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反轉得太快,差點閃了秦粵的小蠻腰。
連江羨都略感驚訝,這唐導又在玩什麽把戲?
唐導低着頭,一臉悔恨的道歉,“江小姐對不起,我跟你道歉,請你原諒我!”
秦粵撓着頭,一臉莫名的看向江羨。
講真的,她知道羨姐牛逼。
但……也不至于牛逼成這樣吧?
要知道這唐導剛剛好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啊……
江羨好整以暇的打量着唐導,似乎也在思索他爲何會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唐導卻一個勁的道歉,“江小姐,真的對不起,我不應該爲難你,今天的一切都是我的錯,我誠心跟你道歉,隻要你能原諒我,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那你也去跳吧,我跳了多少遍你就跳多少遍。”
以爲她心軟會答應,那太天真了。
唐導臉色更加凄慘了,可他不敢反駁,認命的起身脫衣服真準備去跳。
江羨突然擡手打斷了他的行爲。
唐導以爲她會放過自己,在場的人都以爲她會放過的。
然而,江羨卻說,“不用脫衣服就這樣跳吧。”
唐導,“……”
秦粵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這麽冷的天,穿厚厚的衣服跳湖水裏……
狠!
秦粵給江羨豎起大拇指。
唐導一臉悔恨的往剛剛的水裏跳,因爲身材壯實又穿着厚厚的衣服,跳進去就像個球一樣,幾番掙紮都爬不上岸,還得靠其他人拉踩上來。
惠子着急的喊道,“夠了!江羨你可以了!沒必要這樣爲難人吧!”
秦粵聽到就不服了,“剛剛羨姐可是穿着裙子跳了八次,怎麽你們導演要金貴一些隻跳一次就行?”
“你别欺人太甚!”惠子紅着眼争辯。
“這不叫欺人太甚,這叫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不會用成語建議回去重新學。”
惠子瞬間就敗下陣來,隻能抹眼淚的看着唐導一次次的跳到湖裏。
不遠處,喬忘栖正看着這一幕。
那比氣候還要寒冷的表情總算緩和了一點,回頭讓席年轉達自己的意思,“告訴李宗泉,封殺這個攝影組,包括那個導演,别再讓他吃這碗飯!”
“是!”席年立馬按照他的吩咐去做了。
剛剛唐導接到的電話,就是李宗泉打來的。
李宗泉怎麽也沒想明白,自己公司一個小小的攝影組,爲何會得罪喬家那位連原京人都得罪不起的九公子。
差點沒把他給吓尿了!
因害怕公司受牽連,李宗泉趕緊給唐導打電話,讓他無論如何不管用什麽辦法,哪怕是磕頭認錯也要得到江羨的原諒。
……
在唐導跳到第五次的時候,江羨不舒服的搖了搖頭。
秦粵見狀立馬問道,“羨姐,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我們會車子裏去吧。”
“好。”江羨起身剛要往回走,眼前突然一陣發黑,整個人就往前面直直的到了下去。
秦粵驚慌的叫了一聲,“羨姐……”
一個身影突然沖了過來,眼疾手快的接住了暈倒的江羨。
等秦粵定睛一看,原來是喬先生!
喬忘栖爲了接住江羨,沖得有點快,腳下打滑,自己結結實實摔了一跤。
好再沒摔着江羨,他護住了她,心裏才踏實了一點。
随後扶
着她起身,将她直接抱了起來。
晃晃悠悠中江羨醒了過來,盡管眼皮有些沉重,但看清楚抱着的人時,也驚喜不已,“你怎麽來了?是我出現幻覺了嗎?”
“你生病了,我帶你去醫院。”喬忘栖看着她紅得有些不正常的臉,擔心的說道。
江羨突然就委屈起來,“我被欺負了!”
“我知道。”
“他們都欺負我,讓我穿着薄薄的裙子跳水,還赤腳,你不知道有多冷,我都快凍死了……”江羨不停的哭訴着。
喬忘栖愈發心疼了,抱着她的手不由收緊,“你受委屈了。”
在場的衆人,完全無法把剛才像迫擊炮一樣的江羨和現在那個躲在男人懷裏,哭得稀裏嘩啦的可憐女人聯系在一起。
他擡眸看向席年,眼裏冰冷刺骨。
席年立馬領會他的意思,颔首說道,“我會酌情處理的。”
至于酌情的程度……
他表示同情。
喬忘栖帶着江羨離開了現場,直接帶着她去了醫院。
她生病了,那麽冷的天,那麽冷的湖水,就她這體格,不生病才怪了!
席年和秦粵留在現場處理後續事件,有喬忘栖的吩咐,席年不敢有半分懈怠。
不僅親自監督唐導跳水,而且還加了一輪,理由是剛才跳的他沒看到,不算數。
秦粵發現來了個更狠的,差點沒笑死。
等唐導跳完兩輪,人也暈過去了,但席年也沒手軟,将所有人召集在一起傳達了這次事件的最後處理結果。
今天的事情到此爲止,誰要是走漏了半點風聲,将會以謀殺罪被起訴。
因爲他們今日對江羨的刁難,已經構成謀殺。
最騷的是,證據還是他們自己拍的。
那叫一大快人心啊!
江羨燒得迷迷糊糊的,喬忘栖一直守着她,寸步不離。
中途席年和秦粵過來,秦粵主動提出幫忙照顧,被喬忘栖拒絕了。
因爲在喬忘栖眼裏,誰照顧他都不放心,必須要親力親爲。
江羨的發燒到第二天上午才退了下去,人也清醒了不少。
她是好了,可醒來卻看到喬忘栖滿臉憔悴,雙眼布滿了紅血絲。
“你怎麽不休息一下?讓秦粵來照顧我就好了。”江羨有些心疼的道。
“别人照顧我不放心。”喬忘栖言簡意赅的解釋,并看着她認真的說道,“江羨,以後遇到這種事情,不要逞強,我會擔心,知道嗎?”
不知爲何,從來不知道心虛爲何物的江羨,在被他這樣叮囑時,忽然開始心虛起來。
這麽些年來,她已經固執慣了,做很多事情都是我行我素的,從不會站在别人的角度去考慮。
可這一次,她忽然覺得自己這樣做不妥,開始因爲喬忘栖而有了顧慮。
雖然不知這種顧慮到底是好是壞,就目前來看,她并不抵觸,反而覺得心裏很溫暖。
她拉着他的手鄭重的點了頭,“好。”
喬忘栖這才緩緩的舒了口氣。
緊繃的神經松懈下來,才總算覺得有些疲乏了。
他已經快兩天兩夜沒休息了,爲了過來陪江羨,他本就是加班加點處理工作上的事。
哪怕在漫長的航程裏,也都在處理手上的公事,可一到這邊就接到了江羨在拍攝現場被百般爲難的電話,絲毫顧不上休息,一邊查了拍攝團隊的底細,一邊趕往現場。
到那邊的時候,江羨正跟攝制組的人杠上了,一遍遍的跳着水。
他沒有第一時間去阻止,是因爲他很清楚江羨的性子,知道她在做什麽打算。
她是個較真的人,更何況作爲藝人,理應配合工作。
要是當時她就那麽撂挑子走人了,必然會被對方借此大作文章。
所以江羨先配合了一波。
喬忘栖是強忍着沖動沒有去打斷她的逞強,可看到她病得迷迷糊糊的樣子,就後悔了。
江羨掀開被子往旁邊坐了坐,拍拍身側的位置邀請他,“反正時間還早,你也上來睡一會兒吧,?我陪你着你。”
喬忘栖隻遲疑了一秒就毫不猶豫的脫衣服上床,安安穩穩的将她抱在懷裏睡覺。
早起的秦粵帶着早餐來探望兩人,一進去就看到這麽一幅畫面,頓時意識到自己有些冒失了,趕緊退了出去,乖乖的在外面的過道上等着兩人醒來。
席年到的時候,她還等着,并且成功的攔截了正要敲門的席年。
秦粵說,“他們在休息呢,别打擾了,乖乖等着吧。”
可席年想到那些工作,稍有猶豫。
反而是秦粵提醒他,“我覺得你現在進去打擾到兩人,可能會引起他們的不滿。”
席年隻稍稍想了一下就打消了敲門的念頭,也跟着乖乖的等了起來。
百無聊賴的秦粵拿起手機玩遊戲,剛登陸遊戲就收到一條好友申請。
她看了一眼,發現是上次被自己罵的那個王八羔子,便非常果斷的點了拒絕。
開玩笑,通過好友等挨罵嗎?
不僅門都沒有!
連窗戶都不會有!
然後打開排位開了一局。
好死不死的是,進入遊戲之後她發現那個小王八羔子就在對面的隊伍裏!
他在對面玩的是打野,秦粵玩的是中路法師。
才一開局,就被小王八羔子給頓了,來了個第一滴血,氣得秦粵當場抱走,直接在公頻裏罵了起來。
【沒事隻會躺:有本事來塔下殺我啊!】
兩分鍾後,她在自家塔下被對方給秒了。
秦粵撸起袖子準備大幹一場,專門頓對方打野。
随後對方被頓到,也氣得在公頻裏罵了一句。
【蘿莉教頭:草叢婊!你給爺爺等着!】
于是兩人開始互相針對,誰也不讓誰。
而且目标非常明确,專業弄死對方。
哪怕自己隊友殺成了一團,他們也不去參戰,全局都在針對對方。
最後惹起了衆怒,開始了一團混罵。
【隊友1号:兩個**,幫忙舉報吧!】
【隊友2号:必須舉報!不參團不配合,氣死BB了!】
【隊友N号:有時間在這裏BB,還不如出去Solo一局,别來霍霍隊友了!謝謝您呢!】
随後秦粵說道,【出去SOLO,不來是孫子!】
【蘿莉教頭:好的孫子!】
【沒事隻會躺:你個大**。】
這一局最後是蘿莉教頭輸了,因爲他是對方打野的,沒有認真抓人,所以最後輸了。
當然,他也被隊友罵慘了。
結束遊戲之後,就直接拉着沒事隻會躺開了一局solo。
進去之後,蘿莉教頭率先挑釁說,“今天你輸了就叫我一聲爺爺!同樣,我輸了叫你一聲爺爺!敢不敢?”
秦粵回,“可以!别輸了不認賬就行!”
然後兩人開始打了起來,各自操作着各自的角色開始了新一輪的厮殺。
就遊戲技術方面,兩人還真是不相上下,大多是角色上面有技能互相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