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這種沖突,兩家本可以好好坐下來和談的。
沒想到盛景淮硬是不接受任何的和談,堅持将宋繼顔送進了監獄。
兩家的關系也從此破裂。
隻是後來盛景淮依舊流連于花叢中,讓人不得不感歎,原來能讓盛景淮沖冠一怒爲紅顔的女人,也終究成了過去式。
終究是印證了那句話,女人如衣服。
宋繼顔好不容易才出獄,這其中少不了宋家在背後的運作。
估計也是花了不少心血的。
隻是沒想到才出獄,就和盛景淮碰上了。
現場的人都是戰戰兢兢的,生怕兩人發生沖突。
盛景淮漫不經心的挑眉,視線掃過正狼狽坐在宋繼顔身上的顧又菱,嘴角揚起一抹嘲意,“是好久不見,按理說應該更久一點才對。”
宋繼顔到底是沉不住氣,被盛景淮這麽一嘲諷,立馬炸了。
直接将顧又菱推開之後起身挑釁的看向盛景淮,“怎麽?盛少還想把我弄進去?那就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宋少要是還想體驗一下,也不是不可以。”盛景淮輕慢的笑着。
宋繼顔怒道,“盛景淮你裝什麽大?那次不過是因爲有喬忘栖施壓我才被關進去的,現在喬忘栖已經失勢了,你以爲你還有那個能耐将我弄進去?”
“你可以試試看。”
“宋少,咱們不是還有下一趴嗎?走吧,别被掃了興。”有人小心的勸着宋繼顔。
其他人也跟着附議,“是啊是啊,宋少,咱們去下一趴吧,那邊還有很多美人兒等着宋少呢。”
宋繼顔也知道和盛景淮硬鋼沒什麽好處,索性順着這個台階下了,挽住一旁的顧又菱大聲說道,“走,咱們去下一趴!”
顧又菱有些羞愧的看了一眼盛景淮,就低下了頭。
本來嘛,盛景淮不應該管閑事的。
但他依稀記得江羨說這女人是她的表妹來着。
所以在宋繼顔說要走的時候,他出聲道,“把人留下再走。”
宋繼顔當即就火冒三丈了,“盛景淮你他媽什麽意思?什麽叫把人留下?”
盛景淮并沒有把他的怒氣放在眼裏,而是指了指他身旁的顧又菱,一字一頓的說,“我說,把人留下再走。”
這話等同于是打宋繼顔的臉,他哪裏咽的下這口氣,轉身就把拳頭揮向了盛景淮。
盛景淮很容易就抓住了他的手,并把他放倒在地。
“盛景淮!不就是搶了你一個女人嘛,你就要這麽跟我作對?”宋繼顔叫嚣起來。
盛景淮不緊不慢的道,“所以,我也搶你一個女人,這才公平,懂嗎?小子。”
他拍了拍宋繼顔的臉,提醒他,“你才剛出來,做事還是要低調一點,弟弟。”
“你他媽……”宋繼顔破口大罵起來。
其他人急忙上前來勸阻,就怕沖突鬧得更大。
“宋少,爲了一個女人不值得,兩家關系鬧僵了也不好,你爸要是知道你出來就惹事,肯定會生氣的,咱們忍忍吧。”
“是啊宋少,你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我去給你弄行不,這個就讓給盛少好了。”
“宋少你消消氣,咱們犯不着爲了個不認識的女人把和盛少的矛盾弄大。”
宋繼顔氣惱的推開了盛景淮,這才甩了甩手起身,狠狠的瞪了一眼盛景淮後,才走向了顧又菱。
他有些怒氣洶洶的,吓得顧又菱退了兩步。
宋繼顔當着所有人的面呸了一聲,這才招呼着衆人,“走了,一個婊子而已,老子還看不上呢!盛少喜歡玩别人玩過的女人,就讓他玩去!”
這話隻不過是他的強行挽尊而已,大家都懂。
但好歹是把事情平息下來了,沒有鬧大。
一群人作鳥獸散。
隻留下被宋繼顔呸了一臉的顧又菱在那裏難看至極。
她就不明白爲什麽自己會這麽背,連着遇見這些個事兒。
她都快把頭低到胸前了,雙手無力的抓着衣服,想要遮住更多的難堪。
她在等待着男人的嘲諷,畢竟自己當初爲了自尊放過那些話。
可她并沒有等到嘲諷,等到的,是一件外套。
盛景淮的外套。
他把外套丢給了顧又菱,語氣有些冷漠的道,“披上吧。”
感受着那件帶着體溫的外套,顧又菱又寫錯愕。
她愣愣的看向盛景淮。
男人并沒有看她,也不知是不想看還是保持禮貌不去看。
顧又菱自動把後面一個可能對号入座了,迅速穿上了過于寬大的外套後,輕顫的說了一聲,“謝……謝謝。”
“不用謝我,要不是看在你是江羨表妹的份上,我不會出手幫這個忙。”盛景淮很不客氣的解釋着,“還有,像宋繼顔這種人,最好還是離遠一點,他不是什麽善茬。”
“……知道了。”顧又菱又愧疚的低下了頭,心裏很不是滋味。
就感覺自己被羞辱了一樣。
他說是因爲江羨才出手救自己的……
可他不知道是江羨把自己逼到這條路上的……
盛景淮也不想跟她廢話,交代完之後就走。
顧又菱反應過來後急忙追了上去,“盛,盛少。”
“還有事?”
顧又菱咬了咬唇,又鼓起勇氣問,“你留個聯系方式吧,回頭我把外套送去還你。”
“不用了,直接丢掉。”
丢下幾個字後,盛景淮又大步往前走。
顧又菱不得不在此跟上去,“那個盛少,今晚謝謝你幫我,我應該怎麽感謝你?”
“我都說了,不用感謝我,我是看在江羨的面子上幫你一把,如果你非要感謝的話,就去謝謝江羨吧。”
顧又菱心裏一陣難堪,最後隻能眼睜睜的看着盛景淮離開。
她懊惱,羞愧,又憤怒。
懊惱的是,爲什麽會讓盛景淮瞧見這麽狼狽的自己。
羞愧自己曾經說過那些話之後,卻還是來做了這些事。
卻又憤怒于他是出于江羨這一層關系才幫的自己,而不是别的什麽原因。
她多希望是别的原因。
如果一開始,她就能堂堂正正的出現在盛景淮面前,是不是結果就不一樣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顧又菱心裏就很不是滋味。
她怨啊。
怨自己沒有像江羨那麽好的出身!
……
盛景淮喝了一堆的酒,心裏依舊浮躁得厲害。
這種浮躁日漸明顯了。
明明都已經告訴江羨自己要結婚了,爲什麽還沒反應呢?
以她跟洛星的關系,肯定會和她說這事的。
如果洛星知道了,說不定就會出現的。
她消失已經一年了,愣是沒有一點音訊。
一開始他瘋狂的尋找,到後來自暴自棄裝作不在乎,再到後來的極度思念……
他本以爲時間久了,這份感情就淡了,自己就能放下,或許還能釋懷。
可他發現自己錯了。
時間越久,對她的思念就越瘋狂。
剛剛他出手幫了顧又菱一把,其實并非完全是因爲江羨的原因。
看到她被宋繼顔欺負的時候,他自動代入了洛星當時被宋繼顔欺負的
畫面,腦子一熱就出手了。
也正是因爲這種聯想,讓他再也抑制不住對洛星的思念。
他拿出手機,第無數次的撥打那個号碼。
他知道,這個電話根本打不通,可他除了撥打這個電話,做不了任何的事情!
電話靜默半晌後,突然通了。
盛景淮猛然坐起身來,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機。
他一度懷疑是自己喝醉酒了出現了幻覺,才以爲電話被打通了。
可電話又響了第二次。
的确是打通了。
但盛景淮又一次在心裏否定了,懷疑自己撥錯了号碼,所以努力睜大眼睛去确認号碼。
一個一個的确認。
然而号碼并沒有錯,電話依舊撥通了。
盛景淮的心飛快的跳了起來,拿着手機的手都在不可控制的顫抖。
腦子裏就剩下一個問題。
她回來了嗎?
是她回來了嗎?
是不是她回來了!
可惜,電話最終沒人接起,一切又歸于平靜。
盛景淮不死心的再次撥打,電話裏傳來了系統冰冷的聲音。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可即使這樣,盛景淮也很高興。
這說明電話真的有人在用了,而且絕大的可能是洛星本人在使用。
盛景淮一抹臉,讓自己打起精神來,再次準備尋找洛星。
這一次,他一定要找到她!
此時的洛星,慌得一批。
她沒想到才剛把電話号碼補辦回來,就接到了盛景淮的電話。
過去了這麽久的時間,她以爲盛景淮早把自己忘了。
畢竟這段時間裏,她沒少看見盛景淮的花邊新聞,身邊的女伴更是一個賽一個的漂亮。
就算他是個時間管理大師,估計也沒有時間來想起自己。
那時候想到這個可能,洛星還有些苦澀呢。
結果……
他爲什麽會在這個時候打字機的電話?!
洛星實在想不明白,腦子一片混亂,又怕他再打過來,就草草的關了機。
關機之後又懊惱起來,這樣不就明擺着心虛了嗎?
盛景淮必然會猜到是她回來了。
床上的洛錦一哼哼唧唧的哭了起來,洛星這才回過神來,急忙去安撫小家夥,“一一怎麽啦?肚子餓啦?媽媽喂你啊。”
此時的洛星,剛回到老家。
過幾日就是父母的忌日了,她想帶洛錦一來見見父母,也好告訴二老,他們有孫女啦!
她和江羨說過這事的,一開始江羨還擔心她被發現。
洛星自信滿滿的表示絕對不會被發現,畢竟她隻是回老家一趟。
而且說不定盛景淮早就忘記自己了。
江羨也是這麽認爲的,畢竟盛景淮已經沒有再尋找洛星了,而且還說要結婚了。
當然她覺得盛景淮是在開玩笑,畢竟他也不可能跟顧又菱結婚,搞不好說那樣的話是故意在刺激自己呢,所以都沒跟洛星說。
所以她就安心的讓洛星回了老家。
因爲家裏條件不怎麽好,洛星就住在了附近的酒店,本打算明天再回家裏去看看的。
補辦電話号碼,是想找回以前的一些朋友,方便自己以後複出。
沒想到她還沒來得及聯系朋友呢,盛景淮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簡直吓死個人!
所以這人到底在搞什麽?又爲什麽打她的電話!
——
早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