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可否認,“那到沒有,就是看到他和一個女人很親密,類似于情侶的那種親昵。”
“那他怎麽說?”江羨又問。
甯可冷笑着回,“他沒看見我,我當場就返程了,回來後就直接把他的聯系方式通通拉黑,讓他聯系不上我!到現在都還沒放出來呢。”
江羨,“……”
“雖然都該死,但我覺得你至少應該讓對方死個明白。”江羨誠懇的建議。
甯可才不屑呢,“不需要!反正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江羨想起莫名其妙消失了小半年的喬忘栖,當即附議了甯可這句話,“就是,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此時正在飛機上的兩個男人,幾乎同時打了個噴嚏。
宮骞立馬問道,“栖少,您還好吧,是空調太冷了嗎?我給你拿毯子。”
“不用。”喬忘栖全程戴着帽子墨鏡和口罩,幾乎遮住了整張臉,讓人看不清面容來。
不過這熟悉的聲音,到是讓後面隔了兩排座位的人聽了個真切。
程硯安有些訝異,他也帶了墨鏡和口罩,環視了一下四周,确認不會有人認出他之後,才湊上前來拍了拍喬忘栖的肩。
宮骞立即起身就要護着喬忘栖。
程硯安開口道,“是我,老程!”
喬忘栖這會讓也擡起頭來看向身側的人,在确認是程硯安後,有些意外的問道,“你怎麽在這裏?”
“我有急事回原京一趟,你呢,你怎麽在這裏?”程硯安也很好奇的問道。
“我也有急事回原京一趟。”喬忘栖回答。
喬忘栖和宮骞離開夢島之後,爲了盡快抵達原京,特地跑到M國轉機。
正好與準備回國的程硯安碰了頭。
以程硯安的身份,是不能随随便便回去的。
看着樣子,估計是偷偷潛回家。
這就讓喬忘栖有些好奇了,到底是什麽事,讓他即使違背規定也要趕回原京去呢。
他也索性問了,“是什麽急事需要你這樣急匆匆的趕回原京?”
程硯安撓撓頭,“屋頂着火了。”
喬忘栖哦了一聲,隐約明白了什麽。
“那你呢?又有什麽急事回原京?”程硯安反問道。
喬忘栖的表情有些别扭,“也是屋頂着火了。”
兩個男人對看了一眼,然後又默契的相視一笑。
算算時間,兩人也好久沒見面了,自然是有好些話要說的。
程硯安索性和宮骞換了座位,坐到了喬忘栖的身邊,一路上跟他聊了不少的事。
這會兒程硯安才知道原來喬家發生了那麽大的事情,喬忘栖還受了那麽嚴重的傷。
他看向他的雙腿,盡力遮住眼底的惋惜之色。
兩人從小就認識,長大後又成了兄弟,對對方的性情自然是有所了解的。
在程硯安的眼中,喬忘栖是一個特别自傲的人。
當然,他本身就有驕傲的資本。
從小就出生在喬家那樣的名門望族中,有天資聰慧,被喬老爺子選爲喬家的繼承人。
悉心培養多年,直至他成年,更是力排衆議把公司的決策權交到了他的手裏。
不管是在家人還是在朋友眼中,他都是一個矜貴又孤傲的人。
所以程硯安無法想象,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對喬忘栖的打擊有多大。
一個男人,無法站着,隻能坐在輪椅上……
别說是喬忘栖,他都無法接受!
可以想象這段時間裏,喬忘栖的人生有多低谷,他又一個人默默的承受了多少。
“那你這次回原京,是打算公開露面了?”程硯安顧慮的問道。
喬忘栖搖頭,視線落在自己的雙腿上,頓了頓,才道,“我就看看她,看一眼就走。”
聽了這話,程硯安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曾經那麽驕傲的一個人,現如今卻是這樣的卑微,太可惜了。
因爲自卑,所以他不願意讓江羨見到現在的自己。
哪怕強忍着思念之痛,也想用最好的狀态去面對她。
這是男人的想法。
同樣作爲男人的程硯安,能理解他這樣的做法。
飛機在深夜抵達了原京,兩個男人道别後,各自去找他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上車後,喬忘栖撥出了一個熟悉的電話,很快電話就被接起,對方禮貌的問道,“請問哪位,有什麽事嗎?”
“席年,是我。”
電話安靜了一秒,下一秒席年就驚呼起來,“喬爺!”
他有些不敢置信,“喬爺,真的是你嗎?!”
“是我,方便出來見一面嗎?”
“方便的方便的!給我個地點,我現在就過來!”席年急忙說道。
喬忘栖便給席年發了一個地址,他來得很快,幾乎是和喬忘栖同時抵達的那個地方。
當時出車禍的時候,席年也受了傷的,左小腿骨折。
做完手術休息了一段時間,現在已經恢複了。
可他怎麽也沒想到喬忘栖會傷得這麽重,還坐在輪椅裏。
那一刻,席年悲痛不已,眼眶都有些泛紅,“喬爺,你的腿……”
“暫時還站不起來。”
席年頓時松了一口氣,“也就是說還能站起來的?”
“嗯。”喬忘栖點了頭,算是安撫了席年。
“那就好那就好。”席年連連感歎,遂又好奇的問道,“喬爺這次回來,是有什麽安排嗎?”
他頓了頓,又急忙說道,“哦對了,喬家一直在找您,十一少一直沒有放棄過,還有夫人,夫人也一直在找您。”
說起江羨,席年憂心忡忡的問,“那夫人那邊……喬爺要見一面嗎?”
男人垂下了視線,又一次落在了自己的雙腿上。
沉默半晌,總算開口,“不見了吧。”
聽上去是很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沒人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勇氣。
席年陷入沉默。
喬忘栖覆住眼底無聲的海嘯,吩咐他,“新聞的事你應該看到了吧,我是爲了這件事回來的,你幫我去查一下,看看是什麽情況。”
“好。”
“對了,不能讓她知道你在查這事。”
“好。”席年心裏自然是有數的。
“越快越好。”喬忘栖再次囑咐,畢竟他不能在這裏停留太久,容易暴露自己。
“明白!”
等席年離開之後,宮骞推着喬忘栖去休息,還把随身攜帶的藥按分量取出來讓喬忘栖服下。
睡肯定是睡不着的,但藥他還是得按時的吃。
可吃過藥沒多久,他的頭就劇烈的疼痛起來。
一開始喬忘栖還能忍住,特别痛的時候,隻能用力的抓住輪椅扶手,試圖消耗這種疼痛。
可後來越來越痛,實在是忍不住,目眦欲裂的叫了幾聲。
宮骞聽到動靜急忙推門進來,見喬忘栖已經疼得滿頭大汗,緊張的問道,“栖少頭痛又發作了嗎?不是吃了藥了嗎?爲什麽還會痛?”
他不敢怠慢,急忙給萬寒煙打電話,“萬醫生,栖少今天吃了藥也頭疼,而且疼得很厲害的樣子,怎麽辦?”
“我都說了不能随意的奔走,
腦子得不到合理的休息自然會痛。”萬寒煙無奈的道。
“那現在怎麽弄?能有什麽辦法減緩嗎?”
“隻能吃特定的止痛藥了,加大劑量,不過這可能會影響到他的康複進度。”萬寒煙頓了頓說道,“他不會吃的。”
因爲她很清楚喬忘栖有多迫切的想要康複。
宮骞看了一眼痛得五官都有些扭曲的喬忘栖,最後咬牙說道,“試試吧。”
他迅速去倒了水取出藥遞到了喬忘栖面前,“栖少,吃點止痛藥吧,或許會好受一點。”
“拿開!”喬忘栖壓抑着疼痛命令道。
“可是你現在……”
“我讓你拿開!”
“……”
宮骞無奈,隻能收起了藥。
喬忘栖緊緊的咬着下颚,即使痛到青筋暴起,他也沒再哼過一聲。
……
席年一大早就趕回來見喬忘栖了,他很效率的查到了有用的信息。
才到門口,就被宮骞及時攔住了。
宮骞解釋道,“栖少昨晚都沒休息好,剛剛才睡着,讓他休息一會兒再說吧。”
不然他頭又要痛了。
昨晚痛了好幾個小時,天快亮的時候才稍稍緩和了一點。
人也疲憊得不成樣子,扛不住藥物的副作用眯着了。
宮骞都不敢讓他去床上睡,怕驚擾到他,隻能用毯子給他蓋住。
能多睡一秒是一秒。
席年心想,事關夫人的事,喬爺一向都很着急知曉,等不得的。
尋思着還是直接敲門好了。
就聽見房間裏傳來了喬忘栖有些嘶啞的聲音,“是席年嗎?進來吧。”
席年看了一眼宮骞,最後推門進去。
跟昨晚相比,此刻的喬忘栖明顯要虛弱很多,臉色也很不好,眼底有明顯可見的紅。
“喬爺,你還好吧?”席年但心的問道。
“直接說事。”喬忘栖隻關心自己關心的事情。
“我按照你的吩咐去查了這次的事,夫人的出軌對象……”
席年頓了頓,緊張的看了一眼喬忘栖。
他的臉色又陰沉了。
席年幹淨糾正說法,“和夫人傳绯聞的男人叫封盡臣,也是之前和夫人一起代言過吃雞遊戲的電競職業選手無字,被拍的那段是他去拜訪夫人。”
喬忘栖安靜的聽着席年的闡述,仔細的分析着這裏面的情況。
席年繼續說道,“绯聞被爆出之後,按理說應該避嫌的,可兩人卻公然一起出現在餐廳用餐,當時酒店外面有很多記者,兩人又坐在最顯眼的位置上,自然就被拍了,根據我吃瓜多年的經驗來看,這顯得有點刻意了。”
說到這裏,席年還默默的在心裏補了一句,“反正是假的!夫人和喬爺才是絕配,有錢CP才是真的!我嗑的CP不可能散!”
“還有呢?”喬忘栖追問道。
“後來夫人回了原京就入駐酒店了,到現在都還沒出來過。”席年頓了頓,又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喬忘栖,“那個……封盡臣也住進了那家酒店。”
喬忘栖墨眸微微眯了起來,像是藏着幽暗的火焰,似乎瞬間就能焚燒一切。
可下一秒眸中又光芒大盛,嘴角微微的揚了起來,似乎是在笑。
席年以爲自己看錯了。
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喬爺怎麽可能會笑!
他定了定神,再看向喬忘栖。
他真的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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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啦拉拉
夫妻倆開始互相傷害了哈哈!
好了晚安。
悄悄的問一句,标題吓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