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來臨之前

第395章 來臨之前

黑暗。

黑暗充斥着每一處,宛如無邊之海,又如無盡虛空。

唯有一點熹微的冷芒在黑暗中閃爍、飄浮。

——那是一名手持黑傘的男人。

他赤着上半身,顯出滿身的黑色符文,而手中的黑傘随風舞動,帶着他朝未知之地緩緩飄去。

某一刻。

持傘人輕輕停住,回首望向來時的路。

“哈——”

“哈哈哈哈哈哈!”

他突然狂笑起來,以欣喜若狂的語氣道:“終于擺脫了!那個莊園——不管它的主人是誰,終于不再有任何東西能禁锢我的靈魂。”

持傘人笑了一陣,忽然又收了聲,神情中的喜悅消失一空。

“該死……明明是一場完美的脫身,結果卻遇上了那個東西,隻希望它被我的假死之術騙了過去。”

持傘人定了定神,單手捏了個印,低喝道:“尋!”

一個接一個黑色符文從他身上散發出去,紛紛沒入四周的黑暗虛空。

大約過了數十息。

所有黑色符文飛回來,重新沒入他的身上。

持傘人嘴角輕輕翹起。

沒有跟蹤,沒有監視,沒有尾随。

看來自己成功的從那個局面中脫身了。

“呼——可惜了我的身軀與力量,但人生在世,哪有不付出代價就能如願以償的事情呢?”

持傘人自我安慰似的說了一句。

這時前方出現了陣陣迷霧,在風中飄飄蕩蕩的彌漫開來。

持傘人取出一張卡牌看了看。

“是的,就是這裏。”

他飛入迷霧之中,朝着一個方向不斷加速。

終于。

他抵達了那處所在。

——那是一根無比宏偉的巨柱,看上去已經徹底損毀,在斷裂之處浸透了黑色的血迹。

這些黑血一直順着巨柱朝下留去,沒入迷霧深處。

也不知這裏曾經發生過什麽。

持傘人飛過去,落在巨柱的斷裂面上,蹲下去摸了摸地上的黑色血漬。

“一處徹底毀滅的神柱,沒有任何價值,也不會有任何存在對它感興趣。”

持傘人高興的坐在地上,咧嘴笑道:“很好,這裏将成爲我的新落腳點。”

他輕聲哼着曲子,從虛空中輕輕一點,便将各種物資卸下來,放在地上。

忽然。

他仿佛聽到了什麽動靜。

“什麽人!”

他喝了一聲,從巨柱上飛起來,朝四周望去。

虛空中,霧氣安靜的彌漫着。

沒有任何動靜。

持傘人眉頭緊鎖,開口道:“是哪位奇詭者在此逗留?不如出來見個面。”

死寂無聲。

持傘人又等了數息,這才緩緩落下去。

“奇怪……難道這裏還殘留着當初毀滅的零星力量波動?”

他搖搖頭,正要繼續卸載物資,忽然身子一僵。

剛剛卸載在地上的物資全部不見了。

“該死!究竟是誰!”

持傘人怒吼一聲,将手中的黑傘高高舉起。

黑傘頓時放出一道沖天的光芒,将四周的迷霧統統驅散,将無邊的黑暗照亮。

那個隐藏在迷霧背後的存在終于出現。

與斷裂的巨柱比起來,它的身形更爲龐大——

持傘人在巨柱上發出的光,讓整根巨柱就像是一根細細的火柴,而那個存在則是拿着火柴仔細觀察的人類。

它就像是一個人類,但頭顱上沒有五官,唯有一個深深的洞,裏面散發着離散的光波。

在它的體表上,密密麻麻的肉芽冒出來,高高豎起,頂端睜開着一隻隻眼睛。

無邊的黑暗中,它顯得那麽龐大、詭異、恐怖。

持傘人僵在原地,渾身開始顫抖不停。

“噩夢……”

他以沙啞的聲音說道。

那個存在體表的所有眼睛盯着他,紛紛露出戲谑之色。

“我說過,衆生并不好吃。”

它發出了隆隆的聲響,朝四面八方的黑暗遠遠傳播開來。

死寂籠罩了這片虛空。

持傘人擦了擦臉上流淌不止的冷汗,擠出一個笑容道:

“抱歉——是我弄錯了,我不該心存僥幸,想要利用你去迷惑我的敵人。”

在他背後,那斷裂的巨柱上忽然布滿了肉芽。

這些肉芽不斷蠕動着,迅速鋪散開來,很快便占據了大片的地方,開始朝着持傘人的方向蔓延。

持傘人一無所覺。

他的身軀不斷顫抖着,仿佛用盡了全力才能握住手中的黑傘。

“放過我,求求你!我可以爲你做很多事,我能帶你去那個繁榮的神柱,上面有數不清的衆生。”

持傘人飛快的說道。

那個龐然的恐怖存在低頭俯瞰着巨柱以及巨柱上的小人兒——

就像一個人用手捏着火柴,端詳着火柴上的一粒塵埃。

持傘人慌忙跪在地上,大聲道:

“我知道許多奇詭的秘密,也知道那根完整的神柱上,許多世界的分布,隻要您放過我!”

那些蠕動的肉芽席卷而來,遍布了斷柱上的每一處,開始朝着他的身上爬去。

他恍若未覺,隻是充滿渴望的盯着虛空中的那個龐然存在。

“我的奇詭之力雖然喪失了不少,但我還有壓箱底的本事,你一定用的上我。”

他絮絮叨叨的說着,絲毫不知道那些蠕動的肉芽漸漸覆蓋了他全身,然後從他的嘴巴、鼻孔、耳朵、眼睛裏鑽進去。

他變成了一個人形的怪物。

下一瞬。

所有肉芽全部消失不見,就像是從未出現過一樣。

持傘人重新恢複了正常。

他放下黑傘,擡起雙手握了握,卻一不小心太過用力,以至于雙手徹底散成了無數的肉芽。

“我……時間……适應……需要。”

他低頭看着雙手,以一種生澀的語氣說道。

虛空中漂浮的龐然存在緩緩朝後退去。

迷霧漸起。

它消失在無邊的迷霧之中。

從斷裂的巨柱上望去,隻能依稀看到它那無與倫比的身形輪廓緩緩朝着巨柱下方沉去。

黑暗中,它的隆隆聲音再次響起:

“我的夢快醒了,需要能量。”

站在短柱上的持傘人道:“放心,我這就去——”

他露出回憶之色,想了數息,再次開口道:

“去那根完整的神柱。”

話音落下。

他輕輕一躍,重新跳入虛空之中,朝着來時的路飄飄蕩蕩而去。

……

另一邊。

柳平坐在酒吧的吧台上,跟身邊的一男一女碰了碰杯子。

四周喧嚣而熱鬧。

但卻始終沒有人看他們一眼,也沒有人前來打擾。

“還未請教你們的尊姓大名。”

柳平笑道。

“真名不能說,說出來就影響一切,你可以叫我時間。”男子道。

“叫我奧秘就好。”女子優雅的舉杯道。

“留下來幫我吧——我們已經并肩戰鬥了這麽多次,何不一直如此?”柳平道。

男子将杯中酒一飲而盡,歎息道:“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嗎?唯一的一線生機,需要我們在兩場戰鬥中都獲勝才行,你負責這一邊,而我們負責另一邊。”

他擡起手,展示在柳平面前。

隻見他的手變得虛幻透明,進而整個人都顯得虛幻透明,仿佛并非是真人,而隻是一道幻影。

柳平朝女子望去。

隻見那位名爲“奧秘”的女子也變得虛幻起來。

女子道:“我們隻是兩道幻影,所以實力有限,隻能在某些關鍵的時間點上出現,其他時候都必須蟄伏。”

“你們的本體呢?”柳平問。

“我們在另一個地方戰鬥,等時機到了,你會知道一切,但現在不能說。”男子道。

“接下來你将面對非常複雜的情況,大概是神柱上無數世界的生靈開始感應到念鬼的離去,它們會來查看情況,評估是征服這裏,還是與這裏達成盟約。”女子道。

“然後很快——”

“那個時代就要開啓了。”

“什麽時代?”柳平問。

“屬于噩夢的時代。”男子不知想起什麽,不自在的抖了抖肩膀道。

女子伸手一引,一張卡牌從柳平身上飛出來,落在她手中。

正是那張“虛空成界鬥場”。

“這張卡在接下來的戰鬥中使用會太冒險,我就把它送回我的本體那裏。”女子道。

“但‘晝與夜的巡遊’你可以留着,它在某些關鍵時刻會幫上你的忙。”男人道。

柳平點點頭。

如果要害自己,他們早就可以下手。

眼下他們所做的決斷,一定是對自己有利的。

隻見兩人放下酒杯,站起來。

柳平也連忙起身。

“這就要走了?”他問。

女人說道:“我們必須趕到自己的本體那裏去,把這裏發生的事情告知他們。”

男人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鍾,說道:“一刻鍾前,其他世界的使者來這裏見你,你得做好準備。”

柳平道:“那你們多保重。”

兩人沖他笑着點點頭,一起走出了酒吧。

酒吧的門關上。

刹那間,整個酒吧的一切都陷入了靜止。

柳平朝牆上的時鍾望去。

隻見時鍾開始飛快倒退,退回到了一刻鍾前——

滴答、滴答、

秒針重新開始走動。

酒吧再次恢複了喧嚣與熱鬧。

柳平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歎口氣道:“其他世界的使者麽……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麽樣的世界。”

話音落下。

酒吧的門再次被推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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