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宮雅典娜氣鼓鼓地瞪着段坤,仿佛想要用這種方式,讓段坤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下一秒。
段坤的臉龐在她眼中瞬間放大,麻宮雅典娜吓得直接閉上了雙眼。
“你、你想幹什麽?”
這個可惡的家夥,他不會是想要親我吧?
怎麽辦,我要不要反抗?
可是以我現在的身體狀态,好像也反抗不了。
感受到那近在咫尺的氣息,麻宮雅典娜心跳急速加劇,正當她以爲自己珍藏了十七年的初吻就要消失的時候。
咔嚓!
一道聲音響起,麻宮雅典娜隻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一緊,仿佛被什麽捆住了。
再睜開眼時,段坤早已回到了駕駛位上。
麻宮雅典娜低頭看了看系在自己身前的安全帶,心中也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失落。
原來隻是系安全帶啊!
“把手給我!”
麻宮雅典娜瞪大着眼睛,轉頭看向段坤,就仿佛是在問。
你剛才在說什麽?
隻可惜,段坤似乎沒有說兩遍的意思,等了一秒鍾,沒等到回應的他,直接拉過了麻宮雅典娜的手。
“你、你······快放開我!”
麻宮雅典娜掙紮着想要把自己的手拿回來。
她雅典娜大小姐可不是一個随便的人!
都還沒有表白呢,怎麽能······
咳咳!
反正,她是不可能這麽簡單就讓牽手成功的!
正當麻宮雅典娜想着,無論如何也要堅決制止段坤的無禮行爲時。
一股真元從對面傳來,從手心處,湧入她的體内。
這股真元進入她的體内後,便直接尋找到了正在折磨着她、不讓她傷勢恢複的刀氣。
這些刀氣極爲難纏,不用想也知道,一個能将麻宮雅典娜擊敗的人,實力能弱得到哪裏去?
對方留下的刀氣,即便是全盛時期的麻宮雅典娜,都需要花費不小的一番功夫,才能将之祛除。
這還得是因爲這些刀氣在她體内,如果是被人體内,那會更加麻煩!
麻宮雅典娜估計,就算是他的師傅鎮元齋,想要祛除她體内的刀氣都沒有那麽容易。
下一刻。
聚集在她體内的刀氣,遭受到了巨大的傷害。
如果把這些刀氣比作雪,那段坤的這股真元就好像是小太陽,直接就讓它們雪融消解。
短短幾個呼吸之間,就有大量的刀氣被化解。
麻宮雅典娜當即就感覺自己輕松了好多好多,那不時傳來的絞痛,現在已經變得很輕微了。
就連她那慘白的臉上,此刻都多了幾分血色。
覺察到段坤真正目的的麻宮雅典娜,也不再掙紮,乖乖把自己的手放在對方手上,任由對方握着。
哼!
我這隻是給他一個彌補自己過錯的機會而已!
傲嬌的雅典娜大小姐心中如是說道。
“說起來,他是怎麽能那麽輕易就擊潰那些刀氣,又對我的身體沒有造成一點傷害的?”
替人療傷,尤其是這種内傷,最難的其實反而不是如何祛除這些内力,而是如何在祛除這些内力時,不造成二次傷害。
有時候,如果不能解決這個問題,兩種外來内力在體内碰撞,這二次傷害可能比一次傷害還要可怕!
很多人的實力可能很厲害,可他們卻未必适合替人療傷。
尤其是拳皇世界,這個世界的武道功法本就相對粗糙,他們的控制力遠遠不如大明世界的武者們。
他們能自己給自己療傷就算不錯了,哪還有能力爲别人療傷?
“想要療傷,有兩種方式,一是對身體格外熟悉,二是修煉的‘氣’屬性特殊。”
麻宮雅典娜就是第二種,她修煉的武道功法比較特殊,在療傷養身方面有着獨特的功效。
椎拳崇、鎮元齋都有類似的手段,可以恢複自己的狀态。
段坤這裏,麻宮雅典娜感受了一下,好像不怎麽屬于第二種。
竟然不是第二種,那就隻能是第一種了。
他對我的身體格外熟悉?
麻宮雅典娜臉色莫名一紅。
正在她思緒翻飛、胡思亂想之時,一道聲音突然傳入她的耳中。
“我學過醫,懂得這方面的知識。”
麻宮雅典娜:???
“哦。”
她淡淡回了一句,然後就不說話了。
段坤也不管她,一隻手抓着她的手,另一隻手開車。
跑車在道路上飛馳,卻絲毫不影響他對麻宮雅典娜的治療。
他确實學過醫,而且水平還算不錯。
但麻宮雅典娜也确實沒想錯,他确實是對她的身體相當熟悉。
剛才的時候,他已經通過和道種的接觸,得知了麻宮雅典娜身體的各種情況。
對于别人來說,治療麻宮雅典娜或許很麻煩,但對于他來說,這種事情卻相當容易,甚至比麻宮雅典娜自己去做都要容易得多!
麻宮雅典娜畢竟沒有專門學過醫術相關的知識,隻是因爲‘氣’屬性特殊,在療傷方面有特效,所以才會如此。
段坤的内力雖然沒那麽擅長替人療傷,但他不僅學過相關醫學知識,實力比麻宮雅典娜更強,對于麻宮雅典娜身體情況的了解還僅次于她自己。
三者合一,他的治療速度簡直飛起!
“到了!”
段坤将麻宮雅典娜送回到了小區。
與此同時。
他也松開了麻宮雅典娜的手。
已經治療好了。
短短幾分鍾時間,就連麻宮雅典娜自己都覺得麻煩的刀氣,就這樣消失不見了。
沒了這些刀氣的阻礙,她的體内雖然還有部分傷沒好,但對于麻宮雅典娜來說,已經不算是什麽大問題了。
感受着自己的手一空,麻宮雅典娜心裏也随之莫名一空。
但她很快就收斂好自己的思緒,不讓這些情緒都表露出來。
“哦。”
她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就要下車。
“你自己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就不陪你了。”
麻宮雅典娜動作一僵,随即走下了車門。
“誰要你陪了!”
嘭的一聲。
車門被她關上了。
麻宮雅典娜氣呼呼地就要離開,但剛走了幾步,忽然又停了下來。
“那個,今天的事······謝謝你了!”
最後四個字,聲音小到微不可聞。
一說完,她就好像受到了驚吓的小兔子,連忙跑開了。
“呵呵。”
段坤笑了笑,目視着對方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随之,他的目光轉冷。
“我的人,也是你能欺負的嗎?”
一踩油門。
跑車如一頭野獸,沖出了小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