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家的人會時不時的來探望他,但大多是走過過場。
但華瑤瑤不一樣,她是真心來看望老爺子的,所以喬元山很是歡迎,還留她吃了飯。
兩人難免會聊起喬忘栖的事,“爸,小九去江海已經快半年了吧,怎麽還沒有回來的意思?”
“他都那麽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你管多了他還嫌煩呢。”
“可是……”華瑤瑤欲言又止的。
喬元山用膝蓋想也能猜到她想表達的意思,就安慰她,“你可别操心了,小九是個有主見的人,他留在那邊自然是有自己的用意,咱們做長輩的,關心也要有個度。”
“我知道了。”華瑤瑤聽取了他的建議,但也無奈感歎,“昨天大嫂送來了請柬,是小六和張家千金要訂婚了,算起來小六也就比小九大一歲,這一轉眼他都訂婚了,所以我才想着,要不要給小九張羅一下人生大事。”
喬家對兒媳婦的要求和标準都非常高,門第觀念較重,喬忘栖那一輩裏前幾個結了婚的堂哥們,都是嚴格按照喬家所指定的要求來挑選的,很是費時。
所以華瑤瑤才想着早點安排上,期望能早日找到合适的人選。
喬元山聽了這話卻非常自信一笑,“這事兒你也不用操心了,小九心裏有數呢。”
華瑤瑤是個聰明人,一聽老爺子這話裏有話,立馬問道,“爸,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麽?難不成是小九他有中意的對象了?”
“我可沒說。”喬元山瞬間就否認了,畢竟乖孫叮囑過,讓他别亂說的。
“希望是個能幫助到他的名門千金吧。”華瑤瑤也不好追問,隻能這麽嘀咕了一句。
喬元山沒接這話,怕說多了說漏嘴。
在回去的路上,華瑤瑤就一直在細品老爺子這番話,似乎突然明白了什麽。
這讓她有些坐不住,思忖着得抽空去江海看一看,看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
搖滾少女的拍攝接近尾聲了,江羨的戲也拍得差不多了。
到是洛星還得留到最後才能殺青,前幾天洛星一直沒來,江羨給她打電話,她說有點其他工作在忙。
這兩天回來後,江羨覺得她的狀态有些不對。
臉色有些慘白不說,整個人似乎都瘦了一圈。
連導演都讓洛星别再減肥了,再減肥就接不上戲了。
所以江羨就讓秦粵每次去外面買好吃的來給洛星補身子,洛星時常感歎有江羨這麽個好閨蜜簡直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看她吃完就躺着懶洋洋的樣子,江羨不得不多問了一句,“洛洛,你是不是有事情瞞着我?”
“沒有。”洛星一如既往的否認。
這次江羨卻沒有被她糊弄過去,堅持追問,“我看你情緒不對,肯定是有事情瞞着我,你到是說啊!”
洛星一擡頭看她一臉你有事就說老娘給你撐腰的表情,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好吧,瞞不住了,那我從實招了吧。”
她翻身坐了起來,鄭重的給江羨說她瞞着她的事,“我接到一部很不錯的戲!女一号,可我心裏有點方,怕自己挑不起這個大梁。”
江羨的确有些驚訝,“女一号的戲?什麽戲?制作方是誰?靠譜嗎?我跟你說啊,這個圈子裏很亂,水·很深,你可别被騙了!”
洛星被念得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偏偏江羨還在那不停叮囑,“還有!合
同記得拿給我看!這裏面很多坑的!你可别把自己賣了還幫着數錢!”
“我有那麽蠢嗎?”洛溪無語凝噎。
她适時的制止住江羨的碎碎念,“沒你說的那麽懸,是一部不錯的戲,制作方也很靠譜,你問紅姐就清楚了。”
江羨這才稍稍安心,“看來你是真的要紅了!”
不知爲何,洛星聽到這話,心裏悶悶的。
如果江羨知道這部戲是她賣血換來的,估計當場爆炸吧。
是的,那部戲是她賣血換來的。
那日在醫院,她被強行抽了兩袋子血之後,盛景淮就給了她這個資源。
其實怎麽算都是血賺的,可她還是有些不喜歡這種方式。
拿到戲之後,她一邊告訴自己這是自己應得的,一邊把盛景淮的電話微信全部拉黑了。
像他這種無良老闆,她可不想留着過年!
爲了安撫洛星,江羨給她建議道,“可以請表演老師來教你演戲,一對一的那種,我以前就上過這種課的。”
那是江羨爲了進娛樂圈演戲特别定制的課程,雖然她不是科班出身,但也是有學過表演的。
洛星接受了這個建議,可下一句問的就是,“輔導費貴嗎?貴了我可請不起!”
“我以前的課還沒上完呢,你直接去上就行,不花錢的,反正也不能退。”
“那可以!類似這種好事,請記得想起我!江爸爸!”
下午拍攝的戲份是江羨在學校的戲,她卸去了濃妝,穿着簡單的校服,居然真有了種回到校園的感覺。
拍戲的空檔,秦粵拿着手機一路小跑過來遞給江羨。
看到手機屏幕上的名字她才走到角落去接起,“怎麽啦?我在拍戲呢。”
電話是喬忘栖打來的,一般他不會特别在她拍戲的時候打電話過來,除非是有什麽重要的事。
所以江羨才急切的接起詢問。
電話靜默了好幾秒,江羨還以爲是信号問題,正想再次詢問的時候,就聽得那邊急切的說了一句。
“老,老婆,麽,麽麽哒!”
江羨,“???”
不等她反應過來,電話迅速被切斷了。
留下江羨一腦門的問号,她剛剛是被……調戲了?
所以喬忘栖在她工作的時候特别打了個電話過來,就爲了說一句麽麽哒?
瘋了瘋了……
江羨覺得自己快摁不住胸口裏那顆躁動不安的心髒了,面紅耳赤的把手機還給了秦粵。
秦粵還好奇的看着她問,“羨羨姐你的臉怎麽紅了?是太冷嗎?”
“沒有。”她努力的掩飾過去,可下午拍攝的時候,卻總是出現失誤,全都是因爲那通電話。
而罪魁禍首喬忘栖,此時正在和盛景淮許蕩喝酒。
昨天請喝酒,今天又請喝酒。
反常得根本不像是喬忘栖做出來的事情!
兩人來赴約的時候都在好奇,今天喬忘栖是不是又要買醉。
結果到了包間之後,喬忘栖很鄭重的向他們問了一個問題。
“如何讨老婆歡心。”
盛景淮當場就噴了,“你可是喬忘栖啊!哪怕你什麽都不做,就杵在那兒,都能讓無數女人前仆後繼的!還需要你去讨女人歡心嗎?你搞錯了吧大哥!”
傻白甜許蕩附議的猛
點頭,“就是就是。”
“她和其他女人不一樣,她是江羨。”喬忘栖很認真的就診他們的話。
也就是說,因爲是江羨,所以他才要付出行動去讨她歡心。
盛景淮和許蕩都覺得喬忘栖瘋了!
昨晚還是反常,今天就直接瘋了。
兩人從他的眼底讀到了認真二字,有些震撼。
作爲花花公子的盛景淮,是喬忘栖的重要取經對象。
當問起他是怎麽讨女人歡心的時候,他張口就來,“女人其實很好哄的,給她花錢就行,送包包啊首飾啊都行,貪心一點的送跑車房子,或者一張無上限的黑·卡。”
“她不缺錢。”
第一條建議被否定了,盛景淮又提出第二個方案,“不缺錢的女人也很好辦啊,适當的陪伴,一頓燭光晚餐,甜言蜜語海誓山盟,也就是給對方精神上的滿足就行。”
喬忘栖怎麽聽怎麽覺得不靠譜。
許蕩卻對這些話深信不疑,“我覺得可行。”
“你确定?”喬忘栖表示懷疑。
許蕩拍了拍盛景淮的肩說,“這話可是出自盛景淮之口!他交往過的女朋友,哪個不是對他一往情深,念念不忘的?絕對有用!”
喬忘栖聽了思忖半響說道,“我每天都陪着她,除了她上班的時候,還會給她做晚餐,但……甜言蜜語卻很少說。”
盛景淮一拍大腿,“這就是問題所在了!女人都喜歡聽甜言蜜語的!肯定是因爲你沒說什麽甜言蜜語。”
“……”
聽上去還有道理的樣子。
喬忘栖喝了一杯酒之後,又問,“那甜言蜜語應該怎麽說?”
兩人差點沒笑死。
臨時情感導師盛景淮開始認真輔導起來,“一開始肯定不适合說很肉麻的話,會讓女人覺得你很輕浮,得循序漸進,你跟江羨已經領證了,這就更好辦了,适時的來個反差萌,就很容易撩動她的心。”
“所以我到底應該怎麽說?”
“比如,跟她說一句麽麽哒。”
喬忘栖,“……”
說不出口!
盛景淮還在鼓勵他,“你就這樣說,老婆,麽麽哒。”
“……”還是說不出口。
盛景淮看他一臉爲難的樣子,就提出建議,“這樣吧,你把許蕩當成是江羨,略帶感情的複述一遍我教你的話。”
喬忘栖看了看許蕩,更加說不出口了。
還是許蕩聰明,在網上搜了江羨的照片放大到手機屏幕上對準了喬忘栖說,“這樣總可以了吧!”
是好了一點……
但是,他還是覺得别扭。
盛景淮和許蕩就一直鼓勵,還示範給他聽,耐心的教導他。
最後他終于别扭的說出了那句話。
兩人差點又要笑死了,不過他們不敢,隻能憋在心裏,隻是憋得有些難受罷了。
好在酒局結束了,他們各回各家,喬忘栖才在回家的路上,給江羨打了這個電話。
因爲他很肯定,面對江羨的時候,他說不出來那些話,所以才打電話給她說。
但是……他說完就崩了,緊張得不等江羨反應就挂了電話。
太難了。
——
今天不在狀态,就不更了,我調整調整,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