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她所說的那般,懷孕之後的她能吃能喝能睡的,寶寶也不折騰人。
再加上喬忘栖回來了,她徹底放松下來,睡得更踏實了。
喬忘栖一直等到她睡安穩後,才會悄悄起床去書房。
艱難的坐在椅子上後,他才有時間去檢查自己的腿。
長時間的行走給還沒怎麽恢複好的腿帶來了很大的負荷,每到夜裏總會疼得難以入睡。
可他又不想讓江羨知道,就隻能自己忍着。
或者等她睡着之後,到書房裏吃止痛藥緩解。
萬寒煙給的藥明顯不夠了,他再次給萬寒煙發消息,讓她給自己準備更多分量的藥。
萬寒煙看到藥量後,整個人都驚了,迅速給喬忘栖打了個電話過來,“栖少,你這樣吃下去不行的!不能再加藥量了!”
“我心裏有數,你隻管給我準備就行。”
“瘋了!真是瘋了!”萬寒煙阻止不了喬忘栖,隻能自惱,“這可是你自己要的,吃出什麽事可别怪我。”
喬忘栖挂了電話。
氣到萬寒煙原地抓狂。
就沒人能制得住喬忘栖嗎?!
好吧,好像是沒人能制得住。
反正她不行,義父也不行,其他的就更别說了。
喬忘栖吃完止痛藥,緩了緩,便打開電腦開始處理起公事來。
爲了把吃軟飯這個标簽進行到底,他自然不能在江羨面前露馬腳,所以隻能抽空處理一下。
這一忙就是三小時,算算時間,江羨差不多要起床上廁所了,喬忘栖又悄無聲息的回到了床上躺下。
果然沒過幾分鍾,江羨翻了個身。
喬忘栖急忙護住她,也護住她肚子。
”哎呀,又要上廁所!”她哼哼唧唧的不想起床。
月份大了後,總容易尿頻,這是江羨最困擾的事情了。
明明睡得好好的,非得跑廁所。
“不能憋着,我陪你去。”喬忘栖扶着她起身。
江羨沒睡夠就容易鬧脾氣,總得喬忘栖耐心的哄着才行。
翌日一早,江羨起了個大早,因爲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喬忘栖正準備早餐呢,見她起床就問,“怎麽不多睡一會?”
“我想陪你一起去祭拜爺爺。”江羨解釋道。
喬忘栖心裏一暖,招呼着她坐下,并送上了熱牛奶,“那你等一下下,早餐馬上就好,我們吃了再去。”
“嗯。”江羨乖乖的等着。
其實喬忘栖原本是打算自己一個人去的,想讓江羨多睡一會兒。
沒想到她還是起床了,他也知道江羨的執拗,知道她想陪着自己,便不忍心拒絕了。
席年已經候着了,并準備了祭拜需要的東西。
兩人到了墓園,下車的時候,江羨拉着他的手,握緊了他的手。
喬忘栖回頭,看見了她臉上安撫他的笑。
兩人一起擺放祭品,江羨還絮絮叨叨的跟喬元山說話,“爺爺,我們來看你啦,有沒有想我們呀……”
喬忘栖點上香,親自作揖磕頭,然後給老爺子上香,“爺爺,我回來了。”
江羨肚子大了跪着不舒服,喬忘栖就讓席年給她搬了一個小凳子坐着。
她都不知道喬忘栖
什麽時候準備的小凳子!
這男人做事總是這樣事無巨細的!
喬忘栖看着墓碑上喬元山的遺像,略有愧疚的開口,“爺爺,對不起,我還是将喬氏還了回去,你要是知道肯定會生氣的吧,是我辜負了爺爺的期望。”
“爺爺會理解你的。”江羨安慰他,“再說了,就算你退出了喬氏,也不會放任喬氏不管的,需要你幫忙的時候你肯定會幫忙,這一點爺爺是清楚的。”
這也是喬忘栖對喬家人許下的承諾,畢竟他虧錢着喬家的這份恩情。
江羨托着下巴問喬忘栖,“所以你是什麽時候知道你不是喬家親生的?”
“很早了,剛成年不久。”
十八歲啊,那的确是很多年了。
算算時間,那時候江羨才十五歲呢,還沒出國留學,也正沉迷于玩遊戲的時候。
她安慰的拍拍喬忘栖,“沒關系,爺爺已經把你當成親生的了。”
“嗯,我知道。”所以即使知道身世之後,他也沒有選擇離開,而是認認真真的替爺爺管理着喬氏。
在他心裏,喬元山就是自己的爺爺,華瑤瑤和喬正業就是自己的父母,喬家的人都是他的親人。
至始至終,都是這麽認爲的。
即使他們曾經傷害過他,但那些傷害,終究是抵不過爺爺對他的養育之恩。
兩人陪了喬元山一會兒,就離開了墓園。
“其實時間還早的,可以再坐一會兒。”江羨懂事的道。
“太陽太曬了,不舍得讓你這麽曬着,爺爺會理解的。”喬忘栖解釋着。
好吧,她又被說服了!
兩人剛回到龍州府,喬忘栖就接到了許蕩打來的電話。
“我聽程硯安說你回來了!你也太不夠義氣了!回來了也不聯系哥幾個!我不管啊,今晚哥幾個給你準備了接風宴,你得來!帶上嫂子!我們在老地方等你啊!”
“我得問一問羨羨,如果她不想來我就不來了,我要陪他。”
許蕩聽了一臉嫌棄,“看看你這賢妻良夫的嘴臉!真是夠了!不來的話,我們直接來龍州府搶人!就這麽說定了!挂了!”
喬忘栖有些無奈的看向江羨。
江羨笑,“去啊!怎麽不去!也該和朋友聚一聚了,挺好的,我也去。”
“可能會很吵。”
畢竟好幾個單身狗呢。
“沒關系,給我一盤水果我就能自己玩。”反正她是打定主意要陪喬忘栖一起去。
或者說,她一秒鍾都不想跟喬忘栖分開!
連喬忘栖都發現了,這次分别後回來,江羨就格外黏人了。
當然他也樂在其中!
“好,那就一起去轉轉,如果你想回家了盡管和我說,我們提前走就是了。”
“嗯。”
……
“又菱你這個電話打得太及時了!我跟你說,今晚就有個很棒的局,裏面的男人個個都是金龜婿,隻要你手段好,說不定就能釣上一個來!到時候你大富大貴了,可别忘了夠哥我啊!”周夠說得眉飛色舞的,恨不得立馬就把顧又菱塞到公子哥們的床上去。
顧又菱也是心動,“确定都是有錢人?現在有很多男的假裝自己很有錢,故意出來騙女人的局呢。”
“千真萬确!夠哥做事你放心好了!多少我也算你的粉絲,怎麽可能騙我女神呢!”周夠就差沒拍着胸脯作保證了。
他還壓低了聲音給顧又菱透露消息,“大姐
頭說了,這次的可都是極品,年輕帥氣還特别有錢,最頂級的資源,一般人是進不去的!”
“那你怎麽推我過去呢?”顧又菱還是挺警惕的。
“當然是因爲你足夠優秀啊!你的相貌身材都屬于上上層的,關鍵你不是整容臉,我們手裏的那些姑娘,好多去整容了,人工痕迹太明顯,哄一哄那些大肚腩富商還行,像這種嘴叼的公子哥就應付不了了,所以大姐頭一直在四處找品相好的,我推了你,她一眼就看上了,而且你還有才藝啊,可以打造才女人設,有些公子哥就吃這一套的!”周夠說得頭頭是道的。
顧又菱這才放相信了周夠,“那我得去做個造型,打扮得美美的,這樣優勢更大一點。”
“可以的!我們培訓班裏有重金請來的造型師,就是價格有點貴……”周夠看了看顧又菱,“不過話說回來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有付出才會有收獲對不對?”
“這到是。”顧又菱一咬牙,又同意了。
周夠當即就帶顧又菱去了他們的工作室,并請了價格比較貴的造型師給她做造型。
還有專業的老師給她上課,教她如何說話才顯得情商高一點,如何才能讨男人歡心。
幾個小時後,顧又菱和一群同樣打扮得光鮮亮麗的女人,被一個叫琴姐的帶着去了一家很高端的會所。
這種會所一看就很奢靡,門檻很高的那種。
一些沒見過世面的女人已經眼睛發亮,四處好奇的打量了。
顧又菱嘛,多少比這些女人見識要多一點,畢竟她也參加過幾次江家的宴會。
比起江家奢華,這裏根本不算什麽。
很快她們被帶到了一個房間,房間裏有兩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
琴姐非常恭維的和對方溝通着,随後兩個男人一個個的看了過去。
那種感覺,就像是在挑選貨物一樣……
有的女人故意挺胸,有的故意翹臀,還有的搔首弄姿……
顧又菱有些緊張。
兩個男人看了一圈後問站成一排的女人,“你們誰有才藝?”
“才藝?吹箫吹得好算不算才藝啊?”有個女人故意嬌嗔着說道。
這話惹得其他的女人都嬌笑起來。
男人沉了臉,琴姐急忙喝住那些女人,“别人問的是真正的才藝,你們搗什麽亂啊!”
“我會彈鋼琴。”顧又菱出了聲。
琴姐和兩個男人都看了過去,顧又菱挺了挺胸,“我彈得還可以。”
“行,就她吧。”最終顧又菱被留下了。
其他女人都有些不滿,但沒被選上也沒辦法,誰叫她們沒有才藝呢。
琴姐笑着跟顧又菱說話,“顧小姐,一會兒你可要好好表現,這些可都是貴客啊,把他們伺候好了,少不了你的好處。”
“我知道的。”
“那你就跟他們去見老闆吧。”琴姐把她交給了那兩個男人。
顧又菱這才明白,眼前這兩個男人壓根兒不是老闆,真正的老闆還沒出現呢!
她再一次提起心來,亦步亦趨的跟在兩個男人後面,出了包間,往另外一邊的尊享包間區走去。
“一會兒你要見的人姓盛,你稱他一聲盛少即可,他性格有些喜怒無常,所以不管怎麽樣你都得忍着,知道嗎?”帶路的男人還在叮囑着。
“是。”顧又菱乖乖的點頭,這個道理她還是明白的。
男人嘛,都喜歡聽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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