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死心,急切的抓住剛才那個大廚追問,“剛才那碗鮮蝦馄饨是你做的嗎!”
大廚心虛的點頭,“是我做的,怎,怎麽了?”
“真的是你做的嗎?”江羨有些急了。
“是,是,是我。”
她眼眸一寸一寸暗了下去。
最終松開了大廚的衣服,有些落寞的轉身離開。
封盡臣是一路跟着進來的,這是他第一次見到江羨失态。
他一直以爲江羨是個完美到能随意控制自己情緒的人,不管任何時候都能淡定自如。
可剛才那個匆忙到顧不上形象,甚至直接扯住人家大廚衣服的江羨,卻是他親眼見到的。
原來她也有有失态的時候啊。
爲了喬忘栖麽?
封盡臣一路靜默的陪着江羨回到了餐桌上,她坐下後,就一直盯着面前那碗還在冒着熱氣的鮮蝦馄饨。
表情看上去有些不對,雙眼還泛紅,仿佛下一刻就能哭出來。
封盡臣有些慌,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
畢竟他也沒有安慰女人的經驗……
誰知下一秒江羨突然就笑了起來,邊笑還邊松了口氣,随後拿起勺子吃起了鮮蝦馄饨。
就是記憶之中的味道,她抹了一把眼角快要溢出的淚,笑得有些開心。
“江小姐,你還好嗎?”封盡臣有些擔憂的問道。
江羨笑着搖搖頭,“嗯,我沒事。”
封盡臣無語凝噎。
因爲在他看來,江羨的狀态真的算不上好。
隻是他也不方便多問,就隻能保持沉默了。
江羨一口一口的把那碗馄饨吃得幹幹淨淨,連湯都不剩,拿了紙巾擦拭嘴的時候,見封盡臣正擔憂的看着自己。
那樣子,估計是被自己吓到了。
江羨沖着他露出一個笑容說道,“這次的事情,還得好好感謝你。”
“嗯?”封盡臣有點不明所以。
“就是讓你配合我演戲的事,謝謝你幫我這個忙,我已經得到我想要的結果了。”江羨朝他漾起一個好看的笑。
封盡臣的心起了陣陣漣漪,“那就好,能幫上你的忙是我的榮幸。”
兩人道别後,江羨就返回了酒店,給秦粵打電話讓她來接自己回龍州府。
秦粵聽了還挺意外的,因爲之前江羨讓她訂了一周的酒店房間。
結果才住了一晚就回去,讓秦粵有些摸不着頭腦。
她來接江羨的時候,索性就問了原因。
“因爲有人已經坐不住了。”江羨意味深長的回答道,“不過比我預想的要速度很多。”
秦粵瞧見了江羨臉上那難掩的笑意,頓時恍然過來問道,“是喬先生對不對!是喬先生出現了對不對!他回來了嗎?在哪兒呢?我怎麽沒看到!”
“我都沒看到。”
秦粵又糊塗了,“難道沒回來?”
“應該是回來了,沒露面。”
“那羨姐怎麽知道是他?”
江羨就把今天在餐廳的事情和秦粵說了,聽到每盤菜都是醋的時候,秦粵差點沒笑死,“喬先生吃醋的方式真特别,那羨姐是怎麽肯定就是喬先生做的呢?”
“那碗鮮蝦馄饨,就是他給我的提示。”江羨笃定的道,“隻是我還沒弄清楚他爲什麽活着也不來見我。”
“應該是有苦衷的吧,畢竟喬先生那麽愛羨姐。
”秦粵不由自主的就幫着喬忘栖說話。
沒辦法,她一直覺得喬忘栖和江羨就是絕配。
“苦衷?他能有什麽苦衷呢?”江羨愈發的困惑了。
“難道是因爲變窮了,所以自卑了?”秦粵說着自己的推測,“畢竟羨姐這麽有錢,他肯定有壓力,所以想做出一番事業來之後,再風風光光的出現在羨姐面前!”
畢竟喬忘栖才剛剛離開了喬家,等于是一無所有。
而江羨卻依舊榮光無限,會讓男人有壓力的。
“也有這個可能。”江羨感歎道,“看來太有錢也不是什麽好事。”
秦粵,“……”
羨姐,絕交吧!
江羨眯着眸,仔細的想着各種可能。
到底是什麽原因,讓他不露面呢?
不過還活着就好,還活着,就什麽都好說。
這是江羨最慶幸的事,至于其他的,他們再慢慢清算!!
席年在送喬忘栖去機場的路上,心裏一直有些困惑,到底是忍不住開了口問喬忘栖,“喬爺,您剛剛爲什麽要故意暴露自己呢?”
明明都做得很隐蔽了,卻在最後關頭自爆了。
那碗馄饨,夫人必然會品出來的!
喬忘栖某種精芒一閃而過,慢條斯理的回答道,“我得給她提個醒,免得她做得太過火。”
席年,“……”
見席年一臉的茫然,喬忘栖難得補充了一句,“這叫夫妻情趣,你不懂。”
席年,“……”
好熟悉的感覺!
席年隻感到冷冷的狗糧胡亂的往臉上拍。
而且還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
江羨退出了《影形人》的宣傳,這個重任自然就落在了甯可的身上。
她這一周像個工具人一樣,連軸轉了八個城市,差點累成狗。
結束了最後一天的宣傳,甯可一回到酒店就踢掉了腳上的高跟鞋,一路脫掉衣服直接往浴室走去。
太累了!
她要舒舒服服的泡個澡,再吃一頓大餐,然後睡它個兩天兩夜,才能鮮活過來。
助理早早的幫她準備好了精油和新鮮的花瓣,甯可放滿了水坐了進去,舒舒服服的躺在浴缸上,享受難有的休閑時光。
這幾天真的比狗還累,也隻有這一刻才感覺自己還活着。
舒适的水溫驅散了一身的疲憊,她不由得輕歎出聲。
那聲音嬌嗔得像情人間的呢喃,慵懶而性感。
讓男人握上門把的手都頓了一下。
他的視線沿着地上一路的衣物看到了門口,再慢慢的掃了回來。
從鞋子,到裙子,再到内衣褲……
程硯安摸着下巴,有些惋惜的想,要是自己早來個幾分鍾,是不是就不會錯過這場美景了!
浴室裏的水聲拉回了男人的思緒,他又一次回頭看了看地上的衣服,随後開始解皮帶,脫鞋子……
甯可泡澡泡得正舒服呢,忽然聽到了開門聲,她急忙睜開眼睛看向門口。
這一看,吓了一跳,迅速捂着眼睛開始尖叫,“啊……”
“啧,又不是沒見過!”程硯安長腿一邁,直接進了浴缸。
浴缸的水頓時滿了出來,花瓣也流了一地。
程硯安低頭聞了一下她身上的香味說道,“女人和男人果然不一樣,都香噴噴的,不像男人,渾身臭味!”
“你,你出去!”甯可掙紮着
要起身。
可男人健壯的手臂輕而易舉的就将她控制在了自己的懷裏,還動彈不得。
肌膚相親的感覺,讓她僵得不敢再掙紮,隻能氣急敗壞的道,“程硯安!你滾出去!混蛋!”
“這算髒話嗎?我說小可愛,你這話一點殺傷力都沒有好吧。”程硯安痞壞的笑了笑,一手按住她的腰,一手往上爬,直接握住了她胸前的綿軟……
“啊啊啊啊啊!”
浴室裏響起了新一輪的驚叫。
這聲音,不去唱女高音可惜了,程硯安壞壞的想。
下一秒甯可忽然擡手就給了他一巴掌,打得很用力,“你混蛋!”
隻是這巴掌對程硯安來說沒任何的殺傷力,他甚至沒覺得痛,就感覺像是被小貓小狗給撓了一下。
在甯可又要給他一巴掌的時候,他直接抓住了她的手。
用不傷害到她的力度控制着她并說道,“小可愛,你這是做什麽?難道你不想我嗎?反正我是很想你!”
說完還壞壞的頂了他一下。
甯可又氣又急,最後紅了眼,豆大的眼淚說掉就掉。
本來還想調戲兩句的程硯安,一下子被這眼淚給攻陷了,慌得一批。
“小可愛,你,你哭什麽啊?我弄疼你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我手腳重,我下次不這樣了好不好。”
男人像是哄小孩兒一樣手忙腳亂的哄着,還要去給她擦眼淚。
甯可狠狠的拍了一巴掌。
然而下一秒男人卻抓住她的手,翻開手心給她吹,“拍疼了吧,我的肉硬得狠,你打我痛的是你,不劃算的,我給你吹吹。”
說罷就低頭給她吹了起來……
甯可突然間不知該有什麽表情好。
程硯安是個硬得不能再硬的硬漢,做這些行爲委實有些違和。
但他就是這麽做了!
她胸口的怒氣似乎一下子熄滅了不少,隻氣惱的問道,“誰讓你不敲門就進來的!”
“你是我老婆啊,我爲什麽要敲門?”程硯安理所當然的說道。
甯可又被氣得不輕,“我是你老婆就不用敲門了嗎!你懂不懂什麽叫男女有别!”
“我當然知道啊!如果你覺得不公平,以後我洗澡的時候,你随便進,自由進場,可以吧!”
甯可,“……”
她說的是這個嗎!是這個嗎!他到底有沒有聽懂自己的話!
要不是力氣太小,她真想把這臭男人的腦袋擰下來一條踢飛!
程硯安才沒注意到她現在的憤怒呢,而是有些不解的問道,“小可愛,你爲什麽把我的手機和聯系方式都拉黑了啊?我都找不到你!你知不知道我找不到你有多着急啊!下次可不能這樣了知道嗎!”
他不說還好,一說起這個,甯可就想起來自己拉黑他的原因了,氣到又一巴掌拍在了男人的肩上。
當然,吃痛的還是她自己。
這男人,硬得像茅坑裏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
甯可氣惱的道,“你還好意思問我原因!你怎麽不想想自己做了什麽啊!”
“我一直在執行任務啊,除了任務,都是在想你。”程硯安很坦白的道。
“狗屁!”
“小可愛你不乖,說髒話,我要懲罰你。”說完就直接親了過去,十分的迫不及待。
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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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兩更,有點卡文。
看到有讀者說不會真等到孩子四五歲的時候兩人才想見……
我到是想,可喬爺他不允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