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有開門的聲音,她猛然回頭,動情的叫了一聲,“四哥。”
聞到一屋子酒氣的秦藍語皺了皺眉,“小姑姑,你這是喝了多少酒啊?”
秦詩涵聽到這聲音,猛然從混沌中清醒過來。
她隐去了臉上的苦澀,恢複了平日裏的清冷,“你今天不是和你媽去參加廖家的宴會了嗎?怎麽會到我這裏來?”
秦夫人的心思秦詩涵自然是知道的。
她不說這件事還好,一說起這事,秦藍語就很是憋屈,“别提了,我今天早早的跟着我媽去了廖家的宴會,枯等了好久才見到了我媽口中那個一表人才的廖家小少爺,想着他畢竟是廖家的人,肯定有出色的地方,結果呢……”
秦詩涵挑了挑眉。
秦藍語恨聲恨氣的道,“結果就是個開破奔馳的癟三!”
“看人不能隻看外在,廖先生在金融界很有威望的。”秦詩涵好意的提醒。
秦藍語沒好氣的道,“那是他父親打下的江山,和他有什麽關系,且不說廖家不止他一個兒子,就算廖先生把家産都給他,他也守不住的,這種人我才看不上眼。”
本來秦詩涵還想說兩句的,卻被秦藍語一句話給堵回來了。
秦藍語說,“小姑姑你不也一樣嗎?到現在都還對他念念不忘,我剛還聽見你叫他了。”
這話像是一根刺一樣,狠狠的紮進了秦詩涵的心。
她垂下眸給自己重新到了酒,再次喝了起來。
秦藍語也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些過了,畢竟那是小姑姑的傷心往事。
她這樣說,無疑于是在小姑姑的傷口上撒了一把鹽。
秦藍語歉意的道,“小姑姑,你别生氣,我不是故意那樣說的,我的意思是,心裏裝着一個更優秀的人,就看不上其他人了。”
“罷了,這件事你自己看着辦吧,我不參與。”秦詩涵聲音有些空洞,說完便自顧自的喝着酒。
秦藍語陪着坐了一會兒後,就借口離開了。
等房間裏隻剩下她一人後,秦詩涵才苦笑着出聲。
秦藍語那句話其實沒有說錯。
心裏裝着一個更優秀的人,其他就誰也入不了眼了。
這麽多年來,秦詩涵深有感觸。
以自己的名氣地位和長相,多的是人追求。
可她愣是誰也沒看上,始終獨身一人。
其根本原因,不也是因爲心裏裝着那個人麽?
那個她不可能得到的人。
……
周末喬元山特别給江羨和喬忘栖打電話,讓他們過去吃飯。
等兩人到的時候才發現華瑤瑤和喬十一也在。
喬十一也有一段時間沒見江羨了,知道她到了,直接跑出來迎接,臉上都寫滿了開心。
“嫂子,你可算來了,我等了你一早上了,被爺爺灌了一肚子的茶,可難受了。”
“你不是去實習了嗎?”江羨記得秦粵提起過的,所以問了一句。
“是爺爺打電話叫我回來的呀,好像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說。”喬十一解釋道。
江羨看了喬忘栖一眼,喬忘栖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
兩人進了屋,華瑤瑤就張羅着叫江羨過去,“我看看,都瘦了,是不是又沒好好吃飯啊?”
“沒有,我都有
認真吃飯,可能是天氣太熱的原因。”
華瑤瑤又埋怨的看了喬忘栖一眼,“肯定是小九沒有把你照顧好。”
突然背了一口鍋的喬忘栖到是沒一點怨言,“我會努力改進的。”
“羨羨啊,你那電影拍完了吧?”
在江羨泡茶的時候,喬元山開門見山的問道。
“是的,已經拍完了,在後期制作呢。”江羨乖巧的回答道。
喬元山滿意的點點頭,“那是不是說明你有空啦?”
“怎麽啦?爺爺有什麽事要我做嗎?”江羨把泡好的茶遞過去。
喬元山接起聞了聞,對江羨的茶藝頗爲滿意,“還是你們婚禮的事,之前你在忙,我就沒有再提起過,現在你也忙完一個段落了,才找你來商量商量,聽聽你的想法,你跟爺爺說說,你對婚禮的事情是怎麽安排的?”
其實江羨知道,喬元山提這事,肯定是因爲新聞的事。
網上都在說她和喬忘栖的婚禮沒有如期舉行,肯定是兩人之間的感情出了問題。
不然離婚的謠言怎麽就傳出來了呢?
喬元山肯定覺得愧疚,才找了江羨來說婚禮的事。
“爺爺,隻要我們感情好,婚禮不婚禮的不重要,外界的那些傳言你别當真,我們自己心裏清楚就行。”江羨理解的安撫道。
喬元山歎了口氣說,“其實網上的議論也是不是沒有道理的,你們都已經領證兩年了,婚禮早就該提上日程了,是我們喬家沒做到位,才讓别人那樣議論你,你是不知道,爺爺看到那些議論有多愧疚。”
“我知道的,爺爺你身體也不好,還是好好養病,這事兒就别操心了。”
江羨說完看了喬忘栖一樣,喬忘栖立馬領會過來幫襯着開口,“爺爺,這件事我會安排的,我比任何人都舍不得她受委屈的。”
有喬忘栖這句話,喬元山心裏就有數了,滿意的點了點頭,“那就好,你這麽說我就放心了。”
喬十一頑皮的開口,“其實婚禮很麻煩的,嫂子肯定是怕麻煩。”
江羨暗中踩了他一腳,讓他閉嘴。
喬十一摸摸鼻子,“我是站在你這邊的啊嫂子。”
幾人陪着喬元山吃了晚飯後才各自離開的,等管家送走了他們後,喬元山才叫管家去給他拿藥。
管家憂心忡忡的道,“老爺,您剛剛怎麽不說一說您的病情呢?您說了,小九爺和少夫人肯定會滿足你的意願的。“
喬元山愣了管家一眼,“那跟倚老賣老有什麽區别?我最讨厭倚老賣老了。”
管家動了動嘴,最終還是把話給咽了下去。
喬元山的病情其實已經越來越嚴重了,隻是他瞞着不讓告訴喬家的人。
可這又能瞞到何時呢?
喬元山見了喬忘栖夫妻倆的事,不知怎麽的被喬二爺知道了。
他特别不滿的跑來找老爺子講道理,“要我說那個江羨根本就不适合砸門喬家!她太高調了!你看這一年裏因爲她,給喬家惹出多少的事啊!我就不明白了,爺爺你爲什麽還同意她進門!”
喬元山氣得咳嗽起來,一邊咳嗽一邊指責喬二爺,“你給我閉嘴!”
“我又沒說錯!爺爺你爲什麽就是不願意承認呢?”喬二爺越說越氣惱,便把自己的滿腹牢騷都發洩出來,“要我說是爺爺你太偏心了,你從小就偏心小九,什麽好的都給他,一切以他的喜好爲準,連婚姻大事都由着他胡來,娶了個戲子進門……”
喬二爺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迎面飛來的茶杯給吓得躲開來。
茶杯重重的撞在了他身後的屏風上,直接碎裂後又落在地上,摔成了一地的碎片。
看着那碎片,喬二爺縮了縮脖子,在心裏犯嘀咕,這是用了多大勁啊。
要真砸在他身上,怕是要受傷了。
還好自己躲得快!
“滾!滾出去!我不想看到你!”喬元山怒氣沖沖的罵道。
喬二爺憤憤的想要開口辯解。
管家趕緊勸道,“二少爺,你還是先走吧,真要把老爺氣出什麽病來,就不好了。”
喬二爺權衡了一下,還是放棄辯解,垮着臉道别,“爺爺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下次再來看你。”
回答他的,又是喬元山的一個滾字。
他剛走,喬元山就捂着胸口直直的跌坐在椅子上。
管家心裏一驚,急忙過去扶着他,“老爺,老爺,你還好吧?”
喬元山一陣劇烈咳嗽,随後嘴角溢出絲絲血迹。
這可把管家給吓壞了,趕緊叫傭人找醫生來。
家裏是有醫生的,兩分鍾後就到了,親自給喬元山做了詳細檢查。
沒多會兒喬元山才緩和過來,喘着氣道,“今天的事,不許說出去,一個字也不能說出去,都聽見了嗎?”
管家聽了一臉的焦急,可又不好違背命令,隻能硬着頭皮點頭。
喬元山覺得有些累,在醫生給他挂上點滴後就睡了過去。
沒多會兒,管家拉着醫生到了一旁去悄悄問話,“老爺子這身體……”
醫生隻是搖頭,什麽話也沒說。
管家心裏一陣駭然。
喬二爺回去後就找喬三爺吐槽老爺子的偏心行爲。
本來嘛,他們可是費了不少心思,才讓那場婚禮被取消了。
這才安生了多久啊,又開始說婚禮的事了。
“老三,你可得想點辦法了,再這麽下去,我們更沒辦法動小九了。”喬二爺悶悶的道。
喬三爺沒說話,自顧自的喝着酒。
“你到是說句話啊老三!”喬二爺氣到直接奪走他手裏的酒杯。
喬三爺歎了口氣說,“你這麽一鬧,反而不好搞了,你讓我說什麽?”
“什麽意思?”喬二爺腦子根本轉不過彎來。
“沒什麽,最近你可别去煩老爺子了,知道吧?”喬三爺叮囑着。
喬二爺雖然不太情願,可想着老爺子對他的不滿,也覺得自己近期還是不要出現得好、
萬一真把老爺子給惹急了,啥也不給他,那就不劃算了。
喬三爺尋思着,也應該去活動活動關系了。
……
江羨得空去探望了洛星。
原本洛星出院之後是打算回老家療養的,可那邊的醫療水平沒辦法跟原京比。
江羨也不建議她回去,最終她就在原京留了下來。
當然她沒有再住在盛景淮的房子了,而是自己租了個房子。
江羨按照洛星給的地址找到了她的住址,發現這裏的環境和條件都非常好,很适合養病什麽的。
關鍵是這裏的房價也不低,洛星是怎麽舍得花大價錢在這裏租房子的?
江羨還挺疑惑的。
——
洛星:請叫我大預言家。
今天有三更,昨天有事耽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