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約了盛景淮的,盛景淮說在出差,就缺席了這個局。
結果到了現場喬忘栖才知道自己的安排多餘了,因爲江羨本意根本不是來打球的,而是來補眠的。
坐哪兒都能睡。
孟沂深見這情況就說喬忘栖,“你也太禽獸了吧,看把嫂子累得。”
許蕩正吭哧吭哧的打球呢,宅男的體力自然是不能跟另兩人相提并論的。
他擦了一把額頭的汗問,“喬爺怎麽累着嫂子了?難道你們晚上也來打高爾夫不成?”
孟沂深,“……”
怪不得盛景淮說許蕩是個傻白甜!
真是夠傻夠白也夠甜的!
許蕩感受到孟沂深鄙夷的眼神,很是費解的撓撓頭,“什麽眼神啊?”
孟沂深使壞的問許蕩,“我問你一個問題啊,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相遇,女的問男的你叫什麽,你怎麽回答?”
這種問題一聽就是坑。
許蕩沒少在孟沂深和盛景淮這裏跳坑,立即覺得事情不簡單,自己還認真的想了想才回答這個問題,“我沒叫。”
“果然……哈哈哈哈,你是憑本事叫丢的桃花!”孟沂深笑了起來,一副我最知情的樣子。
許蕩差點沒跳腳,“你逗我玩呢!”
“沒有,哥哥隻是想提醒你一下,在這麽想去你就要當一輩子老處男了!”孟沂深調侃的笑了起來。
許蕩,“……”
他氣了一會兒,又屁颠屁颠的跑去問孟沂深,“你怎麽知道我還是處男的?”
“你忘了我是醫生了?”
許蕩覺得他說得也太神奇了,醫生就能看出人是不是處?
他不信,就故意問道,“那你怎麽辨别女人是不是處?”
孟沂深輕笑,“還不簡單,聽說過眉心未散嗎?雛兒的眉毛是輕柔地平貼在眉骨附近的皮膚上,眉根不亂,而且不會豎立起來,而開了葷的女人嘛,眉毛則是離開了眉骨的皮膚,向空中怒放着,就像雨露滋潤過的花草一樣,多柔多媚的,就比如那邊那個服務員,她就不是雛兒了。”
許蕩被他唬的一愣一愣的,“還有這種說法?”
這問題換來了孟沂深更放肆的大笑,果然是傻白甜,真好騙。
江羨睡得正香的時候,忽然有人拍了拍自己,她迷迷瞪瞪的以爲是喬忘栖,眼睛都沒睜一下的說,“别煩我,打你的球去,我要睡覺。”
誰知那人卻沒離開,繼續拍了拍她。
不得已,她隻能睜開眼睛看了看。
面前站了一個大約五十左右的中年男子,雖說有點年紀,但卻十分有氣質。
穿着方面也很講究,一看就是富貴人家那種。
不過能出現在這種球場的人,想來身份也不會太簡單。
“大叔,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江羨揉了揉眼睛說道。
“你是江羨對吧。”對方很準确的叫住了她的名字。
江羨心裏還咯噔了一下。
難道自己被認出來了?
不對,認出來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她應該驚訝的是,自己居然會有五十多歲的男粉絲?
看來紅姐要樂開花了,自己可是實紅了呢。
江羨立馬坐正姿态,順了一下已經及肩的頭發說,“我是,大叔你是來要簽名的吧,筆給我吧,我給你簽。”
中年男人怔了怔,還是拿出了筆和紙遞給她。
江羨很是爽快的在上面簽了字,寫祝福的時候還問了一句,“大叔你叫什麽名字?我好寫上去。”
男人頗爲困惑的看了看她的字,似乎不知道她要寫什麽。
江羨就耐心的解釋了一下,“我準備些祝誰誰誰健康快樂,所以得問一下你的名字。”
“哦。”男人明白過來後,跟她說了自己的名字,“我叫喬正業。”
江羨刷刷的寫上了對方的名字,并笑盈盈的将筆記本還給他,“要拍照嗎?”
“好啊。”男人收下筆記本後,又自然而然的過來拍照。
“你手機拿出來呀。”江羨見他隻是靠過來卻沒拿手機,就提醒了他。
“哦,好。”喬正業又把手機拿了出來解了鎖舉起手機拍照。
江羨雙手分别比了個耶的姿勢放在自己的臉頰兩邊,笑得甜甜的。
喬正業點了拍照按鈕,一張合照就拍完啦。
江羨也沒看,不過還是叮囑了一句,“大叔,你如果要發網上的話,記得幫我P個圖,把我P得漂亮一點,不然會影響到我的商業價值。”
“已經很漂亮了。”喬正業表示。
江羨被他的話給都笑了,“大叔你真有意思,你也姓喬呢,我老公也姓喬的。”
說到這裏她頓了頓,覺得不合适,又趕緊解釋,“就是男朋友的意思。”
“我知道。”喬正業笑容滿面的點了點頭。
喬忘栖這會兒趕了過來,本來是來看江羨醒沒醒的,卻沒想到看到了自己的父親。
而且自己父親還和江羨有說有笑的樣子。
他驚訝的叫了一聲,“爸,你怎麽來了?”
“爸?!”江羨驚得下巴都快掉了。
喬正業應了一聲,“诶。”
江羨,“……”
這……是……啥……劇情??
喬忘栖見江羨傻眼,就估計她并沒認出喬正業來,急忙介紹道,“羨羨,這是我爸,爸,這是江羨,我女朋友。”
“我知道的。”喬正業滿意的點着頭。
“爸,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喬正業笑着解釋,“剛到,聽你媽說你在打高爾夫,我就直接過來了,羨羨是吧?雖然天氣暖和了,可睡在戶外還是會有些冷的,要注意保暖,别感冒了。”
“謝……謝謝叔叔。”江羨臉頰一片酡紅,恨不得躲到喬忘栖的身後。
因爲太丢人了。
她居然把喬忘栖的爸爸當成是自己的粉絲了,還給人簽了名合了影……
啊,來一道雷劈死她算了,太丢人了!
喬忘栖大約知道她的窘迫,就給她找了個借口,“羨羨,我有些口渴了,你去給我買一下水吧。”
“啊……好。”江羨立馬抓住了這個機會,不過還是有禮貌的跟喬正業打了個招呼,“叔叔,您喝點什麽,我去買。”
“咖啡吧,謝謝了。”
“叔叔客氣了,稍等一下,我去去就來。”江羨說完一溜煙就跑了。
喬正業背着手跟喬忘栖走往回走了走,“這姑娘有點意思啊。”
聽到喬正業誇江羨,喬忘栖還挺自豪的。
“聽你媽媽說,你爺爺已經去江家提過親了?”
“是的。”
“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喬正業交代着,“等合适的時候,我和你媽也得去拜訪拜訪才合适。”
這代表着喬正業的認可,喬忘栖很是愉悅。
他家江小羨的人格魅力還真是可以,隻不過見了一面而已,就得到喬
正業的認可了。
事情順利得讓他都覺得驚奇。
“對了爸,你怎麽突然回來了?F洲的項目不是很忙嗎?”喬忘栖想起這事便詢問了喬正業。
喬正業看來看遠處正在打球的許蕩二人,才說道,“聽說前兩天秦行長去找過你?”
“是的。”
“這個秦安平可不是省油的燈啊,他找了你之後,他太太又去找了你媽,說了一些話,我覺得不妥,就趕了回來。”
喬正業點到即止,喬忘栖自然明白。
不過他覺得這事兒也不用那麽緊張,“雖然喬氏和秦行長合作了很多年,但不代表他是唯一可以合作的人。”
“理是這個理,我和你媽擔心的是,秦安平從中作梗,跳了馬就會影響大局了。”
喬正業看了看他,問道,“你應該知道,老二和老三那邊一直在拉幫結派的,保不齊這秦安平就跳到他們那條船上去了,這會給你增加難度的。”
“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我覺得,爺爺不可能看不明白這些局。”
“你爺爺自然看得懂,我和你媽隻是怕萬一……”
喬正業的話就卡在了這裏,沒有繼續說下去。
喬忘栖安撫他,“我心裏有數的,你且安心。”
這會兒江羨也回來了,買了水喝咖啡過來。
她可能是跑着過來的,額頭上都是汗珠。
喬忘栖拿着自己的毛巾就去給她擦,一點也沒有要避嫌的意思,和平日裏相處的狀态一樣。
可江羨不好意思啊,她推了推喬忘栖,并把咖啡雙手遞給了喬正業。
喬正業接過灌裝咖啡說道,“好了,我就不打擾你們年輕人打球了,坐了一天的飛機也累了,就先回去了,羨羨,有時間的話,我叫上你阿姨,我們一家人一起吃個飯。”
他說的是我們一家人,這個我們,把江羨也包含了進去。
也就是在告訴江羨,他已經認可了她。
江羨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感動,她立馬點頭,“好的。”
喬正業這才揮揮手離開,江羨還甜甜的喊了一聲,“叔叔慢走。”
喬正業回頭揮了揮手,“其實叫大叔還挺好聽的。”
江羨又紅了臉。
她剛剛叫的就是大叔。
等喬正業走之後,江羨才撲進喬忘栖懷裏說道,“哎呀我剛都丢死人了,還好叔叔沒笑話我。”
“怎麽了?”喬忘栖好奇的問道。
“我把叔叔當成是我的粉絲了,還給他簽了名,合了影,你說丢不丢人?”江羨很不好意思的說道。
喬忘栖都被她給逗樂了,“難怪你剛剛一副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的樣子。”
“别說了你……誰叫你一直打球的。”
盛景淮說過,女人都是不講道理的。
喬忘栖自然不會在這種話題上與她争論,“是是是,都怪我,害你丢臉了。”
“就是。”江羨撅着嘴,想着喬正業剛剛對自己的态度,又忍不住笑了起來,“你說,爲什麽你爸爸媽媽對我都這麽好呢?”
“這就好了?”她還真是容易滿足。
江羨卻很認可的點了頭,“對啊,我還以爲我要很努力才能得到他們的認可呢,所以第一次要見你媽媽的時候,我才會臨陣脫逃,因爲緊張啊。”
喬忘栖不禁笑了起來,“其實問題很簡單。”
“嗯?”
“你長了一張男方父母都同意的臉啊。”
——
席年聽了淚流滿面:喬爺真!他!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