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席年打來的,說了粉跑事件的調查結果。
喬忘栖問,“證據确鑿嗎?”
得到了席年的肯定答案之後,雙眸愈發幽深冷冽,“暫時先不要行動,得等一等。”
席年很奇怪他的安排,明明都已經證據确鑿了,爲什麽還要再等一等?
可喬爺确确實實就是這麽吩咐的,席年也不好多問,隻能照做。
江羨洗完澡裹着浴巾出來,下意識的喊道,“老公,我那條粉色的吊帶睡衣放哪裏了呀?我怎麽找不到啊。”
“在衣帽間右邊第二個衣櫃裏……”
嘟嘟嘟電話被挂斷了,但席年還是聽到了這兩句對話,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狗命不是命?!
……
在江羨高光的背後,全是對蘇同恩的群嘲。
然而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她還得參加後續的正式比賽。
這會兒的蘇同恩,再也沒有了往日一身傲骨,隻能夾着尾巴做人。
第一場比賽,蘇同恩就遇上了陳思茶。
然而這一次支持陳思茶的人更多,蘇同恩的支持者卻寥寥無幾。
上場前她的狀态都還很差,嚴教練擔心她的狀況,想勸她退賽,卻被蘇同恩拒絕了。
她躲到洗手間裏洗了把臉,可那雙手還是止不住的在顫抖。
沒人知道這兩天她是怎麽熬過來的,沒合過眼,甚至沒能吃下任何東西。
這次的打擊對她來說太大了,比蘇家破産的打擊都還要大。
蘇同恩知道自己扛不住,最終沒忍住找了文允諾。
她看着鏡子裏臉色慘白的自己,最終狠心的從衣服口袋裏取出文允諾遞給自己的東西。
那東西藏得很嚴實,輕輕薄薄的幾片紙,就放在口紅的内盒裏,别人根本不會發現。
蘇同恩顫抖着手從裏面取了出來,然後含在了嘴裏。
那特殊的紙張在唾液中慢慢暈染開來,随後酥酥麻麻的感覺順着舌頭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在一陣陣的刺激之後,蘇同恩頓時像打了雞血一樣。
等她再次出現在隊友和教練面前時,已經鎮定了不少。
嚴教練擔心的問,“同恩,你确定要上嗎?”
“确定。”蘇同恩笃定的道。
“不要強撐。”
蘇同恩直接拿過他手裏的吊牌戴上就上場了。
今天江羨也到現場來看比賽了,是陳思茶極力邀請的。
人才到現場就被茶總的粉絲認出來了,引起了不小的騷動,好不容易才安撫了下來。
随後主持人邀請雙方隊員上場,陳思茶一出現,現場的粉絲又開始尖叫了。
江羨捂着耳朵也抵不住那些聲嘶力竭的呐喊聲,不得不感歎電競粉的瘋狂。
而且大多都是糙漢子,一個比一個嗓門大,差點沒把會場的屋頂給掀翻了。
陳思茶在台上連說了三聲安靜,這些大老爺們才算安靜下來。
随後就是蘇同恩那一隊上場,按理說他們隊的人氣很高的,可因爲蘇同恩前兩天的表現,脫了不少的粉。
就氣勢上,顯然比不上陳思茶了。
第一局比賽開始,雙方開始了激烈戰鬥。
蘇同恩今天打得還算穩,開局前八分鍾,雙方都能持平。
可八分鍾後,她的兩個隊友相繼被陳思茶秒了,局面一下子就被打破了。
後續便開始節節敗退
,眼看着就隻剩下蘇同恩一人了。
她咬了咬牙,直接沖了過去,一打五。
就實力這一塊,蘇同恩還是有的。
而且今天玩的又是她擅長的角色,很快就秀了起來,在拿了對方三個人頭後,自己也死了。
現場還是忍不住給她鼓了掌,讓蘇同恩找回了一點底氣。
但即使這樣,也挽救不了第一局的頹勢,最終還是輸了第一局。
在稍稍的休息之後,開始了第二局比賽。
第二局蘇同恩和隊友用了一保四的打法,遊擊戰一樣四處攻陷。
陳思茶這邊隊友失誤,蘇同恩趁機突破防線攻到了高低。
等陳思茶返回想要阻攔的時候顯然已經來不及了,蘇同恩靠隊友扛着傷害偷了家,爆冷赢了第二局的比賽。
蘇同恩去後台休息的時候,嚴教練還很激動的給她加油,“同恩,你剛剛的表現很好!不過打得有點激進,一個不慎就會輸的,還是穩着點來。”
“我去一下洗手間。”蘇同恩吸了吸鼻子,眼神明顯有些飄忽。
她不等嚴教練說話就直接去了洗手間,然後哆嗦着取出口紅。
剛把特殊紙片含到嘴裏的時候,有人進了洗手間。
不巧的是,進來的人正是江羨。
她一邊走一邊在打電話,“比賽挺無聊的,我也想早點回去呢,要不你來接我吧。”
電話是喬忘栖打來的,她本來是想找個安靜點的地方接聽的,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蘇同恩。
兩人打了照面,皆是一愣。
随後蘇同恩迅速将洗手台上的口紅一把抓住往衣服口袋裏塞,緊張得像是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
江羨還是那松松倦倦的語氣跟喬忘栖說道,“你來接我啊?好的呀,到了給我打電話就好,麽麽哒老公。”
蘇同恩臉色微微一冷,咬緊了下颚低着頭快速離開了洗手間。
其速度之快,還真叫人有點難以反應呢。
江羨聳了聳肩,沒把這個小插曲當回事。
她洗了手就回到了觀衆席,第三局比賽也正式開始了。
所有選手都一入座,茶總部隊開始給陳思茶加油,對家戰隊的粉絲也不甘落後的給他們加油。
場面一度失控。
蘇同恩這一局還是一保四的打法,想複制上一局的戰況。
然而這一次陳思茶卻沒有玩自己擅長的打野,而是玩的比較肉的戰士。
對方每次團的時候,陳思茶便扛住所有傷害好給隊友輸出的機會。
所以局面漸漸就偏向了陳思茶這一隊,對方節節敗退,直接被逼到了高地。
此時蘇同恩這邊隻剩下她一人,而陳思茶那邊卻是滿編隊伍,輸赢已定。
那些支持蘇神的粉絲,氣到開始扔應援燈牌和手幅,喝倒彩等等。
蘇同恩心裏亂糟糟的,額頭冒出大顆大顆的冷汗。
就在她快崩潰的前一秒,突然有三個穿制服的警方人員上了場,并徑直的走向了蘇同恩。
本就處于緊繃狀态的蘇同恩看到警察,手一抖,手機直接掉到了桌子上。
她慌亂的看着警察,哆哆嗦嗦的解釋,“我沒有吸·毒,我沒有吸·毒!你們别抓我!”
因爲還帶着麥,這些話直接被擴音出去,全會場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主持人也愣了,急忙過去詢問情況。
其中一個警察說道,“我們是來逮捕蘇同恩的,接到舉報,懷疑她跟一起蓄意謀殺案有關,這是逮捕令。”
蘇同恩臉色一白,要不是坐在椅子裏,估計都已經癱軟在了地上。
直至兩個女警察過去将她一左一右的控制住,她才反應過來尖叫起來,“是不是江羨舉報的!是她舉報我吸·毒的嗎!我沒有吸·毒!我沒有!你們别抓我!是江羨要害我,是她害我!”
全場嘩然,節目方也沒料到會是這麽個情況,緊急叫停了直播。
可直播間裏的人都看到了這場面,顯然覺得蘇同恩的情緒很不正常。
連那個來逮捕蘇同恩的警察都說了,“看樣子還得請主辦方的工作人員随我們去一趟警局,監督她做尿檢了。”
原本還想來了解情況的嚴教練這會兒直接暈了過去。
……
突然的一場意外,讓比賽提前結束。
江羨也在這個時候接到了喬忘栖的電話,她和陳思茶打了個招呼後就離開了會場。
喬忘栖開着粉跑來的,江羨出了會場一眼就看到了那個靠着粉跑,抱着雙臂對她笑,笑得一臉妖孽。
他身後的那輛粉跑,就是之前結婚紀念日喬忘栖送的那輛粉跑。
不過這一輛是全新的,但車牌号還是之前的。
也就是說這男人又買了同款新車并沿用了先前的車牌号。
怕是花了不少的錢哦!
畢竟這個車本就難尋!
江羨驚喜的走了過去,“你從哪兒弄來的啊!”
喬忘栖把車鑰匙遞給她,“試試?”
江羨已經好久沒碰車了,平日裏出行不少司機就是坐喬忘栖的車。
她看着那車鑰匙有些猶豫。
喬忘栖卻把車鑰匙塞到她手裏并說道,“放心,我不會暈車的。”
“……好。”江羨握緊了車鑰匙,跟着他一起上了車。
這一幕被不少人拍到,并放到了微博,又羨煞了一衆人。
重新聆聽發動機的聲音,江羨有種重獲新生的感覺。
她開着車離開了會場,沿着公路往前。
“蘇同恩被警察帶走了,你知道嗎?”
“知道。”
本來江羨隻是随便說說的,再加上是剛發生的事,喬忘栖理應不知道才對。
可他卻回答得這麽笃定,稍稍詫異之後就想明白了整件事,“是你做的?”
“嗯。”喬忘栖坦白的點頭。
“你做了什麽?”江羨比較好奇。
喬忘栖就和她細說了一下事情的起因經過,“之前粉跑出事,我就懷疑車子被人動了手腳,就讓人去查了。”
跑車是限量版的,本就很難得,喬忘栖也是找了不少人才買到的。
爲了貼上江羨喜歡的顔色,又找人對車子進行了改裝。
也就是在這一環節的時候,被有心人士插手了。
插手的人是秦家的秦藍語,這一點喬忘栖到是一點都不例外。
因爲隻有秦家才有那個能力和手段插手到這件事情裏來,喬忘栖又讓人繼續順藤摸瓜,查與秦藍語有關聯的人。
誰知這一查,竟查到了蘇同恩那裏。
查到她私自聯系江羨私生粉的事,包括對私生粉的車動了手腳,導緻私生粉出車禍死亡一事。
手法和手段和秦藍語都如出一轍,甚至連對車子動手的工人都是找的同一個。
蘇同恩倒也不傻,她這麽做原本是想不知不覺甩給秦藍語背這個鍋的,可她不知道喬忘栖會查得這麽仔細。
這一點還得從她走私人賬戶給江羨黑粉吧新吧主轉賬一事說起,喬忘栖發現轉賬人的名字,居然是給車子動手的公認轉賬的人是同一個,所以才查到了蘇同恩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