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茶好奇的問了一句,“喬先生怎麽會在這裏啊?”
江羨哪裏知道呢。
喬忘栖大步的走了過來,看到太陽照耀在她的臉上,把她小臉曬得紅紅的。
他自然而然的往陽光照樣的方向站了站,擋住了部分太陽後,才問道,“怎麽不進裏面去?”
陽光被擋住後,少了幾分浮躁之氣。
又聽到他這似水溫柔的聲音,讓她的心莫名的平靜下來,問他,“你怎麽在這裏?”
“我和新郎是朋友。”
“又是我的一個朋友?”江羨挑眉笑道,連沒少都是盈盈的笑意。
喬忘栖不由自主的就跟着笑了起來,嘴角輕揚,“對,又是我的一個朋友。”
“那你這業務範圍挺廣泛的啊,都做到F洲來了。”江羨打趣他。
“走,我帶你去見見。”喬忘栖自然而然的拉住了她的手。
江羨也很自然的挽住了他,跟着他往赫瑪那邊走了去。
赫瑪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認識那個能征服喬忘栖的女人了。
他想象過很多次。
比如對方有傾城容顔。
或者是絕頂的聰慧。
總之,必須得有長處,才能将喬忘栖這頭誰也馴服不了的野馬給拿下。
作爲喬忘栖的朋友,他可見過不少前仆後繼的蝴蝶們,卻都一個個的死在了他的冷漠之下。
所以才會好奇,到底是什麽樣的女人,将他給收服了。
沒一會兒喬忘栖就攜着江羨一起出現了,赫瑪很仔細的看了他身旁的女人。
是他想象的那樣,人間絕色。
至于是不是絕頂聰慧,目前還看不出來。
赫瑪還主動跟江羨打招呼,搶在喬忘栖做介紹之前,先做了自我介紹,“江羨小姐,久仰大名,你好,我是赫瑪,很高興認識你。”
江羨自然是認識赫瑪的,畢竟車神啊。
不過他比電視上要胖了一些。
江羨也這樣如實的說了。
赫瑪哈哈大笑,“主要我太太做飯太好吃了,我一時沒節制,就胖了一些。”
說罷他挽起一旁新娘的手跟江羨介紹,“這位就是我的太太柏悅。”
柏悅今日化了很精緻的妝容,看上去文文靜靜的,跟江羨想象中的新娘有一點不一樣。
畢竟赫瑪是匹野馬,她覺得能收服野馬的女人,肯定有過人之處。
但柏悅在赫瑪那兒,顯得很小一隻,像個瓷娃娃一樣。
柏悅有些羞怯的跟江羨打招呼,“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我也是。”江羨抱了抱柏悅,她對這個女人有種說不出來的喜歡。
這大概就是合眼緣吧。
像孟芙孟娜,她就不太喜歡。
而這個柏悅,她隻見第一次面就覺得莫名的親切。
想着今天是她的婚禮,自己應該有點表示。
可來得匆忙,也沒精心準備什麽。
隻好跟柏悅說道,“今天是你們結婚的日子,我來的時候太匆忙,沒能準備像樣的禮物,不介意的話,我改天再補上?”
“當然不介意。”柏悅很是善解人意,“我們加個好友吧。”
兩人大大方方的交換了聯系方式。
女人之間有女人之間的話要說,男
人們自然推開了,把空間留給兩人。
柏悅小臉紅紅的跟江羨低語,“我有點緊張。”
“不是應該覺得幸福嗎?”江羨逗她。
柏悅又竊喜的點點頭,“是很幸福,但也很緊張。”
“我看得出來,你們很相愛。”
柏悅嬌俏的嘀咕,“我到現在都還覺得自己在做夢呢,沒想到他那麽快就跟我求婚了。”
“你們是怎麽認識的啊?認識多久了?”江羨好奇的問道。
“也就三個多月吧。”
那是挺快的。
不過跟自己比起來,就不叫事了。
江羨還把自己的事情和柏悅分享了呢。
聽到江羨和喬忘栖是閃婚,柏悅驚訝不已,“真的嗎?所以你們是一見鍾情?”
“哪有什麽一見鍾情,都是見色起意罷了!”江羨自我調侃。
不知爲何,柏悅臉頰莫名一紅。
都心虛得不敢去看江羨了,低着頭,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頸,“其實我有些不安。”
“怎麽了?”江羨聽出了她有心事,就關心的問了問。
柏悅有些猶豫。
可這事兒憋在她心裏太久了,一直沒找到合适的人說。
難得遇上江羨這麽合拍的人,她想了想後,還是開了口,“其實……我是個沒有過去的人。”
江羨有些疑惑。
柏悅坦白的道,“我不記得我的過去,受過傷,醒來後就在赫瑪家了,他說是在半路撿到我的,見我可憐就收留了我,我那時特别害怕,誰也不認識,隻想依賴着他,就求着他留我在了身邊。”
“然後呢?”
“我對這個世界其實很恐慌,但隻要有他在,我就有種莫名的安心。”說起自己和赫瑪的點點滴滴,柏悅臉上特别的溫柔,“他很喜歡做我吃的飯,我也喜歡給他做飯,時間久了,就好像離不開他了,所以他跟我求婚的時候,我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就覺得……除了他,我也不知道該去依靠誰。”
江羨不知道他們之間還有這麽一段故事。
聽上去像是一隻無辜的小白兔被大灰狼騙走的故事。
不過,赫瑪對柏悅也是真心的吧。
至少她看出了赫瑪的真心。
隻要有真心在,其他的就不是問題了。
江羨反正是這麽認爲的。
所愛隔山海,山海皆可平。
江羨安慰柏悅,“你隻需要遵從自己的内心就好,你的心就是你的本意。”
“……嗯。”柏悅重重的點了個頭,像是踏實了不少。
她腼腆的笑了笑,“謝謝你安慰我,這些事都憋在我心裏好久了,跟你說出來,好像輕松了不少。”
“歡迎随時找我吐槽。”江羨還逗趣的道,“當然,如果夫妻之間遇上了什麽事,也可以跟我請教哦,畢竟我是過來人。”
“好。”
兩人有說有笑的,正開心呢。
孟娜過來了嗎,穿得依舊是花枝招展的,恨不得把所有的名牌都貼自己身上了。
“赫瑪太太好,我是孟娜,孟德家族的人,很高興認識你。”孟娜直接忽視江羨,跟柏悅打着招呼。
江羨到是不在意這些細節,跟柏悅打了個招呼後,就去找喬忘栖了。
柏悅也是禮貌的跟孟娜打招呼。
其實孟娜多少有些瞧不起柏悅。
像赫瑪這樣的金貴男人,至少也應該配一個像自己這樣,大家族的千金才對。
而不是眼前這個沒有任何身份地位的……小女人。
孟娜努力遮住心底的鄙視,看了看她脖子上的項鏈,嘴角泛起一個冷笑,“赫瑪先生就送太太這樣的項鏈麽?好像有些寒酸了一點。”
被孟娜這麽一說,柏悅有些緊張,急忙捂住脖子上的項鏈,紅着臉說,“不是的,他送了我很多首飾,隻是我比較喜歡這個罷了。”
孟娜自然是不信,隻當她是爲了面子才說出這樣的話。
她甩了甩長發,故意露出脖子上的藍鑽項鏈。
陽光折射之下,是挺耀眼的。
孟娜之所以在柏悅面前這麽炫耀,全是因爲她之前倒追過赫瑪。
隻不過……被很無情的拒絕了。
這是孟娜的一個人生污點,她一直覺得挺沒面子的。
現如今看到柏悅,心裏那股子怨氣就更強烈了。
怎麽看都覺得柏悅比如自己。
也不知是靠什麽吸引赫瑪的!
“可惜了,像赫瑪先生這樣的地位的人,應該能找更好的,而不是……”孟娜故意看了柏悅一眼。
柏悅又自卑的低下了頭。
孟娜輕哼一聲,傲慢的離開了。
等柏悅再回到赫瑪身邊的時候,明顯變得低沉了很多。
他敏銳的察覺到了這個變化,微微側過頭在她耳畔問道,“怎麽了?是哪裏不舒服嗎?”
“沒有。”柏悅搖搖頭,“我沒事。”
赫瑪收緊了放在她腰上的腰,似在無聲的支撐着她。
這讓柏悅安心不少。
覺得自己不應該多向,都已經走到婚禮這一步了,不會有什麽意外的。
柏悅在心裏不停的安慰自己。
可不知爲何,那股子恐慌感卻很強烈。
……
作爲本場婚禮的男主角,赫瑪親自宣布友誼賽正式開始。
連舟已經打聽到消息了,過來告訴江羨,“這次參加比賽的有三十二人,都挺強的,羨姐你可要有心裏準備啊。”
“你不是應該擔心另外那三十一人麽?”江羨笑着反問。
連舟聽了不得不跪服。
就問霸不霸氣吧!
他不得不扭頭去跟喬忘栖說,“可管管你老婆吧。”
喬忘栖沒回應連舟,到是跟江羨說了一句,“是三十人。”
江羨緩緩的冒出一個問号。
“三十二人中,有我一個。”喬忘栖淡然答道。
江羨,“???”
連舟,“……”
這一波……當真是秀到了大氣層!!!
沒多會兒出場順序就安排了下來,江羨和喬忘栖的号碼是相連的。
13,14.
1314.
寓意還挺好。
每一場八位選手,江羨和喬忘栖都被安排在了第二組。
也就意味着,他們要同場競技了。
連舟突然來了看好戲的興緻,甚至還不忘調侃喬忘栖,“羨姐是個不服輸的性子,你要是赢了她,你就完了,但你要是輸了,那男人的面子也就輸了。”
“你還有事嗎?”喬忘栖不疾不徐的反問一句。
連舟,“……”
打擾了打擾了。
這倆的瓜,他不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