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蕩聽了懷疑人生了。
自己好歹也算是老玩家了,卻連一個剛下載一個小時的人都不如。
還有沒有天理了!
“算了,我突然不想跟你一起玩了,我找江羨去。”許蕩洩氣的道。
程硯安想起江羨和甯可的好友,心裏一動,便說,“你叫她來一起玩啊,說我帶飛。”
許蕩當即就後台遊戲去給江羨發消息了。
聽說程硯安帶飛,江羨立即上線了,程硯安自雷後重新開了一局。
第一局他沒怎麽說話,但卻帶着江羨進了決賽圈。
說實話,江羨玩得比許蕩更有意識。
因爲許蕩那家夥,隻知道無腦的莽,上去就死,上去就死,救都救不過來。
至少江羨還知道苟着,苟到決賽圈去。
“許蕩你怎麽這麽菜啊!”江羨果然開始罵許蕩了。
許蕩委屈,“我剛看到對方是一個人的啊,我想着你們護着我,我肯定能打死他的,誰知道沖過去一群人呢……”
看吧,這就是沒意識。
第二局程硯安帶了雙狙打,一槍一個準,看得江羨都直喊666.
“你這水準不錯啊!要不要考慮打職業啊!”江羨開玩笑的問道。
“他要是去打職業,怕是無法或者走出程家了。”許蕩調侃道。
雖然有點誇張的意思,但道理卻是這個道理。
程老爺子對待程家的小輩們,那叫一個嚴厲啊。
俗話說虎父無犬子,程老爺子最驕傲的就是他的兒子孫子們,個個都很優秀。
特别是被程老爺子寄予厚望的程硯安,他可是把程硯安視爲自己的接班人。
江羨有時候和喬忘栖閑聊,多少知道一些,“說的也是。”
許蕩還趁機落井下石呢,“嫂子你是不知道,他剛還被老爺子逼着去相親呢,臨時給我打電話求救,我就把網友們票選出的最奇葩的相親男的方案教給了他,他也成功的氣跑了相親對象,哈哈哈哈。”
“相親?”江羨覺得有點意思,“你還需要相親嗎?”
甯可前腳剛宣布離婚,這狗男人就開始相親了?
果然男人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嫂子你就别開我玩笑了,我最近挺閑的,不知道嫂子和喬爺有沒有時間,一起吃個飯啊。”程硯安趁機提出邀約。
“我到是有時間,喬忘栖好像沒時間,他最近挺忙的。”
許蕩很不解,“他都不管喬氏了,還忙什麽呢?”
“這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每天早出晚歸的。”江羨說的也是實話。
這陣子喬忘栖比之前都還忙,至于在忙什麽,她還真不清楚,也沒問過。
“嫂子你都不管着點喬爺的麽?就他那副好看的皮囊,很招女孩子喜歡的,多少女人對他前仆後繼啊。”許蕩感歎着,語氣裏有說不出的羨慕。
“聽你這麽說,是見過不少了?”
“那是!就喬爺的那些爛桃花啊,我講個三天三夜都講不完。”許蕩小嘴兒又叭叭叭起來了。
喬忘栖下班回來,見江羨盤腿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玩手機,正和許蕩聊天呢,“是嗎?那你給我講一講印象最深刻的那幾朵呗。”
許蕩口嗨,根本不知道這是江羨的全套,就說了起來,“蘇同恩我就不說了吧,畢竟嫂子
都知道了,但還有一個,叫什麽我記不太準确了,那個女的追喬爺也挺猛的,直接脫了衣服往喬爺懷裏鑽啊,都把我給看傻了!”
“喬忘栖呢?是什麽反應?”
“哈哈哈哈喬爺直接把人推到了遊泳池裏,還嫌棄的把外套脫了扔到了垃圾桶裏。”再說起這事兒,許蕩都樂呵得不行。
“和誰聊天呢這麽開心?”喬忘栖過來在江羨臉上親了一下問道。
“許蕩啊。”江羨面不改色的道,“他在跟我說你以前的爛桃花,說有個女的脫光了往你懷裏鑽。”
喬忘栖眉心跳了跳,就喊話許蕩,“許蕩,你最近挺閑啊。”
“啊,喬爺,我不閑啊,我挺忙的。”許蕩還不知危險。
“是嗎?那我怎麽覺得你挺閑的?”這句話多少有了一點威脅的意思。
許蕩這會感覺到了,立馬閉了嘴,用遊戲語音不停的發信号,“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程硯安喊話道,“晚上出來喝酒?”
“不去。”喬忘栖拒絕得很幹脆。
程硯安不解的問,“爲什麽?”
“要哄媳婦兒。”喬忘栖坦白的道。
隊裏的兩人,“……”
“說起來還得謝謝許蕩呢。”
這話,聽着挺陰陽怪氣的。
許蕩覺得後背發涼,匆忙的說了一句,“我手機沒電了不玩了拜拜。”
随後溜之大吉。
江羨也被喬忘栖強制下線了,隻留下程硯安一個在隊裏,挺寂寞的。
大家都有狗了,隻有他……兩袖清風啊。
他端起桌上已經冷了的咖啡喝了一口,苦澀的味道在嘴裏蔓延開來,苦得他蹙起了眉頭。
晚上程硯安又被老爺子叫道程家去一通臭罵,好在他态度很好,一直跟老爺子低頭認錯,才沒被胖揍。
但老爺子也放下狠話了,“既然家裏給你安排的你不喜歡,那你就自己解決人生大事,總之今年過年之前,你得帶對象回家!不然你就别回來了!我程家從此沒有你程硯安這個人!”
出了老爺子書房,程硯安坐在院子裏的花壇上抽煙,心情挺悶的。
大姐程曉彤給他打電話來,他也不想接。
無奈他這大家是個很執着的人,非要打到他接起電話位置。
程硯安語氣懶懶散散的問道,“姐,你有事兒嗎?”
“聽說你又被老爺子罵了一頓?”
“所以你是來幸災樂禍的嗎?”
“不是,我就是來提醒你,别跟老爺子對着幹,他的身體狀況不太好。”程曉彤解釋着,“之前你一直在執行任務,我也沒和你說,他腦子裏長了東西,因爲年歲大了,通過手術取出的話,風險很大,所以醫生建議保守治療。”
程硯安的心沉了沉。
程曉彤歎了口氣,“本來想瞞着老爺子的,沒想到他通過自己的關系打聽到了實情,醫生的意思是,他最多隻有三個月到一年的期限了,所以他才着急催你馬上找個人定下來,你知道的,他一直放心不下你。”
這件事,像是一塊巨石狠狠的壓在了他的心上,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我是覺得,就當是爲了安撫他老人家,你也應該退一步,而不是像今天那樣,直接氣跑相親對象。”
“我知道了。”程硯安悶悶的道。
“事關你自己的人生大事,我也不方便多說什麽,隻是希望你能多爲爺爺考慮考慮
。”
程硯安開着車沒有任何目的的在街上開着,期間更是連着三次路過了甯可所住的小區門口。
到第四次的時候,他終究還是停了下來。
他沒有驚擾甯可,隻是靠着車門上抽了兩支煙。
兩支煙抽完,他滅掉煙嘴後,又上車離開了。
靜悄悄的,就像從沒來過一樣。
早上小于買了早餐給甯可,她是在去劇組的路上吃的。
小于見她一直哈欠連天的,就關心的問道,“可可姐,你昨晚又失眠了嗎?”
“嗯,有一點。”甯可揉了揉眉心,覺得頭有些痛。
“怎麽最近又開始失眠了啊,要不還是去看看醫生吧。”小于憂心忡忡的道。
“我沒事,沒那麽嚴重,你别緊張。”甯可安慰她。
昨晚失眠的原因,甯可心裏清楚得很。
雖然她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
但這件事也卻是影響到她了。
她覺得自己是在自尋煩惱,所以一遍遍的告訴自己,程硯安和她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他們已經離婚了,所以他去相親,去戀愛,去結婚,哪怕是去跟别人生孩子,都是他的自由,和她沒有任何關系。
可心中,還是意難平啊。
昨天教訓過陸雨薇之後,她今天似乎安分了很多。
今天要拍打靶的戲,曹導說已經請了專業的人過來教演員們争取的握槍姿勢。
甯可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别不是程硯安吧?!
可能是她的祈禱管用了吧,過來指導的人還真不是程硯安,而是陳玉柏。
相比起程硯安,陳玉柏就随和得多,也很耐心的教她們如何握槍,如何打靶,還有各種注意事項等。
不知爲何,甯可有些失落。
因爲來的人是陳玉柏,陸雨薇顯然沒那麽熱情,也有些心不在焉的。
大概是态度不認真,被陳玉柏點了名。
陸雨薇就更不開心了,賭氣的去一旁玩手機了。
經紀人催她發點自拍更新更新微博,她就拿着手機在那兒四處拍照。
“陸小姐,雖然允許你們進來拍攝,但隻能在規定的區域裏活動,你已經超出規定區域了。
聽到這聲音,陸雨薇眼睛一亮,迅速看向來人。
看清之後,還驚喜的叫道,“程隊!你怎麽來啦?”
“我不能來?”程硯安覺得她問得很奇怪。
陸雨薇趕緊搖頭,“不是不是,就是好幾天不見你,有點意外,以爲你會來了呢。”
眼前這小女生是什麽心思,程硯安心裏門清着呢。
他不願意給機會,隻是冷聲提醒她,“還是要提醒一下陸小姐,不能超出規定範圍,否則就要按照我們的規定辦事了。”
“哦,我知道了,我錯了,對不起嘛。”陸雨薇收起手機乖乖的跟程硯安道歉。
程硯安的視線去看向了另一邊,似乎是在人群中尋找着人。
“程隊,你是不知道,今天來的那個兵哥哥好兇哦,還罵了我,他一點都沒有你溫柔。”陸雨薇委屈巴巴的跟程硯安告狀,“而且他也沒有你帥!程隊在我眼裏是最帥的!”
這些拍馬屁的話,程硯安一個字都沒聽進去,眼睛緊盯着一處,眸子微微眯了眯,泛起了危險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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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兩更了,沒狀态我調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