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經不住段米亞的遊說,“蔓菁說了,這個Lan是個鬼才畫家,在國際上都有很大的名氣,他的畫展一般都不對外開放,隻能靠關系才能拿到入場券的,就蔓菁手裏的三張門票,還是她好不容易才從她父親那裏讨來的,你不利用一下就可惜了。”
“好。”喬覓荷還是點了頭。
她約了雷蔓菁見面拿票。
這兩天江羨又窩在瑞園看劇本了,紅姐問她什麽時候回江海,她也沒給個答複。
紅姐忍不住感歎說,“女大不中留了,跟着喬先生到了原京就不願意回江海了,要不把工作室也搬過去吧。”
“好啊好啊,我給你找個最好的位置。”江羨立馬同意。
紅姐想都不想就拒絕了,“你還真打算搬過去呢?我也就說說,你當真做什麽?”
江羨小聲嘀咕,“主要是覺得喬忘栖來回跑很累。”
前陣子她爲搖滾少女路演的時候,喬忘栖連着跑了十三個城市,那些辛苦江羨都看在眼裏。
盡管喬忘栖并不覺得辛苦,可江羨覺得他又不是鐵做的,不會覺得累。
所以這陣子,她都待在原京。
反正對她來說在哪裏看劇本都是一樣的,還能避免喬忘栖奔波勞累,何樂而不爲。
“也行吧,正好公司有很多的業務需要在原京對接,回頭我親自過來挑選合适的辦公室。”紅姐隻能妥協答應了。
“不用,我這邊也有樓的,回頭發給你,你挑一個覺得合适的就行。”
紅姐,“……”
氣到不想說話。
剛喝紅姐聊完,又收到了一個許久沒聯系的朋友發來的信息。
“羨姐,你最近在原京?”
“對啊,怎麽了?”江羨很快回複。
對方急忙回複,“我在原京有個畫展,你要不要過來看看?”
“不要。”江羨直接拒絕,“你知道的,我隻對錢感興趣。”
Lan,“……”
江羨拒絕完就去看劇本了,看了大概十多分鍾後,突然想起喬忘栖說過的話。
他說華瑤瑤喜歡逛畫展?
江羨急忙拿起手機,重新給lan發去信息,“我要來看畫展!給我留兩張票!”
Lan,“???”
剛剛她還拒絕得幹幹脆脆來着,怎麽突然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了?
“記得把票送到瑞園,我會光顧的。”
Lan急忙着手去安排了。
當天下午江羨就拿到了門票,她親自給華瑤瑤打了電話,“阿姨,我有個朋友送了我兩張畫展的門票,我記得你喜歡逛畫展,就想請你去看,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呀?”
“有的有的,羨羨你有心了。”華瑤瑤自然是高興的,還問了,“不知道是誰的畫展呢?”
“Lan的,阿姨有聽過嗎?”
華瑤瑤聲音突然高了幾分,“誰的?”
“Lan……”
“就是哪個号稱鬼才畫家的Lan?”
“應該是他吧。”江羨也沒想到華瑤瑤會這麽興奮。
華瑤瑤驚歎不已,“你是怎麽弄到門票的?我聽說Lan要來原京辦畫展,還托了關系想搶門票來着
,結果因爲喬木晚宴的事給耽誤了就沒弄到,正覺得惋惜呢。”
“這個……就是一朋友送的。”江羨也不好說是Lan本人送的,隻能借口搪塞了過去。
“太好了!我知道時間和地點的,到時候直接去畫展碰面就可以了。”華瑤瑤難掩激動的情緒吩咐道。
江羨當然是點頭,“好。”
晚上她和喬忘栖說了這事,喬忘栖卻突然問了她一句,“你朋友是男的還是女的?”
這是重點嗎???
……
喬覓荷從雷蔓菁那裏拿到門票後,就信心滿滿的回到了喬家。
華瑤瑤并不在家,喬覓荷跟管家了解過,知道她晚八點回來,還故意等了兩小時。
八點多的時候,華瑤瑤回來了,見喬覓荷在,還打了聲招呼。
“三嬸嬸,我弄到兩張Lan畫展的門票想請你去看,不知道你有沒有空?”喬覓荷有些邀功的問道,“這門票很難弄的。”
“你也弄到門票了?”華瑤瑤有點意外,“之前我叫人幫忙弄,全都說弄不到,怎麽你們一個兩個都輕易就弄到了。”
喬覓荷聽着她這話裏有話的意思,忍不住問,“還有誰弄到了?”
“江羨呀。”華瑤瑤說出名字的時候,眼眸都跟着彎了彎,“不好意思啊覓荷,我已經答應江羨了,就不能和你一起去看畫展了。”
“……沒事。”喬覓荷努力維持着表面的鎮定,淡淡的笑了笑,“那我先回房了。”
“嗯。”華瑤瑤拿着手機,自然而然的去刷微博了。
喬覓荷走的時候低頭掃了一眼,發現她正在浏覽跟江羨有關的新聞。
以前的華瑤瑤,是從不看這些娛樂八卦的。
似乎是從認識江羨之後,她就變了個樣。
讓喬覓荷覺得陌生,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因爲門票沒送出去,喬覓荷的心情很低落,不僅拒絕了閨蜜的下午茶,甚至都懶得去公司了。
她在家悶了一天,最後決定去看看喬元山。
車子才剛到喬元山的住所,就看到了喬忘栖的車。
貼身照顧老爺子的老管家從外面回來,見到喬覓荷站在門口,就恭敬的詢問,“十小姐來了?怎麽不進去呢?”
“九哥在裏面嗎?”喬覓荷打聽道。
喬管家點了頭,“是的,小九爺和江小姐來看望老爺,早上就來的,這不,老爺吩咐讓多準備的食材回去做晚飯呢,正好十小姐也來了,就一起吃個晚飯吧。”
說着喬管家就打開了大門邀請喬覓荷進去,可她卻搖了搖頭,“我想起我還有點事就不進去了,喬管家你去忙吧,對了,别跟爺爺說我來過。”
“……好。”
喬覓荷重新開車離開,心情格外的凝重。
她實在沒去處了,就給幾個閨蜜打電話,得知她們正在酒吧喝酒,就要了地址過去了。
其實喬覓荷是不怎麽喜歡酒吧這種地方的,太亂,也太吵。
可段米亞和翁宛兒喜歡,所以時常約在這裏泡吧。
據說是翁宛兒看上了這裏一個酒保,才經常來這裏捧場。
她們幾個都不差錢,來這裏玩都很舍得砸錢的,久而久之就成了這裏的貴客了。
喬覓荷還沒到的時候,翁宛兒正在跟那個酒保調情呢,“一會兒我那姐妹來了,你就開你們這裏最貴的酒呗,好好賺一筆,她很有錢的。”
“能有小姐姐你有錢麽?”酒保順勢開玩笑的道。
翁宛兒嬌笑起來,“說真的,我還真沒辦法跟她比,人家可是喬家的十小姐,你知道喬家吧,原京喬家啊。”
酒吧跟翁宛兒認識也有三四個月了,多少聽她說起過什麽四大家族和喬家的事。
其實那是翁宛兒說出來裝逼的,就想在這男人面前顯擺自己家地位不俗什麽的。
“比起錢财,我更喜歡翁姐姐你的身材。”酒保男和她挑起情來。
翁宛兒被他逗得開心,兩人還摟在一起跳舞。
那舞蹈,要多浪有多浪。
用段米亞的話來說,這舞幹脆叫·床·戲舞算了。
沒多會兒喬覓荷到了,酒保男見到喬覓荷的第一眼就被驚豔到了。
很清麗的一個女人,跟翁宛兒這些女人是不同的。
不管是站着,還是坐着,都始終保持着自己的體态和禮儀,十分符合酒保男對豪門千金的想象。
之翁宛兒吹噓自己就是富家小姐的時候,酒保男覺得她跟酒吧裏的陪酒女沒什麽區别。
穿着暴露,說話粗俗,沒有一點形象可言。
而喬覓荷,才是真正的大家閨秀。
大概是酒保男多看了兩眼喬覓荷,惹得翁宛兒有些不滿,強行掰過他的臉就熱吻了上去。
段米亞忍不住吹起口哨來。
連萬芷琪都大笑起來,“你們也太會玩了!是舌吻嗎?”
喬覓荷突然有點後悔來這裏了,跟雷蔓菁說了一句不舒服起身就要走。
段米亞着急的拉住了她,“覓荷,你才剛來,走什麽呀,一起玩呀。”
“太吵了,我有點不習慣。”喬覓荷解釋道。
“我讓他們換個音樂。”段米亞吩咐了服務員之後,包間裏的音樂變得舒緩起來,喬覓荷才覺得舒适了一些。
段米亞時不時的助興叫一聲,給翁宛兒鼓鼓掌,撇過頭去問喬覓荷,“是不是不太習慣這裏?”
“嗯……”喬覓荷坦白的點頭。
“正常,你平日裏去的都是雲繞那種高端的會所,這種地方自然是沒的比的,可我們沒有雲繞的會員,進不去也隻能來這些地方玩了。”
雖然這話聽上去沒其他意思,可還是叫喬覓荷聽出了幾分酸意,她隻好解釋,“雲繞的門檻是有點高,我也是九哥給的會員,不然我也是進不去的。”
“這個我們都知道,不過話說回來,雲繞太高端了,不止要有錢,還得符合規定才能得到會員卡,這可把不少有錢人給攔在了外面,放着錢不掙,真是可惜了。”
喬覓荷喝着酒沒搭話。
她知道段米亞肯定還有後話。
果然,段米亞說了前提之後,就開始說後意了,“我先前的時候就有一個想法,想開一家可媲美于雲繞會說的高端會所,但門檻要比雲繞要低一點,這樣一來就能把那些有錢卻進不去雲繞的人都拉攏到我們自己的會所裏,這些人更舍得花錢,因爲他們要用錢來找存在感,而咱們這個會所就等同于坐着收錢了。”
“我對這些不感興趣。”喬覓荷悻悻的解釋。
“我知道的,你更熱衷于你的事業,可我們沒有你的才華呀。”段米亞嬌笑起來,“不過,你也沒必要自負清高,有的時候,有錢才是硬道理,你努力經營自己的事業,不也是爲了得到喬家的認可嗎?可你的那個事業,掙錢速度太慢了,在喬家這座金山面前,你要猴年馬月才能掙到讓喬家認可的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