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爾這時才反應夠來,急忙上前去阻攔江羨,“這位女士,請你跟我走一趟。”
江羨從容不迫的問了一句。“你确定要攔着我?”
“是孟德先生吩咐要攔住你的,不好意思。”舍爾還在跟江羨客氣。
保镖頭子沖了過來,怒氣洶洶的問道,“是設個人嗎?”
舍爾點頭。
保镖頭子有些疑惑,顯然不能理解孟德的吩咐。
隻是一個瘦弱的女人而已,哪裏需要這麽大動幹戈。
他略有不耐,更不喜歡舍爾的那般禮貌,直接過來抓江羨,嘴裏還嚷嚷道,“别廢話了,把她帶走。”
他的手還沒碰到江羨,就被江羨輕輕一帶。
一米九幾的彪形大漢,就這麽輕易的被江羨來了個過肩摔。
這一摔,摔得結結實實。
連慘叫聲都沒來得及跟上節奏。
一切就發生在瞬間,連站在兩人跟前的舍爾都沒看清楚,那保镖就躺在了地上。
他愣了一下。
其他保镖見狀迅速沖了過來,都想要抓住江羨。
看來可以活動活動一下筋骨了。
自從懷孕之後,她每天過得都很鹹魚,已經好久沒有大展身手了。
說真話,還挺期待的。
那些個保镖隻當她是個弱女子,并沒有發昂在眼裏。
至于保镖頭子爲什麽會被摔倒,他們也隻當是一時不備而已。
連舍爾都是這麽認爲的。
然而下一瞬,這些人都被啪啪打臉了。
沖在最前面的幾個人,沒幾下就被江羨放倒在地。
她摸了摸鼻子,對後面的人勾了勾手指,“一起上,省得浪費我時間。”
這群人被激怒,一窩蜂的沖了過來。
江羨靈活的穿梭在這群彪形大漢之中,一拳一個小朋友,很快,地上又多了一片躺着不能自理的人。
舍爾這才意識到這女人不簡單,緊急喊道,“趕緊把所有人手都調過來!快!”
都叫過來?
又怎樣?
還不是來當人形沙包的。
那些個躲在遠處圍觀的女人們,都傻眼了。
眼前這一幕,就像是看一部精彩的動作大片一樣。
瞠目結舌,又目不暇接。
等江羨放倒最後一批人之後,她才揉了揉有些發酸的手腕問,“還有麽?”
那輕描淡寫的語氣,簡直能把人活活氣死。
她看向舍爾,似在詢問。
舍爾結結巴巴的道,“沒,沒了。”
“好吧。”江羨一副挺遺憾的樣子,好像沒打夠一樣,看了看地上躺着的人,“你們還要再打嗎?”
躺在她腳邊的幾個人迅速挺屍裝死,稍遠一點的,急忙往旁邊躲。
“看來是不想再打了,那我就走了啊。”江羨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
所有人都屏息靜氣,直至那抹纖細的身影消失在大門口,衆人才敢喘氣。
一陣陣哀嚎聲此起彼伏的響起。
舍爾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完全不知這可怕的女人到底是什麽來路。
孟德的電話又打了過來,氣急敗壞的問他,“抓住那個女人了嗎?把她給我帶上來!我要親自打斷她的雙臂!”
舍爾頓了頓,才道,“她……走了。”
“什麽叫她走
了?你放她走的?我不是讓你叫人把她給我抓住的嗎?”孟德心态都炸了。
“我叫了人來抓她的。”舍爾解釋。
“那人呢?”
“走了……”
“你在跟我開玩笑?!”孟德氣得差點吐血。
舍爾撓撓頭,“怎麽跟您說呢,我們的人,都被那位女士放倒了,她是光明正大走出去的……”
這下,孟德是真氣吐血了。
舍爾聽聽着情況不對,趕緊上樓去看。
孟德躺在地上,滿臉漲紅,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話,“幫我叫醫生!我手斷了!”
……
江羨大搖大擺的從淺水灣的莊園走了出來,司乘見狀立即将車開過來接她,并問道,“怎麽這麽快就出來了?和孟德談好了?”
“并沒有。”江羨打開車上的梳妝鏡照了照,确定頭發沒亂,妝容沒花,這才合上鏡子。
“那怎麽……”司乘有點懵。
以江羨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性子,不可能這麽輕易就放棄的。
他頓了頓問道,“是孟德做了冒犯你的事嗎?”
“他手被我掰折了。”江羨輕描淡寫的說道。
司乘一默。
“我沒先動手,是他先動手了。”江羨急忙解釋。
“好吧,看來和孟德談合作的事情是泡湯了。”司乘挺無奈的說道,“這樣一來,想要跟無雙抗衡就更難了。”
“你别慌啊,我話還沒說完呢。”江羨給司乘順毛,“你也知道孟德是個好色之徒,我單槍匹馬的來,肯定是有另外動作的。”
司乘有些困惑,“你還留了一手?”
江羨單手托着下巴靠着車窗上,有些懶懶的說道,“我在前面搞事情,就方便連舟在後面搞小動作啊,估計他現在已經拿到有用的東西了吧。”
原來是這樣。
司乘這會兒才看明白了。
就說嘛,羨姐怎麽可能便宜了孟德那個老色鬼。
敢這麽冒險去見孟德,肯定是留了後手的。
不過司乘更好奇了,這後手到底是什麽?
在兩人剛回到住所不久,連舟就回來了,帶來了司乘最好奇的東西。
“果然如羨姐所料,這個孟德就是個傀儡。”連舟喝了口茶,才緩了緩開了口。
“傀儡?什麽意思?”司乘不解的問。
連舟回答道,“他背後還有人,是孟德的幕後BOSS,所有的事情,都是他背後這個人在做決定,而孟德,隻是個名義上的掌管着,其實并沒有任何權利。”
“羨姐是怎麽知道這事兒的?”司乘更迷了。
“很簡單,能坐擁F洲那麽大市場的人,絕對不是孟德這種隻知道享樂的人,那邊可比M洲這邊要複雜,多少勢力想要去瓜分這塊肥肉啊,就孟德那腦子,若真是他做主,早就被生吞活剝了。”江羨眉眼彎彎的開口。
司乘恍然過來。
連舟也肯定的道,“是啊,羨姐在前面折騰的時候,我趁機潛了進去,在孟德的電腦裏搜尋了一通,發現他所有的文件都發送給一個匿名郵箱,電腦裏并沒有辦公的痕迹,隻有一些接受的指令,不過那指令是加密的,我沒辦法破解。”
“查了這個郵箱了嗎?”江羨追問。
連舟蹙了蹙眉,“查是查了,但是查不到,太隐蔽了。”
“連連舟都查不到,那就有些難了。”司乘蹙眉道。
畢竟連舟的電腦技術,已經是整個團隊裏最好的了。
而且他還是世界排名第五的黑客啊。
如果連他都查不到,那就真的很難查到了。
司乘看向江羨
,“那接下來怎麽安排?”
“得去一趟F洲了,網上查不到,那就從孟德的家族入手,總能查到這幕後大佬的。”江羨回應道。
目前來看,也隻有這個辦法了。
司乘當即決定,“我陪你去F洲吧。”
“不用,你留在這邊坐鎮,好時刻留意無雙的舉動,連舟陪我過去就行。”
連舟已經摩拳擦掌了,“感謝羨姐帶我去見世面!”
陳思茶從外面回來,正好聽到連舟這句話,就好奇的問,“羨姐要帶連舟去哪兒?我也要去!我最近沒事做,我想去。”
“你去做什麽,你又幫不上什麽忙,還娘們唧唧的。”連舟立即嫌棄的道。
陳思茶,“……”
江羨無語的看了司乘一樣。
司乘攤攤手表示也挺無奈的。
陳思茶過來摸了摸連舟的腦袋歎氣,“好好的一孩子,怎麽就長了嘴呢?”
連舟,“???”
江羨回答陳思茶剛才的話,“我要去F洲,那邊可不一定好玩。”
“那我也要去!”陳思茶想都不想的說道,“我也要跟羨姐一起去見世面!”
“行吧。”江羨同意了,就當是帶她去散散心了。
連舟覺得陳思茶在跟自己争寵,針對的瞪他。
江羨起身,也學着陳思茶剛才的動作摸了摸連舟的腦袋,“好好的一孩子,怎麽眼睛就不好使了呢?”
接連被嘲的連舟,“……”
陳思茶也屁颠屁颠的跟着江羨上樓去了。
徒留連舟抑郁。
他一臉委屈的看向司乘,問,“他們剛剛什麽意思?”
司乘歎氣,起身摸了摸連舟的腦袋,“好好的一孩子,怎麽腦子也不好使呢?”
連舟,“!!!”
他懷疑這些人在人身攻擊,但他沒有确切的證據!
晚上江羨和喬忘栖視頻的時候,和他說了要延遲回原京的事。
男人的臉色當時就不好看了,頗有種怨婦的味道,“你不是說隻去一周嗎?怎麽又拖延?”
“這不是工作上的事沒處理好嘛。”江羨耐心的解釋。
“那要多久?”
“現在還不确定。”
喬忘栖沉了沉眸,不說話了。
江羨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他的表情,知道他不高興了,想哄來着。
洛星發消息來了,她就看了一下。
就是一些尋常的問候,她回了幾句後再切回視頻畫面,就見喬忘栖的臉色更沉了。
她又切回去問洛星,“男人生氣了怎麽哄啊?”
洛星,“???”
“支支招,我不能按時回家,我家那個不高興了,打個視頻電話也不說話,但也不讓挂。”江羨解釋着。
洛星聽得一臉黑線,“你們倆都多大的人了,居然這麽幼稚!”
“誰說不是呢。”江羨也挺無奈的。
“哄男人無非就是說一些好聽的話之類的,隔着這麽遠,又不能用一炮名恩仇這招。”
江羨,“……”
她還是不問洛星這個狗頭軍師了。
切回頁面,看了看喬忘栖,他依舊沒有要說話的樣子。
江羨就問道,“你怎麽不說話?”
“你不也沒說話?”
“……”
算了,還是保持沉默吧。
——
喬爺:吃醋了生氣了哄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