又犯了,孟沂深抽回抱住她的手,拿着煙去了外面的陽台上抽了起來。
其實他本來沒什麽煙瘾的,可抽可不抽的那種。
大概是最近一直在憂慮這件事,就總想抽煙,似乎隻有抽煙,才能讓自己有少許的思考能力。
那個沒心沒肺的女人什麽都不知道,不知道他夜裏失眠,不知道他每天要打開保險箱看多少遍她的證件确定她沒拿走,不知道他有多擔心她又開溜……
她什麽都不知道。
孟沂深長長的歎了口氣,隻覺得這樣的日子既是折磨,又煎熬。
偏偏他還不願意放手。
就問,虐不虐?虐不虐?
早上萬寒煙醒來的時候,孟沂深早已不在了。
她找了一圈都沒找到人,一看時間不早了,就匆匆出門直奔醫院了。
路上她才知道,自己手機被孟沂深給關機了,難怪安安靜靜的。
手機一開機,她就收到了很多未接來電的提醒。
是孟伯母打來的。
萬寒煙一拍腦門,“糟糕,我怎麽把這事兒給忘了!”
都怪孟沂深那個狗男人,昨晚直接把她劫走不說,還把她累到直接睡着,連晚飯都沒吃……
真不是人!
也對,那狗男人在床上的時候從來都不做人的。
萬寒煙趕緊給于夢瑩回了個電話過去,非常心虛的解釋了一下,“孟伯母不好意思啊,我昨晚臨時有事給耽誤了,沒能去赴約,對不起,也請孟伯母幫我給孟伯伯道個歉,回頭我請兩位長輩吃飯親自賠禮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