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先生今晚沒帶女伴呀?”
夏潔四下裏瞅了瞅,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是的,不過好在遇到了你,不是嗎?”
蕭白看着夏潔,意有所指。
夏潔眨着大眼睛不再吱聲,但接下來的時間,她就跟在了蕭白的左右,一直到酒會結束。
“蕭先生,真不好意思,又麻煩你送我回來。時間不算晚,上去坐坐可好?我那裏有上好的咖啡哦。”
一場酒會下來,蕭白和夏潔的關系似乎熱絡了很多。蕭白還是和前幾次一樣,順路把對方送到了住處的樓下。
臉色微紅的夏潔下了車,主動邀請蕭白上去坐坐。
“這麽晚了合适嗎?”
“有什麽不合适?請吧,蕭先生。”
蕭白最終還沒能抵擋住對方的熱情,和夏潔一起走向了大門。
何長風頓時緊張了起來,他和另一名安保人員趕緊下車跟上,但又不能打擾老闆,必須要保持距離。
蕭白沒有回頭,夏潔很自然的挎着他的胳膊,有說有笑的走進了大樓。
就在這時,蕭白身上的電話适時地響了起來。
夏潔松開了手臂,蕭白掏出手機走到大廳的一角,開始接聽電話。
過了一會兒,他走到夏潔身邊說道:
“不好意思,夏小姐,你的咖啡可能要等下次才能喝到了。我這邊有點緊急的事情,咱們回頭再聯絡吧,”
說完,他給了夏潔一個歉意的眼神,扭頭又走出了大樓。
何長風等人兩人立馬上前圍在了他的身邊,簇擁着他走回了車上。
夏潔站在樓内的大廳裏,隔着玻璃門看着汽車駛離了路邊,漸漸消失在了馬路的盡頭。
馬路對面的霓虹燈在閃爍,她的臉色也在不斷的變幻。
“老闆,後面有一輛凱迪拉克在跟着我們。”
蕭白上了車就不再說話,頭枕着靠背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何長風坐在副駕駛位上,通過後視鏡,一直在觀察着後方的車流,然後他突然說了一句。
“嗯,繼續開不要停。”
蕭白眼皮都沒擡,說完之後繼續閉目養神。
過了有差不多十五分鍾,何長風才接着說道:“老闆,那輛車在剛才那個路口轉向了,沒有再跟上來。”
“知道了。”
蕭白說完就不再言語,大家一路沉默回到了太平洋高地别墅。
第二天清晨。
蕭白和徐長青等人就登上了公務機,飛往了香江。
“老闆,我這邊已經查清楚了。那個夏潔的确是有意識的接近你。她表面上看是一名在校大學生,實際上人際關系很複雜。”
在香江,蕭白單獨見了王鐵軍。
王鐵軍說,那天晚上夏潔邀請蕭白去她的房間,另外還有幾名男子在樓下的車裏觀察。
蕭白突然離開,那輛車還跟蹤了一段路。
後來,夏潔又出來和幾人在一家咖啡館見面。他們聊了不短的時間,具體說些什麽不清楚,但顯然不是什麽好事。
“那幾個人當中的其中一個,就是之前雇人跟蹤你的中間人。”
王鐵軍最後抛出了最具說服力的證據,爲了這次行動,他可是調集了大量的精兵強将,巨大的開銷更不用提。
終于抓住了對方的尾巴。
“能順藤摸瓜揪出幕後的黑手嗎?”
到了此時,蕭白反而是放松了不少。對手顯然不是什麽善茬,能精确掌握蕭白的行蹤,一般人也做不到。
他這次去美國其實是臨時決定的,如果不是張彥名親自打電話,高峰論壇的邀請函他也一樣不會理會。
“恐怕很難!我的人還沒有撤回來,那個中間人接觸的人很雜,但并沒有太紮眼的。我想,幕後主使一定是通過什麽方法和他聯系的,他也未必知道人家的身份。”
王鐵軍很頭疼,這種通過暗線操作雇傭他人的風格,簡直太特麽專業了。
“嘿!其實能不能找出幕後的人都已經不重要了。通過這次和上次的事情,我已經可以肯定,對方的目的就是爲了抓住我的把柄,從而在某件事或者某個方面要求我妥協。”
蕭白怒極而笑,這種專門抓人隐私的手法,很下作,但卻很有效。
尤其是使用美人計,爛俗的套路,可就是有人就範。
蕭白雖然不是政界人士,但時代系旗下擁有多家上市公司,有些負面的東西對于企業的傷害還是很大的。
他記得想當年就有大佬在北美栽了,事後就趕緊辭去了所有的社會職務,并從多家公司的法人代表和董事長職位上退下來。
所以說,這一次蕭白從一開始就沒有上套。曾經那個時空發生過的事情記憶猶新,别人栽過的跟頭他不可能再來一次。
如果不是想要挖出幕後之人,那個夏潔根本連他的身邊都近不了這點警惕性他還是有的。
不過事情發展到現在,蕭白反而不急了。對方的目的很明确,想抓人隐私迫自己就範,那就隻能是商場上的手下敗将。
至于是誰,相信對方總會有主動跳出來的那一天。
“鐵軍,安保工作依然不能松懈,我們還是要防着對手狗急跳牆。至于參與這件事的人,給他們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吧。”
蕭白随即決定主動出擊,不再想什麽放長線釣大魚了。這要是都沒有一個态度,是不是誰都可以蹬鼻子上臉?
當然,反擊的尺度很重要,蕭白相信王鐵軍會把握好的。
“好的,老闆,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王鐵軍随即起身離去,第一件事就是将航空公司某個出賣客戶資料的家夥,交給有關部門并将其繩之以法。
有人之所以能精确掌握蕭白去美國的行蹤,正是由于航空公司的某個内鬼洩露出去的。
蕭白在香江呆了兩天,随後返回了深城
“蕭哥,我覺得現在沒啥事了,咱們這段時間深居簡出,是不是應該出去度個假呢?”
劉小玲見到蕭白,高興之餘也有點小抱怨。
不過前段時間出于安全考慮,大家基本上很少外出,就連香江她都有很長時間沒去了。
過了這麽久,貌似也沒什麽動靜,她就想着出去走一走。
“行啊,周末咱們去容城吧。到時候讓小田也一起去,讓餘師傅給咱們做火鍋吃。”
蕭白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對手的目的他已經明确,再加上身邊的安保力量足夠,出門度個假還是沒問題的。
剛好,他也想去蓉城視察一下新建的5代線。
周末。
蕭白和劉小玲帶着辰辰乘坐公務機飛往了蓉城,在拔除了内鬼之後,他相信航空公司會注意保密自己的行程的。
與此同時,田春秀帶着子钰,打算從ZH飛往蓉城。
結果,本來差不多時間達到的兩撥人,卻未能在機場彙合。原因就是田春秀她們乘坐的民航客機臨時取消,要到第二天才能飛過來。
“真要命!說是由于天氣的原因,這麽一耽擱,秀秀和子钰就遭罪了,得來回跑兩趟不說,第二天還沒有頭等艙。”
天氣的原因誰也沒辦法,航班臨時取消,隻能簽第二天的航班。
蕭白等人已經來到了浣花溪的别墅,劉小玲一直在關注着航班信息,并和田春秀時不時的通一個電話。
“也的确是麻煩!等回頭我再買一架公務機,有自己的飛機終歸是要方便一些。”
蕭白覺得現階段兩架公務機有些不夠用了,之前那架老飛機交給了決策委員會調派,他手上隻有這一架飛機。
如果是再有一架公務機,田春秀母女就會方便許多,最起碼第二天不需要再改簽别的航班。
一念至此,他馬上就給尤文森打了一個電話,讓對方和灣流公司聯系一下,以時代科技集團的名義再買一架最新型的商務機。
翌日。
田春秀帶着子钰終于抵達了蓉城。
蕭白去機場接上她們,在回浣花溪的路上,田春秀幾次看向蕭白,欲言又止。
“小田,有什麽事嗎?”
蕭白注意到了田春秀的神色,忍不住問了一句。
“也沒啥大事,等到家再說吧。”
田春秀指了指前排,有些話她可能不想讓别人聽到。
回到家裏,午餐已經準備好,大家便坐下來一起吃飯。吃過飯,蕭白把田春秀喊到了書房,想聽聽她有什麽說道。
“縣裏來人找了我爸媽,他們現在頭頂着國家級貧困縣的帽子,迫切想發展産業想找咱們投資。”
田春秀對于這件事很無奈,田父田母雖然已經退了,但對于家鄉還是有感情的。
縣裏找上門來,他們事後和田春秀商量,看能不能力所能及的幫一幫縣裏。當然,一切還是要以田春秀和蕭白的利益爲主,有損他們利益的事情也不能幹。
“小田,如果是讓咱們捐資助學,或者其他的公益事業都行。可投資的事情真不行,縣裏能投資什麽産業?”
蕭白笑着搖了搖頭,投資就是打水漂,還不如捐一筆錢落個好名聲。
“我也是這樣考慮的,不過縣裏想搞特色農業,需要引進大型的現代農業公司,這件事能不能幫着聯系一下?”
田春秀自然是以蕭白的意見爲主,但有些事卻可以試一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