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姐聽到這個問題,支支吾吾的答不上來。
“羨羨出事了?”喬忘栖立馬警覺過來詢問道。
還沒等紅姐回答,他已經起身吩咐席年,“馬上準備車子去羨羨拍攝的劇組。”
席年驚愕的問,“現在?”
喬忘栖給了他一個眼神讓他自己體會。
席年馬不停蹄的去準備車子了,絲毫不敢懈怠。
紅姐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才跟喬忘栖解釋了今晚的情況。
等她長話短說的說完,車子已經在趕來劇組的路上了。
男人的聲音變得冷峻起來,“我知道了,你先去給她準備外套和熱水,對了,感冒沖劑就在她藍色箱子最右邊的口袋裏,一次兩袋,沖開了喝。”
“可是羨羨現在還在拍攝,我不能叫停……”紅姐擔憂的說道。
“這些事情交給我來處理,你去準備就好。”
“好的。”紅姐莫名的覺得心裏踏實。
明明才見過一次面而已,卻下意識的會聽從這個男人的吩咐。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領導能力吧,有的人,天生就是指揮者。
挂了電話後,喬忘栖直接給盛景淮撥了個電話過去。
盛景淮才摟着新歡親熱呢,突然被電話給吵到,頗有些不滿,“這麽晚了,誰還給我打電話啊!吵到我了!”
當他看到名字之後,氣焰瞬間就下去了,态度也來了個大轉變,特别有紳士的接起電話,“喬爺,這麽晚了,你不陪你老婆睡覺,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馬上去明月傳劇組。”喬忘栖的聲音在電話那頭冷冰冰的響起。
盛景淮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警覺的意識到是出了什麽事,表情迅速認真起來,“發生什麽事了?”
“我太太被你們劇組的人爲難了,你自己看着辦吧。”喬忘栖不冷不熱的說道。
明明是很平靜的語氣,卻生生給盛景淮聽出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來。
“江羨被爲難了?誰這麽大膽子啊?”
“是啊,誰這麽大膽子呢?”喬忘栖反問。
盛景淮摸摸鼻子,“我馬上問問。”
根據之前的幾次經驗來看,這個夜晚不會再美麗了。
盛景淮給劇組的負責人打了電話,“陳軍呢!讓他給我接電話!”
陳軍就是陳導,負責人急忙聯系了陳軍,畢竟是大boss來電,可不敢耽誤。
陳軍才剛接
起電話,就聽盛景淮在罵道,“你立馬給我停下所有的拍攝!原地待命!我馬上到劇組來!”
“發生什麽事了?”陳軍不明所以的問道。
“你還好意思問我發生什麽事情了?我TM還想問你發生什麽事情了!”盛景淮忍不住爆粗,“立馬讓江羨回酒店,找醫生來給她做檢查!她要是少了一根頭發,我唯你是問!”
陳軍,“……”
所以……江羨背後的金主,是他們家大BOSS?
爲什麽沒人告訴他!!!
陳軍心裏一凜,不敢再怠慢,趕緊吩咐所有人停下拍攝,并讓江羨回去休息。
其實江羨這會兒也有些體力不支了,不是她身嬌肉貴,而是一個單薄的女人,在秋冬的夜裏,被灑水車一遍遍的淋濕,還要拖着沉重的戲服不停的跑,就算是運動員,也支撐不住了。
強度太大了,她覺得雙腿已經不是自己的了,每一步都走得很艱難。
紅姐趕緊過來扶着她,江羨禮貌的跟陳導道别,“那陳導我先回去了。”
“去,去吧。”陳導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麽會結巴。
江羨一走,場記就過來問陳導,“還有好幾車水沒灑呢……”
“灑什麽灑!趕緊給我藏起來!”陳導憤怒的罵道。
場記很無辜,明明是陳導吩咐的,準備八車水,這才灑了三車呀……
可他不敢多問,怕死。
江羨回到車子裏的時候,換上了幹淨的衣服,紅姐給她吹着頭發,房車裏的暖氣很足。
她的面前還放着一杯熱氣騰騰的感冒沖劑,紅姐叮囑她,“羨羨,趕緊把感冒沖劑喝了,可不能感冒了。”
“好。”她也不想感冒,怕耽誤拍攝。
紅姐的手機響起,是生活制片打來的電話,“紅姐,我們已經安排好了醫生在酒店等着了,請問江小姐什麽時候到?”
紅姐挺震驚的,連醫生都準備好了?
不僅陳導突然停下了拍攝,連劇組的工作人員都對江羨特别上心,還叫來了醫生呢。
剛剛江羨拍攝的時候,摔了好多的跤,是需要醫生給看看的,紅姐便回了生活制片的電話,“還有十分鍾就到了,麻煩你們了。”
生活制片連連說道,“應該的應該的。”
态度之謙卑,還真叫人匪夷所思。
江羨喝了兩口感冒沖劑,眉頭都皺了起來,“好苦。”
她不喜歡吃苦的東西,特别是藥,但又不能任性,隻能逼自己喝下了。
等車子到了酒店,江羨的頭發已經幹得差不多了。
車門都是生活
制片給開的,她一臉緊張的問道,“江小姐還好吧?”
“我沒事。”
話是這麽說,可下車的時候,雙腿明顯踉跄了一下。
生活制片的心也跟着咯噔了一下,趕緊叫醫生,“快,給江小姐做個全面檢查!”
就這樣,江羨被兩個女醫生做了個全面檢查。
身體磕破的地方有十三處,雙腿膝蓋淤青有些嚴重,包括肌肉勞損等等。
好在她沒感冒,可即使如此,看着診斷書上的字,生活制片也覺得背脊發涼。
這讓她怎麽跟BOSS解釋呢……
要不,連夜買飛機票潛逃?
當盛景淮收到診斷書照片的時候,也是一陣背脊發涼。
他也想連夜開私人飛機潛逃!
可惜啊,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還是得硬着頭皮去面對。
當晚,陳導等劇組人員被盛景淮給狠狠訓斥了一遍,還在灑水車的人工降雨裏來了個野外拉練。
而江羨在昨晚檢查上了藥之後,就有些昏昏欲睡了。
紅姐和她說了什麽她也沒認真聽,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半夢半醒之間,似乎聽到了喬忘栖的聲音。
那聲音格外溫柔,像在她耳邊呢喃一樣,“羨羨。”
“嗯。”江羨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轉身伸手去摸了摸,摸到了帶着溫度的身體之後,立馬湊過去蹭了蹭臉。
和以往的那些夜晚一樣,她早已習慣睡在他的懷裏,已經成爲條件反射了,自發的尋找他的體溫,并抱着她睡覺。
看着她這自來熟的模樣,喬忘栖還頗爲無奈的。
他不忍心叫醒她,就任由她抱着,自己則輕柔的給她整理了一下頭發。
又試了試額頭的溫度,沒有發燒,才稍稍安心。
可僅僅是片刻,他的心又懸了起來,因爲他看到了江羨胳膊肘上的傷。
江羨的皮膚特别的白皙柔嫩,即使是輕微的擦傷,都會顯得特别嚴重。
更何況她的雙手手肘處,都有着一大片的绯紅,讓喬忘栖想不注意都難。
他不放心,又把她全身上下都檢查了一遍,膝蓋上的傷讓他的心都揪了起來,眼底閃過冷厲之色。
這筆賬!
他必須得算!
此時正在指揮灑水車的盛景淮,莫名其妙的打了個寒顫,“MD,真冷!你們這些人也太狠了!居然讓一個女人這樣淋雨!”
難怪喬忘栖回生氣,換做是他,也得炸啊!
——
盛景淮:坑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