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時間,其實還有些早,可她已經等不及了,取了車鑰匙就開車直奔機場了。
因爲自身的原因,她隻能在停車場等着,等了大約半小時,程硯安所乘坐的那趟航班已經落地原京。
其實她大可以一直在車裏等着的,但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打開車門下去了。
一邊往出口處走一邊祈禱着千萬别被認出來。
可能是她誠心的祈禱起了作用吧,也可能是她的僞裝比較管用,真沒人認出她來。
甯可就那麽大大方方的站在出口處等着程硯安,已經在腦子裏想着,一會他會不會認不出自己來。
應該會吧,畢竟她僞裝得很好,旁邊來來往往那麽多人,都沒認出她來的說。
那她是不是可以給他一個驚喜?!
沒多會兒,出口處開始有人了,甯可視線緊盯着出口處,想第一時間見到程硯安。
男人走得很快,加上身高優勢,所以是随着第一批人一起出來的。
他一出現,甯可就看到他了,畢竟那麽矚目。
她心裏起了捉弄的心思,就在原地站着,沒有往他跑過去。
男人出來後,先看了一下手機,再往接機的人群裏掃了一眼,随後就直接往甯可這邊走了過來。
甯可心想,他肯定沒認出她來,隻是她站的位置是必經之路,所以才往這邊走的。
然而男人的步伐非常的堅定,眸光更是緊盯着她的人。
到最後幾步的時候,更是小跑起來。
在甯可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男人已經到了她面前。
就像是來了一個閃現一樣,突然就出現在了她面前。
她剛仰頭,想開口問他是怎麽認出自己的,程硯安就給她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這個擁抱他是用了力道的,甯可被勒到了,急忙推了推他。
程硯安緊緊的抱了一下,這才微微松開,卻依舊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懷裏,低頭吻了吻她唯一露出來的額頭說道,“是來接我的嗎?”
“不然呢?”甯可覺得他這個問題有點多餘。
“爲什麽?”男人有些困惑。
他到現在都還沒明白,到底是什麽讓甯可突然轉變了态度。
要知道前幾天她還對自己不聞不問的……
甯可被他問得有點不好意思了。
來就是來了,哪有那麽多爲什麽?
如果非要有個理由的話,那應該是她感受到這個男人的用心了吧。
從前他們的相遇,甯可一直以爲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從相識到結婚,都太倉促了,倉促得像是一個童話故事。
而這種童話故事,往往會以遺憾收場。
他們對彼此不了解,更多的是不信任。
再加上聚少離多,漸漸的也就開始有落差感,以至于最後還是散了場。
可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甯可漸漸的感受到了來自這個男人的心意。
她怎麽能不感動?
或者說,相愛的人再見面,也還是會爲彼此淪陷吧。
甯可承認她淪陷了。
從他說要重新追回她開始,她就已經動搖了。
隻是那時候她還不願意承認,固執的認爲他隻是不甘心,在開玩笑……
但兜兜轉轉了這麽久,她還是做了選擇。
這大概
就是緣分吧。
“再待下去,我可能就要被認出來了,我可不想上明天的新聞頭條。”甯可找了個理由。
程硯安到也沒堅持,畢竟他也覺得這個地方有點限制他的發揮了。
他拉着甯可就往外走,準備去叫車,甯可急忙說,“我開車來的。”
“原來你親自開車來接我。”
甯可覺得他尾巴都要翹上天了,就故意不理他。
到了停車場,程硯安找甯可要了車鑰匙上了副駕駛。
“你這車,不錯啊。”
說起車子,甯可就特别自豪了,“你還看得出來這個?行家啊。”
“當然,以前沒進部隊的時候,跟喬忘栖他們一起沒少玩車,多少知道一點的。”
“那你試試。”
試駕之後,程硯安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測,這車确實有點東西。
“你這是特别改裝過的?”
“嗯。”
“原來你喜歡玩車,以前到是沒聽你說過。”程硯安仿佛對甯可有了新的認知。
甯可嘀咕了一句,程硯安沒聽清,就多問了一下。
隻見她癟了癟嘴說,“還不是因爲你太忙了,我們根本就沒什麽機會來了解彼此。”
不然,也不會發生哪些事,也不至于走到離婚的地步。
這一點,程硯安很愧疚。
他将車停在了路邊,解開安全帶側過身去抱了抱甯可。
甯可被他弄得有點不好意思了,就嬌嗔着問,“你幹什麽啊?”
“對不起。”程硯安對她一直都覺得很愧疚。
她怔了怔,才道,“沒什麽,都過去了,而且你已經道過歉了。”
“嘴上的道歉并不能真正表達我的歉意,也改變不了已經發生的事實,甯可,我希望你能給我一次機會,我想用一輩子來彌補你,可以嗎?”
甯可大概是沒想到他會突然說起這個話題,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回答。
程硯安卻迫切的想要确認她的心意,黑眸緊鎖着她的目光,再次問道,“可以嗎?”
……
甯可腦子發熱着,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答程硯安的。
隻知道男人在得到了她的默許之後,直接将她帶到了他家!
是他家!
完全沒有征求過她的意見,就直接帶她過來了。
等她意識到不對勁想要逃的時候,他已經将她壓在床上了。
甯可氣息都被他弄亂了,臉頰紅撲撲的,好不容易找回點理智提出抗議,“我要回家。”
“你難得送上門,我可不能這麽輕易的放你回去。”程硯安将吻落在她的頸窩裏。
甯可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要被抽離了,她總覺得自己是在做垂死掙紮。
事實證明,她就是在做垂死掙紮。
才在最後那一刻,程硯安趴在她耳邊确認的問了一句,“可以嗎?”
回答他的,是甯可反羞憤的撕咬。
程硯安再也無法自控,深深的闖入了她的身體。
就像他深深的闖入了她的世界那樣,将她徹底填滿。
都說久别勝新婚,甯可算是徹徹底底的體驗了一把什麽叫生吞活剝。
她是真的差點被這個男人給生吞活剝了。
要不是她哭着求饒,他還真不可能那麽輕易的放過她。
甯可都不知道自己小死了幾回,隻知道人都險些沒了。
睡前她嘀嘀咕咕的說了一句,“明天早上叫我起床,我有個活動要出席。”
然而第二天她怎麽也起不來,程硯安知道她太累了,不忍心叫醒她,就任由她多睡了一會兒。
這一睡,可把梅梅姐給弄崩潰了。
關鍵是她電話還關機了,根本找不到人,親自殺到甯可家,發現她根本就不在家!
等甯可睡醒,已經中午十二點了,她慌忙的找着手機充電開機,梅梅姐的電話就轟了過來。
看到那三個字,甯可覺得頭皮發麻,她小心的接起,還沒說話呢,梅梅姐就在電話那頭歇斯底裏喊話,“甯可你要是再不出現,我就從這三十二樓跳下去!我真的跳下去!”
“别啊梅梅姐,我馬上過來,馬上過來。”甯可心虛得不行不行的,一邊胡亂的抓着自己的衣服,一邊應付着梅梅姐,生怕她真的一個激動從三十二樓跳下去,那她罪過可就大了。
“你夜不歸宿跑到哪裏去了?電話還關機,你知不知道這個活動有多重要?”
“我知道我知道,我現在就來,我馬上就來,你别氣,你冷靜冷靜,我真的馬上就來……”
程硯安端着吃的進來,見甯可正胡亂的套着衣服,就放下吃的過去幫她。
甯可一邊瞪着這個罪魁禍首,一邊讓他幫着忙。
反正衣服是他脫的,他幫忙穿回去也沒什麽不對。
“你慢點。”程硯安見她猴急猴急的,被拉鏈勾到了頭發,急忙出聲制止。
這一開口,就叫梅梅姐聽了個真切。
甯可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就聽梅梅姐在那邊大喊,“甯可!你居然跟男人去鬼混了!你居然爲了跟男人鬼混而放我的鴿子!你死定了!我到是要看看這個狗男人是誰!”
由于梅梅姐的聲音太大,程硯安一字不漏的聽了個真切。
聽到狗男人三個字,他挑了挑眉。
甯可心虛的沒去解釋,随手紮了頭發說,“你送我過去吧,我路上化個妝。”
等上了車她才反應過來,自己根本就沒有帶化妝品過來啊,包裏找了半天就一支口紅一個氣墊。
也能勉強應付,就是脖子上的吻痕……
甯可一陣頭痛,恨不得把這個狗男人的狗頭都敲爆。
她隻好給梅梅姐發信息,“梅梅姐,可不可以把出席活動的衣服更換一下啊?”
“大小姐你不看看時間的嗎?哪有機會給你準備第二套衣服啊?”
“可是……”甯可支支吾吾的不好說。
“快說!我看能不能想辦法。”梅梅姐一看她支支吾吾的,就知道沒好事。
甯可說不出口,索性拍了一下脖子的照片給梅梅姐發過去。
梅梅姐當時又有了想跳樓的沖動。
好在這是冬天,套個外套什麽的,也不會太突兀。
甯可趕到現場,就直接被梅梅姐拖到了化妝室,催促化化妝師趕緊給她化妝。
時間趕得她連審問甯可的機會都沒有,隻能秋後算賬。
給甯可處理吻痕的化妝師看到那吻痕的時候,忍不住捂嘴偷笑,甯可羞得想鑽到桌子低下去。
心裏也更氣程硯安昨晚的爲所欲爲了!
說起來也怪自己,一上頭,就什麽都忘了,壓根沒想到今天還有活動的事兒。
好在甯可出席活動的時候,表現還算可圈可點。
雖然遲到了,但她也誠懇的跟現場的媒體,粉絲以及主辦方道了歉,才沒被冠上耍大牌的頭銜。
一下台,梅梅姐就過來抓人了,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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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更新,卡文卡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