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我也俗。”盛景淮自黑道,“我不止俗,我還渣,渣得明明白白的那種。”
這到是事實。
“其實我這種人就适合孤獨終老,不配得到真愛和真心。”盛景淮又開始絮絮叨叨起來。
江羨也不會,就像看他還能說出個什麽花兒來。
“我就配孤獨終老!所以洛星要走,我一點都不怨她。”
“她那麽美好的一個人,值得更好的人去守護,而不是我這種渣男。”
“雖然挺不舍得的,但能短暫的擁有,也是我的榮幸。”
“也罷,放過她吧。”
江羨還真沒辦法,把眼前這個自甘堕落的盛景淮,和平日裏神采奕奕的盛景淮聯系在一起。
喬忘栖見她看着聊天記錄走神,就解釋道,“他的性格和他的成長經曆有關。”
江羨看向他,沒說話,在等他後續的話。
男人伸手拿回了手機看了一下盛景淮今天發的信息後才又繼續說道,“他父親盛傑是出了名的風流公子,哪怕結婚以後也沒有收斂,整日流連花叢,一堆的绯聞,盛太太本身身體就不太好,常年累月被丈夫冷落後,就患了心疾,加上娘家漸漸衰落沒辦法給她撐腰,以至于她在盛家的日子越過越艱難,日久成疾。”
喬忘栖把江羨攬入懷裏,這才繼續說道,“盛太太以爲多生幾個孩子就能挽回丈夫的心,所以不顧身體的纖弱,在生下兩個兒子後又懷了第三胎,眼看着就要臨盆的時候,盛傑帶了個年輕貌美的女人回了盛家,而且那女人已經懷孕了,要跟盛太太離婚取年輕女人進門,盛太太經不住這樣的打擊早産了,盛太太在生下孩子後沒兩天就病逝,早産的孩子也險些沒保住……”
都說豪門是非多,江羨到是明白這個道理。
但她怎麽也沒想到盛家會這麽亂。
“盛太太死的時候,盛景淮就在她病床前守着,已經十歲的孩子已經明白什麽是人情冷暖世态炎涼,在其母親葬禮之後沒多久,帶了人去找了那個女人的麻煩,女人因此流産,盛傑知道此事之後,把盛景淮狠狠的打了一頓又關了起來不讓任何人去看,要不是他哥哥知道這事匆匆從國外趕回來,硬闖進管着盛景淮的房子就下了他,估計他已經被餓死了。”
“這盛傑,還是個人?”江羨聽得頭皮發麻。
人性居然可以醜陋到這種地步!
喬忘栖摸了摸她的手,似在安撫,“從那之後盛景淮的性格就變得很偏執,而且有些病态,他的想法是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去衡量的。”
“他的不幸我很同情,但他不應該把他的不幸強加在别人的身上。”江羨回道,“洛洛的童年也很不幸,可她就不會因爲自己的不幸去傷害别人,這就是她和盛景淮最大的區别。”
原本喬忘栖還打算說說洛星那個孩子的事,可見江羨情緒這麽激動,他又忍了回去。
隻是摸摸她的頭說道,“好啦,他們都已經是成年人了,遇到事情會有自己的判斷,你就别去多想了。”
江羨也知道這個理,所以隻能歎氣,“行吧,我去給洛洛說說。”
洛星看到江羨發來的信息,心裏更加不安了。
原來陳心說的都是真的,盛景淮後來再沒碰過任何一個女人。
之前在跟陳心溝通的時候,洛星還自诩是最了解盛景淮的人。
現在看來,她也不夠了解盛景淮。
洛星歎了口氣,看着所剩不多的日子,隻能再次約見盛景淮了。
她記得過兩天就是盛景淮
的生日,或許可以趁着這個機會試試。
洛星在心裏盤算着。
……
又是一夜的宿醉,盛景淮已經習慣每天早上醒來那種頭痛欲裂的感覺了。
去浴室沖了個涼水澡之後,才穿上衣服出了房間。
他并沒有直接下樓離開,而是先去閣樓的望遠鏡裏看了看。
洛星又和往常一樣在院子裏鍛煉身體了,最近她走得挺順利的。
雖然跟受傷前沒得比,但已經好了很多。
盛景淮看了幾分鍾後,這才掐着點下樓開車前往公司。
他人一到公司,秘書就及時把今日的行程念給盛景淮聽。
滿滿當當的,一點空閑都沒有。
好在盛景淮已經習慣了這種高強度的工作量,并沒覺得有任何的不妥。
秘書在說完這兩天的行程和安排後合上文件夾問盛景淮,“盛少,後天是您生日,晚上的行程我已經幫你推掉了。”
聞言,盛景淮腳下的動作頓了頓,剛要吩咐說不用特别空出來,他沒有要慶祝的打算。
陳心迎面走了過來,笑盈盈的跟盛景淮打招呼,“盛少,早上好。”
盛景淮的視線停頓在了陳心身上。
準确的說,是她身上穿的那件衣服上。
之前洛星走秀的時候穿過這件,當時還是盛景淮給他選的秀款,說特别符合她的氣質。
陳心的氣質自然是不能和洛星相比的,但她的妝容……都跟洛星那天走秀時候的妝容很像。
所以盛景淮就多看了幾眼。
秘書會意,立馬跟陳心說道,“陳心,後天盛少生日,你有空的話來玩吧。”
陳心當然想抓住這個機會,當即就同意了,“好啊!”
盛景淮轉身走了,什麽也沒說,也沒拒絕。
陳心還拉着秘書感謝呢。
秘書隻是淡淡的笑笑,“你感謝我沒用,還是想辦法在盛少哪裏讨歡心吧。”
陳心又何嘗不想呢。
最近盛景淮對她雖然很不錯,也給了資源,但就是少了點什麽。
她到底是不甘心的。
可能這就是那種得不到卻更想要的心理吧。
她有點被盛景淮吸引了,撇開其他的那種吸引。
看到他對舊愛念念不忘,陳心居然有點被感動到。
覺得這樣的盛景淮,有種特殊的魅力。
陳心尋思着要怎麽在盛景淮生日宴上給他一個特别的驚喜,好讓他對自己刮目相看。
由于最近心情不好,盛景淮都沒打算過生日的。
無奈之前的那些朋友都或發信息或打電話問起他打算怎麽過,他最後還是準備去雲繞慶祝一下。
他也在兄弟群問了喬忘栖等人。
許蕩是肯定要去的,畢竟單身狗。
喬忘栖說考慮一下,如果江羨去他就去,江羨不去他就不去。
氣得盛景淮罵了一句,“妻管嚴。”
喬忘栖無情的回,“我樂意。”
盛景淮暴走。
孟沂深自然是也要去的。
盛景淮想着如果江羨要來的話,有其他女人在肯定不合适,就拒絕了很多位前任的‘好意’。
想到陳心的時候,他頓了一下。
腦子裏
自然而然的想起了那件裙子。
最後他收起了手機,到底是沒給陳心打電話。
晚上喬忘栖給江羨說盛景淮過生日的事,本來江羨不怎麽感興趣的。
可她想到洛星這陣子的反常,又打算去會一會。
所以就同意去了,喬忘栖便了盛景淮答複。
盛景淮看到回信後,很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把前女友們都拒絕了。
要不然……怕是要惹到喬忘栖家的小祖宗了。
盛景淮生日當天,江羨提前從剪輯室出來,稍稍的打扮了一下就和喬忘栖出發去雲繞了。
兩人到的時候,許蕩已經到了,見到江羨還高興的打招呼,“嫂子好。”
孟沂深正在給一個服務員看手相,“你這條生命線有點短呀,而且氣血也不好,體虛體寒,容易生病。”
服務員驚詫的問道,“那怎麽辦?”
“問題不大,找個醫生男朋友就行了。”孟沂深噙着笑說道。
許蕩聽得一臉無語,“孟沂深你還能惡心點不?都什麽年代了還在玩這種泡妞的老把戲,真是服了你了。”
女服務員也反應過來,臉頰微紅的說道,“我先去給你們拿酒。”
等服務員走之後,孟沂深才翹起右腿說道,“你是見不得我女人緣好嫉妒我是嗎?”
“誰稀罕你這種女人緣。”許蕩無比嫌棄的道,“我以前也沒發現你這樣啊,難道最近跟盛景淮學壞了?便泰迪了?”
孟沂深,“……”
這孩子……實誠。
喬忘栖給江羨倒了杯果汁一邊說道,“前陣子我見到了孟叔叔,和他聊了幾句,言語之中都在透露着一個信息,要給孟沂深安家立業,我估計你最近故意浪,是想讓孟叔叔放棄給你找對象吧?”
許蕩瞪大眼睛,還有這種騷操作?
“真是什麽都瞞不過小九爺啊。”孟沂深伸展着雙腿往沙發上靠了靠,“這盛景淮怎麽還沒來呢?”
“是啊,他是壽星,居然還遲到,有點過分啊。”許蕩也吐槽道。
江羨看了看時間,明顯已經過了和盛景淮約會的點了,可他卻遲遲沒出現。
許蕩拿起手機說給盛景淮打電話催催他。
然而電話還沒撥通,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三人對看了一眼後,許蕩率先起身說道,“盛景淮居然還玩這種幼稚的把戲!哥幾個也配合的玩一下吧!”
孟沂深大概是覺得太無趣,便參與了許蕩的計劃。
喬忘栖對于這種幼稚的行爲不感興趣,專心緻志的陪着老婆。
兩人配合着關掉了房間裏的燈,一人舉着一個蛋糕,打算等盛景淮人進來的時候,給他個大大的驚吓。
安排完畢之後,許蕩打開了門。
過道裏的光線也不是很充足,一個人影閃了進來。
許蕩順勢就把門給關上了。
正欲開口說你小子還知道來啊,就聽一個女人嬌滴滴的說道,“盛少,你怎麽還玩這種把戲啊,不過我好喜歡!”
許蕩,“???”
女人???
陳心以爲盛景淮是在跟自己玩捉迷藏遊戲呢,興奮不已的在黑暗裏探索着,“盛少,你在哪裏呀,我來找你咯,找到你,你就是我的了!”
孟沂深本着看好戲的心态,愣是沒打開燈,配合着女人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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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今晚一更,明天三更啦啦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