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自己被傷到,還往旁邊躲了一下。
那退半步的動作非常認真。
随老扭過頭去,承受不起這樣的沖擊。
好在這場“海嘯”随着江羨的離開而結束了,隻是現場一片狼藉。
應潋粗略的估算了一下,大約損失了幾個億吧。
都是小問題啦,随老自然不缺這麽點錢。
就是有些東西吧,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
看到随老那心如刀割的樣子,應潋居然覺得挺爽的。
他自小就跟着随老,沒少見識這老狐狸的各種變态手段。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好不容易總算有人能收拾這老狐狸了,他心裏别提有多爽了!
當然,他不敢在明面上表現出來,隻敢在心裏悄悄意淫一下罷了。
趁着随老沉浸在悲痛中,應潋一臉平靜的喝起了剛剛泡的茶。
茶是好茶,就是有些涼了,影響了口感。
雖然這麽晚喝茶不太好,但他知道,今晚大概是沒辦法睡覺了,就當是喝茶提提神吧,畢竟還有一片狼藉等着收拾呢。
随老是第二天早上才想明白這件事的,他被喬忘栖給算計了!
喬忘栖爲了轉移江羨的注意力,故意把他給暴露了出來,讓江羨的怒火都引到了他身上。
随老氣到跺腳啊。
兒子坑老子,也太過分了!
等他去質問喬忘栖的時候,喬忘栖隻回了一句話,“我是跟您學的。”
随老,“……”
反了,都反了。
以前光是江羨那隻小狐狸,他還勉強能應付。
現在多了個喬忘栖這隻大狐狸,大狐狸和小狐狸一聯手,他這個老狐狸根本就不是對手了啊。
這就是他當初爲什麽一直不讓他們碰面的原因。
關鍵是,這倆人居然會走到一起!
你說氣人不氣人!氣人不氣人!
随老覺得自己往後,怕是沒什麽安生日子過了。
他不是個認命的人,但在這件事情上,他認命了。
在這件事情上,喬忘栖真的是僥幸躲過了一劫。
江羨并沒把這筆賬算在他頭上,夫妻二人的關系也沒被破壞。
喬忘栖還尋思着,找個合适的機會跟江羨求婚來着。
誰知道江羨這兩天又開始忙活起來了,還讓曲紅葉和秦粵把先前覺得不錯的本子都遞過來。
她打電話的時候,喬忘栖就在廚房裏給她煮鮮蝦馄饨。
聲音很清晰的就傳了過來,聽得喬忘栖微微蹙眉。
特别是她的那句,“之前是之前,我現在覺得你們的話很有道理,女人還是要好好搞事業才行,所以我要忙起來了。”
她不是說今年剩下的時間都空出來嗎!!
怎麽突然又要忙起來了!
她忙起來了,那婚禮該怎麽辦?
用餐的時候,喬忘栖幾次欲言又止,都沒想好要怎麽開口比較好。
最後還是江羨開的口,問他,“你這段時間忙嗎?”
“不忙!”喬忘栖光速回答道。
他覺得馬上就可以打開話題,提到婚禮的事了。
結果卻聽江羨說,“那正好,我這邊有不少聯盟的事堆積着,你幫我處理了吧。”
喬忘栖,“???”
見喬忘栖一臉茫然的樣子,江羨解釋道,“反正當初你也準備競選的,能力方面自然無需置疑,而且你來處理和我親
自處理沒什麽差别。”
道理好像是這麽個道理,可他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呢。
當江羨把成堆的,聯盟裏大大小小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他處理的時候,喬忘栖才漸漸反應過來,這女人是在生氣。
她對他的生氣,不像是對随老的那種很直接的生氣。
其實她若能直接一點,還好說,也好哄。
偏偏是這種看上去一點都不生氣,但實際上很生氣的狀态不好哄。
看着成堆的文件,喬忘栖無聲的歎了口氣。
這追妻路漫漫啊……
……
江羨的确是有賭氣的意思,雖然這件事直接責任不在喬忘栖,可他有的是機會開口告訴自己,卻隐瞞到瞞不住的時候,才告訴她。
她能不生氣嗎?
當然她也知道那個老狐狸的尿性,估計是威逼利誘了,才讓喬忘栖無從開口。
所以她沒有把火氣發在喬忘栖身上,但多少有點不爽的,就任性了一把。
把聯盟的事都丢給他去處理,累死他,讓他也能長點記性。
她還故意說要接戲什麽的,也是有氣喬忘栖的成分在裏面。
不過話說回來,紅姐遞過來的幾個本子質量是真不錯,江羨看得還挺心動的。
當然她私底下是把這個本子排在年後的,隻不過在喬忘栖面前,她故意說在年前而已。
男人嘛,有時候也不能一味的寵着,虐虐更健康。
這是甯可告訴她的。
然而甯可沒告訴她的是,虐太多,容易觸底反彈,自食其果……
晚上她本來睡得還挺早的,半夢半醒的時候,被男人好一頓欺負。
他像是帶着報複心裏一樣,哪怕江羨軟語求饒,也沒放過,把她壓榨得不行不行的。
以至于第二天錯過了跟甯可的約會,甯可打電話的時候,她才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甯可問,“集美,你看看幾點了?約我的是你,放鴿子的還是你,這合理嗎?”
江羨累得連說話都沒什麽力氣,氣若遊絲的,“我來不了了。”
“爲什麽?”甯可不理解的問。
“累着了。”江羨如實說道。
甯可愣了愣,不确定的問,“累着了?”
“嗯……”
這帶着鼻音,又懶懶的回應,讓甯可一下子就明白過來。
“我懂了,你這是被一夜七次給累着了,行了,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下次再約吧。”甯可善解人意的道。
畢竟她也明白被一夜七次之後,有多累!
江羨,“……”
她是不是該謝謝她的理解啊?
甯可挂了電話,叫了服務員結了賬之後就直接離開去醫院了。
本來是和江羨碰面聊新戲的事,既然她來不了,那她就直接去醫院看外公也程爺爺好了。
霍雲山的情況到是穩定,要不了幾天就能出院了。
程序文那邊就沒那麽樂觀了,說是近期要出手術方案了,主刀醫師正是萬寒煙。
程硯安前兩天又突然出任務去了,甯可自然而然就扛起了他的這份責任,頻頻的跑醫院探望程修文。
這事兒還弄得霍雲山吃醋了,小聲的跟甯可抱怨,“你去陪程老頭的時間比我長。”
甯可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外公,你都一把年紀了,怎麽還吃這種醋呢?”
霍雲山心想,我就是一百歲我也吃這醋!
“你不是喜歡下圍棋嗎?回頭你就拉着程硯安陪你下圍棋呗,這樣不就扯平了?”甯可狡黠的給他提出建議。
霍雲山還真有被這個建議給
安慰到,憤憤的想,回頭等程硯安那小子回來了,他也占用着他的時間,氣程老頭。
安撫好了霍雲山,甯可就去看程修文了。
去的時候,程曉彤也在。
程曉彤對甯可,還是有些芥蒂在的。
畢竟甯可給她的第一印象就不太好,再加上網上對甯可的評價也是兩極分化,她帶着偏見去了解之後,就對甯可更不喜歡了。
無奈她那個弟弟對人家是死心塌地啊……
說起這個,程曉彤還挺無奈的。
她從小就認爲自己家弟弟程硯安是個實打實的木頭,可能這輩子都不懂寵女孩子是什麽意思。
然而在看到程硯安和甯可相處的樣子之後,她的認知徹底的被掀翻了。
有的時候她都懷疑,程硯安是不是被掉包了,怎麽和她認識的程硯安一點都不一樣呢?
也不知道甯可這女人到底用的什麽樣的手段,讓程硯安那跟榆木大變樣。
可能……是漂亮吧。
甯可是挺漂亮的,這一點程曉彤不得不承認。
可她還是覺得,甯可一個離過婚的女人,多少是配不上自己弟弟的。
而且程硯安那麽優秀,未來的棟梁,程家的接班人,娶一個離過婚的,還是混迹娛樂圈的女明星算怎麽回事兒啊?
那麽高調的人,就不适合他們程家!
可惜的是,她的喜好根本不算什麽。
因爲程家不隻是程硯安喜歡甯可,連她爺爺也特别喜歡甯可。
明明是兩個最難搞的男人,卻被甯可一個人就搞定了,也不知是甯可真招人喜歡呢,還是她太有心機手段了。
看着病房裏,程修文和甯可聊得開開心心的樣子,程曉彤就覺得自己像個多餘的人。
她看來看自己帶來的雞湯,歎了口氣,去醫生辦公室找萬醫生了。
萬寒煙正在做模拟手術呢,本來挺嚴肅的一件事,被一個不速之客給打擾到了。
這個人不是别人,這個是最近總頻頻出現在她面前的煩人精孟沂深。
她記得他那個部門的護士說過,孟沂深很忙的,多少病人排着隊挂他的号呢。
也不知道他哪裏來的時間,總來她面前晃晃,晃得她心煩意亂的。
“我說姓孟的,你不知道現在是上班時間嗎?你這樣是在幹擾我工作你知不知道?”萬寒煙沒好氣的罵道。
孟沂深早就被她罵習慣了,根本沒當回事,還笑嘻嘻的說,“誰教你下班後跑得比兔子還快的?我隻能上班時間來找你了。”
瞧瞧,瞧瞧,這男人的臉皮有多厚吧!
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狗男人!
萬寒煙心裏清楚得很,這狗男人就不能搭理他,越搭理越來勁的那種。
她刻意的忽視她,繼續研究手上的事。
“萬醫生,你認真工作的樣子真迷人。”孟沂深盯着萬寒煙,一副很是陶醉的口吻說道。
她不理。
“你剛剛那個姿勢,抱起來肯定特别有感覺。”孟沂深不知廉恥的繼續進攻。
萬寒煙手一抖,手術刀在模型上化了一條口子。
她咬了咬牙,繼續忽視。
誰知孟沂深又湊近,用及其暧昧的聲音說道,“像不像我把你按在浴室的鏡子上時的姿勢?”
萬寒煙直接一刀狠狠的插在了模型上。
那一刀,入木三分。
孟沂深緊張的吞了口口水。
好像是有點過火了,這一刀要紮的不是模型,就是他的腦袋了。
他撓了撓頭,“别生氣嘛,我就是想跟你說,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